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晚晚要跟二爺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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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怒過後,便是冷靜期。
“對不起三個字,講的真是輕而易舉呢。”許非晚嗬嗬笑了兩聲,轉身跟白承伸手,“東西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白承進屋拿了東西出來,訂書機裝訂好了,薄薄的幾張紙。
“簽字,聯係我律師。”
幾張紙,被風一吹都會變形。
離婚協議書。
第一頁上清楚的寫著幾個字。
“我不要。”季靖枝拒絕,握緊掌心的鏈子,“我不簽。”
“你想跟我耗兩年?”許非晚挑眉,眉色極度鋒利。
怎麽會是兩年,兩年哪裏夠。
季靖枝搖頭,看著她好乖呀,“想跟你耗一輩子。”
“不可能。”
“晚晚。”他還是這般溫柔的喚她,瘋狂慢慢侵占眼眸,“接下來可能會把你弄疼,你忍一忍,等回去你要怎麽大罵都隨便你,但現在,我必須把你帶走。”
“你……”
“你敢!”
白承攔在許非晚身前,連屋裏一直未露麵的白宗林跟白若龍都現身了。
“晚晚是我白家孫女,我看誰敢帶走她。”
“我——”
季家二爺,還是這般恣睢。
季靖枝一動手,他旁邊的朋友,身邊的人都跟著動手。
“晚晚乖,二哥帶你回家。”他反剪著許非晚雙手,沒有溫柔的扣著,他在前一刻做了決定,就是把晚晚的手弄斷了也要把人帶走。
晉樓控製住白承,絡腮胡跟刀疤帶著人從路麵湧進院子黑壓壓的一片,鳳倦更是上前吸引火力。
“白老先生,三爺說了,今日無論如何都要把許小姐帶走。”
鳳三爺不在京城,鳳倦出麵就等於他出麵。
白宗林握著拐杖重重的一下戳向地麵,“鳳三爺現在連我白家的家事都要管嗎!”
鳳倦恭敬的頷首,“您言重,許小姐除了是白家的千金,也是二爺的太太。白老先生肯定知道,二爺是我們三爺表哥。這件事不僅是白家的家事,也是三爺的家事。”
“爺爺,妹妹帶帶走了。”
白承不是軟柿子,拳腳功夫相當厲害,可惜遇上個晉樓,人軍中少將每日鍛煉,出生入死,從不懈怠反而比一般人刻苦訓練千萬倍。
因為,他要是不努力,有可能丟的是命!
白宗林攥緊拐杖,眼看著許非晚被季靖枝抱上車並且揚長而去。
“爸——”
白若龍也急了,外甥女剛回家難不倒又要被拐回去?
“三日,三日後必接我外孫女回家!”
白宗林給了三日。
鳳倦頷首致謝,站在院外做了個撤退的收拾,各家的人也開始作鳥獸散。
“爸,咱們就看著季靖枝把晚晚帶走?”
白宗林摩挲著拐杖,又咳了兩聲轉身回屋,“她跟季靖枝之間早晚需要做個了解。”
白若龍在後跟著進屋,“白承。”
白承這才收回目光,扭了扭胳膊,真沒瞧出來,那個小白臉樣的晉樓這麽厲害。
“若龍,咳咳咳咳……”白宗林坐下,擱了拐杖長歎聲,端起外孫女剛剛幫他泡的茶,雖然味道很淡了,可外孫女泡的就是白水也好喝。
“驚鴻的事好好查一查,不要聽信一麵之詞。”
“如果……”白宗林撩起眼皮,渾濁的眼睛一瞬好似睡醒的惡獸,“倘若誰敢借這件事挑撥離間——”
“傷了我家外孫女的心,白家要十倍,百倍的討回來!”
“我明白爸爸,您放心,妹妹跟晚晚的事我會親自辦。”就算白宗林不說,白若龍也是這麽想到。
許非晚跟季靖枝外出旅遊一周,剛回國這件事就查了個‘水落石出’。
太巧合的巧合,就像是預謀。
——
季家。
書房裏,季老又在揮毫潑墨。
阿權站在一側,幫著研磨,也把禦水灣的一切如實轉告。
“靖枝跟許非晚下跪了?”
阿權點頭,“是。”
季老哼了聲,手中握著毛筆行雲流水,筆走龍蛇。
“早就跟提醒過他,跟許非晚在一起必定萬劫不複,如今為了個女人膝蓋骨都如此軟,這孩子……怕是廢了。”
阿權張了張嘴,覺得不妥又閉上。
“想說什麽就說。”
阿權思量了下,“可二爺如今手握季氏大權。”
不知是這句話的緣故,季老明顯不悅的皺了下眉,筆尖在宣紙上一頓,宣紙洇出一團墨,撩起銳利的眼尾。
足足有五秒,又低頭。
取了鎮紙扔到一旁,掀了宣紙。
好好的一幅字,毀了。
“讓慎言來見我。”
阿權應了聲是,轉身時額角滴了滴汗。
阿權前腳離開,後腳容氏便進來。
“那個畜生你打算怎麽做。”容氏嘴裏的‘畜生’是季靖枝。
季老未抬眼,再次提筆揮毫。
“我說過,你跟他的事我不過問,你這次要是弄不死他就不會再有機會。”
容氏審視著季老的表情,“你覺得如今我這籌碼還不夠大?”
寧蕤鳩占鵲巢,頂了白驚鴻的身份才得以嫁入許家,為此白驚鴻被害死,殺女之仇白家絕不會坐視不理。
雖然沒想到許非晚有這樣一層身份,可能見到季靖枝跟許非晚勞燕分飛,自相殘殺,容氏心裏的憋悶也算紓解不少。
“他背後,可是還有個鳳三。”季老善意提醒。
容氏混不在意一笑,“鳳胤在鳳家就沒死對頭嗎?前幾個月高桌會議,他可是差點死在海島,如今連最得意的左膀右臂都折了……”
哐當!
黑色的鎮紙從容氏臉頰擦過。
“放肆!鳳家的事你也敢摻和進去,簡直在自尋死路!”
容氏站在原地,眼皮都沒眨一下,端的從容自在,容家原來的嚒嚒可是教過未出閣的小姐,不驚不躁,喜怒不形於色。
別說一個鎮紙,就是刀從臉頰飛過,她眼皮也不會眨一下。
“鳳家又如何?你怕我可不怕。”
“鳳胤掌控鳳家大權,明目張膽給那畜生撐腰,當年要不是鳳胤從中作梗,畜生早死在我手裏。”
容氏扶了扶鬢角,“要那畜生死的不止我一個,要鳳胤死的也不止你一個。怕什麽,最好這倆一起死,你得你得好處,我有我的需求。”
“季家不止那畜生一個繼承人,慎言,江寒隻要你願意培養……”
容氏的話忽然點到為止。
她斂下風起雲湧的眸子,轉身離開,“為了你我各取所需,我勸你最好咱們聯手,這次借白家之力弄死那畜生,否則——”
“季家絕不會有安寧之日。”
“你在怕他?”快到門口的容氏,讓這一句問的停步,短短幾秒容氏重新時期腳步帶上門走了。
季老後知後覺,笑起來。
容氏居然在畏懼季靖枝,當真是好笑。(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