第五十九章 抓人

字數:6019   加入書籤

A+A-




                      “那可不是,”白矜矜挑眉,雖然和蕭寧哲做不成戀人,但朋友還是要做的,來這個世界一趟還是蠻有收獲。

    因為白矜矜和紀尋也要一起走,所以四人先收拾東西,打算明日一早出發。

    紀尋當然忙著把他的牛羊托付給鄰居,又去了白虎衙和黃捕頭議事,因為都是些男人的事,白矜矜不太感興趣,就拉著柳妙清去逛街。

    柳妙清比她有錢多了,全是蕭寧哲的,那人雖然衰了一點,但有的是錢,白矜矜看中的胭脂水粉啥的,隻需要用含情脈脈的眼神望著柳妙清,後者就會大方一揮手,“包了。”

    白矜矜笑眯了眼,拉著柳妙清把整個蒲縣都逛了遍。

    最後她們進入了一間兵器鋪,這裏陳列了許多冷兵器,比白溪鎮的兵鋪要小一些。

    “你若是今後跟了蕭寧哲,難免要用武,買把兵器防身吧。”白矜矜說完這句話就感覺自己像個推銷員。

    柳妙清點點頭,“你說的不錯,但我不會武功,恐怕拿著也沒有什麽用……”

    白矜矜擺擺手,“那沒事,我會啊,我可以教你的。”

    她怎麽敢說出這句話的?

    更離譜的是柳妙清居然認同地點點頭,“好,那就買一個吧。”

    這下就是白矜矜帶柳妙清,“你不會武功最好能買一個好操控的,又是女孩子,性格軟弱了些,這個不錯啊!”白矜矜指著一套袖裏針對她道,“剛好你又會醫術,可以傷人防不勝防,這個好。”

    柳妙清點頭,一看價格,‘一萬金幣’。

    “咳。你有這麽多錢麽?”

    柳妙清把錢袋拿出來,掏了個蓮花金珠印,“這個可以麽?”

    “……”嘖,原來最窮的人是她,不,也不能這麽說,是紀尋,他的就是她的,他什麽也沒有。

    黃昏之際,兩人回了逐鹿鎮,紀尋和白矜矜都在,就連黃捕頭和阿冬阿夏也在。

    廚房內青煙嫋嫋,油香四溢,院子裏談笑聲不停。

    白矜矜知道他們都是來給他們送行的,從白溪鎮到蒲縣,他們一直承蒙他們關照,如今要去涼州,是該好好道個別。

    柳妙清去廚房幫紀尋的忙,白矜矜就留在院子中陪他們聊天,沉重的說笑的都聊,直到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端上來,眾人都停了交談,圍坐在桌邊咽口水。

    白矜矜靈光一閃,去了屋內搬來兩壇酒,這是前幾天她上街買來的果酒,還沒有開封呢,正好今日給大家都嚐嚐。

    七人圍了兩桌,喝酒的一桌,不喝的一桌,白矜矜把紀尋趕下要喝的那一桌,自己坐了上去,毫不客氣地倒滿了一碗酒,舉起來,“來,我敬你們一杯,幹!”

    “幹!”

    蕭寧哲也在不喝的那一桌,看了眼豪爽無比的白矜矜,蹙眉問紀尋,“她……這麽喝沒事麽?”

    紀尋掃了她一眼,“別管她,喝醉了更好。”

    “……”

    柳妙清不停給蕭寧哲夾菜,後者也給她夾,雖然還沒有道明彼此的關係,但就這一番親密舉動,十有也是真的。

    紀尋把大黃招來,摸摸狗頭,頗有些無奈道,“來吧,咱們吃。”

    月亮出來了,院子裏的人都喝的酩酊大醉,連柳妙清後麵都喝了不少。

    紀尋和蕭寧哲一直以茶代酒,直到柳妙清搖搖晃晃倒在蕭寧哲身上,他才把她撫進了房。

    黃捕頭和阿冬阿夏已經倒在了石桌上,白矜矜把腦袋埋在酒壇之中,看起來也醉的厲害。

    紀尋無奈歎息,走過去拉她,“怎麽喝這麽多。”

    白矜矜動了一下就摔倒在地,眼冒金星的她直接閉了眼,嘴裏叭叭的,“媽媽……”

    紀尋愣了愣,沒有動,繼續聽她的話。

    “媽媽……爸爸……矜矜怕黑……矜矜好害怕……”白矜矜伸手想抓什麽,紀尋把手遞給她,被她牢牢抱住。

    “不要再把我送進醫院了好嗎?我不想在那裏待著……我沒有病……沒有……”她有些急切道,然後一滴瑩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紀尋給她抹去,她把臉貼在他掌心,像隻貓兒一樣。

    “你到底是從什麽地方來的。”他喃喃自語,彎腰把她抱回房間。

    翌日,醉宿後的幾人精神都有些恍惚,紀尋去把他們租的馬車駕過來,招手,“上來吧。”

    他們這番舉動絲毫沒有藏匿的意思,就是想讓蕭琛的人知道他們打算離開這裏。

    紀尋一早就在裏麵布置了暗器,隻要那些人敢截他們,勢必能活抓起來。

    四人駕駛馬車離開了蒲縣,涼州距離蒲縣,大約要十來天的日程,白日裏他們就趕車,飯點就出去做飯或者到附近小鎮打點。

    走了三天都平安無事,直到第四日,忽遇暴風雨,四人把馬車停在了一戶村落裏,借民宿暫住一晚,結果半夜紀尋忽然發現有人在往窗戶內吹迷香,他立馬起身移至窗戶口,一把堵住腔管,拉開窗戶瞬間掐住那人脖子,“你是什麽人?”

