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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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他們就要如石蘑菇林了,說是林子,其實就是一個個被風蝕成蘑菇聳立在荒地上的巨石,這些地方幹旱詭異,據說曾經是一個亂葬崗,但關於這片沙漠詭異的傳說數不勝數,白矜矜已經沒什麽感覺了,隻希望快點找到蠍王洞府。

    穿過圍欄,踏上那些略微堅硬的土層,童童要下來走,白矜矜隻能牽著他放慢速度,忽然,一陣劇烈的風沙吹了過來,這群黑點一樣的人都齊齊抱成團。

    “妖風!妖風!”有人吼了起來,緊接著,一些奇怪的咒語從這群人嘴裏鑽出來。

    白矜矜用袖子捂住口鼻,又把童童抱入懷裏,這詭異風沙實在是太大了,讓她逐漸有些站不穩,四麵都是被吹起來的黃沙,模糊了她的視線。

    慌亂間,她大聲呼救,“戚曜!你在哪兒?”

    原本剛剛站在她身邊的人兒都不在了,她有些怕,摸出幻形箭,帶著童童往一側走。

    忽然,手腕被人抓住,她條件反射用幻形刺去,那人低吼了聲,把她拖過來,“你幹什麽?!”

    是戚曜,白矜矜立馬收箭,有些抱歉,“對不起,風沙太大了,我沒有看清……”

    戚曜握住拳頭,但還是可以看見他掌心在滴血,“算了算了,你們別亂跑,這些沙裏有東西。”

    “有什麽?”

    戚曜往一處揚了揚下巴,白矜矜看過去,一群密密匝匝黑色爬行物正在往這裏靠近。

    她嚇得一跳,懷中童童連忙閉眼,她下意識抓著戚曜的手,“那些是什麽?”

    “這裏的怪物,我們闖入了它們的領地,它們要來找驅趕外人。”

    風沙之中,那些黑色爬行動物越來越近,戚曜帶著她往一側跑去,白矜矜邊跑邊看見他們身後有剛剛商隊裏的人被它們抓住,瞬間就被淹沒了,隻聞撕心裂肺的慘叫逐漸停息。

    “你的神器呢?拿出來對付它們!”戚曜忽然喊道,他一把把童童從她懷裏抱走,似乎要見識一下她的武功。

    白矜矜誒了聲,有些猶豫,還是把緋烏爾取下來,對準那些怪物,射出追蹤箭。

    箭勢立即如石頭入湖炸出漣漪,那些怪物靜了兩秒,然後灰色眼珠齊齊透過煙塵看向這裏,隨著一聲嘶吼,它們往他們這裏衝來。

    白矜矜驚呼,抬手就揍戚曜,“看看你出的主意!不但沒有殺掉它們,還把它們都引過來了!”

    戚曜尷尬笑笑,“誰知道它們這麽強大呢,你不是還有箭麽,去試試它們。”

    白矜矜感覺這人就是在試自己,她收回箭,捂住下腹,“我不舒服跑不動了,你快把它們解決了!”

    戚曜終於正經了些,停下腳步從腰間掏出夜刃,夜刃在他手上變幻成兩把彎刃,瞬間朝它們擲出去。

    戚曜隨夜刃一同飛射過去,他站立的地方,那群怪物都不敢前進一步。

    白矜矜抱著童童躲在一處風蝕蘑菇後,看著遠處戚曜的身影,白矜矜越看越覺得心驚膽戰,這人的動作武功,甚至是那種先下手為強的氣勢都和紀尋一模一樣,若非那張臉和性格不同,白矜矜真的會以為他就是紀尋。

    那邊的戚曜動作淩冽,對待那些怪物蟲子絲毫不留情,很快便把它們消滅地幹幹淨淨,他忽然彎下腰,手上拾起了什麽,朝白矜矜這邊走來。

    白矜矜有些防備地盯著他,此時童童咳嗽了幾下,她連忙把紗巾給他罩在頭上,再抬頭,就見一個還在扭著尾巴掙紮的黑殼沙蠍出現在她麵前。

    “啊!!”

    白矜矜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提著蠍子的那人捧腹大笑,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戚曜!你!”白矜矜怒吼,童童也看見了那蠍子,嚇得哇哇大哭。

    戚曜收斂了些,把蠍子隨手裝進自己的包袱裏,朝白矜矜伸手,“抱歉抱歉,嚇到你了。”

    白矜矜看他就是故意的,但現在這裏怪異,她懶得跟他計較,順著他站起來,環視周圍,“那群人呢?”

    “你是說跟我們一起走的商隊嗎?他們都被這些食人蠍吃掉了。”

    “啊……”白矜矜緊蹙眉頭,懷裏的童童臉色蒼白。

    “那我們接下來該往哪裏走?”

