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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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談煙最佩服的就是江騁拆字解題,混淆重點的能力。她明明說的是要跟其他節目組的女藝人競爭, 再說了, 誰不想穿得好看吸引全場的目光。

    談煙小心地疊好自己的高定禮服, 懶得跟他解釋。江騁垂眼看著談煙每放一件露背或是開叉的裙子,臉色越來越難看。

    江騁發現自己被忽略得徹底後,試圖找存在感:“行李我幫你收拾。”

    “真的?”談煙疊衣服的動作停了下來, 一臉狐疑地看著江騁, 試圖從他臉上發出點他幫她的動機。結果江騁目光沉靜, 神色坦然。

    能讓環視老板親自幫她收拾行李, 談煙當然樂享其成, 她站了起來:“好吧,你疊, 我抓緊時間敷麵膜。”

    談煙往外走了兩步,又忽地回頭:“你小心點啊, 我衣服要是被你弄壞了, 你得賠。”

    “嗯。”江騁應道。

    次日早上十點, 談煙擁著被窩神色困倦地坐在床上打了個哈欠。一想到外麵大冷天,談煙就不想去參加什麽綜藝了。

    都怪江騁, 要不是他這個狗男人, 她怎麽會突然有了事業心, 還想證明給他看她才不是花瓶。

    談煙心裏正罵著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眼前這個站在她跟前,穿著白襯衫, 隱隱露出一截精瘦腰線的男人,不是江騁還是誰?

    “你怎麽在這?”談煙有些懵。

    江騁忽然傾身過來,他身上的冷杉味一點點滲進她的鼻尖,大半個身體朝她壓來,伴隨著男人荷爾蒙旺盛的氣息,她的嘴唇堪堪擦過他的高定白襯衫。談煙身體瞬間緊繃,大早上的,他在搞什麽記?

    “你緊張什麽?”江騁偏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談煙正要反駁他,不料江騁越過她是去拿床邊那塊積家手表,然後再從她身撤離,那股冷杉味也慢慢散去,正慢條斯理地把手表扣到手腕上。

    所以搞半天他忽然過來隻是拿塊表?那為什麽不直接繞到床的那邊去拿,非要從她旁邊拿,怎麽,這是顯得自己手很長嗎?

    江騁低頭看了一下腕表:“現在十點十五分,你還有四十分鍾的時間準備去機場。”

    “啊——”談煙頭疼地喊了一句。

    她立刻從床上起來,快步跑向洗手間去洗漱。十分鍾後,談煙又走出來,神色明顯有點慌:“你幫我叫輛計程車。”

    此時的江騁已經穿戴整齊,他走向談煙,低下頭用拇指慢慢拭掉她嘴角旁邊的泡沫,他的指腹帶著一層薄繭碰上她柔軟的嘴唇時,低低沉沉的聲音響起:“我送你過去。”

    “你不用上班嗎?”談煙有些沒回過神來。

    江騁收回手,不動聲色地說:“順路,剛好那邊有個生意要談。”

    談煙收拾好後,匆忙坐下江騁的車。然而坐在副駕駛上,談煙還在抓緊時間補妝。江騁看了她一眼,有些理解不了:“飛機上又沒有人看你。”

    意思是她沒必要化這麽精致的妝,隨便打扮一下就好了。

    “怎麽沒有?萬一機場有粉絲怎麽辦,還有上次航班上有個空姐還是我粉絲呢,”談煙對著鏡子塗上番茄紅色口紅,隨口說道,“我很多人喜歡的好不好?也就你不把我當回事。”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江騁的嘴唇動了動,最終什麽都沒說,繼續認真地開車。

    到達機場後,身材高大的男人為談煙辦理登記手續,辦好以後又陪她到一路走到安檢口。談煙想到要去未知的幾個地方旅行求生,她還是有點興奮的。

    不知道為什麽,江騁看著談煙輕鬆的樣子,神色有些難看。

    到了安檢口,談煙頗為灑脫地衝江騁揮手:“江總,我進去了啊。”

    江騁神色有些寡淡,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談煙去參加的綜藝是十五天,其中在節目收尾的時候還是春節,不知道她能不能趕回來過年。

    想到這,江騁又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他不是一直頭疼談煙的磨人和闖禍嗎?怎麽看她毫不留戀的樣子胸口有些悶。

    江騁自嘲地勾起嘴角,不願意深究這其中的原因。倏忽,一道紅色的身影朝他衝過。是談煙,走到入口那裏又忽然轉身,一路小跑過來,抱住他。

    江騁順勢接住她,低頭聞到了一陣淡淡的馨香。談煙的臉埋在他胸膛,故意用撩人的聲音問:“江總剛才看我沒有黏著你是不是特別失望?”

