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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2章

    今夜月明人盡望，不知秋思落誰家。

    又是一年中秋，天剛亮，葫蘆巷裏就開始熱鬧起來，許多年輕人帶著兒女從外麵回來和老人一起過節，或者過來接老人去家裏過節。

    難得不用營業，阮綿蠻吃過早餐後就坐在門口陪橘貓玩，偶爾和司景霖回個消息。

    司景霖這會有點事，和她說要中午才能過來。

    她剛回完消息，就看到李老太太過來，不由揚著笑臉起身：“李奶奶中秋節快樂！”

    “哎哎！你也快樂。”李老太太笑著回了一句，隨即把一盒月餅塞給她，“這是我女兒帶回來的，說是什麽冰皮月餅，送給你嚐嚐。”

    “不用不用，您留著自己吃就行。”阮綿蠻自己做的月餅都還有不少沒吃完，怎麽好要她女兒送她的月餅。

    “你別客氣，我還有事要求你呢。”李老太太道。

    “什麽事？您說就是。”阮綿蠻說完，看到她另一隻手上用網袋裝著的螃蟹，心裏隱約已經猜到幾分。

    果然，李老太太下一秒就舉起那袋螃蟹說出她心中所想：“不是我女兒帶了螃蟹回來嗎？我又不會弄，所以想請你幫忙給做熟。”

    “可以啊，是要蒸著吃嗎？”阮綿蠻一邊伸手接過來一邊問。

    李老太太點頭：“對。”

    “行，您坐著等一會。”

    阮綿蠻說完，提著螃蟹進廚房，調好蒸螃蟹的水後，將螃蟹用薑片蓋著上蒸鍋。

    不多時，螃蟹的香味就從廚房飄出來，引得橘貓瞬間跳起來跑到門口。

    蒸螃蟹的過程中，阮綿蠻順便調了點蟹醋用盒子裝好，另外還拿盒子裝了一些月餅。

    等螃蟹蒸好後，她將東西一起拿出去給李老太太。

    “哎呦，本來就麻煩你了，你看你還那麽客氣。”李老太太看到袋子裏的月餅後，不好意思道。

    不過，讓她把月餅拿出來說不要，她卻是舍不得，因為這月餅太好吃了，想讓女兒他們也嚐嚐。

    最終，李老太太把剛蒸好的螃蟹拿出來兩個讓她留著吃。

    “不用，我家裏還有螃蟹。”阮綿蠻看到她的動作，趕緊拒絕。

    “怎麽不用，你看你家貓饞的，正好你們兩一人一個，吃著玩嘛。”李老太太說完，留下兩個螃蟹就走了。

    阮綿蠻低頭就看到自家橘貓睜圓了雙眼盯著桌上的螃蟹，嘴邊的毛都被口水打濕了，無奈地搖頭：“你怎麽就這麽饞呦！”

    不過，蟹肉營養豐富，在確定貓貓不會過敏的情況下，給它吃一點也沒事。

    阮綿蠻剛在桌旁坐下來拿起一隻螃蟹，橘貓就乖覺的跳到她旁邊的椅子上蹲下來，一臉乖巧的看著她……手上的螃蟹。

    自己養的貓，再饞還不是得寵著。

    阮綿蠻從旁邊櫃子裏拿出一把小剪刀後，將蟹腿拆下來，然後用小腿把大腿上的蟹肉戳出來送到它嘴邊。

    橘貓張口迫不及待咬上來，吃著吃著，兩隻爪子也搭到她手上，一副生怕到嘴的肉跑了的模樣。

    看著它這吃相，阮綿蠻眼裏透出幾分笑來，另一隻手拿起手機，拍了個小視頻分享給司景霖。

    與此同時，李老太太拿著蒸好的螃蟹也到家了。

    看到她回來，她女兒忍不住道：“不就是蒸個螃蟹，咱們自己往鍋上一放就能蒸，非要去找別人，還把我帶回來那麽好的冰皮月餅也送人了……”

    “咱們蒸的哪有冬冬蒸的好吃，再說，冬冬做的月餅，可比你買的好吃多了。”李老太太道。

    李家媳婦這個當嫂子原本不想摻合她們母女之間的事，不過聽到老太太這話時，卻是下意識開口問：“冬冬給您送月餅了？”

