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白舅舅嫌棄二爺太笨,還是個‘殘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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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水灣,白公館。
這是白家給許非晚購置的房子,就算曉得她已婚,白宗林也希望外孫女有套自己的房產,至於做什麽的……
隻怕往後,除了接待朋友,再無用武之地。
許非晚喜歡紅茶,白姥爺跟白舅舅已經摸清,更是按她的喜好買了些囤在家。
這會兒客廳裏,茶香四溢,許非晚給三人都倒了杯。
“以前有個老中醫給我看病,說我體寒多喝紅茶,這一款是我覺得最好喝的。”她一邊解釋,一邊給季靖枝那杯倒牛奶兌了些蜂蜜,嚐過之後才遞給他。
白舅舅眯著眼看了整個過程,忽然有點攆酸和心疼。
外甥女也太照顧季靖枝了,這季二爺是沒手還是殘廢,什麽都要外甥女伺候,再說說把脖頸給啃的。
外界傳的季家二爺,是個惡鬼,餓狼吃人不哭骨頭,在外甥女外麵像個沒斷奶的孩子。
真是太矯情!
白姥爺就不一樣,同樣攆酸不假,但白姥爺直接。
“晚晚,給姥爺也加點牛奶。”
許非晚笑盈盈的,“您血糖高,要時刻注意,牛奶可以但蜂蜜不行。昨兒舅舅還在說您不喜歡吃藥,降血糖的藥都沒吃。”
白姥爺笑彎了眼,跟外孫女撒嬌,“年紀大了,有些事不太記得。”
許非晚看破不說破,從茶幾第一個抽屜取了藥,上麵還有她寫的便簽注解非常詳細。
“沒關係,以後我提醒您。”
白姥爺笑著點頭,餘光瞅了眼隻能攆酸不會撒嬌的白舅舅。
照顧完先生和姥爺,她才看向白舅舅,“舅舅,要不也加點奶跟蜂蜜試試,要是不喜歡就不喝。”
白舅舅端坐著,不假辭色,卻點了頭。
白若龍不是愛笑的人,甚至可以說有些嚴肅,那是對自己兒子,對外甥女嘛,現在還有點生疏,怕貿然示好嚇到外甥女。
幾人喝茶紅茶,還有無糖的點心的搭配,聊些有的沒的好不溫馨。
待一輪茶喝的差不多了,白舅舅才放下杯子,推推眼鏡,看向季靖枝那一瞬眸子就犀利了。
“你那邊準備的怎麽樣。”
季靖枝也放下茶杯端坐著,“零零碎碎有些線索。”
“有多零碎?”
零零碎碎?那是你沒能力!
“當年我母親的案子解決得很快,兩個嫌疑人在別的犯案現場當場被擊斃,而兩個人的來源似乎沒有問題。”
兩個搶劫犯似乎是沒什麽問題,有厚厚的案底,到處流竄作案,搶劫殺人強奸無惡不作,出現在京城遇上讓寧蕤給碰上真的也挺倒黴。
案子拆開來講,當年警局結案毫無問題,可怪就怪在,前有白驚鴻夫妻剛被寧蕤‘買凶殺害’,後麵寧蕤就遇上搶劫犯?
