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張德的背後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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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

    像堡壘一樣的城牆,十多米高,方形石頭堆砌,石頭上那鑿子的印記清晰可見。

    站在城牆之下,古樸與巍峨之感出現在秦花朝的眼中。

    這並非大城,它不過是一個地方管理機製的集中之地。

    城中最大的官便是野宰,裏麵居住最多的便是匠人、商人。其

    城中有著大量農民、士兵活躍。農民來這裏購買一些農具,士兵來這裏打造武器。

    同時這裏也是最大的戰馬交易市場。

    因為鄉師妻子身份的緣故,這城中有一套屬於鄉師的房屋。鄉師將秦花朝他們帶來這裏住下,而他準備一番就直接出門去找老丈人,並為報仇做出準備。

    鄉師自己的腦海中有了一定的複仇計劃,不過在這個計劃中秦花朝他們的作用微乎其微,甚至將秦花朝他們排除在外。

    這種被動局麵是最糟糕的局麵,不止秦花朝並不喜歡這樣,鐵牛等人也不喜歡這個樣子。

    娃魚、秦花朝阿母、王齕的阿母都留在鄉師的家中照顧身上重傷的王齕,其餘人等打算出門轉轉。

    出門看看這座城,未必對接下來的事態發展有用,總比什麽都不做的好。蘭暮光這群老兵自然知道收集情報的重要性,秦花朝雖也有這種打算,但他更想去外麵看看兩千多年前的城市是一個什麽樣子。

    城中大小街道,來往行人,稀鬆卻又帶著古樸的味道。

    房屋密集,泥土樹木稻草為主,閣樓庭院,中間一條小流穿過城市,街道來到小河邊又一條寬大梁橋駛過。

    路上行人各異,有挑著食物行走的,也有推車二行的,也有一些小商小販在路邊販賣著小吃小玩具,顧客也多以孩童居多。也有挑柴挑糞的隊伍,尤其是挑糞的隊伍一行長隊,邊走邊叫喊著讓人避讓的口號。

    也有專門的集市,集市上販賣之物多以匠人手工製作的工具為主,也有許多鐵匠鋪,還沒來到集市就聽見打鐵時的哐哐當當聲,這些鐵匠鋪販賣的東西可以是農具也可以是刀劍馬鞍。在往裏走,便可瞧見牲口市場,這裏的市場可比之前秦花朝去過的鎮上集市大上許多,不止有著各類戰馬牛羊的販賣,旁邊還有受益落腳,如果要想購買一匹上好牲口,往往請教這些人能得到很好建議。

    前來趕集的人各異,有看熱鬧的,也有專門前來購買的,閑聊聲與討價還價聲絡繹不絕。

    秦花朝望著城中行走之人,男女老少皆有,不管是體力活還是手工活,都男女一同承擔,氣象也十分和諧。

    這個地方是那種複古的旅遊古鎮,甚至說比那種感覺來的衝擊感還要強烈。

    大家來到街上之後,大家選擇分散行動。

    秦花朝與鐵牛一起,蘭暮光單獨行動,白魚與麻蟲一起。

    一路上鐵牛在左顧右盼,秦花朝在東張西望。

    鐵牛很認真的去記住這裏的地形,在戰鬥中或者逃跑過程中該怎麽走等等都迅速在腦海中出現。

    秦花朝完全不一樣,那是一種對於新鮮事物的好奇,這一路走好一路看,看見許多東西都會上去詢問一遍,甚至還問一問價格,甚至一群老人紮堆的地方,秦花朝也會擠進去悄一悄。看來後世人喜歡的閑言碎語是遺傳了這些先人,隻不過這裏的老人並非無所事事,乃是在忙碌之餘舉起來閑聊,說說東說說西的。

    秦花朝的舉動超出了鐵牛的理解範圍,於是鐵牛開口問道:“怎麽了?這東西難道有何用?你在那群人中打聽到了什麽?”

    秦花朝略顯不好意思的說:“啥都沒有,我就好奇的看看。”

    鐵牛被整的一頭霧水。如果不是因為秦花朝之前展現出來的謀略,恐怕鐵牛會直接將其當成一個剛進城的鄉巴佬。

    秦花朝與鐵牛胡亂轉悠了一上午,整個城都幾乎轉了一個遍,鐵牛無奈的說:“似乎一點兒有用的都沒有找到。”

    鐵牛垂頭喪氣表示很低落,秦花朝臉上的笑意一點兒沒有停下來過,這不得不讓鐵牛對此在此產生疑惑,並再問秦花朝是否已經有了發現。

    秦花朝隻是笑笑說:“旅遊嘛!心情自然好。”