    江騁沒有回答她,慢慢地抬起手,回抱住了她。

    ‘“江騁,你要記得想我,你要是不想我,我就不想你了。”談煙威脅道。

    “好。”江騁應道。

    一直到上飛機,談煙的心情都是持續愉快的。她在飛機上小憩兩個小時,其中一小時談煙用kle斷斷續續地看了一本伊阪幸太郎的推理。

    飛機穿越厚厚的雲層,在深藍的穹頂之下飛了一道弧線抵達中國的西北——甘肅。一下飛機,助理已先她兩小時抵達,真真早早地在機場候著,與此同時,還有青春易過的節目組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接到談煙後同其他節目組的明星演員匯合,談煙禮物性地同他們打了招呼。導演站在一群人中間,笑道:“很高興大家能收邀來參加青春易過這個節目,接下來的半個月還請大家多多包涵,共同前進。”

    “鑒於還有其他藝人沒有到齊,晚上八點,我們在南華酒店一起吃個飯怎麽樣?”導演問道。

    其他人紛紛應了好,談煙站在一邊有些受不了的這裏的太陽,拿著編導發給他們的劇本頂在頭頂。

    這裏也太曬了吧。

    西北海拔高,雲層稀薄,光照又強。談煙站了沒一會兒,就打斷導演的話:“不好意思,導演,我有點不舒服,先回酒店了。”

    其他人順著導演的動作紛紛看向談煙,後者一臉淡定地看著導演。

    導演手一揮:“去吧,有事電話聯係。”

    太陽緩緩下移,傍晚七點,酒泉還是亮如白晝。談煙將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睡了一個覺。助理敲了敲門,進來後,小聲地喊談煙:“煙姐姐,你該遲到了,節目組那還有個飯局呢。”

    談煙從被窩裏伸出白到發光的胳膊,神色慵懶:“不想去,你找個借口幫我了推了吧,我要養精蓄銳。”

    說完談煙翻了個身背對著助理繼續睡覺。絲質的被子滑落一半,露出談煙一片雪白的背。助理走前去,小心地替她掖好被子。

    助理悄悄歎了一口氣出去了,早該想到的,談煙不喜歡交際,這種飯局她不會去的。隻是,她肯定又要被不知情的人說了。

    南華酒店304包廂,各藝人輪番敬導演,製片人,還有後輩認真敬前輩,推杯換盞間,一派和諧。

    導演掃了一眼到場的藝人,沒有看到談煙,問道:“談煙呢?”

    編導在旁邊解釋了一下:“她助理說她不舒服,就沒來。”

    這個小插曲很快被其它事情蓋了過去。

    可在場的其他小花可是在鄰桌聽了到了。

    他們開始對這位享有負麵熱搜體質的女星有些微詞。

    “不是吧,她又不紅,在這耍什麽大牌?”

    “對啊,節目組的前輩都來吃飯了。”

    “可能背後有金主吧,我看導演挺關心她的。”

    桌上有位女人身材姣好,麵容精致的人沒有參與她們的討論,隻是在聽到“金主”這兩個詞嘴角略微勾起了嘲諷的弧度。

    她最看不起這種被潛還裝清高的人了。

    此時已經完全醒過來坐在床上,開始整理行李的人完全不知道自己成了話題人物。

    談煙穿著一件黑色的貼身針織,像網紅開箱一樣滿懷期待地打開江騁給她整理的行李箱。

    一打開,她整個人都傻眼了。

    操!江騁這隻狗批!