怎麽看,寧蕤都像是被滅口,而做成了意外。
不是季靖枝沒有能力,是寧蕤的案子真的線索很少,很難查。
“當年,周末出遊的別墅是我選的。”季靖枝說,垂下的手緊了緊,因為之前去他看見過一次鬆鼠,孩子嘛喜歡動物以為會在遇到。
但那時他還不太懂,冬天到了鬆鼠會冬眠,而他們去的時候是冬天。
“我母親出事前幾天季家的氣氛就不太好,有好幾晚上媽媽是跟著我一起睡的,除了用餐時間一家人會聚在一起,跟往日相處模式大相徑庭。”
那時候季家已經知道寧蕤的身份,都曉得她不過是一個從南洋來的一個孤女,除了一張身份證外就沒別的身份。
無家庭背景,無學曆,是個最底層的人。
季家不可能在讓她繼續做兒媳婦。
“我連我母親的來曆都不知道。”
但她的媽媽會唱戲,長得很漂亮,跟他說話溫溫柔柔很好聽。
“我也是現在才知道。”許非晚挽著他,握著他的手,她知道她心上人現在很難受。
“季慎言說過一句話。”季慎言還算謹慎,麵對許非晚吐露的東西並不多,“他說‘季靖枝如果還不聽話安分,奶奶就不會在顧念血脈之情,像弄死他母親一樣弄死他’,當時我聽到就順口問了句。”
“‘寧蕤真的是季老夫人弄死的?外麵早就有這個傳言’。”
“季慎言沒否認也沒承認,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寧蕤本就該死’!”許非晚分析著,“如果不是我父母的案子牽扯進來,我不太能理解‘該死’這兩個字。”
寧蕤不過是頂替了白驚鴻身份,給季家生了個孫子,欺騙的行為被拆穿最差的結果無非是掃地出門。
許非晚又說,“如果容氏真的要殺害媽媽,以季家和容氏的地位,可以有什麽神不知鬼不覺的方法。”
“死一個寧蕤是小事一樁,沒必要弄得沸沸揚揚!”白若龍接過話,“我同意晚晚的猜測,以季家做慣壞事的醃臢手段,解決掉一個寧蕤沒必要大動幹戈。”
“我母親曾經幫助過一個女人。”沉默一晌的季靖枝說了句,沒有照片,沒有資料,隻憑著追查到四處詢問問的一點線索。
“我安排了幾個人,不管是爺爺,季文博,還是季耀揚提到我母親的事都不會多聊一句。但季耀揚……”提到季耀揚,季靖枝眼裏就泛著凶光,“他不是不願意說,而不是願意啟齒,還伴隨著許多辱罵!”
“爺爺很謹慎,能得到的線索少之又少,而季文博又避之不及。”
其實,在調查寧蕤死亡這件事上季靖枝很挫敗,他查到的東西不過一星半點,當年季家的傭人被遣散後蹤跡很少。
似乎都是掩蓋過,又過去二十多年。
隻有個馮管家相對知道的多一些,不過馮管家是助理,是管家,知道也不過是一些表麵淺顯的。
季靖枝的思路是,既然季家瞞得密不透風,那就等把季家顛了,什麽都沒了掌控在他手裏時,有些人自然願意拿些他想聽的東西來做交換。
如果不是晚晚鬧這麽一出,他還打算繼續蟄伏等待時機。
“你母親是個孤兒。”白若龍推推眼鏡,“她在南洋的消息也並非想象中那麽好查,最接近的線索就是她是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孤兒院院長是個京劇迷,時常會哼唱活著在放些片段,你母親就是那時候學了些皮毛。”
“她長大後出去謀生進的是戲園子,那些年在南洋京劇不太流行寧蕤日子過得很不好。晚晚生父叫西洲,也就是他所在的戲園子每幾年會來南洋演出,寧蕤籌了一筆錢給了當時劇團的班主想謀個職位。”
“高班主看她可憐,也是那一次機緣巧合跟我妹妹認識,一起離開的南洋。寧蕤在京劇班子呆了一年多,因為長相與我妹妹有幾分相似兩人走得很親近,或許就是那時約定了交換身份後來分了手。”
“高班主帶的京劇班子全國四處奔波,我妹妹跟西洲兩人就留在江南。”提起白驚鴻,白若龍取了眼鏡揉了揉眼窩。
“自那次分手,她們可能就再沒見過。根據我這邊的線索,寧蕤在幾年後就偶遇季耀揚,季耀揚是個色胚,看寧蕤漂亮就開始死纏爛打,寧蕤為了躲白家的人就到了京城。”
後來的事很簡單,季家確認寧蕤就是‘白家小姐’的身份,把她娶到季家,而那時的白驚鴻夫妻輾轉到了金陵。
“我覺得我媽媽嫁去季家後有跟嶽母聯係。”
白若龍抬眼,“為什麽這麽說。”
“我聽到過我媽媽跟季耀揚爭吵,為了一筆錢,一筆去向不明的錢。”
許非晚說,“你不是說媽媽曾經幫過一個女人,那個人會不會是我媽媽?”
白若龍說過,白驚鴻跟西洲的日子很拮據。
如果那時候白驚鴻懷孕,無疑是給拮據的生活雪上加霜,寧蕤占了白驚鴻身份得了季少夫人這麽個好處,經濟寬裕,說不定兩人真會有什麽聯係。
季靖枝搖頭,“我覺得那來曆不明的錢應該是給嶽母的,而幫助的女人並非嶽母。那樣的秘密藏的來不及,應該會謹慎小心不會讓人察覺。”
“一筆錢很好糊弄過去,而人被發現了就難以隱藏!”
這個點,白姥爺跟白舅舅都讚同。(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