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被虐(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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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被虐
喵的,不就是一不小心橫掃了公司麽!又必要把世界冠軍給請來麽!
畢文謙腦子裏斯巴達了一會兒,才左手壓著球台,傾過身子,朝兩個冠軍遞出右手:“你們好,我是畢文謙。”
首先把手握過來的是男運動員:“你好,我叫江佳良。”
然後是女運動員:“你好,我叫何智利。”
納尼!
畢文謙猛然一愣,和她相握的手不覺間使了下勁兒:“啊,對不起……”
“沒關係!”
何智利連忙擺擺手,帶著申城口音的普通話,讓畢文謙略想起了當初在申城唱片公司遇到的尹喜蘭。
“嗯。”畢文謙直起身,打量著何智利——上輩子他隻聽聞過她的名字,或者說,另一個名字,以及一些事跡,或者說,事故——這也導致了畢文謙對這個名字談不上多好的印象。
沒錯,僅僅是名字。畢文謙壓根兒對眼前這張臉沒什麽印象。
蓬鬆的短發,相比穿越以來見過的絕大多數女孩子,何智利都談不上好看。不過,對於運動員來說,長相從來是次要的東西。
何況,今天自己說不定要被她輕虐。
“我說,你們這些人啊!打不過我,不服氣就平時好好練習,把世界冠軍請過來,有必要嗎?這不是耽誤人家訓練嗎……”
“不是的。”見畢文謙臉色似乎不好,江佳良連忙解釋起來,“是你們的劉代表,她來我們隊裏谘詢,聊起你,說你有一種大家都沒見過的新技術,好像,被你叫做直拍橫打,對吧?我是主動過來瞧瞧的。”
噗……新技術?這個時候還沒有直拍橫打?
畢文謙忽然懷念起當年看錄像模仿那白白胖胖的王白告的時光了。
“……好吧……其實呢,直拍橫打也沒什麽,反手當成橫拍打就是了,我是覺得……方便,就這麽打了。傳統的直拍,反手如何進攻,一直是大難題,想要高質量的進攻,就得側身,但這畢竟是具有一定賭博性質的辦法。”畢文謙努力把自己使用直拍橫打的“原因”解釋得……圓潤,“其實,這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情,隻不過知易行難罷了。我和他們說是直拍橫打,更大的原因,是我還做不好直拍橫拉,反手拉弧圈球,太難了……”
這倒的確是畢文謙的真實想法——上輩子的。
江佳良越聽越有興趣,一邊問著,手上一邊嚐試著空揮球拍:“哦?你會拉弧圈球?直拍反手真能拉弧圈球?”
“咱們試試就知道了。”畢文謙從球台邊走到台前,指指對麵,“先說好,不管是基本功還是身體素質,我都遠不如你們的。”
“咦……”
球場裏響起了群體的噓聲。
看來,這些天自己在球場上拉的仇恨很大啊!
“你們這是幾個意思?真拿經理不當幹部啊?”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上了球台,隻有對手?”
這女漢子的聲音……是張靜林……
見畢文謙盯著張靜林,無言以對,球場裏響起了快活的哄笑。
“……畢文謙,發球了。三局兩勝,我先發球?”江佳良在對麵出聲提醒著約莫在出神的畢文謙,見他點頭同意,便將乒乓球在球台上輕輕跳了幾下,彎著腰,標準的發球姿勢。
不,這TM是……標準的遮擋發球姿勢!
畢文謙一下子幾乎懵逼,反應慢了半拍,慌忙出手,球一下子飛了直角!
“那個……江,江冠軍,你和我打,也犯得著遮擋發球?”
“是你說的,上了球台就該全力以赴!”
又是張靜林的呼聲……似乎,這也是群眾的呼聲?
