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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黃高知道自己這會兒應該順勢讓他拿走，畢竟為了一份炒花生米，得罪領導不值得，相反，沒有這份炒花生米，他還能趕在下班前再買一份。

    可想到萬一這會兒店裏已經沒有炒花生米賣了，又或者外賣員接單後不能及時送來……

    黃高很愛他女朋友，正因為如此，就很在意未來老丈人對自己的看法，難得有機會能討好對方，他一點也不想出現意外。

    腦中瞬間千回百轉後，黃高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對不起啊經理，這是準備晚上帶給我老丈人的下酒菜，怕悶變味了才沒把蓋子蓋緊，我現在給它蓋好再用袋子套起來。”

    部門經理原本以為這是他吃不完剩下的，這才在嚐過味道後想咪走，聽說是準備帶給他老丈人的，立刻還給他，一邊提點：“黃高你這不行呀，不能光送下酒菜，顯得太小氣了，你起碼得再帶一瓶好酒。”

    “酒我之前已經送了很多，但他總說沒合口的下酒菜，這不就給他尋摸一點，也不知道合不合他口味。”黃高見他沒生氣，放下心來。

    “這下酒菜他指定能滿意。”部門經理說完斜了一眼身後的小領導，“你不去工作傻站在這幹嗎？”

    “我這就去。”小領導朝他陪了個笑臉後，悄悄瞪了眼黃高才離開。

    等他走了，部門經理湊近黃高身邊問：“你這花生米是在哪兒買的？”

    提起這個，黃高就有話說了：“幸福炒飯店，湯圓外賣上一搜就能找到，店裏的東西特別好吃，不隻是花生米，他們家的炒飯還有湯都味道特別好。我最喜歡吃他們家的蛋炒飯，不軟不硬的米飯色澤金黃，粒粒分明，每粒上都裹著雞蛋，一口下去鮮香可口，根本停不下來……”

    “打住打住，你別再說了，說得我都餓了，趕緊工作吧。”部門經理讓他坐下來繼續工作後，一邊回辦公室一邊記下“幸福炒飯店”這個名字，準備明天點個外賣嚐嚐。

    百川集團總公司。公司前台在目送孫特助走進大門時，許是覺得他腳步莫名透著幾分歡快，有些不符合他平日裏的沉穩氣質，忍不住朝他背影多看了兩眼。

    孫特助並沒有發現背後的目光，乘坐電梯直接上頂樓。

    “司總，田螺給您放這了。”孫特助進入辦公室後，將保溫桶放在茶幾上就想出去，找個地方趁熱解決掉自己那份田螺。

    什麽？你說這還是上班時間？嗨，誰上班時間還不摸個魚。

    司景霖抬頭，視線從保溫桶落到他手上。

    “聞著味道實在太香，就在店裏買了一些。”孫特助微笑著解釋，心裏卻在拍自己地腦袋，怪自己怎麽把這份也拿進來了。

    司景霖表情上看不出喜怒，起身移步到沙發上坐下後才道：“去準備些飲料，坐下一起吃。”

    “好的，謝謝司總。”

    田螺自然是與酒最配，不過上班時間，他可沒膽子喝酒，而平常出現在辦公室的咖啡或茶顯然與田螺不搭，孫特助最終端來一壺果汁放到茶幾上，另外還備了手套、牙簽、濕巾、紙巾。

    等保溫桶和一次性餐盒的蓋子被先後打開時，一股香辣之氣瞬間環繞在二人周圍。

    司景霖聞到這個香味，覺得似乎與第一次吃的有輕微不同。

    當他捏起一個送入口中後，立刻猜到她應該是改過調料配方，這一次的還要更美味兩分。

    一個田螺殼從他手指間被丟下來後，那雙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立刻又捏起下一個。

    他動作慢條斯理，先抿一口田螺吸附的鮮美湯汁，再用牙簽挑出螺肉送入口中細細咀嚼，吃個田螺也能吃出幾分優雅來，神態更是安靜非常，隻從放鬆的眉宇間，能看出他對麵前美食的滿意。