    戚曜環視周圍,指了指那方,“走這兒吧,要背陰一些,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到蠍王府。”

    “那蠍王當真是變異了的怪物還是人類?”

    “我怎麽知道,這世間秘辛那麽多,眼見都不一定為實。”

    戚曜帶頭,白矜矜抱著童童走在後,忽然她小腹一陣疼痛,那種幹嘔的感覺又湧上來了。

    童童連忙站在地上去抓戚曜,“爹爹,爹爹……”

    戚曜皺眉,“我可不是你爹爹,沒有你這麽個便宜兒子。”

    童童指著白矜矜那方,“娘親……”

    戚曜看過去,就見白矜矜跪在沙地裏,全身疼的蜷縮起來。

    他連忙走過去,扶起她,“你到底是怎麽了?”白矜矜不說,他搭上她的脈搏,過了許久,他眼中閃過幾絲難以言喻的神色,“你懷孕了?”

    白矜矜咬唇,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麽可隱瞞的了,她點頭,“嗯。”

    “誰的?”

    “紀尋。”

    戚曜倒吸一口涼氣,立馬就甩開她,“你還不承認你和紀尋的關係,你是他妻子,還懷著身孕,我總算是懂了,那個男人是個負心漢吧?要了你就拋棄你,你從遠方來這裏就是為了找他負責?”

    白矜矜無言以對,事實並非如此,但這人說的也有一定道理……

    戚曜罵了幾句粗口,居高臨下看著她,“我到底為什麽要救你啊?還跟著你護著你,你是別人的老婆我幫你有什麽意思?都成了親了還跟其他男人這麽不清不楚,你和那紀什麽玩意兒的有什麽區別?”他顯得很暴躁,眉宇間盡是不耐煩。

    白矜矜咬唇,“我一個人來這兒,沒有認識的人,就和你有點緣分才與你一同走,這一路我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了?我才不是你們這兒的小姑娘,也別用你們那套三姑六婆規矩來要求我,你若是嫌我麻煩我們大可在這裏分道揚鑣,本來就互不認識。”

    戚曜冷冷盯著她,童童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是有些瑟縮地喊“爹爹……娘親……”

    “我不是你爹爹!”

    “我不是你娘親!”

    白矜矜和戚曜異口同聲道。

    童童抖了一下,蹲在地上,垂下頭。

    “我真是犯賤,昨天晚上就該想到,老公老公地叫著,嗬嗬,算我瞎眼,已經有人比我捷足先登了。”戚曜陰陽怪氣嘲諷她,而白矜矜隻是咬緊牙關,捂著小腹。

    兩人僵持了半響,到底還是戚曜歎息,“算了,都跟你到這兒了,算我吃飽了沒事做,起來,我把你扔去蠍王府就自求多福吧!”

    白矜矜跪在地上想爬起來,但小腹絞痛地她完全沒有力氣,童童去扶她,被她拂開,“我自己來。”

    戚曜很生氣,彎腰把她打橫抱起來,嘴裏不斷念叨,“死鴨子嘴硬,倔的跟頭牛似的,活該嫁出去丈夫跑了。”

    白矜矜揪著他,“你才沒人要,你這輩子注定娶不到媳婦兒,孤寡一輩子!”

    兩人一邊走一邊拌嘴,直到風沙停止他們到了一處黑鐵一樣的山峰下,這裏的石頭千奇百怪,有條清淺的小溪從山頂繞下來,他們在這裏歇息,已經是半夜,白矜矜的肚子疼稍微好了些,她洗漱了下,洗走臉上的風沙,終於要清爽很多。

    童童一直悶悶不樂,她朝他道歉,“童童,對不起,姐姐剛剛不是故意凶你的,隻是姐姐的確不是你的娘親,但姐姐會帶你找到你娘親的。”

    童童其實一直都明白,隻是他太想他娘親了,所以才想把白矜矜當做娘親,他點點頭,乖巧地坐在石頭上。

    蠍王洞府應該就在附近,但這裏的山體顏色很奇怪,是深黑色的那種,像鐵山煤山似的,他們簡單休息了會兒就繼續上路。

    白矜矜和戚曜相互之間沒有什麽好臉色,後者也不漂亮姐姐的叫著了,除了必要溝通基本上都是在冷戰。

    俗話說,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一路安靜爬山,到了半山腰的位置,這裏栽種著一排槐藤,那些蛇一樣的藤蔓上掛著一張張紅的白的符紙,它們隨夜風晃動著,在深黑的的背景下顯得有些詭異。

    槐藤對麵就是一個嵌著鐵門的洞窟,上麵被雕了一隻揚起尾巴要蜇人的蠍子,想必這裏就是蠍王洞府。

    他們在門口靜聽了會兒,沒有聽到什麽動靜,戚曜把門推開,吱呀一聲,一股清幽的味道撲鼻而來。

    三人進去,裏麵是一個很寬闊很黑的洞穴,最裏麵亮著幽幽紫光。

    就像傳說中神秘寶物或者絕世高手所待的地方,但這裏就是蠍王的老巢。

    戚曜抱臂,“我把你們帶到這裏來了,接下來你們就自生自滅吧,跟我沒有關係,走了。”

    白矜矜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外邊,心裏一陣難過,但理智和麵子讓她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她把童童緊緊牽著,很有骨氣,“接下來就靠我們自己吧!”