    “可不是嘛，送了一盒呢，那孩子就是個寧願自己吃虧也不愛占便宜的性格。”李老太太說完，把那一盒月餅拿出來。

    “就這？看起來很普通嘛。”不知什麽時候湊過來的女人道。

    李老太太看了女兒一眼，打開盒子拿出一塊月餅給她：“你嚐嚐就知道了。”

    她女兒接過來，發現聞起來還挺香，下意識送進嘴裏咬了一大口。

    這是一個雙黃蓮蓉月餅，裏麵的蛋黃是阮綿蠻自己醃製的冒紅油那種，吃起來再美味不過。

    還真挺好吃！比冰皮月餅更好吃！

    隻一口，李老太太的女兒就被這味道給征服，吃完還問李老太太要。

    “不行，剩下的得留著晚上大家一起吃，你要吃就吃家裏買的月餅。”李老太太道。

    家裏買的月餅年年吃早就吃膩了，她才沒興趣，見老太太不肯給，於是道：“那我嚐一個螃蟹，看看是不是你說的那麽好吃。”

    螃蟹本來就是她拿過來的，李老太太倒是沒有阻攔，甚至喊在房間裏的孫子一起出來吃。

    蒸得時間恰到好處的螃蟹聞起來鮮香無比，吃起來肉質鮮甜，一點腥味也沒有，若是沾上一點蟹醋，又是另一番風味，好吃得讓人根本停不下手。

    一個螃蟹還沒吃完，李老太太的女兒心裏已經承認，專業的果然是專業的，她們自己還真蒸不出來這麽美味的螃蟹，也調不出來這麽美味的蟹醋。

    “有這麽好吃嗎？”李老太太看到女兒吃得那個快要飄起來的表情，有點被饞道。

    “奶奶，好吃，你也快來吃！”捏著一條蟹腿正啃著裏麵肉的孫子道。

    李老太太擺手道：“你們吃吧，我吃不來這個。”

    “這有啥吃不來的，我剝給你吃。”當女兒的聞言，重新拿起一個螃蟹道。

    看著姑姑耐心的把蟹黃和螃蟹肉拆到碗裏遞給奶奶，桌上的小孩想了一下，剝開一條蟹腿，跑過去塞到媽媽嘴裏：“媽媽，好吃嗎？”

    “好吃。”當媽的驚訝過後，笑著摸摸他的腦袋。

    李家這邊在分享螃蟹時，幸福炒飯店裏，阮綿蠻給橘貓喂完螃蟹後，巷子裏又有人上門給她送月餅送水果。

    她拒絕不了，隻能拿出一些自己做的月餅和小菜當回禮。

    “冬冬姐姐中秋節快樂！”

    阮綿蠻剛送走前麵胡家的老太太，還沒來得及進店，就聽到歡快的聲音。

    她轉頭，就看到林家的兩個孩子，弟弟跑在前麵，姐姐慢慢在後麵跟著。

    “中秋節快樂，今天放假了？”阮綿蠻笑著問。

    “對，放假了。”林聰聰小跑到她麵前道。

    “冬冬姐姐。”

    後麵的林明明見此，加快步伐也跟上來，喊了一聲人後道：“這是我奶奶讓我送過來的月餅和她燉的豬蹄，說讓我謝謝你平常的照顧。”

