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六合破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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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之後蘇幕便不能在出來了。我感覺自己精神尚好,所以倒也沒有休息,而是拿出了師傅給我的書本。
之前到沒細看,此時才發現這書本的紙質泛黃,已經頗具年代。
翻開第一夜,四個字出現在我眼中----**破妄。
觀這四個字的字體,竟然不是師傅寫下!
我心裏立刻升起了一個念頭,這便是迷宗傳承麽?
現在因為蘇幕的事情已經明朗,所以我的心境也變得平靜。
我想起沉妝說過,迷宗三門都有自己的傳承。
可同樣的我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在清江源頭南客一係,土司府邸中第一次見著櫻光丸子時,她曾說道過我的身世。
她說光緒皇帝的兒子被人救走後建立迷宗,現在看來,這句話顯然不真實。迷宗傳承久遠,這一點無論是我手中的書還是沉妝都可以證明。
那麽那位皇子與迷宗究竟有什麽關係了?我與這二者又有什麽關係了?
到底我的生身父母會是誰?也許與他們終究是有關係的。
我搖搖頭,關於我的身世我曾以為我知道了,但現在才發現所謂的知道竟是假的。
我體內留著的並不是皇室血脈,也許我不過隻是被人拋棄的棄兒吧!
我歎息一聲,並非因為不是皇室血脈而遺憾,而是知道有可能我這輩子也弄不清自己的生世了。
但不管是什麽身世,高貴也好,低賤也罷。對於我要做的事情而言,終究沒有什麽改變。
於是我專心看書。
**者天地八方,諸道之內。
妄者,肉眼不見,諸般離奇,所謂魑魅魍魎,玄之又玄。
常人不得見,常人有大恐怖,而破者是為道。
道者有法,以法為介,構建朗朗乾坤。
瞳目:可以看見幽魂,耗費精氣,不可施展太久。
冥燈引路:以白紙、陳年竹篾編製。內放白燭,憑一絲陰氣,可自動尋鬼魅所在。
……
所謂的道法竟是如此之多,我本以為學起來是很困難的事情,但我嚐試之下,竟然有種信手拈來的感覺。
我才明白,原來師傅平日裏傳授我的,竟然有如此深意。
這對我來說是一件好事,我要讓蘇幕變成真靈體,也就注定了我要成為捉鬼道人,而這些道法讓我成為了可能。
天將黃昏時,我將整本書過了一遍,不由感歎**破妄不愧是道門傳承,果然博大精深。
“蘇痕哥哥,這本書很厲害麽,我看你這麽高興。”
不知何時,蘇幕的身體懸浮在我的身前。
我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她,她那晶瑩剔透的身體不染一絲塵該,她那幹淨清秀的臉上泛著無邪的微笑。
我知道她這樣的表現,在醒來之後隻字不提自己的身體,也不問我將要去做什麽,有沒有危險。
因為她明白,她即便擔心或阻止都不能改變我的決定,因為她明白如果她表現的不開心的話,那麽終究會成為我心上的陰雲。
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唯有彼此陪伴著彼此,不去懷疑猜測對方,而是勇敢的去麵對。
無所畏懼,所有的未知災難都一並去扛下。
扛不下也沒有關係,因為已經死過了,現在還不算活過來。
我又怎麽會不明白蘇幕的想法,所以我心裏很溫暖。
失而複得之後,別的事情都不重要了。
夜過半,我們來到了的當日與沉妝分手的地方。
我掃視了一眼,心裏“咯噔”一聲,此處一片狼藉,顯然發生過一場戰鬥。
地上的草折斷,樹上的皮有刀痕。
沉妝說她如果想走,沒有人可以攔下她。對於這句話,我從來不曾懷疑。
但是她為了給我斷後,阻擋太陽女,也就注定了她不能走,至少不能那麽快的走。
