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二爺:emmm……天怎麽還不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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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非晚這腦子——

    戴軍真覺得她要是去犯罪,說不定還真拿她沒辦法。

    “這件事我會去調查,如果有需要還請季太太配合調查。”戴軍說了句官方話,他會去查嗎,不會。

    許非晚犯罪不留證據,季文博能夠拿到‘證據’,簡直開玩笑。

    “當然,配合調查是公民的義務,請戴隊長放心。”

    兩人相視一笑,都官方假的不行。

    “季太太,鑒於您是報案人,所以有些問題想跟您谘詢下。”

    許非晚客氣頷首,“您請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您曾說,當初跟季慎言碰頭的時候,他不小心說出有關於寧蕤的案件,季慎言可曾言明寧蕤一案確實跟榮瑕有關?”

    容瑕是容氏的名字,當中取了個無暇的瑕,也是很諷刺。

    “這種事,季慎言怎麽可能會跟我說。不過是言語之間透露了些季家秘辛,事關我父母真相我尤為上心。”

    “當年我婆婆,也就是寧蕤的身份被爆出以後,容氏覺得自己受了欺騙受辱,便夥同長子季文博以‘意外搶劫案’謀殺我婆婆。”

    “這個言論我本來不相信的,畢竟婆媳一場,又聽聞容氏是位常年‘修佛’之人。但我舅舅在追查我父母案件的時候,意外得到些消息,加上季慎言的意外透露,我才相信當年兩件案子前後相繼發生,不是意外,是人為都跟容氏,季文博脫不了幹係!”

    她是舉報人,手裏哪兒有那麽多線索,如果有現在就定案了不用查。

    她微微一笑,撥了撥脖頸上的絲巾,“怎麽,我舅舅那邊給的線索不夠?”

    “不夠。”戴軍跟她也是直言不諱,如果證據夠,許非晚就不用這麽演一波費心力,讓警方介入重新調查。

    “那戴隊長可要加油,我還等著您告訴我一個真相呢。”

    戴軍:“……”

    “你就這麽信任我?”他跟季家,跟白家都沒打過交道,他是個嫉惡如仇,軟硬不吃剛正的好警察不假。

    但許非晚怎麽就這麽確定?

    “嗯,信任。”許非晚也直言不諱,信心滿滿,“顧謙告訴我,京城裏,要論最正直的莫過於戴隊長,您替不少人翻了冤案。”

    “戴隊長有個外號,受害者家屬送的,叫‘戴青天’。”

    “我相信戴隊長,也相信國家法律公正,枉死之人必得一個公道正義!”

    就是一種眼緣和緣分。

    許非晚第一次跟戴軍在審訊室見麵,戴軍跟衛曉鳴說的那句‘給許小姐倒杯熱水’,在軍醫院驗傷,她聽到有個中年男人在急診室外跟女警說‘你去陪著小姑娘,她現在肯定害怕’兩句話,就讓許非晚覺得沒人比戴軍更合適。

    受害者是個稱呼,官方專業稱呼,可多少有些冷漠和無情。

    審訊室好一晌沉默,戴軍抓抓後腦勺。

    “季太太給我戴的這頂高帽,可真是……”

    許非晚一莞爾,“戴隊長的臉型戴高帽可不好看,帶警帽最是英俊帥氣!”

    跟聰明的姑娘打交道,這心裏吧舒服是舒服,可總有些‘不甘心’。

    季靖枝先許非晚一步出來,而許非晚從審訊室出來的時候,正好遇上容瑕帶著兩個兒子在警局跟季靖枝打照麵。

    容瑕沒有離開,好似故意在等季靖枝跟許非晚。

    啪——

    “孽障,畜生!竟敢夥同外人,暗害季家!你果然是個白眼狼!”

