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古葬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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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葬棺人!

    這三個字已經不是第一次別人對我說起,而此時當譚嗣同再一次說起時,使我眉頭深鎖,難道這重身份所代表的並非我所理解的那麽簡單麽?

    “葬棺術我傳自於師傅,而師傅他實則也並非土家族人,我不明白這土家族中存在許久的古葬之地與葬棺術何幹?況且葬棺術無非尋覓風水,遠沒有那麽神秘莫測。”

    眾人均望著我,麵上毫無表情,唯有櫻光丸子這裏,在我看去時,她那麵上似笑非笑,反倒是在其眼中,我看見了一絲淡淡的溫柔。

    我愣了一下,心裏越發的感覺怪異,此前櫻光丸子雖然也看似溫柔、嫵媚,但她的言行舉止帶有強烈的目的性,然而現在的她,這一路上走來那種目的性的東西全部消失,唯有這絲溫柔輕輕環繞,始終存在。

    我無法猜到她心理究竟在想什麽,但她越是這個樣子給我的感覺也就越發的危險。譚嗣同說她是苗女,但我絕不相信,她是個倭人,而且在這八百裏土寨之中,她絕不是一個一般的倭人。

    譚嗣同看了我一眼後,並沒有直接說什麽,而是將目光移向遠處,那處看似陽光明媚,地勢空曠,但那裏麵所顯露出來卻是一絲詭異的寂靜。

    “土家傳承裏本有邪術,就如同苗族的巫術一樣,但這邪術中‘邪’之一字讓人望而生畏,沒有人願意去傳承,所以邪術也就漸漸失去了傳承,當然倒也不完全是因為一個‘邪’字,更重要的是邪術傳承極為困難,對於傳承人的要求極高,這才是讓邪術真正斷傳的原因所在。”

    “邪術我有聽聞,卻不了解具體,但我可以肯定與葬棺術相去甚遠,所以如果此地需要邪術破解,而你卻指望學習葬棺術並不精的我,那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你這個想法卻是錯了。”

    譚嗣同回頭淡淡一笑,道:“此地我等畢竟沒有來過,所有的了解都隻見於典籍,在沒有更好選擇的情況下,你未必不是一個選擇。”

    說完,他抬手向前一揮,兩名護衛立刻上前開路。

    隻是他這句話卻在我心裏久久不散,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此番隨著他們來到古葬之地,必定有著諸多困難與危險,而且他同意我進來,是在也未免太隨意了些。【文學樓】

    隻是我沒想到,他算計的是我的身份!

    既來之則安之,我既然來了,那麽將軍骨我就勢在必得,其他的危險與算計,又算得了什麽。

    前方的路蜿蜒向上,但隨著緩緩的深入,路口越來越狹小,兩旁的樹木也不再是青鬆翠綠。

    地上鋪滿厚厚的落葉,巨大而幹涸的樹枝上,猶如秋天裏被颶風掃過。

    若一直是如此,那麽也沒什麽怪異,畢竟這個季節的樹木應該如此,但前後的差距對比卻讓此事顯得很不尋常。

    寂靜,猶如古井無波的寂靜,我掃視了一下四周,甚至連一隻飛過的鳥兒都沒有看見。

    可正在這時,卻是一聲老鴉低鳴赫然傳來。

    這聲音聽上去距離很近,但偏偏在這四周無絲毫動靜。

    眾人都靜靜的站著,小心翼翼的觀察四周,護衛已然是將手架在了刀把上。

    片刻過後,譚嗣同道:“快速前進,穿過此地。”

    我正要提腳,忽然的,耳畔響起一聲慘叫。

    但他們似乎並沒有聽見,已經處於加速行進中。

    “你們聽見了嗎?”在我的身後,隻有櫻光丸子和她的兩名護衛。

    櫻光丸子愣了愣,隨即搖了搖頭,道:“聽見什麽?”

