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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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鳳總感覺不對勁。
時玾最近怎麽會對時婧那麽上心?
黎鳳靠著沙發,揉著腦袋,回想起自從唐家出事之後,時玾的所作所為,自己越來越懷疑了。
當年洪嫦和時玾分手之後,她和時玾前腳結婚,後腳洪嫦就和時鷹結了婚。
就連時雨和時婧的出生都是前後不過十幾天的差距。
老爺子時群不是不生氣,可是生氣又能怎麽樣?
兒大不由娘,何況當時這一件件的事根本就不是他可以控製的。
平心而論,時群待自己不薄,雖然他還是偏心小兒子時鷹。
可是自己的兒子時淼自小跟著爺爺長大,這份偏心還是其他的孫子孫女比不了的。
時淼一進家門就看見黎鳳在客廳。
“媽,唐爍要和時婧訂婚,這件事是真的嗎?”
“唐家和時家的這麽門親事,總是要成的。”
不管是誰和唐爍訂親,都是要促成的,兩家之間的關係哪有外人看見的那麽簡單?
要不然,唐琪一出事,時雨還有命活到現在?
隻是如今唐爍和時婧從新訂婚,兩家人低調了許多。
“媽,說到底時雨才是我的妹妹,她是任性一些,有件事我,唐琪的事我是不相信的,一家子的骨肉,難道你們真的要不管她了?”
“再說吧!”
大年初二。
時雨一覺睡到十點多,還沒有清醒,就聽見門鈴響了。
打著哈欠下去一瞅,是沈聽眠。
時雨打開門,揉著自己還惺忪的眼睛。
“你剛回國?”
“那個,你能收留我幾天嗎?”
沈聽眠的聲音帶著孱弱,大腦還處在夢遊階段時雨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定睛一看,才看清楚,沈聽眠的嘴角有些淤青。
“你跟人打架了?”
時雨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顯得手無足措。
“你不是出差嗎?”
“疼!”
沈聽眠直接握著時雨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她的手有點涼,不過這感覺真好。
“你先鬆手。”
手掌貼著他暖暖的臉頰,時雨反倒紅了臉。
“我疼!”
沈聽眠裝病裝上癮了,手上的力道卻是緊了緊。
屋裏很暖和。
沈聽眠不動聲色的仔仔細細的瞅了一遍,嗯,沒有任何異性痕跡的存在。
“你回家了沒有。”
“我可不敢回家,要是我爸媽看見我這樣子,還得再把我打一頓,你忍心?”
沈聽眠可憐巴巴的瞅著時雨,就差掉下來幾滴眼淚了。
“那怎麽辦?”
他說的也對,要是沈家父母知道他跟人打架,這事可能就會鬧大了。
時雨看著一臉無辜的沈聽眠。
“你,真的無家可歸?”
“嗯嗯!”
“你可以去住酒店。”
“這個時候哪有空房?”
沈聽眠坐在沙發上抱著時雨的玩偶。
“你還沒說,你跟誰打架了?”
時雨拿出自己買的碘酒和棉簽。
“我好困。”
沈聽眠為了盡快趕回來,在國外的工作一再趕工,每天都處於高強度的工作狀態。
在見到她的一瞬間,沈聽眠真的隻想好好睡一覺。
時雨把打濕棉簽遞給他,沈聽眠挪了挪身子靠近她。
“那你別動。”
沈聽眠看著時雨在自己麵前,五官慢慢的放大,手裏棉簽輕輕的擦拭。
他的眼神包含了太多的東西,每一樣交織在一起,就像是一隻巨大的網,時雨隻覺得自己的心髒漏跳了半拍。
“好了!”
時雨咬咬嘴唇,眼神躲閃著,收起桌子上的東西。
“你先睡一覺。”
沈聽眠是真的累了,等時雨拿了厚一點的毛毯還有枕頭下來,他已經安穩的睡著了。
時雨把毯子給他蓋上,屋裏的暖氣已經很足了,可是要是睡覺還是蓋一下好。
這房子是上下兩層複式,如果是合租兩個人倒也住得下。
如果說當初是因為自己沒錢才接受沈聽眠的好意,倒不如說,時雨是相信他的,甚至是依賴他。
有時候,她總是忍不住會想到當時自己站在橋上,他是怎樣義無反顧的跟著自己跳下去的。
喬笙的話,時雨早就明白。
沈聽眠對自己是愛嗎?
可是當初她和唐爍之間不是嗎?
一次失敗的戀愛,時雨並不是會一隻消沉下去,她也自認為自己不是那種柔弱到不堪一擊的地步。
自己將來還是會結婚生子,隻是那個人無論如何都不會是唐爍。
如今她不是不願意接受新的人和事,隻是她還沒有徹底放下之前的事。
看看躺在沙發上安穩入睡的沈聽眠。
時雨躲在房間裏打電話給喬隱青,問他知不知道沈聽眠一早回來見了誰,知不知道他跟誰打架了。
得到的回答就是他不知道。
掛了電話,喬隱青的頭都快搖成撥浪鼓了,造孽啊!
明明是沈聽眠把人家給揍了。
喬隱青絕對有理由懷疑,這家夥腦子不正常了。
前幾天淩思諾的事,他就知道沈聽眠不會當作沒發生。
事實上,喬隱青並不打算瞞著他息事寧人,畢竟淩思諾一向是行事自己也是看不慣的。
而且他相信,如果當時淩思諾行為再越距一點,時雨麵前的那杯酒就已經砸在他臉上了。
時雨看起來溫柔柔的,說話做事客氣,那是你剛認識她的時候。
淩思諾的辦公室。
“下手真狠。”
時婧看著淩思諾的布滿淤青的眼睛,眼淚都下來。
淩思諾眯著眼睛。
“你姐姐在家就那麽不受待見?”
淩思諾根本就不在意這點小傷,隻不過時雨真的已經被時家趕出來嗎?
“大伯父雖然嘴上說偏心女兒,不過是說給外人看的,他和大伯母那種人都是死要麵子,說兩句好聽的又不要錢,如今因為唐家的事,大伯父他們如今眼裏就更沒有她這個女兒了。”
“而且時雨的性子早就被他們養的刁蠻任性,誰會受得了?”
時婧巴不得時雨立刻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你先走吧,待會有人要來。”
淩思諾說的漫不經心,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嗯,我先走了。”
時婧拿起自己的包包。
淩思諾專用私人電梯裏,時婧拿出口罩和帽子,遮住嘴角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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