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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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栩栩將陸羽白突然的僵硬感知的一清二楚, 壞心思得逞,小狐狸的嘴角忍不住就要翹起來。可下一秒,還沒來得及收回的舌尖就被咬住了。

    她呆愣的瞬間, 男人順勢侵入, 攻城略地。

    脊背貼著酒櫃,她不受控製的向下滑去, 陸羽白掐上她的腰,強勢將人固定,不再給她任何一點可以亂動的機會。

    林栩栩覺得自己仿佛沉入了水中, 四周都是漫漫海水,她被困其中幾近窒息。男人口腔裏的空氣是她唯一的生命來源, 她隻能緊緊的攀附著,任他為所欲為。

    “嗯”喉嚨裏有軟軟的聲音溢出。

    須臾, 終於有新鮮的空氣重新湧進胸腔。

    林栩栩全身的重量幾乎都落在陸羽白的掌間,男人的視線落在她微腫的唇瓣上,原本淡紅的唇色變成了嫣紅,泛著瀲灩的水光。

    “老實了?”陸羽白低眸,輕聲開口問她。

    林栩栩一句話也接不上。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胸口跟著一起一伏,隻一雙霧蒙蒙的大眼睛望著陸羽白,無聲的控訴他剛才過分的行為。

    眼瞼上落下溫軟, 薄唇貼上的同時, 林栩栩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隻鴉羽般的眼睫不受控製的輕顫著。

    “不要這樣看著我。”溫軟的唇離開,男人的聲音有些啞,“不然,我會忍不住想要欺負你。”

    陸羽白被龔帆的一通電話叫走, 酒窖裏便隻剩下林栩栩一個人,唇瓣有些刺痛,她輕嘶一聲,無聲吐槽陸羽白這個狗男人。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斷斷續續的重回大腦。林栩栩一邊擼貓,一邊理著紛亂的思緒。

    她被林清顏推下了泳池,記憶發生錯亂,然後把陸羽白當成了自己的男朋友,被陸羽白領回了家。

    半晌之後。

    “啪——”林栩栩猛地一拍桌子。

    陸羽白這個狗男人,居然一直都在騙她!

    他不是不認識自己嗎?怎麽就那麽坦然的接受了十七歲的林栩栩?所以,他其實一直都是裝的?

    小黃窩在她腿上,對於主人氣場的突變十分敏感,偏著腦袋“喵”了一聲。

    “男人都是套路狗。”林栩栩眯著眼睛,幾乎咬牙切齒。

    一想到自己之前在陸羽白麵前的種種撩撥行為,她就覺得自己像隻被戲耍的猴子,估計這男人已經在心裏嘲笑了她無數遍了。

    這一局,真是輸得又慘又丟人。

    不過,現在,主動權重新又交回了她手裏。

    林栩栩彎起唇,在小黃背上使勁擼了一把。

    小黃:喵嗚?

    陸羽白來到龔帆辦公室的時候,韓嘉遠正吊兒郎當的坐在老板椅裏,雙疊著搭在桌上。看到陸羽白,眉毛一挑,吹了個口哨。

    “哥。”龔帆請陸羽白坐下,“關於張橋江的事情,我們已經有眉目了。”

    陸羽白:“怎麽說?”

    龔帆一拍大腿,“你猜怎麽著?這張橋江居然和林開鬆的老婆有一腿!”

    陸羽白麵色一沉,微微皺眉。

    “不是,二婚老婆。”龔帆連忙補了一句。

    據龔帆說,林開鬆現在的老婆是他原來的秘書,叫陳麗,跟在林開鬆身邊很多年了。但林開鬆一直到幾年前,才和這個秘書結婚,當時他們已經有一個十幾歲的女兒了。而問題,就出在這個女兒身上。

    “陸哥你有所不知,陳麗當年也是林佳科技的一枝花,追她的小夥子”

    “說重點。”陸羽白打斷龔帆的滔滔不絕。

    “重點就是,現在的這個林二小姐,很有可能並不是林開鬆的女兒,而是陳麗和張橋江生的。”

    陸羽白:“證據。”

    “確鑿的證據還得再等個一兩天,不過張橋江和徐家的這次合作,我從可靠的人那裏打聽到一件事。徐家給張橋江在國外買了一棟價值三個億的別墅,可這別墅的名字,寫的居然是林家二小姐的名字。叫什麽來著”龔帆點點額頭,“哦,林清顏。你說這裏頭是不是有問題?”