江佳良微微歪著頭,笑了笑。
畢文謙隻能憑運氣接球了。
比分很快就蹭蹭往上躥,5比0,10比0……
好嘛,人家乒乓球國家隊的,也犯不著給自己這麽一個經理麵子,看這架勢,顯然是這些圍觀群眾事先勾兌的勾當。想通之後,畢文謙選擇了把把搏殺。
終於,在17比0的時候,江佳良回了一個反手近台球,畢文謙順勢一擺,橫打了一個直線,打到了江佳良意料之外的方向。
好了,不是光頭了。畢文謙得意地朝圍觀群眾們揚了揚左拳。
“這就是直拍橫打?”江佳良略興奮地點了點頭,“很有意思。”
接下來,江佳良主動往畢文謙反手回球,回球的質量卻不低,似乎,等就是他橫打。
畢文謙卻沒有再無腦搏殺了——都不是光頭了嘛!
然後……第一局就以21比2結束了。
然後,畢文謙指向了何智利:“差距太大了!換人,換人!”
江佳良瞟了一眼何智利:“不是說好的三局兩勝嗎?”
“你要是想試試直拍橫打,之後我們可以練,但就沒必要計分了。我們那麽大的差距。”畢文謙可沒把握再來一局,能不能不被剃光頭。
江佳良看著畢文謙,想了想,終於讓開了位置。
緊接而來的何智利,很快就讓畢文謙體會到,剛才江佳良似乎真的沒放水。
頂尖男子和頂尖女子運動員之間,身體素質的差距不小,畢文謙與何智利打得多了一些來回,但也僅僅是多了不少來回——除了用直拍橫打搏殺,他一分都得不到——好吧,最終的21比5裏,有一分是擦邊得的。
“好了好了好了!”一打完,畢文謙就舉著乒乓拍高聲吼起來,“你們也圍觀完了,有氣也出了吧!該幹嘛幹嘛去!陸衍,我和兩位冠軍隨便練練,晚上記得喊我回去吃飯。”
渾不像是剛剛被人輕虐的樣子。
伴隨著哄笑,人群終於散了。
夏林走在最後,畢文謙把她送到門口。
“謝謝了,我至少有個心理準備。”
“他們要他倆剃你光頭的,”夏林看了看周圍沒人,眉開眼笑著,“你已經發揮得很好了。畢竟是世界冠軍呢!”
“你也去忙吧!既然冠軍說對直拍橫打有興趣,我也不能藏私,好好和他們聊聊。”
說著,畢文謙送走了夏林,回了球場,把門關得緊緊的。
“我說,你們都已經是世界冠軍了,怎麽還和我一業餘的認真啊?”
江佳良嗬嗬地笑:“你進來之前,呂將軍說,年輕人挫挫銳氣是好事兒,知道人外有人。大家都很讚同。”
“我本來就知道啊!”
江佳良笑而不語了。
倒是何智利開口問道:“畢文謙,你真的是最近才打乒乓球的?”
“……我在小學時也偶爾打過一點兒。”
這話模棱兩可,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不算亂說。
“你真的沒有專業訓練過?”
初中時倒是跟著錄像學過一陣,但這怎麽可能說出來?“沒有。”
“天才啊!”
“哪兒有什麽天才不天才的。”畢文謙很清楚何智利為什麽會感歎,也很清楚自己根本不是打乒乓的天才,卻也無法何她解釋,隻能轉移話題,“你們不是說對直拍橫打有興趣嗎?現在咱們練一練吧,我把我的想法和感覺都告訴你們。”
何智利卻瞟了一眼江佳良,搖了搖頭:“你自己先和他練吧,他是直拍,我是橫怕。大概,他也不樂意我在旁邊。我在外麵等著,你們練完了,我有點兒事情想問你,好嗎?”
說到最後,何智利似乎帶上了一點兒懇求的味道。
“……好。”
“嗯。”
應了聲,何智利就出了球場,關上了門。
待關門聲散去,畢文謙平舉著拍子一邊顛球,一邊問道:“江冠軍,你們關係不好?”
“不要這麽叫嘛!聽起來怪不習慣的。叫我名字就好。”
“那叫你江哥得了。”
“……好吧!”江佳良稍微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卻又陷入了猶豫,“至於何智利嘛……隊裏就沒有和她關係好的了。”
畢文謙心念一動,考慮到上輩子知道的“曆史”,江佳良的話,也算理所當然,而且算是有些委婉了。
但作為現在的畢文謙,理論上還是應該問一句——
“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