    林家這小半年靠著幫幸福炒飯店剝花生，以及幹一些剪毛豆、挑田螺肉、清洗龍蝦等零碎的活，每個月都有一筆固定的收入。

    如此一來，家裏的日子頓時好過不少，兩個孩子這段時間下來都養胖了不少。

    “應該是我謝謝你們幫了店裏大忙才是。”阮綿蠻招呼她把東西拿到店裏來後，轉身從冰箱裏拿出兩碗桂花紅糖冰粉讓他們喝著解暑。

    等他們喝完準備回家時，阮綿蠻將一些水果、自己做的月餅以及一些零食裝在袋子裏讓他們帶回去。

    知道大的那個可能不願意收，她直接將東西塞到小的那個懷裏，讓他拿回去吃。

    “謝謝冬冬姐姐。”果然，年紀還小的林聰聰直接抱著袋子跟她道謝。

    如此一來，林明明也不好再說什麽，跟著道了聲謝後，帶著弟弟離開。

    快十一點時，司景霖從小巷裏進來，趴在門口的橘貓先看到他，抬起頭叫了一聲。

    坐在店裏看書的阮綿蠻聽到貓叫聲，下意識抬頭，就看到他拎著一堆東西進來。

    “哎！你怎麽拿這麽多月餅過來了？”阮綿蠻看到他手上好幾個月餅盒，頭有點疼，指著旁邊櫃子道，“今天已經有好多人送月餅過來了，加上我自己做的，都可以改去賣月餅了。”

    司景霖看著她頭疼的表情，無辜道：“這是沐風他們的回禮，順便讓我轉告你，你做的月餅很美味。”

    “那應該是三盒啊？可是你手上怎麽會有五盒？”阮綿蠻一邊接過來放到桌上一邊問。

    “還有兩盒是孫特助送的。”司景霖果斷將自己那盒甩鍋給孫特助。

    他本來沒準備送月餅的，畢竟外麵買的哪有她做的好吃，不過見沐風他們都準備了，就連孫特助也讓他帶一盒算是回禮，他才順便也拿了一盒。

    “他這麽客氣幹嘛。”阮綿蠻望著店裏十幾盒月餅歎了口氣。

    司景霖見此，趕緊安撫道：“沒關係，吃不完送人就是。”

    “也行，我明天營業時掛在店裏送給顧客好了。”阮綿蠻覺得也隻能這樣了，不然這麽多月餅，吃到吐也吃不完。

    中午吳老爺子去見老朋友了，得下午才會回來和他們一起過節，加上店裏有其他人家送的一些菜，阮綿蠻中午隨便做了一些和他一起解決午餐。

    在這個團圓的節日裏，有條件的人家都一家團聚起來，到處都是歡聲笑語。

    幸福炒飯店裏雖然隻有兩人一貓，但他們看看電視聊聊天，氣氛倒也溫馨。

    下午兩點多，吳老爺子終於過來，手裏拎著好幾盒月餅。

    阮綿蠻看到以後，已經無話可說。

    倒是吳老爺子，看到店裏已經有那麽多月餅禮盒了，不由“謔”了一聲：“哪來那麽多月餅？”

    “李奶奶、王奶奶和胡奶奶她們送的，還有幾個是景霖大哥拿過來的。”阮綿蠻道。

    吳老爺子聽出她語氣中的無奈，笑著道：“有那麽多人給你送月餅，說明你人緣好，該高興才對。”

    “高興是高興，但這麽多月餅，哪裏吃得完。”阮綿蠻搖頭道。

    吳老爺子道：“沒事，我幫你吃。”

    “您能把自己手上那幾盒解決掉就不錯了。”阮綿蠻道。

    閑聊一會後，等三點多時，阮綿蠻準備開始做晚餐。

    司景霖見她去廚房，把外套脫下來後，也跟著進去了。

    吳老爺子帶著笑容目送他們進廚房後，打開電視坐著看起來。

    以前中秋節，孫子也就抽空陪他吃個晚餐，哪像今年，多了一口人，也更有節日的氛圍。

    “不用你幫忙，你去外麵陪爺爺看電視去。”阮綿蠻見他進來，輕聲道。

    雖然不是頭一次看他單穿著白襯衫，但阮綿蠻在說話時，還是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

    “我更想陪著你。”

    昨天除了早餐時間外，接下來就一直沒再見她，司景霖早就有些想她了，這會見她趕人，直接從背後將人摟在懷裏。

    阮綿蠻轉頭往外看了一眼，確定吳老爺子坐的位置看不到廚房裏後，才輕聲道：“別鬧，你這樣我都幹不了活。”

