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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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山境內,一座茶肆之中,趕了將近一年路的秦紹正享受著華山獨有的茗茶。
而他的對麵,一位翩翩公子也端著茶細細品味著。
兩者都沒有交談的意思,隻各自喝著茶,看著風景,好似眼前之人根本不存在似的。所謂萍水之交,怕是也不過如此!
喝完茶,秦紹哈哈一笑,對著麵前翩翩公子抱拳行禮,轉身離去,自始至終,兩人都沒有一句交談。
不過秦紹知道,麵前的人也同樣能察覺到,有一絲別樣的情緒已悄然駐進兩人的心間,那是誌氣相投,性格相近所引起的惺惺相惜。
武俠世界中男扮女裝的很多,長相俊美的男人也很多。秦紹不確定今天遇見的人是否是她,但他有一種感覺,兩人還會再相見!
不同的時代孕育不同的人,不同的地理位置塑造不同的魂。自古華山以險峻雄奇著稱,生在華山腳下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一種慷慨激昂,大氣豪壯的氣概。
而豪氣幹雲,又怎能沒美酒相陪?因此華山境內酒樓酒肆極多!
又趕了一個時辰的路,秦紹看著日頭已到飯點。便尋到一處酒樓,叫了一壺酒,幾樣小菜,坐在一樓靠窗的桌子旁慢慢的吃著。
酒樓之地,三教九流,販夫走卒多聚於此,因此這裏也是收集江湖動態的絕佳地點。秦紹剛坐下沒多會,便聽到了鄰桌兩名男子的談話:
“師哥,這幾天華山地段為什麽來了這麽多劍客?平常可是很少見的!”
“哈哈,師弟,這你就問對人了!前幾天我在路上正巧遇見一位劍客,是我遠房表哥的大舅哥他叔,我也問過他這個問題,你猜他怎麽說?”
“怎麽說?”
“他先是問我,你知道魔教嗎?”
“魔教誰不知道,那可是江湖最有名的勢力,據說燒殺搶掠,無所不幹!”
“對啊,我也是這麽回答的,你猜接下來他怎麽說?”
“他既然提到魔教,那這次來這麽多人,定是為了魔教!”
“師弟聰明,我那位遠房表哥說,他們天南海北共聚於此,便是為了商議如何除掉魔教教主——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可是武林有數的高手,就憑他們那點功夫,連跟人提鞋都不配,還談什麽誅殺啊!我可沒在裏麵發現五嶽劍派的人!”
“關於這點,我那遠房表哥沒有說,我估計他也不知道吧。不過管他呢,我們武館不是五嶽、少林、武當這樣的大門派,沒有強橫的實力,還是老老實實的掙錢吧!師弟,你就不要再對江湖上的事那麽好奇了,你現在連三流高手都打不過!”
“笑傲劇情快開始了!幸好我來早一步,那個傻子還沒被東方不敗殺掉!”
秦紹吃著飯菜,在心中思索著,“這幾天就在‘似水年華’蹲點吧,或者跟著令狐衝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心中想著,秦紹不經意的抬了一下頭,看了看華山的位置,似乎想到了什麽,暗道:“對了,這上麵還有一位劍道高手呢!風清揚,等我忙完這邊的事,再找你談談,看看師傅的獨孤九劍,被你掌握了幾層火候!”
“師兄,此次各路武林人士聚集在華山腳下對付東方不敗,對我們華山派究竟是福是禍?”
正在這時,一位三十多歲的美貌婦人與一位中年男子走進了秦紹所在的酒樓,美貌婦人皺著眉頭,對身邊的男子擔憂問道。
中年男子坐到緊挨秦紹的位置旁,先點了幾樣菜,而後滿不在意的回到道:“他們聚他們的,我們做我們的,這天下還是有講道理的。更何況魔教也不是廢物,就那幾條雜魚,還翻不起多大的浪。若是魔教真在他們手上栽個跟頭,與魔教對抗了幾十年的五嶽劍派,就可以全體抹脖子自殺了!”
話雖如此,可男子微沉的臉色卻出賣了他的內心。這次針對東方不敗的謀劃若處理不好的話,依魔教狠辣的行事風格,極有可能遷怒到身為地主的華山身上!
美貌婦人顯然也看出了男子的擔憂,她歎了一口氣道:“自從師兄接任華山掌門一位,便終日為著華山崛起而努力,時常獨自一人在書房做到半夜,我已經好久沒見師兄笑過了……”
嶽不群不禁陷入了回憶之中,他接手華山派時,華山劍氣兩宗之爭剛過去沒多久,華山派高手在那一戰中損失殆盡,隻剩下大貓小貓三兩隻,華山百年基業竟有傾覆之危!他就是在這種條件下,憑借自身的算計,慢慢的把華山從懸崖旁邊給拉了回來!