    他是變態嗎!她那些性感的小裙子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巨厚無比的登山棉服。

    談煙拎起來這件灰不溜秋地棉服一看,隨便鑽了進去一試。這他媽的是什麽設計,她的完美身材,穿上去就像俄羅斯套娃。

    還有她的麻辣自熱火鍋,江騁居然換成了壽喜鍋的!

    誰要吃這麽清淡啊!

    她的那些小零食也沒全了,江騁還不知道從來給她搞來兩罐紅棗和枸杞。

    誰要養生啊!

    談煙氣憤得不行,忽然發現旁邊放著一張紙條。江騁的字一如他本人,字字冷峻:

    多穿點,別感冒了。吃清淡點,對身體好。還有,多吃枸杞紅棗,我看你體力不太行。

    最後一句充滿了男人的優越感和暗示意味。

    談煙真的是又羞又氣,江騁就是這樣,平時冷淡要死,占有欲出來的時候,悶騷又煩人。

    談煙想去找江騁理論,想了一下又覺得還是算了。

    這不是又顯得她一離開江騁就開始變著法的黏他了嗎?

    她不要。

    談煙思來想去,發了條朋友圈:最近養了一條悶騷的藏獒,誰要誰帶走。

    還配了個生無可戀的表情包jpg。

    不出五分鍾,葛亦今火速評論,並公然在朋友圈開了個車。這什麽狗啊,在床上也悶騷嗎?

    談煙:?對,不太行。

    而京南市的另一邊,江騁還在加班,家裏沒人,他更成了一個工作狂,全集團的員工叫苦連天。

    江騁剛處理完一份方案,抬手揉了揉脖子休息,不知怎麽的,拿起了一旁的手機刷起了平時不怎麽刷的朋友圈。

    巧的是,江騁恰好看見了這條朋友圈,葛亦今的互動和她一唱一和。

    “不太行”三個字明顯得不行,江騁眯了眯眼,在底下回複談煙[不太行,你上次怎麽暈倒在浴室的,嗯?]

    百無聊賴的談煙正盯著手機看,看到江騁忽然評論她的評論,他不會不好意思的嗎!又在說什麽騷話。

    為了防止他們的共同好友看到,談煙火速把這條朋友圈設為自己可見。

    葛亦今明明看到朋友圈有紅點提示,點開來是江騁,正要看到他說什麽,發現怎麽都刷不出來。

    再重新刷時,那條動態又沒了。葛亦今八卦得不行,火速在微信上敲談煙[江騁評論了什麽?如實召來。]

    談煙[他說他想我了,害羞jpg]

    葛亦今[?少騙我,江騁是不會說這種話的。還有,就之前對你態度,出差能記得給別人帶禮物都不記得自己老婆的人,會說這話我不信。]

    談煙看到這句話,原本愉悅的心情忽然感到暗淡又有點沉。

    是啊,主動去愛的那一方輸更多不是嗎?

    葛亦今見談煙久久沒有回複,有些慌[姐妹,對不起!我剛開玩笑的,沒有惡意。]

    說完,葛亦今還火速轉了個賬給她,還發了個跪下的表情包[姐妹,我錯了。]

    談煙知道葛亦今沒有惡意,兩人也一直是這樣開玩笑過來的,隻是,再遇上江騁,她的情緒比之前敏感多了。

    談煙點了接收,頁麵一轉,顯示是520塊。

    她回了個[那我下樓去吃點東西了。]