    她燃起一個火折子,往裏麵走著,視線越來黑,待走到最裏麵,又有紫色熒光亮堂著。

    原來是兩塊巨大的紫色水晶,它們斜插在濕漉漉的湖泊裏,最中間高處盤旋著一個黑色的圓球,並且它的周圍是有鎖鏈的。

    她正狐疑著,就隱隱約約聽見了一個呼救的聲音,若隱若現,是個女子,就在附近。

    她一邊走一邊用緋烏爾敲擊地板,那女子的聲音果然又傳了出來,白矜矜確定了方位,是在地下,立即從旁邊的滑道下梭下去。

    童童跟在她身後,在她的示意下,立馬喊了聲,“娘親……”

    那聲音更加激烈了,白矜矜持著緋烏爾衝過去,一把踹開冰塊,一處冰晶洞穴裏,一個身著紅嫁衣的女子被綁在了水晶柱上,她衣衫破破爛爛,很多裸/露出來的皮膚上有紅色血跡。

    臉已經完全變形了,青白黃四處分布,一雙原本應該是黑色的眸子此刻閃爍著詭異的白光。

    竟是瞳孔被挖出來了。

    不,白矜矜上前了兩步,看這架勢應該是被吃了,因為其周圍正圍滿了密密匝匝的黑色/蠍子,它和她在沙漠裏遇到的不一樣,它們殼上帶著紫色的印記,像是一種惡魔符號。

    童童嚇得哇哇大哭,急忙往白矜矜這裏竄,那紅衣女人聽見哭聲後嘶吼地更大聲了,若是仔細分辨,就能聽清,喊的是,“童童……我的孩子……”

    這個人應該就是童童的生母,被在這裏生活的土著送給蠍王的祭女。

    白矜矜把緋烏爾舉起來,對準那石柱,射出追蹤箭,轟隆一聲,石柱倒塌,那女人落了下來,原本圍在地上休眠的蠍子們睜開了紫色的圓眼睛,但被追蹤的箭勢震飛,劈裏啪啦打在石壁上。

    “童童,你先出去,我讓你進來你再進來!”白矜矜直接把童童先送到外邊,又射出見血,見血跟八百年沒有見過血一樣,朝著那些蠍子瘋狂竄去。

    然而我就在此時,最裏邊的一塊立著的菱形水晶忽然碎裂了,從裏麵爬出來一個比這些蠍子大好幾倍的巨形蠍,它一出來,原本掙紮著的蠍子都齊齊匍匐下去,朝著它那方低頭&nbp;看起來就像臣子膜拜君王一樣。

    白矜矜心中有了猜想,這家夥應該就是蠍王。

    果然不出她預料,那些小鞋子往旁邊退著給它讓路,蠍王從階梯上走下來,直到站在紅衣女人麵前,它左右環視,踩著她站了上去,對準白矜矜的方向嘶吼長鳴著。

    白矜矜咬牙,這群怪物應該是開了靈智的,就好比她在白溪鎮遇見的那群異獸,隻是她想不通,這裏的人居然把這種怪物當成神仙來拜著,莫名其妙。

    蠍王一吼,旁邊的小蠍子們又跟打了雞血一樣衝白矜矜飛撲過來,白矜矜立即用幻形抵擋著,並且把追蹤找回來,兩支箭矢繞成圈在她周圍,形成一種屏障保護著她。

    許久,一個怪異的聲音響起,“你究竟是什麽人?闖入我洞府想做什麽?”

    白矜矜眯眼望去,是蠍王在與她對話!

    她警惕著四周,“我是來帶這個女人走的,你們這群妖物欺騙這裏的土著,霸占傷害人類,實在是罪大惡極,都該死。”她陰鷙道,指尖顫動,原本插在一隻黑蠍身上的見血重新懸空,雖然它平常不怎麽聽她的話,但一到這種關鍵時期,見血還是很給力的。

    “你若是敢發動神器,我現在就把這個女人殺死。”蠍王知道緋烏爾的厲害,隻能威脅她,說著,它的尾部毒鉤已經懸空,隻差幾厘米就要碰著那女人。

    白矜矜沒有說話,童童在外邊一邊抹眼淚一邊叫著娘親,她也是女人能夠懂那種滋味。

    正猶豫著,一陣掌聲響了起來。

    白矜矜回頭,就見那穿著白衫,束著高冠的少年走了進來,此時的少年不似平常吊兒郎當模樣,反而有種說不出的陰險和狡詐,他看了看白矜矜,已經汗流浹背,體力不支,再看看那蠍王,警惕著防備著,底下死傷無數。

    “真是一出精彩的好戲。”戚曜淡淡道,隻是臉上沒有絲毫感到愉悅的神色。

    白矜矜還在詫異,那邊的蠍群們又向他底下了頭,這一次,連蠍王都站下來匍匐,“七爺,不知您大駕光臨。”

    白矜矜不可思議看過去,這是什麽意思?

