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餘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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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這火災到底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事實證明,那些口口相傳的流言蜚語並不可信。

    根據官方的通告,這次火災實際上並沒有造成人員的傷亡。

    在火災完全燃起的前一刻,住戶們都成功地逃離了四合院。

    隻是胡家四合院損毀嚴重。

    解放軍趕過去及時撲滅這場火災的時候,四合院基本上已經成了一片廢墟。

    關於這次火災的死因還在進一步的調查之中。

    在這事件之後,那位神秘的王姨再次消失了。

    楊河迄今為止,都不知道這王姨跟莉莉究竟是什麽關係,又是出於什麽樣的目的,才會利用自己演這麽一出好戲。

    有些真相,胡莉莉不告訴他,就憑楊河自個也無法推測個所以然。

    至於那個命大的胡醫師嘛,他被送進了醫院,接受治療。

    不過沒過幾天,就因為病情惡化離開了人世。

    這期間,楊河也去過一次胡家四合院。

    那天正值黃昏,隻見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麵的青年在這廢墟中不斷地翻翻找找。

    一邊翻找,一邊還念叨著我的金子,我的金子去哪了。

    看到胡必成這種慘狀,楊河隻覺得可悲。

    一個好端端的大學生,竟活脫脫地變成了一位瘋癲癲的流浪漢。

    他到底是精神失常了,還是偏執到了一個極端,楊河自己別估摸不準。

    所謂“真金不怕火煉”,如果胡醫師真的藏了金條的話,找了這麽久,也應該被找到了吧。

    隻可惜的是,那些金條全都是假的。

    這一點,在第一時刻就告訴了胡必成。

    但他胡必成根本不接受這樣的事實。

    有人陰謀算計了一輩子,把親情,把清譽,把情懷都算進去,到頭來,自己也搭在裏頭了。

    其實,人的身體病了,休息幾天,就算不接受治療,也能恢複個七七八八。

    但人心要是病了,再高明的醫生也會束手無策。

    任你華佗在世,任你扁鵲當道,隻要病人自己放棄了希望,那再厲害的名醫也回天乏術。

    另外,盡管楊河一再堅持想讓胡莉莉留下來,留在四合院,跟自己一塊過日子。

    但父親去世,胡莉莉按家鄉習俗,是要將他送回老家安葬的。

    她希望楊河留在四九城照顧他的大哥。

    這個不用胡莉莉囑咐,精神科的大夫已經提前將他帶走了。

    不過,胡莉莉跟他說好了,一個月,最多兩個月就會回四九城,到時候,兩人就去民政局領證。

    在胡莉莉走後,楊河再一次回歸了黃金單身漢的生活。

    一回到工廠,張主任就迫不及待的問他有沒有去那個什麽百草堂。

    在得到否定的答複後,張主任很高興,像楊河這種高級人才,就不能隨便外流出去。

    下班後,張主任約楊河到自己家裏來“接風洗塵”一番。

    這回由於沒有媳婦胡莉莉的“阻擾”,楊河也沒有拒絕張主任提出的喝酒約定。

    二兩小酒,一碟花生米,幾樣小菜,張主任與楊河直接對吹了起來。

    在講述了很多關於自己的事情後,楊河對張主任的人生經曆產生了興趣。

    尤其是張主任的媳婦那塊,楊河一直沒有聽到任何消息。

    楊河隻知道張主任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孩正在上學,平時由於距離比較遠,大多時間也是在學校留宿。

    所以這間屋子平時也就住著張主任一個人。

    屋子不大,雜七雜八的東西特別多,這也算的是每個獨居老男人的共性吧。

    於是,楊河跟張主任說道:“您這屋子本來就不大,還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幹嘛。”

    “稍微整理整理,這小屋住起來也算不錯了。”

    張主任不以為然地回複道:“嗨,哪有這個必要啊,我打掃屋子給誰看呢?”

    “我媳婦沒了,張華那小兔崽子也算是白養,一點都不想他爹。”

    “天天不知道在學校裏搞一些什麽烏煙瘴氣的怪事,哼,我也管不著,錢倒是沒讓我少給。”

    楊河與張主任幹了一杯酒,接著說道:“您這就不對了,孩子從小缺乏母愛,那長大之後可叛逆,可難管了,您老啊,以後就有福了。”

    “你小子還寒摻起我來了,你媳婦不也吹了嗎?”

    楊河很無奈,這張主任聽話怎麽向來隻聽一半呢。

    “什麽叫我媳婦也吹了。”

    “我跟您說,那隻是回娘家呆上一兩個月而已。”

    “我們都約定好了,每周她都給我寫封信,回來就領證,領證就請您去喝喜酒。”

    “倒是您,沒有女人滋潤的日子很難熬吧。”

    “你這話說的你,我女人,哎,不提了。”

    每次一提到老張媳婦的話題,張主任總會那麽閉口不談,要麽說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酒過三巡之後,話題也放開了。

    楊河直接喊道:“老張,你媳婦呢,叫她出來,再炒兩碟小菜。”

    “他媽的,連張華那小兔崽子都不認得他媽,你給我瞎吵吵什麽?”

    接下來,這張主任的一番話那是相當有分量。

    “總有一天我要”

    楊河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精神,非要吵著跟老張爭一下。

    老張說,他年紀大,也活夠了,為了自己的心上人報仇,自然要先進戰場。

    而楊河不同,楊河年輕,還有個未過門的媳婦兒,死不起的。

    楊河就讓老張一邊去吧,就你那老胳膊老腿的,你還沒進去,就被人一槍子給打死了呢。

    就你還帶頭衝鋒,你拉倒吧你。

    我頭腦靈活,腿腳利索,我不進去打這第一槍,還有誰打這第一槍,年輕人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兩人麵紅耳赤,到頭來也沒爭出個所以然,或許覺得這樣爭下去沒有意義。

    楊河咳嗽一聲,說道:“到時候,哪需要咱們兩在這裏較個什麽勁啊。”

    聽著楊河神采奕奕,眉飛色舞的講著。

    老張倒是聽得懵懵的,也不知道這楊河在說個什麽東西,反正聽起來很燃,很熱血。

    楊河說著說著,也感到了不對勁,他們根本不是同一個時代的人,那自己這是在說啥呢。

    於是,楊河幹脆撇開了這話題,直接問張主任:“你心上人是什麽關係啊,莫非老蔣橫刀奪愛,把你媳婦給拐了。”

    “你這臭小子,你說什麽呢。”

    借著酒勁,張主任也將那件隱藏已久的,楊河以為老掉牙的愛情故事講了出來。

    老張和他媳婦玉蘭從小就是青梅竹馬,兩人穿著一條開襠褲長大,一起啃過大骨頭,掏過馬蜂窩。

    兩人感情極好,甚至在違背娃娃親的情況下,偷偷私定終身。

    為了表明自己不是沒嚐過女人的鮮,老張漲紅個臉,把這其中的細節講的十分到位。

    你知道這女人

    這把楊河聽得那是一愣一愣的,這老張,真是夠厲害啊。

    但好景不長,戰火蔓延到了小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