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琅兒:“我絕對不會對這個壞男人動心”(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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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jpg

    一種常見的網絡用語。

    後麵增加上一個‘.jpg’的後綴,企圖使用文字的方式,來引誘出一種潛藏在腦海中的畫麵感。

    此字的出現,始見於戰國文字。

    其古字形像人在山崖上,本義是高、高處。

    後來,引申指危險、不安全的,又引申指人快去世了。

    再到了現代社會,一般情況下,用一個‘危’的字眼,足以形成一種自帶畫麵的預示感。

    在秦清寒麵帶微笑的說出那句大意為‘大家都知道,朕卻不知道’的疑問句後,顧長歌就覺得他的頭上似乎出現了一個‘危’的大字。

    伴隨著‘呯’的聲音,散發出了淡淡的紅色光芒。

    顧長歌橫豎沒有閉眼,仔細的體驗了好幾秒鍾,才從這位女帝陛下望向自己的目光中看出字來,滿滿的都是兩個字!

    吃人!

    顧長歌非常淡定的含笑點頭,腦海中瘋狂思索著該怎麽應對這位明顯有些醋意彌漫的女帝陛下。

    別人都有,我沒有。

    這顯然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

    因為不管他怎麽回答,結局似乎都在向著‘危’的方向靠近。

    這就好比是上輩子的父母,拿著孩子考了不及格的試卷,一臉‘慈祥’的撫摸著孩子的狗頭,問道:

    ‘為何別人都及格了,你沒有’。

    顧長歌當年就不知道怎麽回答這種問題。

    不要問他為何會有這種經曆。

    別問,問就是他有一個好朋友。

    到了現在,顧長歌自然更不可能會告訴秦清寒,他昨夜是被瘋狂的讀者們直接用物理催更的方式,堵在了男官院落的門口。

    所以,事情才會陰差陽錯的變成了‘除了陛下你沒有,大家都有’的窘境。

    說實話,顧長歌其實一點兒都不慌。

    真的。

    那雙有些發軟的雙腿,隻是因為在抗拒一會兒被這位女帝陛下‘物理懲罰’罷了。

    不就是被‘折騰’一頓嘛。

    有什麽大不了?

    閉眼,伸手,推拒。

    然後,抗議無效,順手測量峰巒大小。

    這一套操作,顧長歌都快形成習慣了。

    無他,惟手熟爾。

    正因如此,顧長歌的臉上一直都帶著淡定、溫和的笑意。

    至於是不是顯得有那麽點兒勉強...

    別問!

    問就是本人看不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院落中的氣氛明顯開始變得僵硬起來。

    院外的宮人們,此時也終於反應了過來。

    原來...

    陛下才是最晚知道顧宮正是《東廂記》作者的那個人嗎?

    有種莫名親近了宮正大人幾分的親近感是為什麽?

    不過,陛下此刻的笑容好可怕,簡直比以往麵無表情的時候都要嚇人,像是一會兒要‘吃’了她們的宮正大人似的。

    而站在院落角落的琳琅姐妹,美眸中浮現出一抹莫名的期待之色。

    吵起來,吵起來!

    最好讓這位大秦女帝從此之後厭惡了顧長歌才好。

    如此一來,她們就能...

    咳咳!

    不能這麽想!

    這樣的想法真是太自私了,怎麽能希望這個小男人被秦清寒懲戒呢?

    但是,稍微想那麽一下下,還是可以的嘛!

    嗯,沒錯!

    快,吵起來...

    不對!

    打起來,打起來!

    在這種全場注目的情況下,顧長歌嘴角的笑意僵硬了好一會兒後,這才在腦海中突然閃爍過一個句子。

    下一秒,他登時表現出一副感情真摯的模樣,語氣真誠的道:

    “陛下,請一定要原諒臣的自作主張。

    在臣眼裏,陛下自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任何人能夠比擬陛下的存在。

    所以,如果臣給陛下的,和臣給別人的是一樣的,那臣幹脆就不要了。”

    話音落下,整個男官院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

    可數秒後,在場的所有人表情頓時就變得極為精彩起來。

    院外的宮女們聽得是一臉癡迷,隻覺此刻的宮正大人竟好似散發著充滿哲學的光輝。

    旁邊的禦林軍將士們更是一臉崇拜的看著顧長歌,隻覺這位顧宮正的擺脫罪責之語,竟能意外當作她們日後追求男人時的經典語錄!