    戚曜和它們是一塊兒的?

    戚曜掃了一眼震驚的白矜矜,輕笑一聲,自顧自走到裏麵,原本破碎了的水晶赫然化作一個寶座,他架起雙腿坐上去。

    “把那女子弄醒。”他冰冷地施加命令,很快,一隻小蠍就狠狠紮了一下女人的腳,那女人身體瞬間一抖,開始有了動靜。

    “嘖嘖嘖……”戚曜直視蠍王,“我允許你們在此地占沙為王,你們做的那些事兒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要一個已經成了親還有孩子的母親這就有點過分了吧?我是不是跟你們說過,可以玩,但不能弄出人命?”他冰冷道。

    蠍王低頭,“是我們的錯,我們一時糊塗……”

    “戚曜!你到底是什麽人?這些都是你的手下?”白矜矜忍不住吼,她一直以為,這小屁孩就是一個修仙問道的小修士,結果居然和這些妖魔走在一起,它們看起來還對他唯命是從,她感覺自己被欺騙了。

    戚曜仰靠在寶座上,好整以暇俯視白矜矜,“如你所見,我隻是一個普通修士,順帶是這群蠍子的主人。”

    “這一切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是你在暗中操控它們為所欲為,把我和童童往這個地方引?”

    “白矜矜,你是不是糊塗了呀,我可沒有逼你來,是你自己非要帶著那小孩兒往這裏闖,活佛在世都沒有你這麽一根筋兒。”戚曜懶洋洋的。

    白矜矜咬牙,自己居然栽了這人的道了,“那群害死商隊的蠍子也是你的手下?”

    “唔……是呢,它們都是不聽話的蠍子,先讓它們飽餐一頓,我再解決了它們,仁至義盡。”

    “你這個混蛋!”白矜矜操控見血就朝他刺去,戚曜的夜刃瞬間出鞘,抵擋住見血,在陰幽的紫光下反射著冷冷銀光。

    “夜刃……他是壞蛋啊,你為什麽要保護一個壞蛋……”白矜矜一見見血和夜刃過招她就一陣難受,曾幾何時它們之間都是互幫互助攜手共戰的,但其主人變了,武器也跟著改變。

    “你還記得你真正的主人麽……”

    白矜矜痛苦收回箭,深呼吸,稍微冷靜了些,“戚曜,我不管你的真實身份是什麽,但童童需要他的娘親,放了這個女人走。”

    蠍子們都不敢有異議,一切都聽戚曜的意思。

    而戚曜仔細思索了會兒,“放她走當然可以,畢竟你不遠千裏又懷中孕這麽拚死奔波,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讓我看的直心疼。放了這女人吧,把她抬出去。”

    那群蠍子在女人身下聚群,然後一齊用力把她運出室外,童童正站在那裏呆滯地望著它們,一見它們把自己的母親抬了出來,先是閃到一邊哭了一會兒,然後跌跌撞撞跑向自己的娘親,跪在她身側,一遍一遍地喊著娘親。

    白矜矜收起了追蹤和幻形,直視台階上的人,“算你還有點良心,隻是我沒有想到,清昆山排名第一的修士竟然會和這群邪物混雜在一起,真是有辱師門。”她冷冷道,忽然按了按小腹,想起這一路來戚曜對她的隱瞞,她深呼吸,“這些天是我一直在纏著你,麻煩你,但以後不會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白矜矜十分有骨氣地道完這句,轉身就走。

    下一秒,戚曜就道,“你不想知道你苦苦尋覓的紀尋的消息了?”

    白矜矜硬生生停下腳步,她當然想,想得不得了,若是能夠見著紀尋,她願意用生命去換取那一刻。

    她微微側頭,“怎麽,你有他消息?”

    戚曜輕笑,“那是當然,我要做的事,我要找的人,還沒有失敗過的。”

    白矜矜轉身,“告訴我,他在哪兒?!”

    “喲,你不是要跟我分道揚鑣從此不見的麽?一提到紀尋你就改主意了?喂,你是不是很愛那個紀尋啊?”戚曜問。

    白矜矜沉默了半響,直視他,“沒錯,我很愛他,很想要見他,他已經占據了我生命中很重要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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