    警局如此威嚴之地,就在國徽前,容瑕掌摑了季靖枝。

    白宗林跟白若龍就在旁側,都扭頭去看許非晚,隻要她點頭,今兒在這兒白家就徹底跟季家撕破臉皮。

    許非晚搖搖頭,而是看了山嶽眼。

    山嶽會意,往前一懟,看似不經意的一個動作把年邁的容瑕撞得連連後退,許非晚三兩步上前伸出腳抵了下,容瑕就摔倒在地。

    許非晚假意要去攙扶,高高的鞋跟碾磨著容氏撐在地上的手掌。

    容瑕疼的叫了聲,許非晚就抓著她那隻還想打人的手,藏在衣袖的針管刺穿她皮膚,把透明的液體推入體內。

    “你……”容瑕臉色大駭,“你給我打的什麽?”

    她俏皮的一偏頭,“你猜。”

    “許非晚!”

    許非晚站起來,腳後跟抬了下又踩上去,這次更重。

    她笑得好美,眸色卻如利刃。

    “季老夫人,你平白無故掌摑我先生,不應該道歉嗎?”

    “你是不是還以為這是季家,憑你怎麽撒潑耍橫都無人該言語半句!”笑意潤著的眸子一瞬的沉下來,燒著灼人的火焰,“你以為你是誰!還是大清的格格,憑你三言兩語就能要了一個人性命!”

    “偽善的小人,惡毒狠辣長滿濃瘡的黑心髒,作為醫生提醒一句,像您這種病就該一刀切了才幹淨!”

    “許非晚,你這個猖狂的賤人!”

    被控製住的季文博氣得跳腳,竟敢欺負到他母親頭上!

    “你罵誰賤人!”白若龍三兩步上前,一拳把季文博捶翻在地,動作颯爽,幹淨利落,大快人心,“你季家算什麽東西,竟敢辱罵我白家外甥女!真以為季家早年做的那些齷齪事沒有人知道嗎!”

    “以前晚晚身份不明,你季家可以仗勢欺人,但現在,你們在欺負一個試試!”

    警局很多人,還有不少警察。

    按理說都動手了應該上前勸阻才是,但戴軍跟同事們搖頭,讓他們別去插手。

    許非晚退開,撥了撥了衣擺。

    “道歉,季老夫人。”

    容瑕被人攙起來,抖著被踩得發紅的手,“休想!”

    “行,那您隨意。”

    “你不能走。”季家的人圍著季靖枝一行人,容瑕理了理稍亂的鬢角,“她給我下毒,我要控告她!”

    許非晚挽著季靖枝胳膊,笑靨如花。

    “你說我孫女下毒,下的什麽毒,什麽時候。”白宗林撐著拐杖,站在外孫女和外孫女婿前,“容氏,你可知信口齒黃,誣陷我孫女的後果是什麽!”

    “姥爺,這是警局,可別威脅人啊。說不定,某些不要臉的人就控告咱誹謗什麽的。”

    “季老夫人,您說我下毒,我下的什麽毒,什麽方式,什麽時候?”

    容瑕憋著滿腔怒火,撩開衣袖,“剛剛,你用針管給我下毒。”

    “別說我沒做,就說我做了,我剛剛用的什麽毒?您怎麽就確信我用的是毒,這都什麽社會了,誰還會用下毒那一套?您以為我是你嗎,每月月底雷打不動給我先生送栗子糕……”

    “嘖,也不知怎麽回事,那次我吃了一點竟然不舒服,去醫院診斷說我中毒了!”

    “現在這麽一回想,季老夫人反應這麽大,該不會以為我是因為您曾從小給我先生煨毒,我就以牙還牙的報複您吧?”

    許非晚一邊說,一邊脫了外套,裏麵是一件紅色修身連衣裙,連個口袋都沒有怎麽藏針管!

    她脫衣以示清白。

    反而是袁律師,把一份血檢報告給了戴軍。

    “戴隊長,我所言不虛,這是我先生的血檢報告,您可以請毒檢部門仔細看看,我先生血液中有毒成分,是一種神經毒素,隻要下毒時間夠久,毒性夠深,我先生很容易猝死!”

    容瑕巋然不動,“許非晚,你在誣陷我!”

