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開除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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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詩琪看向旁邊的初語對他們說:“我跟他單獨談談吧。”
“好,我們去一旁等你。”初語說完拉著夏雨和蘇哲一起走到了外麵的走廊。
自習室內,顏詩琪看著周念深緩緩的開口問道:“她是誰?”
“我是他女朋友,你又是誰?”女生忽然站了起來,朝他們這邊走來,說話的時候無比自信,臉上還帶著輕蔑的笑容,顯然她看不起清純的顏詩琪。
走廊上,夏雨說道:“那個女的八成是周念深的女朋友,我還是不放心,說不定會欺負顏詩琪。”說罷,他又朝自習室那裏走去。
初語和蘇哲喊不住他,隻好跟著他一起前去。
顏詩琪沒有理會那個女生,而是對周念深說:“不合適是什麽意思,我不明白。”
周念深還沒來得及講話,那個女生又說道:“你跟他本來就不合適,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夏雨聽後怒斥她:“你什麽意思?以為自己會化個妝就了不起啊?”
“這裏也輪得到你說話?小學生。”女生把臉扭向一邊,仿佛不屑一顧。
“你可以看不起我,但不可以這麽說我朋友!”顏詩琪怒視著那個女生。
周念深卻沒有理會顏詩琪,他連忙去安慰那個女生,走到了她身邊,在她的耳邊廝磨道:“佳琳,別和他們一般見識,你先回去,我一會兒過去找你。聽話啦,一會兒帶你出去吃好吃的。”
看到這樣的一幕,顏詩琪心碎不已,仿佛掉進了萬丈深淵,沒有什麽比看到心愛的人不理自己,卻在別的女人麵前恩愛,更難過了。這時,顏詩琪的臉色越來越差,麵上的表情也變得十分扭曲,她感覺到下身十分抽痛,忍受不了疼痛的她,忽然癱坐在了地上,初語連忙蹲下去扶顏詩琪,卻看到,紅色的血液正從她的大腿處向外流出。
一向好脾氣的蘇哲也看不下去了,他對周念深說道:“顏詩琪懷了你的孩子。”蘇哲的語氣十分冰冷,和那時對喬青梅說話時差不多,雖然是師生關係,卻不給他任何麵子,可見蘇哲此刻也非常生氣。
看著一臉驚訝表情不語的周念深,夏雨忽然從顏詩琪身邊站了起來,一邊說話,一邊拿起了身邊垃圾桶裏的一個裝飲料的玻璃瓶子,向周念深砸去:“我看不給你這個畜生點兒教訓是不行的!”
這時,顏詩琪因為失血過於疼痛而暈了過去。初語張大了嘴巴,吃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她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外麵走廊上的學生,聽見了教室內的聲響,紛曳而至。
他們看著周念深用手去摸自己那隻血肉模糊還粘連著玻璃渣的眼睛,再看前麵地上還有一個暈倒的女孩子在流血,有的女生不禁失聲尖叫,這樣反而招來了更多的人前來圍觀。
蘇哲看眼前的情況越來越嚴重,而顏詩琪還在流血不止,趕緊拿出了手機,撥打了120求救電話。
初語忘記了他們是怎麽在師範一眾學生目光的包圍下,把顏詩琪送上救護車的。多年後初語回憶當時的情景,說道:
“那天異常匆忙,以至於忘記了太多細枝末節,但是我記得當時周念深曾說過一句話,那就是,顏詩琪是他和佳琳分手的時候在一起的,過後,我把這句話轉告給了顏詩琪,讓她釋懷一些。”
在醫院,顏詩琪尚在昏迷中,醫生說是因為失血過多,等到輸完血之後,會漸漸恢複的。初語從病房內走出,對坐在走廊凳子上的蘇哲和夏雨說道:“砸傷周念深的事情,夏雨要不要負責任呢?”
蘇哲一邊思考一邊說:“以周念深的性格,應該不會。”
可是這件事卻沒有這麽算了。
接下來幾天,夏雨照常去班級裏上課,和初語他們三個人每天都會抽空去醫院照看顏詩琪。
顏詩琪醒來之後,初語告訴她流產的事實,她半坐在病床上平靜的說:“就當是對這段感情的結束吧。”
初語說:“你越來越堅強了。”
“我很脆弱的,初語。”顏詩琪歎了口氣後又接著說:“痛過很多次之後,就已經麻木了。”
初語除了安慰之外也沒有辦法改變既定的事實,她隻好轉移了話題:“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呢?”
