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9章 也算是天理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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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計立國嚇一跳,急忙解釋:“我……我中午沒有來得及回來吃飯,實在……實在餓的受不了……”
    隻是哪有人管他解釋,兩個犯人力求表現,立刻上去,把他背上的棉杆拽下來,把人雙手扭住。
    隊員又指指另一個:“他褲腰帶不是鬆嗎?去把他褲子扒了。”
    計立國不敢反抗,隻能急的連連解釋,可是對別人來說,偷就是偷了,早被扒了褲子,整個人按在棉杆堆上,隊員手裏的藤條狠狠的抽了下來,嘴裏問:“還偷不偷?”
    這藤條不像鞭子,會一抽一道血印子,也不像板子,能打傷筋骨。這藤條就是在附近山裏采的藤,兩條扭成一條,細細直直的一根,還帶著韌勁,抽在身上,不見血,不傷筋骨,卻火辣辣的疼,打完不用養傷,仍然接著幹活。
    計立國從小身嬌肉貴的,受不了疼,這一藤條抽在屁股上,整個人都疼的抽搐,眼淚鼻涕都流出來,忍不住大聲慘叫,連聲喊:“不敢了,不敢了……”
    雙腿踢著掙紮,可是肩膀被兩個犯人死死的按著,根本掙紮不開。
    這裏一鬧,周圍很多人都被吸引,無數的目光看過來。
    隊員不理計立國的喊聲,仍然一下一下抽下來,每抽一下就要問一回:“還偷不偷?偷不偷?偷不偷……”
    每一次藤條抽下來,計立國的大白屁股都疼的跳一下,兩條腿扭著亂踢,哭爹喊娘的叫:“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不敢再偷了……”
    十幾下打完,剛才的慘叫已經變成痛哭。
    監管隊員讓兩個犯人把他放開,抬腿一腳踹翻,又問一句:“以後還偷不偷?”
    計立國腿一軟,整個人滾倒在路上,急忙搖頭:“不敢了,我再不敢偷了……”
    監管隊員再踹他一腳警告:“下次再看到你不規矩,處罰加倍。”
    計立國整個人疼的直抖,隻能連連搖頭:“不……不敢了……”
    監管隊員指指抓人的兩個犯人,又指指扒褲子的一個,再指指舉報的一個:“你們四個不錯,這兩個玉米,你們分了吧。”
    四個犯人大喜,連忙哈著腰連聲答應,一擁而上去搶玉米。
    隻是在監管隊員的注視下,也不敢打架,兩根玉米掰開,一人半個,立刻抱著啃著吃。
    監管隊員低罵一聲:“這點出息。”向周圍的人揮手,“都去幹活。”又看地上的計立國,“幹什麽,你還裝死?”
    計立國哪敢說半個不字,擦一把糊了滿臉的鼻涕眼淚,爬去找回褲子穿上,接著去背棉杆。
    瞧著隻是一場小鬧劇,隻是在這裏,一樣是處罰,由誰動手,也並不一樣。
    就如之前的計長風,每一次處罰都是抽的滿身是血,可是動刑的是監獄的看守或者是陸岱,別的犯人看到,也隻是暗暗的警醒。
    而由犯人動手,就算罰的不大,可是犯人們就存了輕視的心,後邊跟著來的是各種欺淩。
    這個時候,看著背棉杆的隊伍走開,就有不少犯人在低低的議論:“看不出來,那小子扒了褲子,居然細皮嫩肉的,屁股那麽白,一藤條抽上去,就是一道紅痕子。”
    “是剛來的吧?也不知道犯的什麽事,還是和重刑犯一個隊。”
    “你們不知道?”剛好是錢旺、錢順一隊,幾個人把事情全看在眼裏,錢順立刻說,“記著以前的33965不?那是他的侄子,那可是高門大戶的人家,嬌生慣養出來的,可不就細皮嫩肉的?”
    “33965?就是去年想從國界線上跑,被抓回來的?後來不知道送去了哪裏?”立刻有人問。
    “嗨,能去哪裏?33965被押走,隔幾個月,他們家好幾個人被送進來,八成是……”說著,用手比個槍的手勢。
    聽的人脖子一縮,咋舌:“這是什麽人家,這麽多人犯事?”
    什麽人家啊?
    這個錢順倒是聽霍天磊說過不少,立刻口沫橫飛的講了一遍,又說:“你們是不知道,聽說這個34145,本來是已經當了官的,事情出來的時候,查封家產,他除了老婆住著一處大院子,自己居然還養著情人。”說完,比槍的手勢曲了曲,“七個!”
    “七個?真的假的?”好幾個犯人驚了。
    不要說他們被送到這鬼地方來當苦力,就是以前在外頭,也沒幾個人混上個婆娘,那個小白臉,一個人就養七個情人?
    “怎麽不是真的?不止是養著女人,那些女人還每個人都有院子,你說厲不厲害?”錢順一抬下巴,得意的樣子像是養女人的是他,有院子的也是他。
    犯人們頓時炸了。
    一個當官的,有吃有喝有大院子不算,還在外頭養七個情人。
    如果不是犯了事送到這裏來,他們可永遠也見不到這樣浮在雲端的人物。
    這樣的事情,很快傳遍整個監獄,很多犯人聽到,更是嚴重心理失衡,加上被關的久了,難免生些邪火。
    當天夜裏,計立國剛回牢房,就被同牢房的犯人以瞧傷為名,按倒堵了嘴,好一頓折騰。
    這樣的事,隔了幾天才傳到陸岱耳朵裏,他隻是愣一下,搖搖頭,也不再理。
    這個世界,汙濁的事情很多,何況是監獄裏,各種的陰暗手段,這幾年早已經司空見慣。
    這一次,所不同的隻是,那個人是計立國。
    計立國和計長風不一樣。
    從小,計長風就是大院孩子們追逐的榜樣。
    而計立國,什麽都不是。
    計立國和他同年,十歲之前,和他都在大院裏生活。隻是計立國被家裏養的驕狂,和他一向格格不入,他也就總避的他遠遠的。
    到十歲那年,家裏出事,他跟著父母遠遠的去了鄉下,一走八年,等到回來,屬於他的求學年華早已經耽誤,隻能各處走動,謀一份工作。
    而計立國卻在上大學,再次見到他,都是趾高氣昂,像極了一隻爭奪交配權的大公雞。
    之後,計立國大學畢業,有計長風的安排,順利進入重要部門工作,不到兩年就得到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