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歲看著神色變化的一群人，能成為各家拿得出手的小姐，自然都不是蠢貨。
    當然也許有些性格驕縱了一些，但那也是她們有足夠的資本。
    施紅雪擰了擰眉頭，“我們憑什麽相信你的話？”
    再者說那些異族人能被太子招攬，說明太子值得這些有本事的人投奔。
    千歲眉眼微彎：“你們信不信和我有什麽關係嗎？”
    “退一萬步講，你們死了與我何幹？”
    “別和我說會查到我身上，我能讓你們看見這些巫力，也可以讓別人看見。”
    “就算太子幫著晏瑾姝強行將巫族的名頭扣在我頭上，可那時候你們都又投了一次胎了吧，還能看我笑話不成？”
    千歲臉上的笑意不減，落在這些人身上的眼神也沒什麽溫度。
    “別不相信，我之所以提醒你們，真的是我難得的好心。”
    千歲：“你們要是不信，大可現在離開，讓你們家裏人想辦法將你們身上的巫力拿掉。不然一天比一天老的時候，得多難看啊。”
    人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就被人說一天比一天老，沒有比這更惡毒的詛咒了。
    千歲的態度太過囂張，在場的小姐們臉色都不怎麽好看。
    人生選擇係統的臉色也差不多，它就要吸收這些人身上的巫力了，千歲竟然把它阻止了。
    看得著吃不到，人生選擇係統有種抓心撓肺的難受。
    人生選擇係統：“如果她們都走了怎麽辦？”
    這可是大補的能量。
    人生選擇係統急的不行，恨不得開口替那些小姐答應千歲。
    千歲：“走就走了啊，能量在那裏又跑不掉，你早晚都能吃到的。”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它現在就想吃。
    千歲：“讓她們吃點苦頭也好，以後就會好說話許多。”
    好言難勸該死鬼。
    對於不停建議的人，千歲根本不會多勸一句。
    還是那句話，不聽勸，與她何幹？
    她可不是那些人的娘，得好言供著她們。
    人生選擇係統無奈翻了個白眼，嫌棄千歲的處事行為。
    可千歲越是這麽說，在場的人反而猶豫了起來。
    當然最後還是有不少人率先離開，隻留下施紅雪和昨天說千歲惡毒被千歲警告的女子。同時也是在忠勇侯府的翎壽院被嚇傻了的林蘭昭。
    施紅雪看了看千歲有些不知道怎麽開口。
    反而是林蘭昭悄悄看了看千歲，屏住呼吸問了問情緒才想千歲開口：
    “晏小姐，能麻煩你幫我將身上的……這些東西拿掉嗎？”
    林蘭昭看千歲說的頭頭是道，以及昨天的前車之鑒，因此根本不敢和千歲對著來。
    雖然千歲所化不好聽，態度還惡劣，但刨根究底的話，還是能聽出她的意思的。
    就比方說昨天施紅雪說的自省的話，還有她叮囑自己的三思而後行。
    千歲聽到林蘭昭的話，微微挑眉，“你信我說的？”
    林蘭昭：……
    既信又不信，她現在的感覺很矛盾，但她知道順著千歲的意思總不會有問題的。
    千歲又看了看施紅雪，說來這兩人是昨天被係統影響最嚴重的兩個。
    施紅雪對上千歲的目光，囁嚅了一下，似是在安撫自己的良心：“我信你說的。”
    千歲輕笑了一聲，也不管她們是真的信了還是裝模作樣，朝係統示意了一下。
    千歲：“看在你們如此識趣的份上，我帶你們倆出去走走。”
    隨即千歲拿出逼著係統做的信件交給兩人，這個時候係統已經飄到兩人身上瘋狂吸收起無力來了。
    千歲看著它那如狼似虎的模樣，警告道：“你要是動了她們半點生機，我把你核心拆了。”
    人生選擇係統抖了抖，梗著脖子怒吼：“我沒有！你別汙蔑我！”
    千歲：“沒有最好。”
    林蘭昭看著手裏的信封，疑惑道：“這是什麽？”
    同時林蘭昭也發現，在千歲說完要帶她們出去走走之後，身上那明顯的‘巫力’就減少了許多。
    千歲：“給你們父親就行，回去後收拾東西，明天出城。”
    林蘭昭：……
    施紅雪：……
    你怎麽就這麽確定家裏人會放她們出門呢？
    難不成這個信封裏有什麽能威脅到他們父親的東西嗎？
    施紅雪發現身上的煙霧消失，沒了危險，突然好奇起來：
    “你說的是真的嗎？”
    千歲不解地看過去。
    施紅雪：“巫族。”
    千歲：“是有這麽個族群。”
    施紅雪沉默片刻點頭，“我曾經從別人口中聽到過一次這個名字。”
    千歲看了施紅雪一眼。
    施紅雪則是大大方方地和她對視。
    千歲：“……你想說說嗎？”
    施紅雪看了看周圍，隻剩下她們三個人，然後清了清嗓子，卻在開口的時候壓低了聲音。
    “當年我還小，和母親進宮去看望太後。後來無意之中聽到如今的皇後娘娘和一個宮女對話。說到那個巫族神奇的能力，還有……皇後娘娘說不希望再有其他人知道巫族的存在。”
    皇後？
    謝家？
    千歲看過江婉的生平，知道巫族遇到了什麽。
    但是千歲發現和江婉這個年紀相仿的將軍，甚至年齡稍漲一些的將軍當初都沒有出動過。
    也就是說，所謂的‘軍隊’很有可能其實不是正經的軍旅隊伍。
    再有如今的施紅雪的話，那麽當初巫族被破怕是和謝家分不開。
    千歲想了想，將那些心思都壓了下去。
    施紅雪說完，也不需要千歲多問，她又拋出來一個問題：“你說晏瑾姝會巫力，是因為她的母親，她的母親是巫族人是吧。那幾個異族人真的在為太子做事？你確定他們是巫族人沒錯？”
    之前施紅雪沒想起小時候遇到的那一茬，到時這會腦海中的疑惑一個接一個的冒了出來。
    千歲點頭：“不錯。”
    施紅雪深吸一口氣，“之後這京城怕是有的鬧了。”
    千歲也這麽覺得，想著千歲還笑了笑，事情挺有趣的。
    這時，係統突然在千歲腦海中驚叫：“主人！那個……”
    千歲：“嗯？”
    係統：“剛剛那個晏瑾姝和太子身邊的巫炙單獨說了兩句話，巫炙叫晏瑾姝千漓宮主。那巫炙也被人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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