    許非晚端著脖頸,“誣陷不誣陷由不得你說了算,真相如何警方自會查個水落石出。”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季老夫人,善惡到頭終有報,您修佛的,總知道因果報應絲毫不爽這個道理吧!人在做天在看……”

    “沒人逃得掉!”

    “不用跟這個瘋子廢話,我們走。”

    白若龍氣定神閑的一句,攙著白宗林先走,許非晚也挽著季靖枝,心疼的摸他臉,“怎麽不躲,傻子麽!”

    季靖枝不是不想躲,那時候許非晚出來,眼裏,心裏都是她,一時走了神。

    出了警局,季靖枝才俯身到耳邊問她。

    “用的什麽?”

    許非晚扭頭,在他臉頰親了下,“栗子糕裏是什麽,針管裏就是什麽。”

    她笑盈盈的,鳳眸淬著浮世光華,映著他的輪廓。

    意亂情迷,流光溢彩。

    “老妖婆防守太厲害,我逼得越緊她才可能露馬腳,就算她能防得銅牆鐵壁,我也能用火給她燒穿了!”

    季靖枝心中一陣甜,看了眼前頭的白宗林跟白若龍,在她嘴角親了口。

    大庭廣眾,多難為情啊。

    許非晚羞惱了下,“你把口紅給我親糊掉了。”

    “不要緊,上了車二哥給你補。”

    “那你也不能在外麵在耍流氓。”她嬌俏假意慍怒的模樣,像極了在他身下時滿眼迷離失神,香汗淋漓,身軟如水,手無意識抵著他胸膛欲拒還迎的模樣。

    季靖枝滿眼貪婪盯著她,舔了舔嘴角。

    嗓子沙啞低沉,裹著無邊的曖昧情味。

    眸底噙著一抹灼人的紅。

    “確實想耍流氓,就在車上,要到你求饒!”

    許非晚的小臉蹭的一下就漫上紅霞,真的惱了,在他腰上掐了把。

    打情罵俏——

    光天化日之下也是夠夠的了!

    白宗林的車先走一步。

    季靖枝的車緊隨其後,隻是,後座車窗緊閉,二爺更是堂而皇之的脫了外套,罩著自己跟晚晚,把人抵在椅背上。

    要補口紅不是不行,首先的先糊掉。

    被風衣一罩,一點光都透不進來,鼻息間都是他身上,外套上的木質香味,已經夠迷人心神……

    她的嘴角被含著,說話含含糊糊。

    “我,我改了名字,跟姥爺姓。”

    季靖枝回,“我知道。”

    “叫,白晚星。”

    二爺就誇,“很好聽。”

    許非晚解釋,“晚星在白天不會亮的,在夜裏才會亮。”

    二爺慵懶的嗯了聲,稍稍使勁兒咬她耳垂,聽到她嚶嚀,聽到亂掉的心跳,聽到她有些撩火亂掉的呼吸才覺得心尖舒服。

    許非晚推開外套,空氣太悶不舒服。

    潮紅情迷的眼眸看著他。

    “你是黑夜,跟你在一起,星星才會亮。”她眉色間掛著一抹難掩的風情,忽然扣著他手腕,反壓到沙發上翻身坐他腿上。

    把他壓在沙發裏,那般驕傲明豔,俯身下來咬著他下嘴唇有點報複的吮吸著。

    “在外你要規矩點,別太過分!”

    季靖枝心情好極,頗有點繳械投降的意味,“晚晚,現在不太規矩可是你。”

    “欠我的那次,是不是打算不給我了?”

    “你……”

    季靖枝恣意的笑著,眉尖稍稍一蹙。

    “嘶——”

    許非晚馬上笑盈盈的哄他,“晚上補,嗯?”

    二爺有被哄到。

    “在哪兒?”

    許非晚回,貼在他耳邊,驕驕怯怯“車上。”

    他的眼眸陰翳一瞬。

    扭頭看窗外,嗯……怎麽還不黑。(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