於是一場大戰便是很正常的事情,隻是這場大戰的場麵竟是如此的大,對於她還能不能走,我心裏不能肯定。
我很擔憂。
如果沉妝成功的走掉了,她該來找我,事實她沒有來。
這也就意味著她很可能已經被太陽女抓住。
對於太陽女,我還是相信她並非一個惡毒的女人,她隻是愚蠢了些,然而在苗寨之中,在太陽女的身邊還有一個道神婆。
道神婆,這才是最大的威脅所在。
“那邊有東西。”蘇幕忽然開口。
尋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我立刻看見了一道光亮。
走近才發現,這竟是一把匕首。
沉妝的匕首。
沉妝有兩把匕首,乃是她的貼身武器,除了曾給過我一把防身之外,其餘時候她都隨身攜帶不曾落下,可眼下……
我緊緊握著匕首,心裏恨道:“如此沉妝有什麽事情,那麽苗寨將是我的敵人。”
我在也顧不得其他,開始全力趕路。
內心卻很是焦急,沉妝的兩把匕首如今找到一把,那麽還有一把了,也許還在她那裏,也許落在了別處。
能讓沉狀落下一把匕首,她的處境可想而知。
那山梁曲折蜿蜒,我此刻奔跑起來倒也不覺得有多難。
當天微亮的時候,終於到了那日太陽女洗澡的溪邊。
“蘇痕,這裏就是那日你看見她洗澡的地方麽?”
蘇幕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
我回望向她,點了點頭。
“這裏溪水這麽幹淨又這麽隱蔽,躲在這裏洗澡還真是有情趣了。嘖嘖,竟然被你偷看了……”
我臉上一紅,脫口道:“我當時在那邊的樹上,距離很遠,沒有看清楚的。”
蘇幕展眉一笑:“你說她當時發現自己被偷看了,會是怎樣的心情了?想想真是羞死了,還好沒有外人知道,不然你可得娶她了。”
我一愣,道:“你到不介意我娶她?”
她眼珠子轉了轉,道:“那要看看她是不是生得如我一般好看了。”
我笑道:“那有你好看,她長的魁梧無比又愚蠢,而且還蠻橫不講理,比起你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清晨的微風夾著一絲涼意,我看見蘇幕的眼底竟微不可查的略過了一抹黯淡,我心裏頓時一緊。
她卻道:“蘇痕,看樣子人不好救啊!你可不能貿然行動,而且趕了一晚上的路你也累了,白天就在這裏休息吧,晚上我們在去。”
“嗯。”
蘇幕說的有道理,別說我現在根本不知道苗寨的具體所在,就算知道了我自然也不能就這麽衝進去,這跟身體疲乏無關,對方人多勢眾,又是屬於不講道理的人。
這個問題還真是有些棘手,不過眼下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見機行事。
我找了一個相對隱秘的地方稍作休息,起來之後便開始修習**破妄。
此時我已經體會到了**破妄的高深之處,不禁對迷宗有多了幾分好奇。
就在此時,下方傳來了細微的聲音。
這聲音從地麵發出,而且在不斷的靠近。
我立刻站起身子,心道:莫非是苗寨的人?
如果是苗寨的人,那麽我尾隨其後,倒是可以找到苗寨的位置。
正當我欣喜之時,卻又有人聲傳來,這聲音不大加上距離有遠,我聽不真切,不過卻是能夠聽出說話的乃是男聲。
這個發現讓我有種隱約不妙的感覺,那日太陽女帶出來的可都是女子,雖說苗寨之中不可能全是山女子,但是從那日的情況看來,在苗寨裏顯然是女子當家。
那麽此時出現在這裏的這個男聲會是苗寨中人麽?
帶著疑惑,我小心翼翼的向著那處靠近。
動靜越來越清晰,而我也終於透過重重樹木看見了那稀稀攢動的人頭。
長發在頭頂豎起,一根繩子捆紮。
所有的人皆是這副裝扮。
在額頭上還係著一條布,正中心處一個紅色的圓圈圖案十分奪目。
倭人!
竟是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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