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當然也知道他的意思，假裝猶豫了一下，就說道：“好吧，我先看看。”

    “先生，以後叫我杜爾，若是能治好牛羊之瘟，我將視你為師！”

    這一番承諾不可謂不大，師長師長，那以後林凡就是他西突厥的長輩了。

    如果杜爾能一統西突厥，那林凡就是西突厥的太上皇，他是唯一能管住可汗的人。

    那麽大的權力，要不要幫他一統呢……

    部落裏來了不少人，男女老少都有，他們好奇自己可汗帶回來一個怎樣的人。

    那麽多人圍觀，林凡倒是先提醒杜爾：“你讓他們，把患病的牛羊先分開，專門關到一處，我隻看那些沒患病的。”

    患病的不能救嗎？

    杜爾雖有些遺憾，但這也不錯了，能止住瘟疫就是希望。

    於是他連忙吩咐周圍的人：“快去，先生說要把患病的牛羊分開！”

    “大汗，這是誰？說的是大唐的話？”馬上有一位老者問。

    “他……”

    杜爾也不知道怎麽說了，現在林凡說的治好牛羊還隻是承諾，沒有變成現實。

    如果現在說他是大唐的使者，那麽穩住部落也是個麻煩，雖然他是大汗，但這樣公然把大唐的人帶來還是很紮眼的。

    已經有越來越多的部落追隨肆葉護了，杜爾不知道自己此舉會帶來什麽後果。

    假如他是唯一大汗，那就好辦了，自己說什麽就是什麽。

    不過，林凡也有說法，對那位老者說：“我是仙人。”

    “什麽，你說你是什麽？”

    “吾師從仙山蓬萊，蓬萊在海外，你們當然沒聽說過，學的是救世治病之術，現在修為尚淺學藝不精，但救治一些牛羊還是沒有問題的。”

    林凡一席話，把突厥部落的人都說懵了。

    杜爾的牙帳離高昌其實不遠，他本是漠北被打過來的，所以部落裏的人都熟悉大唐。

    也就趁著西突厥內訌的機會占了大量土地，號稱可汗。

    什麽仙人的說法他部落的人也聽說，因為以前就接觸過中原的人。

    “他說他是仙人。”

    “不，他說他是仙人的弟子，師父是仙人。”

    “那不是一樣？學過仙術的就是仙人，大家覺得他會仙術嗎？”

    “我不知道，我沒見過什麽仙人……”

    部落裏的人都討論開了，其中幾個老家夥尤其懷疑，他們估計說話也挺管用的。

    杜爾也急了：“試試不就知道了嗎？大家一起去，先把牛羊分開，有病的和沒病的不要在一起，然後讓先生看看有沒有辦法救治。”

    如果瘟疫死人，反而對遊牧部落來說沒那麽致命。

    因為人傳播了瘟疫不是每個人都死，可如果傳播的是牛羊，這個部落肯定沒。

    食物出了問題，不餓死也會逃散，臣服於其他部落。

    “走，先生，到帳篷裏等著。”

    杜爾忙著安排，也先讓林凡喝口熱湯什麽的，這位對大唐的態度不錯。

    他本就是漠北遷來的，對西突厥來說不是本地人，但也是突厥人，所以反而對大唐更為親近，見識過大唐的都不願意在這苦寒之地拚命。

    於是，林凡帶著依依進了杜爾的營帳，先招待一番。

    林凡忽然看到了杜爾的馬鞭，忽然說：“這種短鞭你多弄點過來，我有用。”

    “馬鞭？先生要馬鞭何用？”

    “你先別問，大約要個……一千，你盡量吧。”

    一千條馬鞭都是小事情，杜爾連忙去吩咐，留下林凡和依依等待。

    他和依依的體質都特殊，一般的疾病影響不了，可誰知道瘟疫會不會從牛羊身上傳到人身上，這保不齊的，甚至林凡還知道，病毒會不斷變異。

    “依依，爹爹要在你胳膊上紮一下，你怕疼嗎？”

    “不怕，可為什麽要紮依依？”

    依依搖著頭，林凡笑道：“紮了，就可以不怕任何瘟疫疾病。”

    關於抗疫神針，係統的使用說明裏注解，可以像磁石一樣傳導出接種功能。

    也就是說，可以複製出很多很多的“神針”，但效力不能持續，隻能維持大約三天。

    別說三天，就是一天也足夠了，足夠讓所有牛羊擁有抗體。

    所以林凡要馬鞭，以自己的神針來“磁化”，再利用馬鞭給牛羊接種抗體。

    一開始他還是謹慎地給依依先接種疫苗。

    很快，杜爾回來了，帶來了一千根馬鞭。

    馬鞭堆滿了帳篷，林凡很滿意。

    “先生，牛羊也關好了，相隔很遠，大約有十裏。”

    “很好，我去看看吧。”

    林凡帶著依依要出去，現在是晚上了，他忽然想起什麽，又回頭說，“還有，你讓你的族人搭建祭台，祭台上插滿火把。”

    “先生這是要做什麽？”

    “自然是做法，我告訴你也沒用。”

    神仙法術，自然是不能亂說的，杜爾懂規矩，忙去準備。

    趁著這個機會，林凡先去看了牛羊，沒染病的還有不少，怕是再過幾天，杜爾也得四處搶掠了，可到處都流行瘟疫，誰家牛羊能幸免？

    所以肆葉護才把注意打到屯田的高昌。

    看過之後，林凡再回來，先把那些馬鞭“磁化”。

    依依在一旁看著，很奇怪：“爹爹，你真是神仙嗎？”

    “依依，沒有人是神仙，或者說……誰都可以是神仙。”

    “為何？”

    “因為，你做不到的事，我能做到，我就是神仙，對不對？”

    “那爹爹就是神仙，爹爹是天下最厲害的！”

    幼小的依依對林凡可是充滿了崇拜，這麽一說倒也明白了，神仙不是雲裏霧裏那種。

    神仙是看能力的，並非無神，而是每個人都能成為神。

    最重要的就是定義，林凡要在突厥部落來一出裝神弄鬼，不管什麽手段，能達到目的就是好手段，比如諸葛亮借東風。

    林凡這邊弄完畢，杜爾也連夜讓人把祭台建好了。

    其實就是簡單地弄個高台，有人手挖土就行。

    “先生，我讓人搭建了個台子，你去看行不行？”

    “你讓人過來，將這些馬鞭全都搬到祭台上去。”

    什麽行不行，壓根就沒祭台什麽事，林凡這樣搞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

    這樣裝神弄鬼搞一番，反而更讓人信服。(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