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又是幹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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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士說:“這麽算來,那個人的年紀一定不小了?”
白有厚說:“沒錯,比我父親還大一歲,算是我們的世伯。”
李道士就有些想不通,問道:“這樣資曆的一個人,怎麽會犯這麽低級的錯誤……難道他和你們家,有仇?”
“嗯?”白有厚一怔,“大師你是說……那個老家夥,他是故意留下隱患的?”
李道士沉吟一聲:“這個,我可不好說。我隻是說,按照你的描述,這個人不至於是這樣的水平。”
白有厚和妻子相互看著,都是一陣沉默不語,陷入了沉思。
李道士說:“好了,老陰陽先生事,你們以後再自己研究吧,我的承諾已經兌現了,現在輪到你了,說說‘買命’的事吧!”
白有厚說:“這件事,好像……也繞不開老陰陽先生!”
“為什麽?”
白有厚說:“因為那天,我哥哥去送紙紮人,就是給老陰陽先生家送的。他,已經死了!”
“什麽?”我們幾個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驚道。
白有厚說:“是的,他已經死了。在你們來之前,我也有一件事情沒想通呢----我哥的死相,竟然和老陰陽先生是一樣的。”
我急忙插嘴問道:“那個老陰陽先生,也是被車壓死的?”
白有厚搖頭說:“不,那個老家夥,在死之後,也變成了一具幹屍!”
幹屍,又是幹屍!
白有厚忽然看著我們,問道:“你們當中,被‘買命’的是誰?”
靈姐聞言低下了頭,一陣悲傷再次湧上心頭。
李道士歎了口氣,說:“不是大人,是一個還沒出世的孩子,已經變成了死胎,沒救了!”
“罪過啊!”白有厚一聲感慨,看了看自己的兒子,然後臉上的神情變得堅定了起來。
他接著說道:“你們剛才提到的‘買命’一說,忽然讓我有了一些啟發。說實話,那天在高速公路上發生的事情,我哥並沒有跟我提過,是那天有個人給這裏打電話,我老婆先接了電話,然後又由我哥哥跟那個人說話。我聽過我老婆的描述後,就覺得奇怪,卻沒想到是有人在‘買命’。今天聽著你們這麽一說,再聯係到我哥哥的死相,恐怕被買去性命的,不隻是那個可憐的孩子,還有我的哥哥……”
白有厚還不知道,除了他哥哥,還有一個人也變成了幹屍,那就是老王。孤木不成林,這些集中出現的幹屍,一定是相互關聯的!而按照時間來推算,這位老陰陽先生是第一具幹屍,白有業是第二具,老王是第三具,如果靈姐腹內孩子也算的話,便是第四具……至於還會不會有第五具、第六具,這個,誰也說不準!
李道士說:“所以,你的判斷是,那個老陰陽先生,是想要通過買命的方式,來得以重生?”
白有厚重重的點頭:“沒錯,我之前一直想不通,今天大師這麽以提醒,我突然就想明白了。絕對就是這樣!”
李道士看向我們,那意思事情到這裏,又出了一個差頭,原來買命的不是白家,而是南洞鎮的那個老陰陽先生。白家和我們一樣,也是個受害者。
我們打聽到那個老陰陽先生姓張,又跟白有厚問老陰陽先生的詳細住址。白有厚給我們畫了一張簡圖,又配上了說明性的文字,確保我們能找到。
李道士又問了一句:“你知不知道他墳頭的位置?”
白有厚說:“不知道,是我哥哥去參加的葬禮,我並沒有去。”
也不知道李道士在謀劃這什麽,無奈一點頭,隻能離開。
我們便離開栗坡鎮,立刻就往南洞鎮開去。南洞鎮和栗坡鎮同屬一個市管轄,不過一個在東一個在西,相距很遠,從栗坡鎮去往南洞鎮,的確要經過那段高速公路。
李鐵,靈姐,李道士,還有我,這四個人坐在一起,車當然得由我來開,說實話再次開上這段高速公路的時候,我忍不住開始緊張。我想,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心理陰影吧,真不知道這個心理陰影,要困擾我到什麽時候。
我們按照白有厚給的地址,來到南洞鎮時,天已經黑了。靈姐身子虛弱,受不了長途奔波,已經熟熟睡去。李道士示意李鐵,不要叫醒靈姐,又讓李鐵留下來陪著她,隻帶著我去往張姓陰陽先生的家裏。李鐵沒有辦法,隻能留在村外等著。
天色已經很黑了,我和李道士趁這夜色進入村子。白有厚怕我們找不到張先生的家,就給我們畫了一張簡圖。我們照著這張圖,順利的找到了張先生的家。
我們一看,好家夥,這座大宅院像是地主家的,牆高院子深,真不是一般的氣派,看來張先生生前沒少攢下錢財。
大門緊閉,我們隔著門一聽,隱約聽見裏麵有細碎的手鼓聲,還時不時的傳來一個男人的唱歌聲。
我低聲問道:“這聽著,怎麽像是跳大神的啊?”