    我看向囚大囚二,這兩人也各自搖了搖頭。

    是我聽差了麽?這聲音分明是一個人的慘叫。隻是此時此地並沒有人員減少,而在這裏也並沒有其他的人進來。

    “或許真是我聽差了”我心裏默默道,隻是這終有幾分懷疑。

    “沒什麽,我們快走吧。”

    又行進了約莫一個時辰的樣子,這時候已經到達了第一次峽穀。

    在地圖上觀看,距離目標所在的地方一共有十二座山峰,三座山匯成一個峽穀,也就是按照現在這樣的速度,要在第三天的時候才能到達目的地。

    此時天色漸晚,一天的趕路水米未進,我們需要休息。

    由於身上所帶的幹糧和水都有限,而接下來的事情還充滿未知性,譚嗣同提議以此為集合點,各自分開去找些水和打一些獵物。

    趙先德和冉崇光分別帶著他們的護衛去了西麵和南麵,譚嗣同則帶著他的兩名護衛去了東麵。很顯然剩下的隻有北麵,而背麵也正是地圖所繪中將軍廟所在的方向。

    櫻光丸子看著我,道:“你是留在這裏等待,還是跟著我們一起?”

    我點了點頭,如果留在這裏等待,那麽我將處於被動。

    沒走多遠的距離,路況已經變得十分糟糕,處處怪石嶙峋,這裏應該是一條小溪,而現在已經幹涸。

    “你為什麽會來這裏?”在櫻光丸子的示意下,囚大和囚二兩人走在前麵,而她自己則是選擇靠近我。

    “你又為什麽會來這裏?”我停下腳步轉身看她。

    這一刻,她收起了往日裏必有的微笑,眼神迷離中,似有一抹傷感。

    她道:“如果我說我來這裏,是因為我算到你會來這裏,你會相信嗎?”

    我一怔,這個答案讓我有些始料不及,但也就片刻我便恢複,我道:“我來這裏和你有關係麽?不要告訴我到現在你還向著勸我做皇帝。”

    她咬了咬嘴唇,我看向別處,她道:“我是這麽想的,但我也知道你依舊會拒絕我,但我還是想問你一次。跟我走,拋開這裏的一切恩怨仇恨,我會讓你坐上滿洲國的皇帝,從此榮華富貴,而我也會陪在你的身邊,你願意嗎?”

    我冷笑一聲,道:“你既然知道答案,又何必再問?我對皇帝的位置沒有絲毫興趣。”

    “那麽你告訴我,你對什麽感興趣?你本是愛新覺羅皇室遺孤,身體裏流淌著的是最為高貴的血液,你的路本來就應該架在別人的頭上,一言一行就該是讓人仰望。若你不知道真相,不怪你,可你現在已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為什麽你還要堅持?你堅持在這裏的理由是什麽?不要告訴我是為了這群不開化的土家人。”

    “如果沒有這些土家人,我還能活到今天麽?皇室遺孤、高貴的血液這一切所帶給我的除了災難我看不見還有什麽,我所有的都是這裏所給予的,你說我留在裏還需要什麽理由?”

    她低笑兩聲,道:“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你所堅持的毫無意義。他們沒有你,他們還是他們,而你有了他們,你卻不在是真正的你!”

    我冷冷看著她,道:“那麽你一個倭人來到這裏又是為了什麽?不要說是因為我的身份,為了我,如果是這樣,你根本無需嫁給韓福生。”

    她麵又猶豫,似在掙紮著做著什麽決定,最終道:“如果你想知道一切,我都可以告訴你,隻是不是現在。”

    我果斷道:“不用了,你不用告訴我,我對你不感興趣。”說完,我怕大步向前,眼中看見了一片灰色的羽毛。

    在我轉身的瞬間,她道:“我知道你在乎的是什麽,但……”後麵的話我已聽不清。

    我低下身子看著這片灰色的羽毛,上麵還很幹淨,應該是剛脫落不久的,也就是說這附近並非沒有野物。

    正當我直起身子,猶豫著應該選擇那個方向的時候,前麵一片低矮的灌叢樹裏傳出了陣陣響動,緊接著又是一聲大叫。這聲音屬於囚大,亦或是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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