    本來是準備下樓的,談煙打開窗戶,拉出一條縫,伸出手去,風迅猛地灌了進來,讓她不禁瑟縮了一下。

    算了,點外賣吧。

    談煙點了一個份紫薯小米粥,然後就盯著手機看。

    江騁給她評論後,她的手機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動靜。

    次日一早,正值九點,青春易過第一站正式在中國的西北端——甘肅酒泉,拉開序幕。

    第一站是環保性質的探險,由藝人兩兩組合,從其中一個起點橫穿敦煌的末端。

    其中兩人還要協力合作,在荒漠的北端種上梭子樹,以數量取勝,贏的人有兩百塊旅行基金。

    而她們種下的樹,也將長久栽於荒漠中,為西北的防風固沙增添一份力量。

    組合是由抽獎決定,抽到號碼相同的則自動歸位一組。

    節目組一共請了個八個嘉賓,三男五女。

    談煙抽到的號碼是7,她心裏千祈禱萬祈禱,希望能老天能給她分個男生,這樣才能較為輕鬆地完成任何。

    結果談煙就是那個隻有百分之一的好運的人,她不僅抽到了一個女生,還抽到了一個看起來比她還瘦弱的小故娘。

    ?????有沒有人來掐一下她的人中。

    談煙看了一眼她胸前的銘牌——王詩嫣。

    她好像有點印象,好像是新晉的一位小花,小姑娘白白瘦瘦的,怎麽被公司拎來參加這種節目了。

    談煙花了五分鍾才消化她就是那個倒黴鬼,兩個人組了個垃圾組合。

    工作人員開始給每位嘉賓發雪橇,畢竟她們要是橫穿荒漠,萬一體力不支,無法完成任務,還能有個支撐。

    談煙上前去同王詩嫣說話,紅唇微張:“我叫談煙,是你的搭檔,我們兩個是組合,有什麽事你可以跟我說。”

    王詩嫣年紀比較小,才十八歲的樣子,看見前輩主動過來過來同自己說話,自然是乖巧地點了點頭。

    工作人員一聲令下,他們便背著背包開始前進。

    談煙穿著青綠連黑的衝鋒衣,黑色鉛筆褲,背著一個背包,麵無表情地開始了她的野外探險之旅。

    據工作人員說,橫穿荒漠末端約三十五公裏。

    談煙聽到這個數字,差點沒昏過去。

    都怪江騁!

    敦煌的天氣不知道怎麽形容?北風呼呼地吹來,刮得她臉生疼,皮膚層都要裂開了。

    但光照又強,她戴著鴨舌帽都覺得頭頂是燙的。

    一行人向前走著,不出兩小時,談煙和王詩嫣很快就被甩在後麵。

    談煙排倒數第二,王詩嫣排倒數第一。

    兩個廢物組合。

    越走到後麵,談煙感覺自己腳磨了好幾個水泡,走起來路感覺腳跟生疼,但她一聲不吭。這個時候喊累,到時候節目播出來,網友又要對她進行新的一輪攻擊了。

    眼看就要走到還剩三分之一的路程了,談煙累得夠嗆還在堅持,結果人小姑娘張嫣把背包和雪橇棍一扔,說不幹了。

    “我想我媽了。”王詩嫣擦了一下眼淚,“早知道不來這個節目了。”

    “我還想我老公了呢。”談煙自然而然地說出這句話,在別人聽來就像在開玩笑。

    談煙歎了一口氣,衝癱坐在地上的王詩嫣說:“姑奶奶,就還有五十步,想想你熬過這個路程,可以消耗多少千卡,奶茶隨便喝。”

    “真的啊?”小姑娘抽抽嗒嗒地,聽到奶茶兩字止住了抽噎。

    談煙把手遞給她,說道:“起來吧,包裏的水壺,衣服,重的東西可以分一些給我。”

    談煙本來就累得不行,背包裏又多了一些王詩嫣的東西,感覺肩膀都被壓變形了。

    走了沒兩步,談煙就後悔了,總不能說還給她吧。

    談煙感到無奈的同時又有點理解江騁。

    她感覺自己就是江騁20,在照顧一個比她更驕縱的談煙。

    忽然有點理解江騁的日常頭疼了。

    好不容易趕到末點,王詩嫣把包一扔就坐下來休息。

    談煙看了一下其他組的嘉賓,已經種了十多顆樹了。

    談煙走到王詩嫣麵前,踢了一下她的腳:“起來,種樹。”

    “我不想種,姐姐我好累啊。”王詩嫣試圖撒嬌。

    嘖,年紀小就是好,可以隨心所欲的撒嬌。

    談煙看了她一眼,語氣漫不經心:“那行,回去的時候,你得把我那份背包背上,因為我剛才替你背了。”

    王詩嫣睜大眼睛看著她,一臉的不可置信,怎麽還有這種操作。她一臉不情願地全起身,在談煙眼神的壓迫下老老實實地種樹。

    談煙沒什麽種樹的經驗,但知道分工合作共贏,她看了一眼他們做的任務,開口道:“不需要你拿第一,但起碼別得最後一名丟臉吧。”