    麵對秦花朝奇怪用詞,鐵牛表示不明所以。

    一人沮喪,一人滿麵春風,這二人走在大街上形成鮮明對比。

    因為沒有任何發現,秦花朝與鐵牛正有回去的打算,卻在一轉身看見單獨行動的蘭暮光。

    蘭暮光走路的姿勢很自然,但目光卻在四周不停觀察,他看見秦花朝他們也不上前打招呼,而是自顧自的繼續往前行。

    鐵牛與秦花朝都相互對視,目光充滿驚疑。

    兩人饒有默契的改變路線,在沒有任何交流的情況下沿著蘭暮光的足跡走去。他們二人也同樣表現的淡定,如同一個在路上閑逛的路上,隻有特別仔細才可瞧見,他們的目光並不是閑逛那般四處觀看,而是將目光緊鎖前方。

    很快,秦花朝就注意到蘭暮光在跟蹤的那個男人。

    這個男人雖然衣著破爛,卻虎背熊腰、孔武有力的樣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也與普通漢子有著巨大不同。這種氣質隻有極長軍旅生涯的人才會擁有,比如說鐵牛、白魚這群人。

    在這個男人轉身進入一個龐大宅院之後,蘭暮光繼續往前走,在前麵轉角的時候停下腳步等待跟上來的秦花朝等人。

    三人目光交接,彼此一個微笑的點頭,然後並排朝著前方走去。

    三個人大步流星的朝著鄉師家中走去,一路上都沉默少語。直到大家都走進鄉師的房屋,在客廳裏麵停下腳步,蘭暮光卻並沒有一口氣。

    蘭暮光的神色怪異,他先是左顧右盼幾番,而後站起身到四周檢查一番,確定安全後才坐回來。

    鐵牛見到蘭暮光這般舉動,他的眉頭也緊皺起來。

    在蘭暮光回到桌前之後,鐵牛才開口問道:“白魚與麻蟲還沒有回來,我們要不要等……”

    蘭暮光舉手示意:“不用,他們跟蹤張德去了。”

    鐵牛眼珠子瞪大:“張德也來了?這究竟是什麽情況?你們在外麵遇見了啥?”

    蘭暮光說:“我本來也一無所獲,隻是在城中閑逛,後來來到城門口剛好看見一輛馬車從城門行駛進來,我注意到那駕車之人乃是為張德看門的那個老翁,於是我便跟著馬車一路前進,馬車在一棟宅院前停下來,同時車裏麵的張德也從車中走下來。”

    鐵牛追問道:“這裏應該也有張德的宅院。”

    蘭暮光搖頭道:“我也知道這件事,於是向周圍人打聽了一番,那裏並不是張德的宅院。野宰在這城共有三處的私宅,這便是其中一處。”

    鐵牛腦袋拉長:“這張德跑到野宰的私宅作甚?難道他已經洞察了我們的企圖,然後給我們來一個惡人先告狀?可是不對呀,他張德怎麽會知道這些?”

    蘭暮光微微點頭:“我當時心中也有這種疑問,於是偷偷翻牆進入宅院,打算瞧一下張德究竟想搞什麽鬼。然而我進去之後看見的並不是野宰,而是一個留著山羊胡須,麵如桃花的中年男人,並且這個男人還是一個管家打扮。”

    鐵牛思考著說:“你看見的莫不是野宰這個府邸的管家?”

    蘭暮光很肯定的搖頭:“絕對不是。野宰的管家身份也就比一半平民低一些,然後張德身居縣人職位,卻對這個山羊胡須的管家點頭哈腰,模樣十分恭敬。”

    鐵牛的痛苦變大,最後拳頭逐漸握起來。

    秦花朝剛才一直在靜靜的聽著他們的談話,現在他找到插嘴的機會便問:“你們知不知道張德這個縣人是怎麽當上去的?”

    蘭暮光毫不猶豫的說:“聽說是因為張德父親以前乃是王都裏麵某一位貴族的食客,因為出過一個計謀幫助那位貴族發達,而後那位貴族就提攜了張德的父親到此處做了縣人,張德父親離世後張德繼承父親的職位。當然這還隻是道聽途說,具體的並不知道,我們隻有一點可以確定,張德他的那個縣人職位絕對不是靠戰功換來的。”

    秦花朝皺了皺眉頭:“你們說那個管家會不會是那位貴族的管家?”

    此言一出,蘭暮光頓時醒悟,就連鐵牛也認為這非常具有可能。

    秦花朝苦笑道:“我就隨口一說,畢竟那不過是道聽途說而已。對了蘭大哥,後麵發生了什麽?你跟蹤的那個男人又是怎麽回事?”

    蘭暮光點頭示意,便繼續說道:“我當時不敢靠太久,也就沒有聽清他們說了寫什麽。我隻看見他們簡單聊了幾句後,便出門了,這裏我還特別注意到張德走在管家身後。出門之後,管家與一個打扮不起眼的武士吩咐了兩句。”

    鐵牛打斷道:“那個武士是不是你跟蹤的那一個?”

    蘭暮光點頭:“我依舊是翻牆出來,看見張德、管家、武士三人在路口分開朝著不同方向走去。我正一籌莫展不知道跟蹤誰的時候,剛好遇見路過的白魚與麻蟲,我將事情原委簡單介紹。於是我們三人各自選中一個目標跟隨而去。”(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