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三章 離開司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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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離開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淩諾心裏有些不好受,可留下,她以什麽身份?母後日日提心吊膽,擔心她的身份被揭穿,她走了,是好事。
如此一來,母後也能過幾天安生日子了,至於旁人,他們從未在乎過她的生死,她又何必多此一舉?
婦人眼底閃過一抹殺意,“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護衛將薑纓丟到柴房就離開了,薑纓叫來暗衛,暗衛給他鬆綁後,薑纓將書信交給暗衛,“立刻將這封信,飛鴿傳書,送去太師府。”
薑纓沒想到,她隨便出來溜達溜達,還能看到這麽一出。早就聽說,太尉和夫人相敬如賓,今日一見,倒是與傳聞不符。
太尉府前院戒備森嚴,薑纓隻在後院轉了轉就回去了。當天夜裏,薑纓離開太尉府,在城門關前,帶著離戈幾人,離開了司蘭城。
不管太尉說什麽,薑纓一口咬定沒有見過淩諾,太尉惱羞成怒,“來人,將她給老夫捆了,帶去柴房關著。”
太尉跪在地上,誠惶誠恐,“皇上息怒,這次的事情確實是下官失職,下官這就想辦法彌補。”
“五日了,若是他們快馬加鞭,你怕是追不上他們的。”司蘭皇帝站起身,“立刻給薑國的人寫信過去,務必讓他們給薑纓使些絆子,拖延他們回到中都城的日子。”
太尉立刻應下,回府後,太尉第一時間給太師書信一封,鴿子離開太尉府,飛往薑國,中午,薑纓幾人坐在茶棚用午膳時,薑纓看到信鴿,飛身將鴿子抓住,拿下鴿子腿上的信筒,一目十行,看完上麵的內容後,笑了。
“太尉發現我們離開的事情了。”薑纓將紙條燒了,繼續吃飯。“按照現在的速度,再有一天,咱們就能到達薑國地界了。”
“到了薑國地界,我們就安全了。”
“太尉發現我們離開,肯定很生氣吧。”陸竹想起太尉吹胡子瞪眼的情形,忍不住笑出聲,“不過他們也是蠢,他們到底是怎麽覺得,就憑他們,也能將我們困在司蘭的?”
“他們不是蠢,他們隻是大意了。”薑纓分析司蘭的形式,“司蘭與薑國的梁子算是結下了,不過為了雙方利益,隻要沒到撕破臉那一天,誰都不會將此事說出去的,如此一來,我們便還有準備的時間。”
淩諾坐在一旁聽著,一聲不吭,仿佛薑纓說的事情和她沒有關係一般。
“這幾天,大家也都辛苦了,等下進城後,咱們在這裏修整一日再趕路吧。”薑纓突然提議,陸竹疑惑不解,見薑纓自有打算,便沒說什麽。
在客棧住下後,薑纓想出去走走,陸竹趕緊跟上,“主子,我陪你一塊去吧,從這裏到中都城,還需要幾日時間,我想買點東西。”
砰的一聲,茶杯碎成幾瓣,“這個家誰是主子,她說什麽就是什麽嗎?”太尉氣的直跺腳,“滾,滾出去。”
護衛走到門口,又被叫住,“趕緊去找人。”
太尉心裏有一個不好的想法,若是真的……
之後馬車裏誰都沒有在說話,因為擔心發生什麽變故,所以回去的路上,他們幾乎沒休息,快馬加鞭,沒日沒夜趕路,五日後,太尉終於想起薑纓,派人去查看時,才發現,柴房早就沒了薑纓的蹤影。
“人都丟了,你們現在才發現?”太尉氣的倒吸一口氣。
護衛心虛不吭聲,“是太尉說,將此人關了,便無需再理會,所以屬下才……”
“她可是薑國公主,你們就不擔心,她餓死在咱們太尉府?”連皇上都不敢輕易讓薑纓死在司蘭,他府裏這些蠢貨,到底是憑什麽覺得,他會讓薑纓死在這裏?“說實話,到底是怎麽回事?”
護衛見太尉看出了不對勁,支支吾吾解釋,“是夫人,夫人不知道從哪裏聽說,老爺抓了一個漂亮的女刺客,關在了柴房,夫人動怒,下令不準屬下前去送一日三餐,也不準靠近,所以才……”
“不後悔。”淩諾斬金截鐵,“等到了薑國,我會靠著自己的本事,立足的。”這句話,淩諾像是在和薑纓說,又像是在回應離戈之前的提問。
馬車裏,薑纓再次詢問淩諾,“你真的不會後悔嗎?現在才剛出城,若是你反悔,現在還可以走,但如果等到後麵,你若再想反悔,便隻能自己回來了。”
半個時辰後,護衛回來,“剛下屬下去客棧詢問,客棧的人說,薑國公主在五日前就離開司蘭了。”
猜測成真,太尉隻能匆忙進宮,向皇上稟明此事,皇上費盡心思,就是為了讓薑纓為她所用,現在人卻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跑了,司蘭皇帝得知此事,動怒,“這麽大的事情,你現在才發現,太尉,朕真的還能相信你嗎?”
薑纓在柴房待著無聊,便換了丫鬟的衣服,在太尉府閑逛,無意間聽到太尉夫人和女兒聊天。
“娘,爹真的為了那個賤人,要忤逆皇上?”女子著急又擔心,“娘,你一定要勸勸爹,太尉府之所以在司蘭城,受人敬重,都是因為皇上的重視,若爹和皇上撕破臉,太尉府豈能有好日子過?”
暗衛離開後,薑纓坐在稻草上開始閉目養神,順便思量,太師看到這封信的表情,以及接下來的反應。天微微亮時,暗衛回來,“公主可要現在就離開?”
“不著急。”太尉也是個老狐狸,若是她就這麽走了,太尉肯定會有所懷疑,萬一破壞了她的計劃,就得不償失了,“你先回客棧,和陸竹說一聲,這兩日,讓他們盡量少出門,收拾好東西,等我出去就離開。”
“這個道理你都明白,你以為娘不懂?”太尉夫人本就猙獰的臉上,閃過一抹恨意,“你爹被那對母女哄得團團轉,咱們說什麽,她何時聽過?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不過你放心,無論如何,娘都不會讓你們受委屈的。”
女子不信,“爹都要為了那個女人豁出去一切了,娘還能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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