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先天甲木之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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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由於誤入血荊棘叢的修士不少,這裏血荊棘的規模有了向外擴張的趨勢,而血荊棘除了煉製一些低級法器並沒有其他用處,所以探索的洞府的修士,通常不會招惹血荊棘,要不然根都給你薅禿了。
北方魔教所處之地的黑山,有一處地方名為黑棘林, 其中也有大片的血荊棘,不知埋葬了多少來犯之敵,煞氣縱橫,冤魂滿地。
扭曲盤結的血藤不斷蠕動,發出如同心髒跳動的聲音,魏岩一眼望去, 心頭升起厭煩、惡心的感覺:“真想一把火燒了。”
魏岩壓下心頭的衝動, 往腳下看去,泉水清冽,數百頭小魚緩緩地遊動,忽地遊入底部,消失不見。
“這潭清泉底部定有暗流,不然不會如此清澈。”
若不是還有要事,魏岩真想潛入潭中探究一下暗流會通向何處,跳過水潭,鑽進低矮的陣法通道中,頂上的血藤虯曲,不斷擠壓陣法通道,弄出一些奇異的響聲,加上如同心髒跳動的聲音,整個陣法通道顯得格外壓抑與詭異。
“怎麽又要鑽洞?”魏岩在通道中嘀咕著,自從下山後, 自己便一直在各種洞道中穿來穿去,難道自己某一世是穿山甲?所以才與各種洞道有緣?
陣法通道十分穩固, 魏岩安全鑽出通道,卻是被這邊出口的景象嚇到了,無數血藤纏繞擠壓著屍體, 絲絲的鮮血滴落,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
血荊棘發現了魏岩,伸出幾條血藤要將魏岩纏繞,想要如法炮製,榨幹他的每一絲鮮血。
魏岩眉頭一皺,則身閃過向他襲來的血藤,可血藤卻是不依不饒,刺擊的速度越來越快!魏岩豈會慣著血藤?
劍光一逝,襲擊的血藤全被斷裂,血藤連忙後撤,將所有的屍體也一並縮回了荊棘叢深處,整個血荊棘叢頓時安靜了下來。
被斬斷的血藤不斷在地上抽搐,斷口處噴出腥臭的綠色汁液,而且量還不少,形成了一灘惡臭的汁液。
魏岩看著手臂粗的血藤,想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撿起來,主要是太惡心了。
環顧四周,地上一片瘡痍,法器碎片到處散洛, 留守在此的修士無一生還?
“他們怎麽驚動到了血荊棘?”魏岩暗忖道。
驀地,血荊棘叢響起了劇烈的心跳聲,無數布滿尖刺的血藤狂舞,或砸、或刺、或橫掃以各種方式向魏岩襲來,似乎要報剛才的一劍之仇!
血藤鋪天蓋地,如潮水般噴湧而來,魏岩臉上浮現不虞之色:“沒完沒了是吧?”
魏岩本來就被扭曲鮮紅的藤蔓弄得心煩意亂,早就想一把火燒掉血荊棘叢,隻是不願耽擱功夫,才壓抑了這個想法,如今血荊棘倒好,居然主動招惹他。
魏岩能受這個委屈?儲物袋中海量的火雲符可不答應,符籙激發的靈光乍現,刹那間,連珠般的爆炸聲響起,洶湧而來的血藤被劇烈的火光擊退,三三兩兩地纏繞在一起,但火雲符的火焰隻是熏黑了血藤,對血藤造成的傷害極小。
血荊棘叢徹底被魏岩激怒了,無盡的血氣升騰,血氣如海,天空都被染紅了,此地瞬間變成了血色地獄!
這血荊棘在器宗洞府不知存活了多少年,早已誕生出微弱的靈智,憑著無數的血藤橫行霸道,所有路過的修士無不戰戰兢兢,今日居然有人敢挑戰它的威嚴!
魏岩眉頭一皺,血荊棘果然不好對付,普通的火焰對它沒什麽效果。
忽地,魏岩收中的禦獸環飛出一道流光,一隻大黃狗穩穩地站立在魏岩麵前,原來是大狗形態的花卷。
看著體表靈光流轉的花卷,魏岩奇道:“花卷你怎麽出來了?”
花卷“汪汪”兩聲,隨後化作一道流光進入血荊棘叢中,魏岩明白了花卷的意思:它要去尋血荊棘的本體,它聞到了濃重的先天甲木之氣!
