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樁家設計東山再起

    樁家說：“心痛了是吧？常言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今晚是向人家取經，問計的，不拿點捏捏手怎成？”

    “你麽，隻知道整天送這送那，也不知道做人家。”他的妻子嘴裏嘟嚕著。

    “今晚你哥要是教我一招半式，明天把黃石生手裏的六張地契都贏上，那麽我們後半輩子就享福了。我們不能光顧眼前，眼光看遠些。”

    “這些不著邊際的話，誰不會說？可是過日子是腳踏實地的，虛花不起來。買東西少一銅鈿，人家也不幹！”

    他妻子的大哥家不遠才四五裏路的樣子。說話間就到了，樁家把毛驢子拴在大哥門前的棗樹上，提著兩隻老母雞，敲開了大哥的門，大哥說：“晚上刮的啥風，把你倆給刮來了！”

    樁家的妻子說：“早就想過來了，我也忙於家務，抽不出身。他卻一直注心與賭場，又沒啥本事，卻硬要充好漢！這不，今天卡殼了不是？！”她指樁家說。

    大哥說：“來就來吧，還提了大母雞來……”

    樁家說：“大哥愛喝雞湯，我們是知道的，……”

    大哥打斷了他的話說：“你是不是碰上啥難事了？有啥就直說嘛。別不好意思！”

    樁家的妻子說：“他已卡殼，今天連老本都輸光了，到這裏向你取經，求教來了。……”

    大哥說：“如果你們不是我妹妹，妹夫，那麽打死我都不會告訴你，既是兄妹，妹夫又輸得慘，老話講：‘親、親、打斷骨頭連著筋，’既是兄妹情同手足，我實話就和你講了吧：在賭場上各人的機遇是平等的，有多少盤會贏，就有多少盤會輸，幾天下來都會是相差極微。樁家在這賭場上無非把相同的點位克來，數量也是極少的。但要想在賭場上立於不敗之地，也是有辦法的。”

    大哥說著給自已衝了杯茶。問樁家喝不喝茶。樁家那有心思喝茶？他一聽到大哥說在賭場上立於不敗之地，有辦法，他的兩眼頓時一亮。他要的是就這立於不敗之地的辦法！

    不知大哥有意還是無意，擱一下板，開始聊些別的了。樁家的老婆急了，更加小心下意了，她說：

    “哥，你愛喝雞湯，我現在把它宰了吧，明天煮也行，蒸也行就有雞湯喝了。”

    她大哥說：“這雞先別殺，我看它雞麵雞冠那麽紅，還能下一陣子蛋呢，先養著。”

    那樁家雖然急，但表麵上裝著無所謂不急，接著他又開始聊些無關緊要的話題，說了老半天的閑話，接著又慢慢地聊到今天被對手黃石生敲樁敲了的經過。然後他接下說：

    “這黃石生把我這樁家敲垮後，滿麵紅光，逢人便嚷嚷：‘原來這一帶大名鼎鼎的名樁家的妹夫，竟如此不堪一擊。看來那位大名鼎的名樁家也一定不在話下，徒有虛名而已！’我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但回心一想誰叫我無本事呢？……”

    大哥有點不爽，但表麵也裝出個若無其事的樣子。歎了口氣說：

    “咳，這年頭，做樁家的日子也不好過呀，好在我每月初一，十五給財神爺上供品，給觀世音菩薩燒香叩頭。所以在諸神靈的幫助下，我在這裏日子混得還算過得去。每年好歹還有些積聚。那個黃石生想必是賭場高手。年紀多大了？”

    “你說那個黃石生嗎？他可就二十來歲的樣子，人倒是蠻精明的”樁家說。

    大哥說：“才那麽大的人兒，乳臭未幹，就口岀狂言。真不知天高地厚！我給你支一招，讓他生不如死！”

    樁家大喜說：“如果你真的教我一招半式，我一定把你當財神供著，初一、十五上都給你送禮物！……”

    大哥哈哈大笑著說：“自家親戚，你這樣說就生份了，……”

    那樁家說：“親戚歸親戚，你既然教我了，就是我師傅，所以當行師徒禮，送點禮品算個啥呢？”

    大哥說：“好啊，既然你有心要學，我可以教你，其實，要想在賭場上立於不敗之地，有兩種辦法∶

    〈一〉、必須要學會做局。但在實施的時候要做得天衣無縫，別

    讓人看出來。

    〈二〉、也可利用五通神來，讓他幫你賺錢。但是在實施過程中也要做得天衣無縫。別讓別人看出來。

    那樁家問：“做局是否就是出老千？”

    大哥說：“對的，在賭場上不會這一套，就別混了。一個專業在

    賭場上混的，大都會一點，但都不太精通。因為他們都沒拜過師。”

    那樁家問：“那你拜過師沒有？”

    大哥說：“我肯定拜過師學過藝。所以初一、十五給財神爺上供品，指的就是給師傅送禮品。你想，沒有他的教誨和提攜，我能有今天這麽穩定的收入嗎？”

    大哥講到這裏，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接下說：“不過你明天上賭場，隻能用第二種方法，請五通神出來幫你，如果黃石生賭注押得少你就輸給他，賭注押得多你就贏他。跟他玩個兩三天把黃石生的那幾張地契全贏來，我那妹子嫁給你，我也會放心。”

    那樁家說：“那到那裏請五通神呢？……”

    大哥說：“這些我明天都會給你搞好的。這五通神叫哈裏，明天一早我把他領到你家。”

    樁家的老婆說：“那大哥，我想向你借錢，借一千個銅錢。”

    大哥說：“我借你二千個銅錢，估計會差不多了，他今天在你這裏贏了七千多個銅錢肯定是拿出來先賭的，你可先贏他兩盤，再輸還一些，慢慢來，……”

    樁家和他的妻子，見亊已辦妥，聊了一會閑話，就打道回府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大哥領著哈裏來到妹妹家。妹妹已做好早飯了。樁家在隔壁燒雞店裏買來一隻燒雞，又讓老婆炒了盆雞蛋。樁家留大哥一起吃早飯。

    飯後，大哥回自已的賭場。樁家先與哈裏說好，挖挖頭贏，挖挖

    腳輸。

    到了賭場，黃石生早己在那裏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