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躲不開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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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房間裏,一群人正在整理著自己的槍支彈藥。
“豪哥,老板電話。”
打開桌子上的電腦,連接好視頻,對麵出現一個隻露著黑臉的男人。
豪哥他們並不知道自己的老板是什麽身份,甚至不知道長相,從他們開始跟著他做事到現在,隻是通過視頻聯係。
黑暗的房間裏,隻有屏幕發出亮光。
“事情怎麽樣?”
“老板,人找到的時候,已經死了。”
“人死了,不要緊,東西呢?”
視頻了,帶著黑色帽子黑臉的男人發問。
“還沒有找到,不過人已經被燒成了灰。”
“東西沒找到,人還死了,要你們有什麽用?”
“老板,雖然人死了,可是東西十分肯定沒有落到別人的手裏,而且我們已經把他生前所有的東西都拿來了。”
“這一次的錢,你們隻能拿到三分之一。”
視頻裏男人的怒火依舊未消,直接關掉了視頻。
“豪哥,現在怎麽辦?”
被稱為豪哥的男人拿出一支煙,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兄弟們可是從來都沒有貪生怕死往後退,這樣子太讓人心寒了。”
“就是,豪哥。”
“拿不到錢,誰還會去拚?”
豪哥吸完一支煙,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踩。
“艸,老子是拿命掙錢,不是拿錢換命。”
“老板的說的東西到底是什麽?會不會什麽見不得人東西,對了,阿偉不是還有家人,也許他提前把東西交給了家裏人?”
“那就從他的家人入手,就算是都死了,那份東西也不能落在別人手裏。”
“這樣不好吧,禍不及妻兒,再說阿偉一向膽小,也許是被人脅迫?他家裏隻有老婆和一個半歲的女兒。”
“先把人抓過來再說,拿不到錢,誰都別想好過。”
“叮叮叮——。”
鬧鍾一響,時雨就知道自己這一次有超時了。
一套模擬實務管理卷子自己還是不能在規定的時間內做完。
時雨揉揉自己眼睛,有些發幹,發癢。
閉上眼睛把所有的知識點從自己的腦子裏過了一份,時雨才站起來去浴室洗了一把臉。
已經兩天了,沈聽眠還沒有回來。
這一次,沈聽眠也很罕見的沒有經常發來短信或者電話。
難得時雨主動的打了一電話,沈聽眠說他公司忙,要她一個人在家好好待著。
時雨也不疑有他,畢竟沈家確實有生意在,她自己也見過時玾因為一件生意忙的好幾天不回家,有時候還要出國。
打開電視,剛好是洛城新聞,這個頻道一般都是報道洛城一些新聞,正在播放一則汽車謀殺案,警察的初判斷為搶劫殺人。
有些不忍,時雨換了一個頻道,正在播放方言版的《貓和老鼠》。
保溫杯是溫開水,時雨就著水壺直接喝了一大口。
不知道什麽時候,時雨就養成了和沈聽眠一樣的習慣。
不喝冰水,不吃冷飲,更是養成了沒事八點半就睡覺的習慣,可是她依舊早上起不來。
今天也許是看書多了,時雨感覺有些累,把溫度調到適宜的二十六度。
躺在沙發上,蓋上毯子,電視裏歡快的聲音反而就像是催眠曲,時雨很快就有睡意。
隻是大腦剛有睡衣,放在一旁的手機就響了。
一看來電是沈聽眠。
“你什麽時候回來?”
時雨腦子還在混沌中,張口就是詢問他什麽時候回來。
“你在睡覺?”
沈聽眠從他的聲音裏聽得出。
“嗯嗯。”時雨揉揉眼睛,不得不說被人吵醒後更困了。
“那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還好,還沒有睡著呢。”
沈聽眠聽到時雨的聲音還放心,他這幾天已經離開洛城,現在在最南邊的小鎮。
“我可能還要幾天才回去,你在家要按時吃飯,不要隨便吃點就應付,自己要好好照顧自己,如果我回去你瘦了,可是要懲罰你的。”
“那你現在在哪裏,是有很急的事要辦嗎?”
“對,我很快就會回去的,怎麽?是不是想我了?”
沈聽眠故作輕鬆的調戲她。盡管自己身後就是一片混亂且危險的村莊。
“才沒有嘞。”
時雨不承認自己想他了,很想很想的。
“說謊也是要受到懲罰的,既然你都不想我,我——。”沈聽眠故作很傷心,話鋒一轉,“可我很想你。”
不是第一次聽見他對自己說這些好聽的話,可是這一次時雨卻是滿心歡喜,因為她已經看清了自己的內心。
或許很早之前自己就已經對他動了情,可是卻沒有看清自己的內心。
“我想你了”,“我愛你”,“你是我的”這些情話話她從來沒有對沈聽眠說出口。
她以為自己是害羞的,不說隻是因為不好意思。
可是沈聽眠應該很想聽一句吧。
時雨的手指攪纏這薄被的一角,心中微微有些顫抖。
“我也想你了。”
沈聽眠知道,這一刻時雨是真的屬於自己了。
“乖,睡吧。”
直到時雨掛了電話,沈聽眠的心髒還是怦怦亂跳的。
因為時雨這一句話。
一直以為她是羞澀的,明明是愛也不會說出口,所以自己從來不強求。
不說不代表心裏沒有。
沈聽眠回了回神,這時身後的抱著孩子的女人開口了。
“這位先生。”
女人懷裏的孩子已經睡了。
“你是要帶我們去哪裏?”
“送你們去安全的地方,這裏對你們太危險了,沒事的,等過了今晚,你們就安全了。”
女人咬咬嘴唇,鼓起很大的勇氣看著沈聽眠。
“我丈夫他在哪裏?求你告訴我,我的孩子還小,不能沒有爸爸。”
女人近乎哀求道。
沈聽眠拿出照片,上麵的血跡他已經清洗過了。
“這是他留給你們。”
“不可能,他還活著,他一定還活著。”
女人無助的哭泣讓沈聽眠聽得揪心不已,可是卻又無可奈何。
他已經給她們準備好了一筆錢,至少夠他們後半生無憂了,這是他唯一可以做的。
寬闊的河麵上來往的輪船汽笛聲吞噬掉了一切聲音,一切都陷入到無盡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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