    司景霖將臉埋在她後頸深吸一口氣，引來她一個輕微顫栗後，又湊過去在她唇上偷了個吻，這才鬆開她。

    阮綿蠻抬眸帶著點嗔怒地瞪他一眼後，使喚著他幫忙剝蒜摘蔥。

    節日的晚餐，自然是豐盛的。

    除了司景霖愛吃的魚，和吳老爺子愛吃的老鴨湯，阮綿蠻還做了東坡肉、板栗燒雞、清蒸大閘蟹……

    好菜自然配好酒，正好之前桂花飄香時，阮綿蠻從巷子裏的桂花樹上采摘不少桂花釀了桂花蜜酒，正好今天可以拿出來喝。

    等酒菜上桌時，外麵天色已經暗下來，四周隱約傳來其他人家的歡聲笑語。

    “今天又有口福了。”吳老爺子看著桌上豐盛的酒菜笑著道。

    阮綿蠻將特意給橘貓準備的貓飯和水煮蝦仁放進它食盆裏後才落座，先拿起酒壺給他們倒酒。

    酒剛一入杯，就飄出一股桂花的香氣，煞是好聞。

    “這是桂花酒？”吳老爺子看著杯中的酒，光聞味就有點饞。

    阮綿蠻倒完酒後道：“是桂花蜜酒，度數不高，口感帶點甘甜。”

    “來來來，冬冬今天辛苦了，做這麽一桌好菜，爺爺先跟你碰一個。”吳老爺子端起酒杯道。

    “景霖大哥也幫了我不少忙，不辛苦。”阮綿蠻笑著道。

    三人碰了一杯後，吳老爺子誇了兩句“好酒”，隨即才開始動筷。

    清蒸大閘蟹蟹肉鮮甜可口，味道自然不必說。

    板栗燒雞，雞肉鹹鮮美味，板栗軟糯可口，吸滿雞汁的板栗，甚至比雞肉更加好吃，吃得吳老爺子筷子根本停不下來。

    至於司景霖，連吃了幾筷子鮮嫩可口的清蒸鱸魚後，放下筷子拿起一隻螃蟹拆起來，不多時就將蟹黃和蟹肉送到身旁人碗裏。

    阮綿蠻看著碗裏多出來的蟹黃蟹肉，抿唇衝他笑了一下後，夾起一塊東坡肉放到他碗裏：“燉了一下午了，你嚐嚐味道怎麽樣。”

    司景霖拿起旁邊的濕巾將手擦幹淨後，重新握起筷子。

    色澤紅亮的東坡肉入口香糯、酥爛，味醇汁濃，吃起來肥而不膩。

    “很好吃。”隻嚐了一口，司景霖就連連點頭。

    同樣嚐了一口東坡肉的吳老爺子好吃到搖頭晃腦的念起詩來：“……慢著火，少著水，火候足時他自美。每日起來打一碗，飽得自家君莫管。”

    不光葷菜好吃，就連那幾道素菜都特別美味，鬆仁玉米清甜可口，蒜蓉生菜清脆鹹香，蘿卜片爽口開胃。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結束後，桌上的菜基本上都吃得差不多了。

    吳老爺子最後抿了一口桂花蜜酒後，擺著手站起來道：“不行，撐著了，我得出去轉轉。”

    阮綿蠻和司景霖對視一眼，麵上都帶著點笑意。

    二人坐著休息一會後，一起把碗筷收拾了，等再出來時，一輪圓月已經高高掛在天幕上。

    “今晚的月亮真圓。”阮綿蠻和他一起站在門口，仰望著天上的明月。

    正常來說，都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圓，所以今天的月亮這麽圓，還有點難得。

    往年即便中秋節，司景霖也沒有賞月的閑情逸致。

    這會和她一起，倒是忽然品出些趣味來。

    司景霖含笑看了她一眼後道：“確實很圓。”

    才吃完晚飯，一時之間倒也吃不下月餅或是瓜果，因此二人隻安靜的立在門口欣賞著月亮，一雙手不知不覺間交握在一起，十指緊扣。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忽然聽到從巷子裏傳來的鑼鼓聲，還沒等他們好奇，吳老爺子小跑著回來，招呼道：“走走走，看戲去，巷子裏搭台唱戲了。”