    陸羽白弓著背坐在沙發裏,一言不發。他想到了林栩栩,六年前,他在林家別墅門外遇到她的時候,她哭得那麽傷心難過,也是因為陳麗介入到她的家庭。

    “哥?”

    陸羽白抬眼,“再讓人去查張橋江和徐家的交易,不可能這麽簡單。”

    這是陸羽白基於一個商人的判斷,張橋江如果隻是想要給林清顏留下一筆財富,大可不必選這個節骨眼,用這樣的方式去針對林佳科技,去針對昔年的好友。他所圖,一定更大,也一定更自私。

    “還有,林佳的股價盯緊點,絕對不能有差錯。”他又叮囑道。

    “哥你放心,今盛仨個團隊在盯著呢。”

    一旁看戲吃瓜的韓嘉遠終於找到了話茬,“謔,這麽上心?陸羽白,你難不成是怕林大小姐把自己的嫁妝賠進去,倒時候兩手空空的賴在你家?”

    龔帆曖昧的笑笑,沒搭話,什麽林大小姐,陸哥早就和小栩栩共築愛巢了。

    “我聽說你家老爺子最近要開個相親酒會?”陸羽白抬眼,一句話,就讓韓嘉遠炸了毛。

    “什麽相親酒會,你別聽他胡說啊!他看上誰是他的事,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休想用這個逼我結婚!”

    陸羽白笑笑,起身徑自往門口走去。

    “噯,又走?屁股還沒坐熱呢!”韓嘉遠收了腳,衝著門口大喊,可人已經轉過樓梯角,連背影都看不到了。

    韓嘉遠:“艸。”

    陸羽白回到酒窖的時候,林栩栩並不在,他拿出手機,才發現十分鍾前她發了一個信息,說是有點困,先回去睡覺了。

    雖然酒吧離家不遠,可陸羽白還是不放心,收了手機,打算回家。

    林栩栩從酒吧門口打了個車回家。一進屋,就直奔臥室。

    她本來是衝著衣帽間來的,卻被主臥裏的情侶枕頭和床頭櫃上的照片吸引了。

    時移世易,心境自然也不同了。

    看看,陸羽白為了欺騙失憶的她都做了些什麽,假裝同居就算了,還整這麽多花裏胡哨的小心思。

    不過,這照片兒p得還挺好看的。

    林栩栩坐在床邊,欣賞了一會兒照片上好看的兩張臉。視線落在白色的床頭櫃上,她鬼使神差去拉床頭櫃的抽屜。

    果不其然,抽屜盒裏靜靜躺著三個小方盒,極致超薄001、凸點螺紋熱感裝、還有一個草莓果味?

    嗬,玩兒得還挺開。

    林栩栩咬著牙推上抽屜,繃著一張小臉轉進衣帽間。陸羽白偏好深色的襯衫,林栩栩一排找下去,都沒有找到一件理想中的白襯衫。

    最後,她隻好將就著拿了件白色的男式t恤,抱著進了洗澡間。

    陸羽白回來的時候,衛生間裏傳來嘩嘩的水聲,隔著磨砂門,有水印衝漸在上麵,氤氳出曖昧的水痕。

    他走近房間去換衣服。

    “吧嗒——”