魏岩精神一振,先天甲木之氣可是好東西,蘊含生發之機,是極佳的療傷聖品,在修仙界中極為難見,隻有南荒出現過寥寥幾次。
無數血藤臨身,魏岩不慌不忙,太虛元罡符激發,圓滾滾的天藍色護盾將魏岩包裹在其中。
血藤撞擊地麵,發出震天的巨響,漫天的塵土飛揚,血藤層層疊疊,瘋狂的扭動,將天藍色的護盾徹底淹沒。
器宗洞府的其他地方,一眾修士抬頭望向遠方,一道如血的光柱升起,將天空染的通紅,緊接著便是震天的巨響傳來,甚至地麵也在微微顫抖。
有人驚疑不定道:“是誰驚動了血荊棘?”
他同伴擺了擺手,滿不在乎道:“管他是誰,隻要不影響咱們就行!”
他們的領隊謹慎道:“還是要小心些,誰知道震動會不會誤觸機關?”
“惹到血荊棘的人慘咯!”雖然不知是誰招惹了血荊棘,但一眾修士可以肯定,這人絕對不可能再血荊棘的轟擊存活!
無盡的血藤翻滾,此時魏岩已經被錘進地下,太虛元罡不斷流轉,將血藤的勁力卸去,魏岩沒有收到絲毫傷害。
“看來今天不能放過你了。”魏岩嘿然一笑,火雲符從儲物袋中魚貫而出,不斷激發,火焰竟然形成了一條巨大的火龍!
徑逾一丈的火龍咆哮,急速地穿行在血藤之間,雖然火焰凝結成一條火龍,威力大增,但也隻是點燃部分血藤,血藤隻是撲騰了幾下,便將火焰熄滅了。
火龍十分靈活,血藤無法捕捉到火龍,血荊棘愈發急躁,也愈發的瘋狂!
魏岩當然知道火雲符形成的火龍對血荊棘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他手中出現黑龍旗,化作一條鱗爪分明的黑龍。
在魏岩的操縱下,一紅一黑兩條龍不斷穿梭與血藤的空隙之間,紅龍噴吐烈焰,黑龍則噴吐陰寒煞氣,一片迷霧形成,此地瞬間白茫茫一片,隻有時不時響起的龍吟。
最後迷霧散去,隻剩一條黑龍在興風作浪,陰寒煞氣在血藤上凝結一層薄薄的冰層,突然“咯吱”之聲不斷響起,血藤在冰層的交界之處斷裂,被凍住的血藤無力的掉落在地上,摔成了一地的碎冰!
整個血荊棘叢似乎發出一絲輕微嘶吼,魏岩看著方圓一裏內的血荊棘噴出腥臭的汁液,滿意地點了點頭:“冰火九重天果然不是蓋!”
黑龍旗回到手中,魏岩感應著花卷的位置,在碎片上走了一會兒,看見了前方不斷閃動的靈光。魏岩疾步上前,看見花卷正緊緊地咬住一根青翠細小的藤蔓,周圍的血藤瘋狂的鞭打花卷,但都被花卷的厚土之盾擋住。
花卷見到魏岩來了,嗚咽一聲,魏岩會意,奔雷劍立刻出鞘,化作一道青色的劍光直插青翠藤蔓的根部,那裏有木質化的瘤狀根莖,看上去堅硬無比,可劍光鋒銳,直接洞穿了根莖,帶起一蓬鮮紅的液體。
血荊棘意識到危機,周圍的血藤愈加瘋狂的鞭打,但一切都是徒勞,回光返照罷了,劍光一頓切削,將瘤狀的外殼去掉,一顆扭曲跳動的心髒呈現在魏岩眼前。
“幹嘛要惹我呢?”魏岩歎息一聲,來到花卷身前,使出摘星手一把抓住青翠藤蔓,隨著“啵”的一聲,魏岩與花卷合力將青翠藤蔓扯出了,血荊棘的心髒徹底停止了跳動。
花卷鬆開了嘴,蹲坐在地上,滿臉的邀功之色。
魏岩將青翠藤蔓卷起,這是一根不錯的靈材,其中甲木之氣充盈,適合煉製成一根鞭子。
收好藤蔓,魏岩見到花卷的樣子,搖頭失笑:“你平時不是很懶的嗎?今天這麽勤奮?”
狗子無利不早起,“汪汪”兩聲,提醒魏岩該挖東西了。
魏岩來到巨大的心髒前,摘星手運轉,璀璨的星光亮起,將透明的雙手深入其中摸索,最終摸到了三顆堅硬的綠色晶塊。
魏岩把玩著帶血的晶塊,其中蘊含了浩瀚的先天甲木之氣,隻是握在手中,就讓人神情氣爽。
花卷急不可待地搖著頭,魏岩連忙阻攔道:“等我洗幹淨你再吃!”
