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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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這番話讓季薑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往年都如此?
怎麽可能?
“老實回話!”季薑不信林氏會如此好心,看著侍女冷著臉問道。
“奴婢說的句句都是實話,還請姑娘明鑒。”說完,侍女跪在地上沒再去多言半分,等著季薑判斷。
季薑盯著侍女看了幾眼,見著她這個樣子並不像是在說謊。
況且這種事情若是說謊也沒個必要,既然她知道,那麽府內定然也是有不少人是知道的,隻是這話還沒有完全傳到她這裏。
“起來吧,我信你說的。”季薑放平了聲音,對著侍女揮了揮手讓她退下。
“是姑娘。”說完侍女便就捧著海燈轉身離開。
“姑娘。”木辛見著季薑有些疲憊,立刻上前去給季薑按摩腦袋。
“木辛,你說我們今日在寺廟遇見林氏,會不會就是她在給母親祭拜?”季薑有些頭疼的看著屋內窗戶旁邊的君子蘭。
“姑娘,奴婢有個辦法,也許可以解了姑娘的困惑。”木辛一邊給季薑捏著太陽穴一邊說到。
“你的意思是,問季長明?”
“姑娘聰慧,不用奴婢多說便就明白了。”
“走,我們去明祁居。”季薑眼睛轉了轉,想了想,起身便就明祁居走去。
“姑娘慢些,地滑。”
明祁居內,隻有幾個灑掃的侍從,季薑隨便攔住一個,“你家公子呢?”
“回大姑娘的話,公子剛剛帶著小廝出去了,好像說要去太師府。”侍從恭敬的作揖回答道。
“去了太師府?他去太師府做什麽?”季薑好奇的問道,太師顧淮和季長明之間能有什麽事情要說的?
“這奴就不知道了。”
“好了,你退下吧。”
季薑站在院內,想著季長明為什麽要去找顧淮?
他們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兩人能聊到哪裏去?
“姑娘,我們現在怎麽辦?”
“我有點不放心,總覺得季長明去太師府可能會出事情,走,我們去太師府看看。”季薑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立刻讓木辛去備馬車。
木辛二話不說,立刻去了馬房,駕著馬車便就急急的往太師府趕去。
太師府內,季長明被人壓著來到顧淮麵前。
看著麵前有些氣氛的季長明,顧淮有些疑惑的問道,“有什麽事情來找我,季公子不走大門偏偏要翻牆?”
念著季長明是季薑的弟弟,如今季薑也不想著季長明出事,顧淮自然也不會去惹了季薑不悅。
即使對季長明這個做法並不是很認可,但念著季薑,愛屋及烏,抬手讓人將季長明給鬆開。
“我這樣做,自然有我的道理!”季長明說的硬氣滿滿,一甩衣袖,正氣凜然的看著顧淮。
雖然被人這樣抓住有些尷尬,但季長明卻還是驕傲的看著顧淮,一臉他沒錯。
“放肆!”
顧淮沒開口說話,但博藝卻是看不下去了,抬手取劍便就要直指季長明。
“太師大人饒命,我家公子不是有意要冒犯的。”小廝見著博藝手中的劍出鞘了,這利劍出鞘可沒有回頭劍,立刻跪了下去。
“起來,我的事情你多管什麽?”見著小廝卑微的對著顧淮,季長明可立刻來火了,指著小廝便就喊到。
小廝不敢忤逆季長明,又擔心著顧淮的威嚴,隻好低著頭不去說話,但內心的擔心卻是要突出嗓子眼。
“季公子,我念在丞相的麵上不對你無禮計較,但是若是你仍舊不改對我的態度,這把利劍可以不認人。”
顧淮在心中告誡自己一次又一次,要淡定,別去計較什麽,畢竟是季薑的弟弟,但是看著季長明這個樣子,顧淮卻是覺得自己快耐不住脾氣了。
“好,隻要太師答應我一個要求,長明這就像太師賠罪。”季長明看著顧淮,心中也有些慌張,畢竟太師的羅刹名諱,整個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自己得罪了他也沒什麽好處,還不如見好就收,趕緊談條件。
“說吧。”顧淮就想著把季長明當做弟弟,十分和藹的說道。
這卻是把博藝給驚住了,什麽時候他的主子脾氣那麽好了?
一般若是有人如此無禮,早就去了黃泉,人間早無此人了。
博藝拿著手中的利劍,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隻好保持著拿著利劍的模樣,凶神惡煞看著季長明。
季長明吞了吞唾沫,有些害怕博藝這個樣子,覺得一個不慎,他的腦袋就不在身體上了。
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季長明硬著頭皮上前去對著顧淮說道,“還請太師大人放過家姐,家姐才剛過及笄,不是太師的良配。”
顧淮什麽都忍了,唯獨聽到季長明說道這件事情,整個人都爆炸了。
看著季長明嘲諷一笑,顧淮想著麵前這個人應該如此給處理了,是油烹、爆炒還是直接拖出去喂了後院的狼狗?
“還請太師成全,放過家姐。”季長明雖然心中害怕,卻還是堅持著。
顧淮放聲一笑,隨意的往椅子後一攤,冷漠驕傲的看著季長明,“我若是不放,你又能耐我何?”
“我告訴你,哪怕天下覆滅,你阿姐也隻得入我太師府。”
“若我阿姐執意不從,太師難道要來強的嗎?”季長明氣氛的看著顧淮,想不通一代太師為何要糾結他阿姐。
季長明更加不知道的是,顧淮對季薑何止是執著,那是他的命啊。
“若是你阿姐不從,我便就打造一個金籠子,囚她永生永世,你要相信,為了讓你阿姐留在我身邊,任何事情,我都能做出來。”顧淮說的輕鬆,好似這件事情他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打算,隻待實施。
“哪怕冒天下之大不韙?你可是太師!”
“哪怕冒天下之大不韙!太師又如何,我的權利隻是為了得到季薑!”
顧淮這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震驚,怎麽都想不到權傾天下的會為了一個女子瘋魔。
“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嗎?”顧淮看著季長明眯著眼睛,即使如今帶笑的看著麵前人,卻如寒冬冰錐,寸寸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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