    “一共二十棵樹,一人種十棵。”談煙說道。

    種樹其實就是挖坑,填樹,埋土的步驟。前半段時間是談煙澆水挖坑,王詩嫣來栽樹。談煙挖坑挖得頭昏眼花,雖說她弄得又小又淺,但好歹把樹種下去了。

    輪到張詩嫣的時候,談煙懷疑她是不是林黛玉附體,挖了兩個坑就說太累了,不行了。談煙看了一下別的隊伍的嘉賓的任務完成量,計時器又在滴滴地提醒著她們時間。

    談煙一邊彎腰澆水,一邊鼓勵王詩嫣動作加快點:“小王,種一顆樹你就想象成埋下一個包,愛馬仕古馳香奈兒lv,快啊,你再不抓緊時間種,新款巴寶莉就要被別人搶走了。”

    王詩嫣一邊擦眼淚,一邊揮著小鐵鍬用力地挖坑:“嗚嗚嗚嗚,好像真的有點用。”

    談煙一邊把樹拖進坑裏,一邊鼓勵她:“拿出你衝去奢侈品店強新款的勁了。”

    “快,你要做第一個擁有這個新款包的人。”

    “不錯,小王,這個限量款鱷魚紋包包是你的了。”

    綜藝節目的攝影師必須一路全方位360度無死角跟拍嘉賓,從談煙發明那個種包得包理論開始,攝影大哥已經憋不住笑了。

    到了後麵,談煙的謊言式鼓勵,王詩嫣一副委屈小媳婦卻又不得不信服她得模樣十分好笑,以至於攝像大哥舉著相機的手,連著導演直播那邊都能看到鏡頭在晃。

    最終,裁判一聲令下,談煙長舒一口氣,馬上緊閉嘴巴不願意再多說一句話。最後,導演一一宣布名次,功夫不負有心人,她們不是倒數第一,是倒數第二。

    王詩嫣眼睛晶亮,開心地衝過來想要給談煙一個大大的擁抱。談煙警惕性地後退了兩步,蔻丹色的指甲指著她:“咱倆現在跟建築工人一樣,就別互抱了。”

    王詩嫣看了一下身上的沾的泥巴,確實有些太髒了,不適合擁抱。她笑了一下:“談煙姐,謝謝你,要不是有你,我肯定完不成任務。現在看著自己種的樹,還挺有成就感的。”

    “那你留在這給你的種下的包保養一下吧。”談煙紅唇微張。

    其他人圍在一起討論剛才的任務,場麵一度十分熱鬧。談煙從包裏拿出一包濕紙巾,抽出一張紙巾一邊擦臉,一邊若無其事地回去了。

    夜幕降臨,燈火漸漸亮起。回到酒店後的談煙坐在厚厚的地毯上脫鞋子,白色的襪子脫掉,玉足露出來,上麵布著好幾個又紅又大的水泡,腳踝處由於長途跋涉的原因,有些紅腫。

    助理真真拿著一管藥膏眼淚汪汪地看著談煙的傷口,說道:“煙姐姐,你剛才錄節目的時候怎麽不說?”

    談煙拿過她手裏的藥膏,一邊塗一邊說話,語氣毫不在意:“我說了,到時候又得被噴。好了,你去吃飯吧,一會兒幫我叫個外賣。”

    “好,你多休息,有什麽事我再叫你。”助理離開的時候幫她把門關上了。

    室內重新歸為一片寂靜,沒人的時候,談煙抱著膝蓋開始覺得心裏難受。她先是打了一個電話給談父,電話接通後,她開始撒嬌:“爸,我最近在錄一檔綜藝,好累呀。”

    “累就別錄了,我閨女吃飯沒有?”談父說道。

    談煙和她爸抱怨了兩句後,又想打葛亦今的電話,結果那丫頭的電話竟然打不通。最後談煙盯著手機發呆。

    現在是是九點,她來敦煌都兩天了。江騁一個電話也沒有,她心裏到底在期待什麽。

    然而下一秒,談煙的手機屏幕亮起,江騁的電話打了進來,並持續很久,一直不停地閃著。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了6千,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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