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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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路上路況不明也跑不了馬,讓旁人快馬回京終是慢了些,我才想托你回京送信。我占著懷封縣名不正言不順,需要得聖上調令,最好還得讓聖上下旨讓四周郡府早些放糧借糧,不然等朝中扯出結果,這兒的百姓不知能保住多少。”
裴沛好聲跟林淩說明原委,見她情緒明顯低落了下來,心裏也著急。
“是不是得用好幾天時間,你放心,現在長源也回來了,縣衙的人也已經被我們控製,還有譚道長在,我不會有什麽危險的。就是你,此去京城那麽遠,若不是實在沒有其他可替代的辦法,我也不想跟你分開這麽久。我……我也想時時刻刻與你在一起。”
“知道讓我做事了,倒是會說些漂亮話哄我。”林淩置氣道。
“怎麽會是漂亮話呢?我對你究竟如此,你應是知道的。”
林淩望著他的雙眸,無奈笑了笑。
“倒還不如不知道呢,你若是個不好的,我早扔下你不管了。”
“我不會的。”裴沛立馬表明態度,又有些不忍地看著她,“事關百姓,我們一起多盡一份力吧。”
林淩點頭,誰讓她就這麽巧趕上了呢,她要是不幫忙,感覺都沒法繼續跟裴沛親密下去。想不到她認認真真地修行不管閑事,也就休息的時候多看了個帥哥幾眼就看出這麽多事來,漂亮男人麻煩多呀,她心下感慨,暗暗決定是更要早點回來,就算有長源和譚琚在,她也還是不放心。
跟長源和譚琚單聊了一會兒後,林淩才跟裴沛告別離開。
長源這邊也就算了,譚琚就有點無語,他們怎麽放心讓他保護裴沛。不過這事他也的確不好往外推,就是一想到本該挺有前途的林淩為了裴沛這麽奔波,默默地替她憂心。要是是他門中的男弟子為了一個姑娘如此,他非打斷他的腿把他關起來醒醒腦子不可。
等林淩離開,本被她綁著的這些人也被長源帶人安置,譚琚也住進了縣衙裏。
外麵的百姓還不知衙裏的變故,可是裴沛既已經想到了借口,就沒打算畏縮不出。處理災情的事必需由官府出馬,懷封縣這裏隻是一個開始,必需所有縣都盡快動起來了。他現在隻希望其他縣的縣令不像王縣令一樣隻知道貪,也盼著林淩能早一點回到京城。
林淩禦空而行,望著底下黑漆漆也沒什麽看頭的地貌滿是惆悵。她懷疑自己是不是投錯了胎,本來應該不是人族而是馬族鳥族,不然怎麽兼職送信的活。如果她當時跟裴沛說她可以幫仿造聖旨什麽的,不知他會不會答應?
不過她也沒有學過這個本事,就覺得應該也不會太難,努力一下說不定用一天就能學會。花一天時間呆在裴沛身邊學門手藝,肯定要比離開他去送信要有趣,而且收信那個還是她見過的不怎麽喜歡的皇帝。她也是上路了才想起這件事,裴沛還跟她說了不少規矩,她聽著本來很簡單的事變得複雜不少。
真的不能去打劫嗎?她有些鬱悶地想,速度卻不曾放慢,既然是要幫裴沛她怎麽能在中間劃水。就是不知他知道她的動作來回那麽快會不會嚇一跳,林淩想了一圈,索性不去在意,有些事也該慢慢讓他知道了。
回了京城,林淩照裴沛說的去了宮城側門,找了一位姓呂的內侍亮了裴府的牌子再給了一個錦囊,言明是有急事麵聖。其實林淩更想自己飛進去,順便也能試試宮城的武力值到底如何,可是她到底不是好戰的武修,以前在隱仙門老實得不得了,不喜歡隨便跟人對戰。
現在她的脾氣稍稍暴了一點估計是因為當了魔修的緣故,一激動就容易血氣上頭。
呂內侍拿了東西,笑著問清了她的姓名便進去傳話。林淩在那裏站了一會兒,感覺有不少人在打量她,有一些甚至還帶著惡意。
他們是不是知道她是裴府的人,林淩暗想,倒是朝不懷好意的那幾位瞟了一眼。向著她也就算了,要是向著裴沛……她下手可是不會留任何情麵的。
林淩到的時候也是有點不巧,裴盈剛下朝打算補點早膳。
早朝時大臣又在為派人去視察洪災一事吵了起來,水災之事因裴沛和禦使的失蹤已經瞞不住了,現在就是還不知具體受災情況如何。河道的水剛退,派去勘察的官吏大約還得一日才會回來,至於派去懷封縣的人也不知幾時能到、能不能撈到裴沛的屍體。
裴盈已經向衛陽大長公主那裏去了信,卻得不到回複,不知她是怪他還是不怪他,也不知她對此事有何想法。也不是他想派裴沛去的,是裴沛想去查全一教才出了這樣的事,好好的一個有識之士為何非得跟教派一直較勁,明明還有許多其他可以做的事。
黃積聽到底下人傳來的消息,也猶豫要不要等裴盈用過飯再報,卻見裴盈已經抬眼看了過來還把手裏的玉筷放下,便不得不近前通傳。
“陛下,宮門外來了位黑衣姑娘,拿著裴府的令牌,說是有要事要麵聖。”
黑衣姑娘?那不是就跟裴沛好的那一位,聽說她武功極高,莫不是已經於洪災之中救下裴沛了?
裴盈知道裴沛出發時並沒有帶著林淩,可是保不齊兩人中間就匯合了,不是常有人公幹為了避嫌偷偷在半路再帶上小妾美姬。林淩美不美的,他不好評斷,至少能力是信得過的。
“快傳。”
“是。”
宮門重重,即使通傳的人已經加快了步伐,林淩也是隔了好一會兒才到了裴盈的寢宮。她本來可以走得更快一些,偏來領路的人跟不上她,害她不得不慢下來。
感覺時間都浪費了,林淩心下抱怨,進了大殿後見裴盈高坐在正位上,倒還記得裴沛反複囑咐過的話,上前行過拱手禮後就跪了下來。
“參見陛下。”
“快快免禮,坐著回話吧。阿沛怎麽樣了?是不是沒事?”
裴盈見林淩麵上沒有悲色,想來裴沛應是無恙。
林淩跪坐到小黃門遞來的蒲團上,說道“他沒事,就是受了一點傷,手斷了。”
林淩說完又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再說得嚴重一點,以前她就是靠這個向林木賣慘多換幾天休息的,不過裴沛可能不想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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