    院落中的角落處,琳琅姐妹嘴角不停抽搐,隻覺自己似乎看到了一顆忽悠界的新星正在冉冉升起。

    但莫名羞恥的是,在她們的內心深處,居然還真有那麽點兒想讓顧長歌對自己說出這番話的期待感。

    而此刻正坐在顧長歌對麵的秦清寒,遭受到的衝擊感自然更加強烈。

    她隻覺自己的臉頰瞬間有些發燙,下意識的躲避著顧長歌充滿真摯情感的視線。

    那一股原本還越來越濃鬱的興師問罪之勢,竟是直接被他的一句‘隻想給你與旁人不同的特殊’給打碎的無影無蹤。

    當然。

    顧長歌的原話自然不是如此。

    不過,秦清寒就是這麽理解的。

    這種變相表達好感的話語,讓她的心中頗為舒爽。

    那些在她來時還留存心底的煩悶心情,此時一下消散殆盡,唯留下了一抹情不自禁的暗喜。

    在這種情況下,秦清寒自然不可能再對顧長歌興師問罪。

    反而還因他大庭廣眾之下說出如此令她滿意的話語,心情變得極為愉悅起來。

    “既...既如此,朕便不多問了。”

    秦清寒的語氣明顯有點兒壓抑不住的開心,連她的語調都不自覺的上揚了幾分。

    “你一會兒再給朕看看不一樣的《東廂記》便是。”

    聽到此話,顧長歌暗暗在心中鬆了口氣。

    他知道自己這算是成功的蒙混過關了。

    幸好上輩子讀三毛的文學作品讀得多,這才能有臨時的急智。

    事實證明,除了魯先生之外,三毛的語錄同樣很有應對修羅場的參考價值。

    很好。

    拿來吧你!

    顧長歌抬手端起茶杯,用飲茶的動作來掩飾他慶幸的心情,旋即笑著說道:

    “陛下,要不臣這就給你拿來?”

    秦清寒聞言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好似不經意間的轉了下頭,看了一眼角落處的琳琅姐妹,才佯作無事的收回了視線。

    “朕倒是喜歡安靜的地方。”

    這句話,秦清寒說得相當隨意。

    但聽在顧長歌的耳中,卻明白她這是想要獨處了。

    每當兩人見麵的時候,秦清寒總會用一些旁人聽上去沒什麽問題的話,暗示他要履行那個‘喪權辱男’的條約了。

    顧長歌至今都還記得第三條的第七項的內容。

    在眾人麵前,不許讓宮人們認為是她這位女帝陛下想要獨處,而是她顧及著大秦宮正的麵子,才會反應平平的答應下來。

    這一項要求簡直離譜好不好!

    更離譜的是...

    這段時間裏,顧長歌還真的在那種情況之下,想出了各種讓宮人們不至於多想的借口!

    可以說,秦清寒著實是變相激發了他的潛力。

    多達十次君臣的單獨相處,讓顧長歌絞盡腦汁的瘋狂思索,自創了一大堆應對修羅場的辦法。

    盡管不能阻止柳夢璃回歸後必然會黑化的結果。

    但顧長歌卻能盡量的減弱他與秦清寒獨處的影響。

    至少在那一天到來之前,顧長歌打算做出一係列必要的預防措施,以防夢璃會因他與秦清寒過多的單獨相處,從而引發姐妹反目之事。

    這自然是顧長歌不想看到的事情。

    隨著時間慢慢推移,他已經開始習慣了秦清寒的存在。

    從一開始的遮遮掩掩、拒不承認,到如今明擺著‘你是朕的男人’,想方設法的暗示獨處。

    要說顧長歌沒有半點兒動心,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畢竟秦清寒絕對是符合他xp的女子。

    即便說她是重合了顧長歌一直以來存於幻想中的憧憬對象,這個說法也不為過。

    所以,顧長歌內心中的那個念頭,近日越發不聽本人的意願,時常在夜深人靜時跳出,撩撥著他的心弦。

    冬季之後,便是新春。

    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

    未來的事情,沒人敢下保證,包括顧長歌。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俊美絕倫的俊臉上,揚起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

    “臣還記得,臣在書房裏的桌子上,還放著專門為《東廂記》製作的插畫。

    原本臣就是打算今日再給陛下奉上的,不曾想陛下居然專門為了《東廂記》的後續移駕來此。

    要不這樣吧,陛下隨臣去看一看,如何?