招來清水洗淨先天甲木之晶,魏岩拋出一顆,花卷嗷嗚一聲便將先天甲木之晶吞入腹中,隨後花卷身上潔白的花紋染上了一絲綠意,身上流轉的靈光也變綠了。
魏岩給花卷檢查了一番,發現沒有任何問題,狗子體內的靈氣越來越強了。
“好了,要出發了!”花卷吃下先天甲木之晶後,變得十分亢奮,不願回到禦獸環中,魏岩無奈,隻得讓花卷跟著。
魏岩沒功夫徹底鏟除血荊棘,剩餘的血荊棘會慢慢收縮恢複,但規模可就要大減了。
按照的地圖指示,魏岩已經靠近了藏經樓,這裏的機關陷阱更加危險,不過有花卷的厚土之盾,一人一狗輕鬆抵達藏經樓。
看著眼前的雕梁畫棟的藏經樓,魏岩心中靈光一閃,總算想起了在那李見過這類風格的建築!
“瓊樓仙府!”
“難道這裏與重玄派有關?”想起清風穀的種種細節,魏岩驚訝的發現,這裏的建築風格確實與清風穀中的瓊樓玉宇一脈相承。
風吹過藏經樓上的鈴鐺,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魏岩從沉思中清醒,心中猜測道:“看來此處是重玄派的某一處據點,可是為何要荒廢如此精致的洞府?”
魏岩心中不斷猜測,但如在瓊樓仙府中一樣,百思不得其解,隻得按下心中的疑惑,在藏經樓尋覓起來。
在潔白的地板上,魏岩發現了撬動的痕跡,掀開厚重的石板,一個黑漆漆的洞口出現。
“誒,怎麽還要鑽洞?”魏岩嘟囔一聲,跳入洞口中,花卷也緊隨其後,倒是忘記了重新蓋好洞口,風吹過,發出嗚嗚的聲音。
林願知惱怒地看著對麵粉紅的陣法,如今大家同處險境,這魔教妖女居然還有心思勾引男人!
他們被困此地,魔教妖女便不要臉在空地上布置陣法,隨後邀請同行隊伍中的男修進入陣法雙修。
又一個腳步虛浮,衣衫不整的男修從陣法走出,誰都知道陣法發生了什麽。
男修黑眼圈的極重,臉上一副饜足的表情,顯然十分享受,對合歡派的仙女非常滿意。
“小哥們,要及時行樂啊。”
一位身披粉色薄紗的女子探出身子,臉上紅暈未消,媚意盎然地對著林願知的衛隊招手。
香風襲來,城主衛隊中的男修聞到香氣,心中躁動不已,臉上浮現出掙紮之色,林願知冷哼一聲:“楚長虹,別越界了!”
“打坐調息。”林願知轉頭發出命令,侍衛聽聞連忙坐下調息,將腦海中綺念壓下。
“咯咯,這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林城主何必阻攔呢?”妖女楚飛虹手中絲巾輕捂紅唇,發出嬌俏的笑聲。
“哼!你勾引別人吧,別動我的人!”林願知臉若寒霜,一字一句道。
妖女楚飛虹眼中閃過一絲殺意,隨後輕笑道:“林城主可真是不知情趣,怪不得還是處子之身。”
林願知耳尖有些透紅,咬牙道:“要你管!”隨後劍光一閃,便將妖女手中的絲巾斬碎。
楚飛虹臉上閃過一絲懼色,不愧是上品金丹,就算沒有高深的功法秘籍,實力依舊不容小覷。
“現在還要仰仗林願知,老娘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楚飛虹冷哼一聲,轉頭勾引其他男修,將壓榨了不知多少遍男修再重新壓榨一遍。
林願知歎息一聲,看向正在冥思苦想的周若柔,希望這個小姑娘能解開此處的迷題機關吧。
周若柔聽到林願知的歎息之聲,心中有些自責,繼續埋頭苦幹,絞盡腦汁解謎。
“魏大哥傳授的九宮之法在前麵確實打開了不少機關,可現在謎題更加複雜,我已經解不開了!”時間流逝,周若柔實在解不出謎題,不會就是不會,隻能悄悄地告訴林願知。
“你繼續做解題的樣子,不要聲張!”林願知傳音吩咐周若柔,現在最重要的穩定人心,萬萬不能聲張。
一旁的於波察覺林願知異動,不動聲色的傳音道:“林城主,情況如何?”他在隊伍中的負責翻譯,將信息說給周若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