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初次交鋒

字數:5351   加入書籤

A+A-




    在告別張主任後,楊河還是抽空去醫院看了一下胡必成的情況。

    據治療的醫生說,這位青年非常不配合治療,整天就是坐在那盯著天花板不和任何人交流,也很少吃東西。

    “你根本就沒病。”

    聽道楊河的話,青年的嘴唇微微顫動,卻沒有回話。

    “你隻是在逃避。”

    青年將腦袋深深地埋了下去。

    “折磨自己,有什麽用呢?”

    青年依舊沉默不語,楊河有些失望地舔了舔唇角。

    無論是在什麽時代,楊河都認為那些因愛恨而進行自殘的行為是非常愚蠢的。

    這樣做有什麽意義呢,該發生的還會發生已經發生了的。

    因為愧疚自責而折磨自己,除了傷害那些還在掛念你的人,還有什麽用。

    為什麽一定要讓恨你的人稱心如意呢。

    其實,楊河早該發現的。

    那天在教授中醫知識後,聽說這小子要去聽一場文化演講,楊河也沒太在意。

    隻不過回來之後,這小子的精神狀況就有些不大對勁。

    但這短短的異常,卻被楊河誤以為是青年在戀愛中失寵,在考試中失利。

    可就是在那一天,這位青年的一生都被改寫了。

    楊河真的想不到,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麽。

    能讓一個愛國救國,以拯救華夏蒼生為己命的青年被洗腦成了滿口自由,視國外世界為烏托邦的狂熱分子。

    在穿越前,楊河聽說過催眠洗腦這些神奇的詞匯。

    一位催眠大師隻要在容易受心理暗示的年輕人耳邊那麽低語上幾句話,再做上幾個奇怪的手勢。

    那位青年就像催眠大師的提線木偶一般,完全失去了自主意識。

    讓他入睡,他就立刻倒地昏睡,讓他說出一些不敢提起的話語,那麽他就會平靜的像講述別人的故事一樣,將那些秘密透露出來。

    以前楊河隻覺得神奇,現在看來,那天夜裏,這位青年可能就已經被侵蝕了心智。

    “胡必成,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麽?”

    隻聽青年斷斷續續的說道。

    “先生,王先生,自由”

    王先生?

    這個稱呼深深地印在楊河的腦海裏。

    楊河咬了咬牙,憤怒,異常的憤怒。

    王先生。

    就是這位王先生。

    將自己有大好前途的徒弟變成了現在這樣。

    楊河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冷靜。

    冷靜。

    盡管這事可能與自己八杆子打不著。

    盡管自己根本沒有必要去冒這個險,找一個透明人的麻煩。

    盡管到這個世界,楊河隻想時不時爽一把,為自己好好地活著。

    但他楊河咽不下這口氣。

    對於這種簡直禽獸都不如的敗類,楊河絕對不會這麽眼睜睜地看著。

    楊河一定要讓這個王先生付出代價。

    甚於係統收集不爽值的任務嘛,楊河沒怎麽放在心上。

    其實自己不從中插上那麽一腳,這四合院的那些真禽獸自己內鬥,也會累積不少不爽值。

    楊河還是那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雖遠必誅之。

    別人對自己的壞,就算千百年後化成灰燼,楊河也要報複。

    雖然楊河從心底是不願去記恨別人的。

    在心中永遠留下一處地方給你最恨的人,這太累了。

    就算有大仇得報的痛快又如何呢,傷疤永遠不會消失。

    一旦再次揭開,就會成為揮之不去的噩夢。

    在回四合院河的院子路上,楊河撞見了一大爺。

    平常看見一大爺,楊河也會裝作沒有看見。

    頂多迎麵撞上了,說幾句無關痛癢的話題。

    但這一次有些不同,一大爺的臉色有些不自然,走進楊河的時候。

    一大爺小聲地說道:“二河,有夥人一直在你家門口晃悠。”

    楊河有些懵了。

    有人專門在家裏候著自己,這是這麽回事。

    一大爺隨即拍了拍楊河肩膀。

    “小心點,那夥人不像是善茬。”

    楊河滿臉狐疑地走到屋子前,確實見到一位穿著筆直唐裝的儒雅中年人。

    就一個人嗎。

    “您是哪位啊?”

    那男人笑了笑,開口道:“我在這裏等候大師多時了。”

    “按照華夏的禮儀,是不是應該請我進去坐坐。”

    這人。

    楊河雖然心生不悅,但還是將他帶進了屋子裏。

    “很抱歉。”

    楊河勉強給對麵那人倒上一杯涼水。

    “我這屋子實在簡陋,也沒什麽好東西待客,以水代茶,您不介意吧。”

    “豈敢豈敢。”

    那人朝楊河拱了拱手,說道:

    “在下名為佐藤建一郎,久仰閣下大名。”

    喲,還是個東洋鬼子啊。

    在知道此人的真實身份後,楊河真沒料到自己會如此冷靜。

    按照自己以前的脾氣,店麵不給這小鬼子啪啪幾個大耳光子,自己都不叫楊河。

    楊河麵色一冷,說道:“你找我到底是有什麽事?”

    佐藤沒有回答楊河,隻是感歎道:“難以想象,實在難以想象,大師居住如此陋室。”

    佐藤麵露惋惜之色。

    “我聽聞鵷雛發於南海而飛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練實不食,非醴泉不飲。”

    “唉,古華夏的文化博大精深。”

    “不知大師,您意下如何。”

    楊河心中冷笑,這小鬼子說話有點意思啊。

    鵷雛就是鳳凰的意思,簡而言之,這小鬼子就是想來收買自己的。

    “鳳凰是華夏的神鳥,既然聊到這裏了。”

    楊河舒緩了語氣。

    “我也想送佐藤先生一句詩句,鳳兮鳳兮歸故鄉。”(隻送你一句話,我生是華夏人,死亦是華夏鬼。)

    “先生覺得這句詩詞如何啊?”

    “精妙精妙,哈哈哈。”

    兩人同時大笑了起來。

    但很快,佐藤又恢複了那彬彬有禮的神態。

    “古華夏有句老話,叫四海皆兄弟,天下應大同。”

    “大師有如此才幹,卻在此地偏居一隅,在下實在覺得可惜。”

    楊河冷笑著說道:“想不到,佐藤先生如此癡迷華夏文化,那佐藤先生可曾聽聞南橘北枳的典故。”(別癡心妄想了,你們不配。)

    “中醫到你們那,是要水土不服的。”

    “哈哈哈,楊大師幽默風趣,在下佩服,佩服。”

    楊河實在受不了這小鬼子的虛偽,再這麽講下去,自己真要忍不住把這小鬼子揍出屎來。

    “佐藤,珍寶古籍都滿足不了你們的胃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