    臣早就聽說陛下在書畫上的造詣不輸於任何專精此道的大家,臣就鬥膽請陛下幫忙斧正一下了。”

    聽到這番話,秦清寒的美眸之中,果然劃過一抹帶有‘朕的小男人真棒’意味的笑意,旋即故作猶豫的回道:

    “這樣可妥當?”

    顧長歌嘴角微抽,內心說著一萬個‘不妥’。

    但他表麵上是不可能表現出來的,隻得一臉溫和的笑道:

    “陛下不必顧忌什麽。

    古有雲:‘心清則無汙,心淨則無擾’。

    若是有人故意傳謠,臣身為大秦宮正,定當嚴懲不饒。”

    此話一出,便是為此事定下了一個基調。

    院外的宮女們聞言忍不住看向身邊的同伴,在看到對方同樣湧上因想歪了而慚愧的表情後,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還好,她們不是一個人。

    但那些跟隨秦清寒而來的禦林軍將士們,在聽到顧長歌的這番話後,卻是沒人感到奇怪。

    畢竟眼前的畫麵,在這段時間中不知都發生多少次了。

    一次兩次的君臣獨處,也許還會有人曖昧的猜測陛下與顧宮正之間是不是有點兒苗頭。

    可時間一長,反而就變得正常了許多。

    這也得益於顧長歌每一次的借口都相當的合理。

    既不會讓人感到曖昧,也不會令人心生遐想。

    從這個方麵來看,顧長歌也算是掌握了一門獨特的技能了。

    緊接著,院外的幾名專門等待此時的中年將士,大步走向了院落之中,準備充當書房外的‘清名證人’。

    秦清寒嘴角微彎,表情平靜的點了點頭,旋即站起身來。

    顧長歌笑著為她引路,走向了主樓一層的書房。

    那幾名禦林軍將士們趕忙跟隨,在君臣二人走進了書房後,十分守規矩的關上了房門。

    然後,她們站在了門口兩側,頗有些新一代門神的味道。

    而在院落中的角落處,琳琅姐妹的美眸中略微閃爍著淡淡的幽芒。

    手指在背後暗暗掐了一個簡單的法訣,琅兒施展了一道傳聲之法。

    這種小術法在靈界的修行者們之間很是常用。

    優點是不會被旁人聽去談論的內容,隻能看到嘴唇微微閉合,卻聽不到施法者的聲音。

    缺點是一旦有修為與境界比施法者高出許多的強者在場,必然會捕捉到傳聲的內容。

    不過,在這樣的凡界地界,按理說是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所以,琳兒的耳中便傳來了自家妹妹的傳聲。

    “姐,那個秦帝跟他獨處了!

    莫不是這段時間他去秦帝那裏,都是這樣的單獨相處?”

    琳兒聞言黛眉微皺,卻是選擇了相信顧長歌。

    她的秀手藏於袖中,也掐了一個大致相同的簡單法訣,傳聲回了一句。

    “不一定,想來應該是偶然吧。”

    琅兒顯然有些著急了,趕忙道:

    “姐,你怎麽這麽放心呢?”

    琳兒用餘光看了琅兒一眼。

    那股早已在心底被扼殺的懷疑,此刻又一次生長出了萌芽。

    “琅兒,你不是一向都對顧公子不滿嗎?

    為何他與秦帝單獨相處之後,你卻突然這麽緊張起來?

    難道說,你已經對大夏帝都中的那個少年死心了嗎?”

    此話一出,琅兒臉上的表情頓時一僵,旋即迅速化作了掩飾心虛的幹笑。

    “姐,你...你在說什麽啊?

    我怎麽可能對那個姓顧的緊張?

    他在裏麵被秦帝怎麽樣,我可是一點兒都不在乎的。”

    琳兒佯作聽不出自家妹妹語氣不對勁的樣子,轉頭看了她一眼,旋即又將視線放在了那道緊閉的房門上。

    “是嗎?”

    琅兒生怕自家姐姐會多想,趕忙又解釋了一番,數落著顧長歌平時對她們姐妹的捉弄。

    說到最後,她還給了一個結論。

    “總之,那個姓顧的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壞男人,我今生都不可能會對他生出一絲好感的!”

    琳兒靜靜的看著書房,美眸中一道幽芒閃過。

    “但願如此吧。”(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