李道士點點頭:“沒錯,就是在跳大神,唱曲兒的這個男的,應該是二神,咱們去後麵看看!”
李道士帶我繞道院子後麵,後麵偏僻,院牆外麵是一條僻靜的小路,隻有兩人來寬,小路另一邊樹木茂盛,在往外就是村後的山了。在這裏,我們能更清晰的聽到跳大神的聲音。
李道士忽然問我,會不會爬牆。
我看看這堵兩米多高的牆,爬上去有些困難,但是終究還是能爬上去的,應該不成問題,我倒是懷疑他,看他五十來歲了,爬牆肯定不如我。
李道士一笑,緊跑兩步,雙腳交替著蹬踏牆麵,一眨眼就竄上了牆頭。然後回頭看著我,“輪到你了!”
“我去!”我看呆了,立刻就想起他貼符時的手段,看來這個李道士,肯定是會點什麽!
我好不容易爬上牆頭,隔著窗戶,往裏麵偷看時,隻見屋內人影閃動,一個胖胖的男人拿著手鼓,咚咚咚的敲著,旁邊坐著一個女人,手裏掐著一根香煙,閉著眼睛,滿臉通紅,神色迷離,在身前還放著好幾盒香煙,好幾瓶白酒。早聽說跳大神的神婆好煙酒,今天一見,還真是這樣。
裏麵唱唱咧咧的,我也聽不明白唱的是什麽,看李道士時,側耳聽著,好像心裏已經有數了。
我便悄聲問他:“怎麽回事?他們在幹什麽?”
李道士模糊的答道:“無非是請神降佛,這種東西,不信也罷……”
我一聽這話,就知道沒有必要再問了,李道士這個人,一直都是這樣,他心裏有數,卻隻說希望讓你知道的東西,其他的多一句都不會跟你透露。這也是我一直對他不放心的原因。
聽了一會兒之後,李道士跳下高牆,我也跟著跳了下去。
李道士回頭看著我,說:“現在我要去找張先生的墳頭,你敢不敢跟著我去啊?”
“天這麽黑,怎麽找,你又上哪兒去找?”我心說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天又黑了,找一個活人都不容易,更何況是一座墳。李道士在白有厚那裏,就曾經識圖打聽張先生墳墓的位置,看來他是早就做好了這個打算。
李道士往後山一指,說:“就這片小荒山,找個陰陽先生的墳還不容易?”
我對這些玄玄乎乎的東西是個大外行,要不是因為撞見這一係列怪事,說實話,我連鬼都不信。不過我大概聽明白了,李道士這意思是說,張先生作為一個老陰陽先生,終其一生,一定會在這片山上給自己的家族尋找一個“龍穴”。這對於李道士來說,或許真的不難。不是有那個簪子插進銅錢裏的傳說嗎?今天就看李道士的水平,能不能趕上這位張先生了。
我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四周,這黑天半夜的,去找一座墳,真不知道李道士肚子裏憋著的,是個什麽主意。
我跟上李道士,忍不住埋怨道:“你既然能找到,幹嘛還問白有厚?”
李道士說:“他要是能直接畫出來,我不就省勁兒了!”
“那不還是難,你還嘴硬說不難?”
李道士一笑:“你要是怕了,就去村口找李鐵。沒你跟著,我還更方便呢。”
“不,我就要跟著。”後半句話,我沒說出來,我就要跟著他,看看他到底要搞什麽鬼。
說話間,我們已經沿著院子後麵的這條小路,走了一百多米。
李道士突然停下,三兩下又上了旁邊的一座牆。這座院牆要矮一些,看上去是個比較窮是家。李道士在牆頭上往裏麵看了看,又側耳聽了聽,最後一翻身,竟然跳了進去。
我大吃一驚,心說,他又要幹什麽?怕被人看見,我急忙躲進路旁的樹林當中。
正疑惑間,隻見李道士重新出現了,竄上牆頭,一下跳出院外,同時,他的手裏已經多了兩把鐵鍬。
我從樹林中鑽出來,指著鐵鍬,躊躇道:“你……你是要去挖墳?”
李道士說:“沒錯,張先生是迄今為止,可以追溯到的第一具幹屍,不挖出來看看,怎麽知道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