    比起他，頭一次吃到這麽美味的田螺的孫特助就有些不淡定，抓起一把在手心就算了，臉上眉飛色舞的表情更是與平日的沉穩一點搭不上邊。

    “這香辣田螺也太好吃了吧。”

    “嗯。”味蕾被俘虜的孫特助差點都忘記自己身旁坐的是誰，聽到他低沉地回應才反應過來。

    不過，他既然會搭話，顯然並不介意，孫特助便也沒怎麽緊張。

    接下來，辦公室裏就聽到田螺殼碰撞的聲音，不過節奏卻有兩個，一個快一個慢。

    快的自然是孫特助，他那份本來就少一些，再加上吃得快，很快就被解決掉。

    意猶未盡的孫特助看著碗底的湯，沒忍不住來了一口，發現味道還真不錯。

    不過味道再不錯，也沒有幹喝湯料的，孫特助望著身旁的司總，猜測他那裏應該還有不少，忍不住想自己若是開口，他會不會分一點給自己。

    “吃完就先出去工作。”司景霖察覺到他的目光後，壓根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孫特助將自己吃的田螺殼收拾幹淨，起身看到他保溫桶裏還有厚厚一層田螺時，眼底含著羨慕走出辦公室。

    他剛出去沒多久，一個部門經理拿著文件夾走過來。

    孫特助迎上前道：“司總這會不方便。”

    部門經理確定他這會應該有空閑才上來的，聽到這話，下意識問：“司總在忙什麽？”

    孫特助總不可能告訴他，司總在裏麵忙著嗦田螺，於是笑而不語。

    見此，部門經理也就不問了，不過……

    他動了動鼻子後奇怪道：“什麽味這麽香？”

    孫特助本來不準備回答，見他聞個不停，才道：“可能是我之前吃的香辣田螺味道還沒散。”

    部門經理下意識以為是他午餐時吃的，朝他伸出大拇指：“你厲害，敢在司總附近吃這麽重口味的東西。”

    覺得自己並不厲害的孫特助道：“我要是告訴你，是司總帶我一起吃的你信嗎？”

    “孫特助什麽時候會說這種冷笑話了。”部門經理不走心的笑了兩聲後朝他揮揮手，“既然司總不方便，我待會再來。”

    就知道他不會信的孫特助望著他的背影聳了下肩。

    八點多，幸福炒飯店。

    這個點，店裏新單來得不算多，但之前一蜂窩湧進來的單子還積壓不少沒解決完。

    “老板，我這單顧客備注讓你把他點的炒花生米和豬油渣炒飯放到一起炒你看見沒？”一個外賣員進門口提醒道。

    “謝謝，我知道了。”周玲之前已經告訴過她，阮綿蠻下一份正準備炒這位顧客要的加炒花生米的豬油渣炒飯。

    別說，豬油渣炒飯本身就香，加入炒花生一起翻炒後，香味更上一層樓。

    聞到這個香味，周玲忍不住朝鍋裏看了一眼，輕聲提議：“我覺得這種炒飯可以加進菜單裏。”

    之前就有顧客提議要花生炒飯，阮綿蠻本來就有這個打算，聽到她的話，微微點頭：“確實可以。”

    坐在店裏的外賣員幾個小時前已經吃過晚餐，然而這會兒聞著從廚房裏飄出來的香味，覺得又餓了。

    這種餓，與其說來自肚子，不如說來自於嘴巴。

    想到賺錢不容易，他本來準備忍忍，然而看到周玲從廚房出來時，卻沒忍住：“麻煩給我來份蛋炒飯。”

    “好。”蛋炒飯做起來很快，周玲進去告訴阮綿蠻後，幾分鍾就端出來。

    外賣員接過色香味俱全的蛋炒飯吃了一大口後，一麵感到滿足，一麵忍不住感歎起來：“送你們家的單子真是太難了，簡直是來鍛煉意誌力的，但凡意誌不堅定一點，一單就相當於白跑了。嘖！加上這餐，我今天都吃四頓了。”