    衛生間的門把手被轉開,裏麵蒸騰著的熱氣爭先恐後的湧出來。林栩栩赤著腳走出來,身上就套了一件寬鬆的白t恤。t恤的下擺堪堪遮住大歸根,一雙纖長筆直的腿在晃啊晃,被燈光一照,泛著牛奶的光澤。

    陸羽白從臥室換好衣服出來,看到的就剛好是這樣一幅活色生香的場景。

    林栩栩的頭發還濕著,有水珠順著發梢滴下來,剛好落在她凝白的頸側。林栩栩彎起唇,幾步走到陸羽白麵前,極其自然的環住他的腰。

    她仰頭,白皙的臉頰上染著淺淺桃色,眉眼帶笑,“陸哥哥,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聲音嬌嬌軟軟,像極了五年前的自己。

    鼻息間充斥著沐浴後的牛奶香,陸羽白錯開視線,“剛剛。”

    “哦。”林栩栩抱著他晃,笑容裏帶著抹狡黠,“那你是不是想我了?所以就著急回來了?”

    陸羽白頓了下,看著她眉眼彎笑的嬌憨模樣,輕嗯了一聲。

    他按著林栩栩的手,將自己的腰身解救出來,“快去吹頭發,小心感冒。”

    “那你給我吹。”不能抱抱,林栩栩仰著臉繼續撒嬌。

    “好,我先洗手。”

    安靜的房間裏響起吹風機嗡嗡的聲音,林栩栩從餐廳搬了把椅子坐到盥洗池前,陸羽白舉著吹風機站在身後。

    男人修長的手指穿過發絲,帶來吹風機微熱的風。林栩栩從鏡子裏去看陸羽白,她發現他做事的時候總是很認真。

    比如現在,他穿著一身淺灰色的家居服,眉眼低垂,唇線平直,每一下的動作都頭條不紊,透著骨子裏的專注。

    看著看著,林栩栩就有些心不在焉。

    她覺得自己現在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在了頭皮,即便耳邊的噪聲巨大,可她依然能清晰感知溫涼指尖的每一次觸碰。

    酥酥麻麻的感覺被無限放大,每碰一下,就像碰在心尖上,讓人忍不住的怦然心動。

    頭發吹到七成幹,陸羽白還沒有停,卻是林栩栩火急火燎的從椅子上起身,“好了,就這樣,再吹就要傷發質了。”

    她一本正經的拔掉插頭,低頭專心收吹風機。心裏卻在忍不住的唾棄自己:林栩栩啊,不能色令智昏。

    天色漸晚,陸羽白接完一通電話再回來的時候,林栩栩已經鑽進了被子裏,睡得地方,自然還是他的床。

    陸羽白有些無奈,這小丫頭是睡習慣了,幹脆不想換地方了?他穿在居家服在大床的另一層躺下。

    為了避免昨晚的事件重演,他盡量和林栩栩保持更大的距離,還在兩人中間放了一個抱枕。

    陸羽白合上眼睡覺。

    黑的房間裏,林栩栩卻睜開了眼睛,指尖觸到抱枕,她不禁撇了撇嘴:假正經。

    這麽害怕越界,那幹嘛還在床頭櫃裏準備那麽多小雨衣。還草莓水果口味,他是想幹嘛?做夢!

    她後來還往裏翻了一下,小小的抽屜盒仿佛一個大寶藏,可不止有小雨衣,居然還有別的小工具,當真是讓她開了回眼界。

    眼睛漸漸適應房間裏的光線,林栩栩瞥見那個哈二抱枕,果斷將它扔下了床。

    被子一掀,她果斷挪到陸羽白身邊,伸手去戳他的手臂。

    陸羽白睡覺很警覺,早在林栩栩碰到抱枕的時候就已經醒了。

    “怎麽了?”他問。

    林栩栩湊到陸羽白身邊,故意將氣息噴灑在他的頸側。纖白的指尖觸上男人的喉結,輕輕一點。

    “陸哥哥,我睡不著。”

    作者有話要說: 小抽屜裏的大世界——陸哥風評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