    “唱戲？”阮綿蠻發出疑問的同時，忽然從原主的記憶中發現，在她小時候，經常會有人在巷子裏唱戲，那時候是巷子裏最熱鬧的時候，不論男女老少都特別開心。

    “是啊，巷子裏好多年都沒唱戲了，也不知是誰今年忽然請了人過來唱戲。”吳老爺子高興地說完，從店裏搬起一張椅子就先走了。

    “我們要去嗎？”等他走後，阮綿蠻看向身旁人。

    司景霖見她似乎有點感興趣，點頭道：“你想去就去。”

    最終，二人搬了兩把椅子，帶了點吃喝，將大門關好後，順著鑼鼓聲的方向走去。

    戲台子搭在巷子中間的一塊空地上，說是台子，其實特別簡陋，不過台下坐著的老人們倒是看得挺開心。

    阮綿蠻是從台子後麵過來的，還能看到穿著白色中衣的人在那換戲服。

    “冬冬，這裏有位置。”

    “冬冬過來坐。”

    她剛走到戲台側麵，就聽到好幾個坐在前麵的人同時招呼她。

    不過，最終阮綿蠻還是沒插到前麵去坐，而是將凳子擺在側麵坐下來。

    過來的人中，隻有老人家是為聽戲來的，年輕人則是湊熱鬧，孩子們則完全是過來玩的。

    “好熱鬧啊。”阮綿蠻看著台上台下熱鬧的氛圍，之前因為中秋節生起的那點惆悵都隨著晚風飄走。

    司景霖道：“你喜歡的話，下次我們也請人過來唱戲。”

    “不用了，我其實也不大聽得懂，湊個熱鬧而已。”阮綿蠻搖頭道。

    二人閑聊時，附近不少人都往他們這邊看了幾眼。

    雖然司景霖這段時間經常來葫蘆巷，不過大家都以為他是來看吳老爺子的，隻有個別經常去幸福炒飯店的人才隱約知道點他們之間的關係。

    這會，見他們親近的坐在一起，有人忍不住道：“冬冬談對象了？”

    “胡說什麽呢，那不是吳老爺子的孫子嘛。”有知道司景霖和吳老爺子關係的人道。

    “吳老爺子的孫子怎麽了？也沒看他跟吳老爺子坐在一起，看他們坐得那麽近，一看就是在談對象。”

    “這個老吳，我之前看他跟冬冬關係近，還跟他說，想把我外孫介紹給冬冬，結果他說什麽冬冬還小，這會不談對象……現在看來，合著是他自己也看上這孫媳婦了。”

    “別說，他們看起來倒是挺般配的，男才女貌。”

    “吳老爺子他孫子是做什麽的？”

    “不知道，不過看起來似乎挺有錢的……”

    “我說你們行了，還看不看戲了？”王老太太見他們聊起來就沒完了，怕阮綿蠻聽到會不好意思，轉頭道。

    王老太太在巷子裏，是個不好惹的人物，她開口後，那些八卦的人慢慢都安靜下來，開始專心看戲。

    台上的鑼鼓聲和台下小孩子的嬉鬧聲有點吵，阮綿蠻倒是沒聽到那些人的議論，又坐了一會後，見附近的人都拿出吃食吃起來，於是也拿出帶來的月餅和果盒。

    “我去送一些給爺爺。”

    阮綿蠻說完，司景霖將東西接過來道：“我去。”

    他腿長，沒一會就送完月餅回來重新坐下來。

    “你喜歡的五仁月餅。”等他坐好後，阮綿蠻拿起一個月餅遞過去。

    司景霖直接接過來咬了一口：“好吃。”

    五仁月餅比起其他月餅，口感偏硬一點，但咀嚼起來，卻有種越吃越香的感覺。

    阮綿蠻本就是為著他才特意做了很多五仁月餅，見他喜歡，帶著笑容也拿起一個月餅吃起來。

    賞著月聽著戲吃著月餅，雖然整體氣氛略微吵鬧了一些，但這種滿滿人間煙火的感覺，還是很好的，至少阮綿蠻待著沒有提前走人的想法。

    論起月餅，不論是味道還是香味，在阮綿蠻做的純手工月餅麵前，外麵買的月餅都是弟弟。

    沒一會，就有附近玩的小孩被她手中的月餅香味吸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