    “誰說不是呢！”剛在外麵停好車，準備進門的另一位外賣員應和道。

    “你們送外賣跑來跑去也辛苦，多吃一頓飯也沒什麽。”周玲道。

    她剛來時還不怎麽愛說話，適應店裏的工作後，偶爾也能和店裏的顧客說上兩句。

    “你說的有道理，給我也來一份蛋炒飯。”剛進店的外賣員道。

    正在吃蛋炒飯的外賣員笑他：“什麽有道理，明明就是你自己饞了。”

    兩個外賣員吃完蛋炒飯後，拿上自己要送的單子，一臉滿足地離開幸福炒飯店。

    電動車車燈打在地上，讓黑漆漆的巷子瞬間都亮起來。

    原本的葫蘆巷，到天黑後就比較安靜，小巷子裏一般也沒什麽人走動。

    當然，這也是有原因的，一方麵是因為這裏的居民大多年紀比較大，加上巷子裏沒路燈所以天黑後不愛走動；另一方麵則是因為，前兩年，有個老太太戴著女兒送她的金耳環走在巷子裏時，突然跳出來個陌生男人搶她耳環，生生把她耳洞給拉穿了，自那以後，大家就更不愛天黑出門。

    而現在，自從幸福炒飯店開業後，來來往往的外賣員讓整個巷子都像是煥發生機一般熱鬧起來，也讓很多不得不走夜路進出巷子的人多了幾分安全感。

    九點半，店鋪打烊。送走周玲後，阮綿蠻關好大門，想到晚餐連著馮叔送來的那十幾斤花生米都差點賣幹淨，坐下來拿起手機。

    評論區，一群終於吃到炒花生米的顧客將其誇上了天，並表示明天還要吃，讓她千萬不要斷貨。

    看到這些評論，阮綿蠻覺得還好她一早就聯係表姨奶那邊買花生，否則明天要是沒花生米，他們怕是又要鬧起來。

    【h**h：感謝天感謝地，感謝老板家的花生米！未來老丈人一直看我不順眼，今天帶了老板家炒花生米送給他，他就著花生米下酒喝滿意後，終於給我一個好臉！哈哈哈哈我太高興了。】

