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的話音剛剛落下，千歲臉上的表情就徹底消失了。
    真的是千漓！
    人生選擇係統察覺到千歲臉色突然，心底開始打鼓，“主人？”
    看千歲的模樣，這些人好像認識。
    千歲回神，“你主人不是萬界的人嗎？你連萬界的強者千漓和巫炙都不知道？”
    轟！
    人生選擇係統隻覺得五雷轟頂。
    它就說那兩個名字有點耳熟，好像在什麽地方聽過。
    可記憶太模糊了，人生選擇係統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錯覺。
    現在千歲這麽一問，人生選擇係統隻覺得頭皮發麻。
    “萬……萬界？他們……”
    被放養太久了，人生選擇係統都快忘記自己主人了，哪裏還記得什麽千漓宮主，巫炙的。
    此時萬界，係統原本的主人在睡夢中打了一個噴嚏，眸子微微睜開，虛虛地打量了一下周圍，沒察覺到有什麽危險後，又合上了眼皮，翻了個身繼續睡。
    別說係統快要忘記自己主人了，這個做主人的怕是早就忘記它了。
    人生選擇係統：“那……主人你是？”
    “我啊，我剛入萬界沒多久，一個無名小卒罷了。”
    人生選擇係統不信，一個無名小卒知道千漓宮主和巫炙兩人是這個態度？
    人生選擇係統腆著臉，“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主人叫什麽名字，主人能滿足我一下嗎？等我以後和別人說起來的時候，也能理直氣壯地說我是有主人的人。”
    千歲：……
    “你別這麽虛榮。就算是有人聞起來，你也可以說你原主人的名字啊。”
    “對了，你原主人叫什麽？以後和我回了萬界，說不定還能遇上你主人呢。”
    人生選擇係統立即激動起來，“怎麽可能？！萬界那麽大。”
    千歲：“有句話叫做有緣千裏來相會，就算是萬界再大，也有可能碰麵的那一天呢。”
    然而千歲虎這小係統的，她在黑島出不去，怎麽可能遇到這垃圾係統的主人。
    人生選擇係統卻沉寂了下去。
    一副懷念自己主人的姿態。
    “千歲。”
    千歲突然開口，便回過了神。
    施紅雪見時姝臉色突然一變，不經心底一跳，下意識開始自省：
    “怎麽了？我說錯什麽了嗎？”
    她也是看經曆過剛剛的事情，之後三個人之間關係會更進一步，便想著在千歲麵前賣個好，同時也是提一下自己的身份，她身後的勢力可不少。
    千歲搖了搖頭，“想到了一點事情。”
    “之前提議你們回去讓家人查巫族的事情最好還是別做了，既然可能和當今皇後有關，那……”
    千歲剛說到一半，便聽到施紅雪嗤笑了一聲：“我可不怕他們謝家。”
    千歲沉默了一下。
    行，你厲害，你去說。
    千歲從不做強人所難的事情，除非不得已。
    施紅雪看了看千歲，最後卻什麽也沒說。
    施紅雪和林蘭昭離開。
    這個時候那係統又開始跳了。
    “千歲？！你說你叫千歲？”
    千歲：……
    “怎麽？我這名字霸氣得連你都震驚到了。”
    “不是，你……你以前不是和千漓關係挺好的嗎？怎麽現在看起來像是仇人了。”
    係統不解，曾經它還在萬界的時候，這姐妹倆的關係挺好的啊。
    千歲動作一頓，饒有興致地反問了一聲：“你說我和千漓的關係挺好的？”
    係統：“那時候看著是，是這些年你們發生了什麽事嗎？”
    “那時候？這些年？”
    千歲說著這兩個詞，“你真的是在說我嗎？不考慮同名同姓的問題？”
    當初千歲聽到千漓那個名字，雖然詫異，但很快就釋然了。
    同一個姓而已。
    如果因為一個姓就覺得和人家有關係，那她的腦子得有多不正常啊。
    那時候她確實是這麽想的，可千漓對她的態度，卻讓千歲產生了遲疑。
    如今聽到這係統的話，千歲竟然有種詭異的感覺。
    她有意識起就是一隻孤魂野鬼，也一直是這麽認為的，除了靈魂存在的時間長了一點，沒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那麽她是怎麽成為孤魂野鬼的呢？
    她成為孤魂野鬼之前又是做什麽的？
    係統聽到的千歲說同名同姓，直接翻了一個白眼，
    “看來你真不是萬界之人啊，連萬界名字是界認可的都不知道，萬界每個人的名字都是唯一的。”
    被勾起往日回憶，係統有些唏噓。
    可話說完之後，係統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不對啊，你說你剛入萬界，入了萬界？真的假的？還是千歲這個名？”
    千歲意味不明地笑了，“確實是這樣。”
    也許，她的以前有那麽一點想認識一下現在的她了。
    係統嘀咕琢磨：“剛入萬界，還是千歲這個名，說起來你的天賦是什麽？空間規則？”
    千歲眸子一頓，這個世界有限製，千歲還沒有在這係統麵前使用過空間之力。
    可這係統竟然連她的能力空間規則都說了出來。
    也就是說，它對原本的‘自己’是有一定了解的。
    係統卻感慨起來，“你也蠻厲害的嘛，竟然毀去一切到這種下界曆練，又闖到了萬界！”
    毀去一切到下界曆練？
    她怎麽可能是這種人！
    但凡登頂的人，誰會毀掉自己的一切淪為平庸？
    又不是腦子有病，毀掉一切又千辛萬苦地往上爬。
    千歲：“是不是萬界的天賦能力也是唯一的。”
    “那當然。”
    千歲：“如此，我可能真和你說的那位‘千歲’有點像。”
    係統得意：“看來你確實是空間規則，我就說吧，你肯定……”
    係統話還沒說完，就突然被千歲打斷，
    千歲：“可惜的是，我如今剛入萬界不久，對萬界一點也不熟悉。”
    係統張了張口，“我……也不是特別熟悉，我被放養到這裏很久了，這個世界都經曆了好幾個元。”
    千歲也猜到了，畢竟自己當鬼的時候，也當了挺長一段時間。
    “看來，你主人是真的不想要你。”
    “如果我不來，你怕是回不到萬界了吧。”
    千歲遺憾地搖了搖頭。
    係統：……
    剛剛還一起緬懷過去，轉眼就戳它心窩子，人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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