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二狗子:不是冷戰,是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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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靜的深夜,隻有晚風在造作。

    嘭——

    什麽東西碎了。

    熟睡中的黃駱被吵醒,看了眼翻身的妻子,凝神靜聽門外的動靜,安靜了會兒又沒動靜了隻有窗外呼啦呼啦的風聲。

    黃駱躺回去,扯了扯薄被準備繼續睡,緊閉的臥室門從外麵被推開,不可能是風吹,風可不會用門把手。

    半夜三更潛入,小偷?

    裝睡的黃駱屏息,被子下的手握成拳頭,他感覺到了潛進來的人慢慢摸到床邊,不知道要幹什麽可離床邊已經很近很近。

    近到能感受到呼吸。

    倏地——

    黃駱瞬間睜眼,撈過床頭櫃上的台燈直接朝近在咫尺那個人頭上砸過去。

    嘭的一聲巨響,黃夫人驚醒了,隨即而來的便是尖叫聲。

    “走,快走,快走!”

    黃駱雖然是個高中老師,可他平日愛運動,因此身體不錯還很靈活,加上潛進屋內的隻有兩個人。

    黃夫人也算機敏,撞開床邊的人先往外跑,臥室裏黃駱在跟人糾纏,好不容易脫身出來……

    “黃先生。”

    去到臥室的的確隻有兩個,但在門口的還有兩個,黃夫人已經被控製起來,像是暈倒了被人束縛住。

    “你們什麽人!想要幹什麽,我跟我太太就是普通教師。”

    來的人沒有回答,手裏有著沾了迷藥的手絹直接過來,黃駱掙紮了兩下暈倒了。

    半夜來的歹人說了句,“走。”

    黃駱跟夫人都被扛著,從小區出來預備上車,可就在上車那一瞬應該被迷暈的黃駱醒了,拚死反抗撂倒兩個人就往對麵跑,一邊跑一邊喊。

    雖然是半夜,可路上也有稀稀拉拉的行人跟車輛,歹徒不敢再追撇下黃駱逃之夭夭。

    黃駱跑出好長一截,回頭看時哪裏還有車輛的蹤跡,黃駱累慘了,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又怕又氣又煩躁的想殺人。

    黃駱剛剛是裝暈的,所以一路上聽到不少消息。

    為什麽會迎來無妄之災,起因隻在於今日白承帶了個麵生的妹夫來家裏做客,而他夫人意外說了件事。

    齊宣曾經去國內時出軌,他們倆因為這件事離婚,但太丟臉對外宣稱都是不合適才離婚的,隱瞞了這麽多年一直相安無事,白承一上門齊宣就用些醃臢手段來報複!

    不讓他好過,那齊宣也別想好過。

    在路邊不遠處有輛黑色轎車,轎車的後座季靖枝在盛白衣也在。

    “二爺這招真是下作。”盛白衣盯著他,眉眼之間有點挑釁意味。

    這麽劣質的拱火手段,實在難看了點。

    季靖枝毫不在意,“有用就行。”沉默幾秒繼續道,“人帶到了?”

    盛白衣慵懶的盤著沉香手串,眼神總有那股子令人頭皮發麻的繾綣之味,“二爺都吩咐了,我豈敢不照辦?”

    “在海邊倉庫,二爺要是願意隨時沉海。”

    沙坤當了一天司機,這個時間點還在加班,從黃駱住宿的樓盤離開直奔倉庫。

    奔波這麽多天,多方勢力在努力,在今天終於有了進展。

    所以,當莊麟的頭套被揭開,見到季靖枝那一瞬他心裏已經明明白白,事情瞞了二十多年終究東窗事發了。

    次日。

    白家閣樓,熟睡的許非晚忽然驚醒,轉身的一瞬終於落入熟悉的懷抱。

    那一瞬,她好委屈呀,窩在季靖枝懷裏。

    “我不喜歡九爺,對九爺沒任何想法,我隻是多看了他兩眼。我承認,對好看的事物我有顏狗本質,但我隻喜歡你。”

    “靖枝……”她聲音悶悶的,可委屈可可憐了,“不要跟我生氣了好不好,我錯了,我以後不盯著別的男人看了。”

    小仙女真的太太太委屈了,都委屈到了骨子裏。

    隻多看了盛九爺一眼就鬧出這麽多事,可不委屈嘛,但跟她鬧別扭的又是心上人,還隻能跟自己生悶氣。

    “傷了嗎。”他嗓音有些低沉,有通宵熬夜後的沙啞質感。

    “什,什麽?”