“還沒想好。”
“聽說夏雨對你表白了。”
“是的,我拒絕了。”
“為什麽要拒絕他,你現在很需要一個依靠。”
“我一直當他是朋友,不能因為自己現在需要依靠就接受他的感情,這對他不公平。”
……
初語看完顏詩琪後,就去學校上課了。課間,李老師來通知初語去一趟校長辦公室。
一想到要去那裏,初語的心裏就涼嗖嗖的,也不知道找她有什麽事情,八成也不是什麽好事。
果不其然,蘇哲和夏雨也在這裏。初語看到蘇哲後,對他使了個詢問的眼色,蘇哲示意初語看夏雨。
聽到校長和夏雨的談話,初語才知道,原來師範大學的事情鬧大了。當時他們的情況被人用手機拍了下來,還上了報紙的社會版頭條。
初語看到這張報紙上的報道,有他們幾個人灰白模糊的身影,大致內容是師範的學生看到他們學校的同學被外來的中學生砸傷,右眼已經失明,因為場麵過於血腥,此事震驚了師範大學的師生,報紙上說希望各大高校加強治安的監管,並且透露砸傷別人的中學生出自省重點學校艾青高中,建議高中學校也要加強學生的素質教育等等之類的話。
校長對夏雨說:“報紙看完了?”他一字一字的緩緩說道:“你讓我們學校的臉往哪擱?”每一個字說出口都仿佛帶著迫人的壓力。
夏雨一時無語,選擇了沉默。
蘇哲說:“報紙明顯是偏向了師範那邊,黑化了我們。”
蘇覺民說:“做好自己,別讓人抓到把柄才是最重要的!”
夏雨說:“是我做錯了,我太衝動。”
蘇覺民沒有理會夏雨,他對初語說:“林初語,你來說一下,他為什麽會打傷人吧。”
初語垂著眼瞼,不敢直視蘇覺民,她說:“因為……因為那個被砸傷的人做了對不起……顏詩琪的事情……”
“把話說清楚!”看初語支支吾吾,蘇覺民又說道。
蘇哲看初語有些為難,就搶先一步說:“那個人叫周念深,是我們學校的美術代課老師。我們學校的一個女生顏詩琪因為他懷孕了,去找他的時候卻不想理對方,女生一氣之下就流產了,所以就……”
“所以就砸傷了別人是吧?”
蘇哲沒有說話,他低頭表示了默認。
蘇覺民聽後,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沉默了片刻後說:“夏雨是吧,你明天就不用來學校了。”
夏雨有些慌亂的問道:“校長……您……的意思是,我被開除了?”
蘇覺民沒有說話,意為默認,然後他又說:“看來,早戀的事情查的還不夠嚴格啊!蘇哲,就由你來輔助李老師一起監管早戀的事情,一旦發現,開除處理!”
說罷,他的目光從蘇哲滑向了初語。
蘇哲垂下了眼瞼說:“是……”
蘇哲又說道:“可以不開除夏雨嗎?爸爸。”蘇哲的語氣中帶著些許乞求。
蘇覺民看著蘇哲不為所動:“給我一個不開除他的理由。”
蘇哲一時無語,沉默了片刻後隻能說道:“還有什麽事情嗎,沒有的話我們回去上課了。”
放學的時候,初語和蘇哲一起陪同夏雨去他家。走在路上,初語說:“夏雨的情況可以轉學嗎?”
蘇哲說:“恐怕有點難度,因為這件事情已經上新聞了。”
初語說:“雖然周念深非常可惡,但是衝動確實解決不了問題,到頭來,反倒讓他成為了被同情的對象,而夏雨卻與之相反。”
夏雨說:“我現在,特別煩,感覺腦子裏很亂。”
初語說:“先冷靜一下,再想想回家該怎麽說。”
蘇哲對夏雨說:“路有很多條可以選擇,不要失望。”
夏雨明白蘇哲的意思說道:“唉,對呀,還有別的出路,不一定,就得高考,對吧。”
他們一起來到了夏雨家,也就是商業街的那間家庭餐館。當時,隻有夏雨的父親在,蘇哲向他交代了夏雨發生的事情。
夏雨的父親聽後,十分生氣,他把夏雨帶到了樓上沒有顧客的地方,初語和蘇哲連忙跟了過去。
隻見夏雨的父親抽出了綁在了腰間的皮帶,“啪……”的一聲,皮帶狠烈的甩在了夏雨的腿上,他隻穿了一條單薄的校服褲子,夏雨閉上了眼睛抽痛不已。
“別打了叔叔,打人解決不了問題,他就是因為打傷了人才會這樣呀。”初語攔在了夏雨身前說道。
夏雨的爸爸聽了初語的話,終於放下了手中的皮帶。他歎了口氣說:“以後怎麽辦呢?留在這間餐館,一輩子都和我們一樣麽?”
初語說:“夏雨他還年輕。”
夏雨喘了口氣說:“我就留在餐館幹活,以後說不定,還能讓這裏變得更好,對吧。當不了大學生、白領,還可以當老板嘛。”
“好,那你就留在這裏,但不是讓你當老板啊,先當學徒學會做菜吧!”
“行啊,一步步來嘛。”夏雨說完,對蘇哲他們露出了笑容。
走出了夏雨家的餐館,初語對蘇哲說:“還是夏雨想的開呀,明知道顏詩琪不喜歡自己,還能拿她當朋友,為她著想。被學校開除了,很快就找到了新的出路,也不嫌棄,還能發自內心的露出笑容。”
蘇哲說:“是呀,這一點上,夏雨非常值得我們學習,我也做不到像他這樣豁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