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0章 兩男子橫屍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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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坦途,原本是就算不說做一番事業,也該愛惜自己的羽毛,好好經營自己的生活,可是計立國做了什麽?
貪汙受賄、以權謀私、玩女人。
他對計立國,完全沒有好感,更不論最後查清楚,陸家就是受了計家的暗算。
現在的結果,也算是天理循環了。
陸岱完全沒有興趣去管,他現在要做的,是從計朝陽或者計六的嘴裏,問出來給白金龍提供軍火的是誰。
就算無關私仇,部隊裏有那樣的蛀蟲,也是一件極可怕的事情。
就在陸岱又把矛頭轉向計六和計朝陽的時候,遠在港城的餘家兄弟正在遭受追殺。
他們以為,以三十萬買到的玉牌,可以直接找到布魯斯.伯克先生,直接以五十萬出售,淨賺二十萬。
可是,遠航船運公司的老板,豈是誰想見就能見到的?
兩個人試了幾次之後,連遠航公司的大門都沒有進去。
瞧著他們抵押的資產快要到期,無奈之下,隻得找當初的那位經理,三十萬的玉牌,賣給布魯斯.伯克先生五十萬,那二十萬,他們對半分總可以吧?
實在不行,他們少一點,八萬,或者五萬,他們也認了,總比砸在手裏強。
哪知道原來還能找到人的電話打過去,才被告知,那裏是一家茶樓,根本沒有他們要找的人。
怎麽回事?
餘家兄弟慌了,隻能再一次去遠航公司找人。
而拿著名片,他們得到的結果是:遠航公司從來沒有這個人。
這怎麽可能?
餘家兄弟一次次和接待的前台解釋,說明買這枚玉牌的經過,希望能見到布魯斯.伯克先生。
而在他們正說的口幹舌燥的時候,引起一個路過的中年人注意,過來問:“什麽二十萬,三十萬?”
餘大立刻來了精神,忙又把事情說一回:“這玉牌是布魯斯.伯克先生想要的,隻是這是那女人的傳家寶,二十萬她實在不賣,我們才又加了十萬。原來說好的那個人,我們一下子找不到了,希望能直接見到布魯斯.伯克先生。”
中年人向他們上下打量一遍,才問:“請問兩位怎麽稱呼?”
餘家兄弟一聽,這事八成有戲,爭先恐後把名字報上。
中年男人點頭,轉身就又回去了。
不過十分鍾,兩人被請了進去,見到了布魯斯.伯克先生。
布魯斯對他們送上的玉牌隻是掃了一眼,問:“既然原來說,最高二十萬買的壺,你們為什麽又多出十萬。”
餘家兄弟一直解釋,是原來的主人不肯壓價。
布魯斯卻直接問:“你們多出來的十萬,是哪裏來的?”
什麽哪裏來的?
是他們走的時候,為了以防萬一,多籌的錢。
那三十萬買了壺,他們手裏就隻剩些零錢,幾乎不夠路費回來。
可是這樣的解釋,布魯斯先生顯然不信,讓兩人等著,自己去打了個電話。
於是,十幾分鍾之後,白金龍的忠實手下趕到,把餘家兄弟當場抓住,還丟給兩人一份報紙。
報紙來自羊城,大約是寫,當初荊紅妝被襲,懸賞十萬找白金龍的下落,最後根據兩位先生提供的線索,終於讓白金龍歸案。
而這篇新聞的下方,好死不死的,還有餘家兄弟走出一家酒樓的照片,兩人手裏還各自拎著一個大袋子。
酒樓的上方,寫著“珍膳坊”三個字。
餘家兄弟跟蹤房新蘭和牧心迪,確實進過珍膳坊,而兩人手裏的袋子,是他們想在拍賣會上拍到玉牌,直接付錢提貨的,那袋子裏是他們自己的錢。
兩人急忙解釋,卻被人告知,那珍膳坊是荊紅妝一個朋友的產業,而荊紅妝在那裏是有股份的,她身邊朋友大大小小的宴會,都是在那裏舉行。
所以,所有的蛛絲馬跡表明,餘家兄弟必然在京城認出了白金龍,然後提供了白金龍的線索,那天是去珍膳坊領懸賞的。
可那才是拍賣會的第二天……
有報紙為證,餘家兄弟百口莫辯,被堵了嘴押走。
隻是這兩個人,是在大運動的打砸搶中衝出來的那些人,不會坐以待斃,中途趁人不注意逃走。
隻是,這是港城,隻有那麽大的地方,又是黑幫勢力遍布,他們東躲西藏,還是很快被找到,第四天,《港城時報》就刊登了幫會尋仇,兩名男子橫屍街頭的新聞。
幾天之後,這張報紙送到了荊紅妝手裏,荊紅妝展開看完,立刻打電話給房新蘭。
房新蘭和牧心迪過來的時候,陳小妹得到消息也趕來公司,看完報紙,佩服的說:“嫂子,你這可真的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了,誰又能想到,他們來京城走一趟,順順利利的回了港城,卻會就這麽送命。”
荊紅妝微微一笑,向房新蘭說:“也是那兩個人太笨,那枚玉牌,曾經在他們手裏好幾年,現在居然認不出是假的。”
這一計,她用了幾個月時間布局,中間讓牧心迪找人,做了一枚假的飛天玉牌。
牧心迪和房新蘭相視一笑,隻是微微搖頭,房新蘭靜靜的說:“那把壺,是真的。”
“真的?”荊紅妝吃了一驚。
房新蘭點頭,眼底是一抹狠絕:“雖然說,你這個計劃很周到,可是你也說,那把壺曾經在他們手裏好幾年,如果是在假壺上露出破綻,被他們逃了,得不償失,所以,我把真壺賣給了他們。”
“可是……那是你們家祖傳的東西……”陳小妹說不出的惋惜。
房新蘭搖頭:“如果,我家裏人在天有靈,知道我用那把壺報了仇,一定不會怪我。”
房新蘭還是上一世那個房新蘭,處事放得出手,下得了決斷。
荊紅妝欣賞的點頭,想一下說:“不要緊,隻要那把壺還在,我們再想辦法買回來。”
房新蘭一下子笑起來:“隨緣吧,也不是非有不可。”
這一刻,她的心裏,是無比的輕鬆,這一笑,也是從所未有的暢快。
當年,她被關在餘家樓,受了餘家三兄弟多少非人的淩辱和虐待,現在,一個自己沉了江,兩個也已經橫屍在港城街頭,這個仇,她是徹底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