    【k**l：我去，羨慕啊，你未來老丈人也太好討好了吧？就我家這位，要是能用炒花生米討好，那我能清空老板店裏的所有炒花生米！】

    【a**n：羨慕你們連未來老丈人都有了，我連女朋友還不知道去哪找呢……不說了，中午點的花生米沒舍得一下吃完，喝酒去。】

    【h**q：哈哈哈哈，今年過節不收禮，收禮隻收花生米嗎？】

    【5**還：你提醒我了，我爸也愛喝兩口小酒，明天給他送兩盒花生米去，順便去看看他。】

    【6**日：老板家花生米炒得確實好，香、酥、脆，越吃越香，拿來下酒，真是越喝越有。】

    【個**次：我有花生米誰有酒，一起出來喝一杯唄！】

    阮綿蠻看他們還聊上了，聊著聊著還約上酒了，笑著搖頭後，點出去看了眼收益後便去洗漱休息。

    幸福炒飯店的燈也暗下來時，葫蘆巷西邊的一家依舊燈火通明。

    這家住的不是別人，正是林老太太家。

    外賣員幫她把花生送回家後，她就趕緊招呼孫子、孫女來幫忙剝花生。

    林老太太之前本來與孫女關係鬧得很僵，托阮綿蠻那次好心送炒飯的福，林明明飽餐一頓美味炒飯，又發現同學們似乎並沒在意那次奶奶來班上鬧的事，心情就放開不少。

    當天晚上回家，弟弟端來半份幸福炒飯店的炒飯，偷偷告訴她是奶奶留給她的，林明明心就瞬間軟了。

    氣什麽呢？那畢竟是養她那麽大，也是世間對她最好的人。

    隔日，祖孫二人雖然都沒說什麽，但之前僵硬的氣氛總算破冰。

    不過，許是出於青少年的自尊心，林明明在麵對奶奶時話卻比之前少了許多。

    今天看到她拿回來那麽多花生，還表示最好要在明天中午之前剝完，林明明頓時顧不上最近話少的人設。

    她皺眉道：“奶奶，那麽多花生，怎麽可能在明天中午之前剝完！”

    “咱們之前有一回五百斤都剝出來了，這才三百斤，怎麽剝不完。”林老太太說著，已經將板凳、裝花生米的桶、盆和夾花生的工具拿出來。

    林明明想說那次情況根本不一樣，不說那次的花生都是壓開地容易剝，單說那天因為是周六，巷子裏好奇過來剝著玩的孩子都幫著剝了不少，不然光靠他們三個哪裏剝得完五百斤。

    然而，看到老人眉眼間都透著股高興勁，手上已經開始剝起來，林明明到底沒再說掃興的話。

    算了，拿都拿回來了，了不起今晚不睡了。

    林明明抿著唇在板凳上坐下來。

    祖孫三人不是頭一次幹這個活，坐下來後立刻分工明確。

    花生殼很硬，光靠蠻力剝手都會磨破，因此最好先用工具夾開口。

    年紀小手嫩的林聰聰負責用工具將花生夾花生，林明明和林老太太則負責剝。

    看到孫子、孫女都動起來，林老太太道：“等剝完這些花生，我給你們每人五塊錢。”

    “給姐姐，都給姐姐。”林聰聰立刻道。

    林明明看了眼弟弟，臉上露出笑容來：“那先放我這，然後每天給你一些。”

    林老太太不管他們誰拿著錢，激勵完後就飛快地剝起來，手邊的盆裏很快就鋪上厚厚一層花生米，裹著紅色衣裳的花生米顆粒飽滿，看起來很是漂亮。

    “這花生好，又大又飽滿，炒出來肯定好吃。”剝花生是個很枯燥的活，安靜剝了一會後，林老太太忍不住找話說。

    林聰聰道：“阮姐姐店裏有賣炒花生米，我聽他們說特別香特別好吃。”

    “你阮姐姐手藝好，做什麽都好吃。”

    林老太太說完，想到平日裏話不多，看起來小小弱弱的小姑娘，不光在阮老太太生病時撐起了家，現在更是一個人將日子過起來，不由看向孫女：“你以後要多學學你阮姐姐，要是能有她那麽厲害，能撐得起家門，照顧好自己和弟弟，萬一哪天我不在了，也能放下心了。”

    林明明皺著眉先“呸”了三聲，然後不高興地看著她：“說這不吉利的話幹嘛！”

    林聰聰一時沒聽懂，不過姐姐做什麽他就做什麽，也跟著：“呸呸呸。”

    自從孫女那次發了通大脾氣後，林老太太就學會顧慮一些她的心情，看到她不高興，便沒再說那種話。

    一老兩小努力到十點多，也才剝了八九十斤，連三分之一都沒剝到。

    林老太太看到孫子打哈欠，趕他們道：“明天還得上學，你們趕緊去睡覺。”

    林明明拉著弟弟去洗手後，送他回房間睡覺，隨即自己又出來。

    沒等林老太太開口，她先道：“我還不困，中午在學校也可以午睡，等困了我自然知道休息。”

    林老太太猶豫兩秒，許是擔心剝不完明天耽誤店裏生意，到底沒再趕她去休息。

    次日是個陰天，天幕上灰沉沉的，像是要下雨的樣子。

    阮綿蠻起床後忽然想起來櫃子裏的野菜幹，拿了些出來做野菜團子。

    臘肉丁、粉絲、野菜再加上花生碎調好料後，熱鍋熱油下去翻炒，炒出來的味道簡直香氣個人。

    過來給她送豆腐的豆腐坊老板娘正撞上她炒餡料，非要買一碗回去當麵澆頭。

    阮綿蠻哭笑不得道：“我這是準備拿來包團子的。”