    來人蒙著麵,他一把掀了他的麵紗,臉上有個星形標記,是天衣樓的人。

    他們果然一直在跟蹤他們,一見今晚下暴雨就以為是最好的動手時機。

    白矜矜也醒了一眼就看見紀尋掐著黑衣人的脖子,她立馬走過去,“發生什麽事了?”

    紀尋道,“你去看看蕭寧哲他們現在如何,我要審一審這個人。”

    白矜矜點頭,跑出去繞到蕭寧哲他們住的屋,就見柳妙清在綁倒在地上的一個人,蕭寧哲則拿著一把匕首晃悠在他臉前,“說,是不是蕭琛讓你們來的?”

    “肯定是!”白矜矜走過去,“我們那屋也來了一個,他們臉上有星狀疤,就是天衣樓的人。”

    果然,把這人麵紗扯開,和上一個臉上一模一樣的位置有個同樣的疤。

    蕭寧哲把匕首抵到那人脖子上,“蕭琛現在在哪兒?”

    那人咬牙不說,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恰在此時,紀尋拖著上一個人走了過來,他把那人甩到地上,這下他們都擠在了一塊。

    “我問了,什麽也不肯說,這應該是天衣樓的規矩。”

    路天衣那種冷酷無情的人設定下的規矩自然是足夠殘酷,普通法子定不能讓他們開口說話。

    正當幾人都陷入沉思時,柳妙清站了出來,她揚了揚自己手上的袖裏針,“我會紮穴,定能讓他開口。”

    紀尋和蕭寧哲一左一右固定著他們,柳妙清眼疾手快紮下一針,隻聞他們一聲悶哼。

    “這是痛穴,一般人隻能承受四至五級,他們經過特殊訓練的可能要加持到七八級。”

    說著,她麵無表情下了狠手,兩人憋不住慘叫起來。

    白矜矜瞪大眼睛看著柳妙清,天呐,這人一旦做起和醫相關的事完全就似變了個人,十級不好惹那種。

    然而等了十幾分鍾,那兩人硬是把嘴唇都咬出血了還是不肯說一句話。

    可想而知平時都受的是什麽訓練。

    痛穴不行,柳妙清很快就換了一種紮發,這一紮下去,僅僅一分鍾,兩人就似漲破了的氣球一樣趴在地上,“我說我說!你停手!”

    柳妙清回頭露出一個燦爛笑容。

    三人都下意識眨眼,有點害怕是怎麽回事。

    他們爭先恐後道,“主人他們已經到姑蘇了,正在鬱長史的府上。”

    蕭寧哲挑挑眉,看來鬱長史也被蕭琛劃為己有了,鬱長史之後是秦太尉和左尚書,都是朝廷裏的虎狼猛將,他不在涼州的這些年,蕭琛的勢力已經如一張網伸向了整個皇室。

    “他們在姑蘇都設下了什麽埋伏?”

    姑蘇是去涼州的必經之地,蕭琛會在那裏停留是算好了他們會去那裏,不過他的確算的沒錯,從這裏到姑蘇還需要兩日,這些天他們的食物已經完全耗盡了,必須在姑蘇停下補給。

    然而蕭寧哲剛問完話,他們又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鼻涕直冒,“別!別再紮了!”

    “我沒有紮啊。”柳妙清莫名其妙,這些看起來鐵骨錚錚的漢子其實特別怕癢,她一給他們紮癢穴,他們就土崩瓦解。

    “應該是過穴了吧,有一種說法就是穴位紮地太狠產生了神經記憶,一旦受到某種刺/激就會讓大腦自動產生幻覺。”

    “……”四人看著他們笑了半天,白矜矜不耐煩了,一個巴掌甩到其中一人臉上,“閉嘴!”

    那人臉抽了抽,當真停了下來。

    “我問你,千鳩丸的解藥還有沒有?”

    他們麵麵相覷又保持沉默,柳妙清立即下針,這一次紮的是‘真話針’。

    “還有這麽神奇的穴位?”白矜矜看著柳妙清的動作,後者笑,“幾種紮法和穴位一起用,能產生這種效果。”

    果然,沒一會兒他們就道,“還有、隻是、隻是解藥在樓主手上。”

    路天衣啊……

    白矜矜和紀尋都沉吟了幾聲,路天衣的確不好對付,倒不是指他都武功有多強,而是那小子太聰明太靈敏了,普通人想要他著道根本不可能,而且又善於用毒,想要從他手上拿到解藥很難。

    但,他也有一個致命弱點。

    這兩人說了這句後實在撐不住了,齊齊暈倒在地上。

    蕭寧哲緩緩抬頭,“既然這樣,我們得好好商議一下。”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