    “昨晚在酒吧受傷了嗎?”他溫暖的掌心捧著小臉,眼中好多紅血絲,眼梢留了抹緋豔的殘紅,“我聽說了,齊樂搖讓一個男人給你下藥,我說你受傷了嗎。”

    許非晚有點雲裏霧裏,卻乖乖搖頭,“沒有,我看見他下藥了,手法很爛,一眼就看穿。”

    “乖。”他俯首,溫柔的親她眉心,“沒受傷就好。”

    “寶寶……”

    “事情我弄清楚了,可以給你一個完美的答複。”

    “這幾天讓你受委屈了,對不起。”

    剛睡醒的許非晚意識在回籠,“你,你這些天不是在跟我冷戰嗎?”

    “不是冷戰。”季靖枝說的好不果斷,“是我在吃醋,二哥醋勁特別重特別大,一直都是在吃醋不是冷戰。”

    “我如果在吃醋的時候碰你……”他親了口嘴角,“你會很難受,會受傷。”

    許非晚更委屈了,“那你不回我消息,我真以為你不理我了。”

    “傻姑娘,我哪裏舍得。”

    “你,你……”你了半天,許非晚也不知該說點什麽,是跟他生氣算賬呢,還是笑他有點弱智的行為顯得有點可愛。

    “你身上怎麽血腥味。”她坐起來,拉著他一起,擔憂的四處看,“這些血哪兒來的,你受傷了嗎?”

    季靖枝出門穿的白襯衣,而現在衣袖,麵前都沾了好多血,連手上,臉上都留著幹涸之後深褐色的血。

    “你是不是受傷了?”

    “不是我。”他重新把晚晚抱在懷裏,“不是我的血,是別人的,沒有遇到危險,沒有跟人打架,是我打的別人。”

    許非晚還是擔憂,“都用手沒有用工具嗎。”

    “沒。”

    “我給你看看。”她從懷裏退開,拖著他的手查看骨頭,關心和憂愁都係數堆在眼角,“你可以打人,但你應該借助工具,你用拳頭打人是骨頭和骨頭在做較量很容易讓你自己受傷。”

    “疼嗎,骨頭。”

    小仙女成了許醫生,好認真的在做檢查。

    這一種沒底線的偏愛,把季靖枝的心都燙了一個大窟窿,太溫暖,溫暖到他都有些受不了。

    “晚晚,你不問問我打的誰嗎。”

    “是誰我不關心,能讓你動手隻能證明他應該被打。”小仙女真的偏寵起來是屬於蠻不講理的,在她眼中心上人永遠沒有錯。

    “晚晚……”這一聲喊得無奈,輕軟,繾綣又溫柔。

    她嗯了聲就被扯到懷裏,下巴被他溫熱的指腹挑起,以一個後仰可以深吻的姿勢接受他的吻。

    “晚晚,二哥真的好愛你呀。”

    她的牙齒被低開,舌頭被勾纏著,說話含糊不清,“我也,也好,愛,愛你。”

    小仙女身上的漂亮睡裙被扯破,然後被重新壓回床上。

    季靖枝貼在她耳邊,吮吸輕咬著耳骨,嘶啞優越的嗓音低語蠱惑,“晚晚,之前說的要個孩子算數嗎?”

    軟成水的身子在他懷裏瘋狂撩火。

    “肯定算呀。”

    那時候,海麵上的薄霧被陽光刺破。

    迷霧終散。

    而樓下堂屋,便會是這一場迷霧的終結。(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