    “都一樣都一樣，我覺著你這比專門的麵澆頭還要香，聞著味都饞死我了。”老板娘道。

    阮綿蠻表示可以等野菜團子做好後給她送去，但她表示等不及，就想要“麵澆頭”。

    沒辦法，阮綿蠻隻好給她裝上一碗。

    當然，錢肯定是不會收的，畢竟她平日裏也沒少送東西過來。

    老板娘接過碗後，沒忍住誘惑直接用手捏了點送進嘴裏。

    偏鹹的臘肉丁被爽口的野菜中和，粉絲的爽滑加上花生的香脆，吃起來當真是鹹鮮可口，爽脆美味。

    “真好吃，你這手藝簡直絕了。”老板娘嚐過一口後，覺得就這一碗，別說包團子、澆麵條，隨便拿點什麽配著都好吃。

    想到此，她迫不及待想回去吃麵，再次道謝後匆匆端著碗離開。

    “唔，澆麵好像確實也不錯。”目送她離開後，阮綿蠻想到野菜團子包完蒸熟還要不少時間，不由自語一句。

    麵團和餡料她都是搭配好的，既然將餡料給出去一碗，阮綿蠻幹脆掐下一團玉米麵團來擀麵。

    擀完麵後，她想了一下，拿手機給吳老爺子打了個電話，問他要不要來吃麵。

    吳老爺子已經正式接受之前工作的育德高中的返聘，最近天天都得去上課。

    不過早上他一般還是有時間的，接到電話後立刻過來。

    他說要過來時，阮綿蠻就開始燒水煮麵，等他過來差不多可以直接吃。

    吳老爺子看著麵前的麵深吸一口氣，辨認一會後問：“這是什麽麵，聞起來可真香！”

    白瓷碗裏臥著黃色的寬麵條，麵色將湯都映襯成金黃色，麵上躺著誘人的臘肉丁、野菜、花生碎還有像是粉絲的東西，熱氣升騰間香氣四溢。

    阮綿蠻笑起來，將方才豆腐坊老板娘過來的事說了一遍後道：“所以，這大概是野菜團子餡麵？”

    “怪不得我看裏麵還有粉絲。”吳老爺子也笑起來，習慣性拿手機“哢嚓”拍了一張分享給孫子後，拿起筷子吃起來。

    吃完兩口後，吳老爺子就忍不住誇起來：“好吃，不光這餡料好吃，麵也很勁道，大早上來這麽一碗麵，真是神仙日子都不換。”

    坐在他對麵的阮綿蠻聞言，也低頭吃了口麵，發現這種搭配確實意外的不錯。

    吳老爺子大口大口吃完半碗速度才慢下來，端起碗喝了兩口湯後，忽然來了談性。

    “這讓我想起當年下鄉當知青那會，頭一年過年，我們一群男知青你出錢我出肉票他出糧票，湊了頓包餃子的食材準備自己包餃子吃，結果誰也不會，又不好意思請教村裏人，於是就胡亂包，結果煮出來成了一鍋餃子皮餡湯……”

    阮綿蠻在了解手機的搜索功能後，就試著查過她原本的世界，最終發現，用現代話說，她所來的地方大概屬於架空時代或未知的平行世界。

    當時她也順便了解了一下這個世界的曆史，對於老爺子說的“票”倒是知道一些。

    “你們那時候買什麽都要票嗎？”她好奇道。

    吳老爺子不無感歎道：“是啊，不光什麽都要票，那時候什麽都缺，有時候你有票都未必買得到東西，所以說還是新世紀好啊！”

    阮綿蠻點點頭，心裏也覺得這個時代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