可以說,這華山派是他嶽不群獨自挑起的!
“先吃吧,吃完我們再去探查一下情況,怎麽說我們華山派也是這裏的地頭蛇,我倒要看看他們會不會做出對華山派不利的事!”
嶽不群沉吟了一番,還是沒有什麽好辦法,隻得走一步看一步了。他總不能冒著毀壞聲譽的辦法,把那一群人給滅了吧!
正在兩人吃著飯的時候,旁邊響起了的一句話,讓嶽不群吃飯的欲望,刹那間熄滅:“請問嶽掌門,貴派風清揚可安好?”
嶽不群抬頭望去,隻見一處靠窗的桌子旁,一位相貌普通,氣質儒雅的年輕男子正笑吟吟的看著他。
那名青年神色平靜,絲毫不像在借此打趣他的樣子。可他說出的話,分明是以為他不懂華山曆史?!
壓下心中的不滿,嶽不群沉聲答道:“我華山派風字輩前輩都已不在人世,少俠說出這樣一番話,究竟是何用意!?”
“你真的確定都不在人世了?我可是聽聞,你們華山後山可是隱居著一位風字輩高人!”
嶽不群見秦紹表情不像說謊,心中一驚,“難道華山派真有前輩隱居著,不曾露麵?”
他追問道:“果有此事?”
“我騙你作甚?!”
嶽不群見秦紹如此肯定,瞥了一眼桌上的包裹,對秦紹邀請道:“不知少俠是否有時間,讓我華山派盡一下地主之宜?”
秦紹在嶽不群麵前提起風清揚,便懷著被嶽不群請進華山的打算,此時見嶽不群相邀,他當即起身對嶽不群抱了一拳,道:“如此,那就叨擾嶽掌門了!”
………
華山山勢高險,素有“自古華山一條路,奇險天下第一山!”之說。而華山派就坐落在華山山腰一處風景秀麗之地,加之地形易守難攻,實乃開宗立派的理想之所!
然而這對於功力卓絕的秦紹來說,卻不過隻是幾個提息縱越的事。
見著秦紹風輕雲淡的便超越了他們,隻留下一個漸遠的黑點後,嶽不群不淡定了——如此輕功,地勢何用!?
劇情中東方與風清揚戰鬥時,便在華山上下飛來飛去,讓人頗為震撼。現如今秦紹與兩人同屬絕世高手,境界相同。那兩人能做到的事,他也能做到!
當然,自宮之後的嶽不群或許也能做到,但問題是現在的他不知道自己以後的“成就”!
於是乎,嶽不群也就隻能望著秦紹背影,感歎著江湖之中又出了一名輕功高手,自己重新恢複華山輝煌的任務,更加的任重而道遠了!
不過秦紹雖然上來的很快,但他沒有嶽不群的帶領,進不了華山的門卻也白搭!
至於硬闖或者憑借輕功進去,倒也不是不可以。但秦紹要是真那樣做的話,老嶽的臉估計得全黑了!
私闖山門這件事,無論在哪個位麵,都是對一個勢力極不尊重的表現!
秦紹雖然對古代禮儀之類的東西很不感冒,但對於腹黑的嶽不群,還是別亂拉仇恨的好。弄不好什麽時候就被他亂咬一口,他還想好好的見一見東方姑娘呢,可不能在這件事上出了岔子!
因此當嶽不群與寧中則緊趕慢趕的來到山門前,看到的景象卻是秦紹一臉不爽的站在門口!
兩人不由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笑意:“這個孩子,倒是很像衝兒啊!”
此時的嶽不群還不是自宮後性格大變的嶽不群,雖然是偽君子,但心中還有良善。此刻他見到秦紹一臉鬱悶對表情,心中以為秦紹如令狐衝般,都是少年心性,因此對秦紹之前棄自己而去的行為也就不甚在意了。
領著秦紹進了華山派,嶽不群便急匆匆的離開,估計是調查風清揚的事情去了。而寧中則則帶著秦紹挑了一間客房,又問這問那,讓沒有感受過親情滋味的秦紹頗為感動。
不過他也知道,這隻是寧中則愛屋及烏罷了。
事實也確實如此,寧中則見秦紹與令狐衝年齡相當,加之性情相近,便不由自主的把秦紹看成了令狐衝。
對令狐衝,寧中則是把他當成親生兒子來看待的。這點在令狐衝遭到嶽不群暗算,受華山派上下所有人懷疑時,隻有她一人依舊對令狐衝深信不疑便可看出。
因而此刻她對類似令狐衝的自己做出這番舉動,也就不足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