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露和戚星嶽每次在最後一個窗台親親我我。

    程瀟問吳天，進出儲藏室的時候，有沒有發現東南角處有一塊用藍布遮著的一小堆東西？

    吳天臉色變得發白，哆哆嗦嗦說“我知道你是想問我們進出的時候有沒有發現羅靜爾屍體是不是？其實第一時間得知羅靜爾的屍體在儲藏室之後，我們三個人就聚一起回憶了很久，回憶我們在儲藏室的時候有沒有看見羅靜爾屍體。我們還問戚星嶽和周星露了，也問了陳浩他們幾個。在那個時候，我們都記得東南角那一塊好像沒有東西堆在那裏。不過我們也不確定，因為儲藏室裏到處都是這種堆著的小包，也有可能我們沒注意到。”

    “你們一直沒有跟警察和輔導員說這個？”

    吳天搖搖頭“沒有。那個時候我們都在自己玩自己的，不可能有人有時間動手；隨後我們去教室上課，之後直接回家。所以，我們幾個都跟這個沒有關係，就沒跟警察和輔導員說了。”

    “那你怎麽能確定跟劉心奕也沒關係呢？劉心奕可是上課請假出去了。”程瀟盯著她的眼睛問道。

    吳天斷然回答“程老師，相信我，肯定不是劉心奕。她真的不屑動手。”

    程瀟挑挑眉毛，不再說話。

    “程老師，那個楊老師是不是和常老師談戀愛？”吳天突然湊過去神神秘秘問。

    程瀟笑著白了她一眼“小鬼，不要八卦啦。人小鬼大。”

    “你就告訴我是不是好了。我們還打賭了呢。”

    “說實話，很多事情你們的消息比我靈通多了。你們打賭了？誰和誰賭？”

    “陳浩和我們賭。陳浩說常老師肯定喜歡楊老師，他曾經看見過他們在一起吃飯。”

    “是嗎？在一起吃飯？在哪裏看見的？”程瀟也有點興趣。

    “學校外麵那個飯店裏。咦，看你的表情，程老師，你果然是毫不知情。”吳天有點鄙夷地說道。

    程瀟無奈承認“都告訴你了我的消息很閉塞的。陳浩賭常老師喜歡楊老師，誰和他賭了？賭的什麽？”

    “我和他賭的。我賭常老師不可能喜歡楊老師。我肯定贏。”吳天信心滿滿說道。

    “你怎麽那麽自信？”程瀟感興趣地問道。

    吳天站起來，興奮地說道“程老師，你果然什麽都不了解。虧你還和常老師那麽好。你沒發現楊老師根本養不起常老師嗎？常老師穿的衣服還有鞋，背的包包都是很貴的。一個包包就是楊老師一個月工資。周星露說常老師家裏什麽樂器都有，大提琴、小提琴、鋼琴等。還都是比較貴的品牌。”

    “周星露怎麽知道？她去過常老師家裏嗎？”程瀟知道常佳雪很少邀請同事去家裏玩，更加不可能會帶學生去家裏玩。

    “不是去過家裏，是看照片看到的。上次周星露把自己的作品發給常老師的時候，常老師手機出現點問題，軟件打不開，她讓周星露幫著弄下。周星露看見常老師手機裏麵有些家裏的照片。她家看樣子很大，角落裏都是各種名貴樂器，各種裝大提琴、小提琴的盒子、箱子。”

    “常老師家裏反正應該是比較富裕。那也不能說明她就看不上楊老師吧。兩個人都是老師挺好的，寒假暑假可以一起出門旅遊。”

    “那他們家孩子也太慘了，跟張政一樣。他放假他爸媽也都放假在家。一天到晚都要寫作業，還不如在學校上學輕鬆。”吳天幸災樂禍說道。

    “也是。”程瀟莞爾一笑。

    “程老師，我們也看見過你男朋友哦。”吳天又神神秘秘說道。一開始八卦她就興奮不已，一掃剛進來時的陰霾。

    “我男朋友？”程瀟意外問道。

    吳天壞笑著點點頭。

    “開什麽玩笑，我兩個兒子都那麽大了，小兒子都要小學畢業了！”程瀟故意逗弄。

    果然吳天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你都有兩個兒子了！小兒子都小學畢業了！不可能！”

    “怎麽不可能？下次我帶我兩個兒子來學校，讓你們看看。”程瀟忍住笑，一本正經說道。

    “校門口掛著你的簡曆。老師你上班才不到5年，五年內生完兩個兒子，小兒子都小學畢業。小學畢業至少12歲。那你至少40歲左右才可能。”吳天抬著頭，掐著手指細細算到。

    “程老師，你肯定是騙我的。你看著隻有二十多歲！”

    程瀟忍不住笑了出來“沒看出來你數學這麽好啊。行了別八卦了。我現在單身，沒有對象。你們要是看見合適的，記得幫我介紹。”

    “之前經常接送你的那個高富帥對象呢？”吳天不死心，接著八卦。

    “那個已經散了。走吧走吧。下課鈴響了，你要去上課了。我還要備課。拜拜。出去的時候幫我把門關上。”

    第二節課是輔導員的英語課，吳天隻得趕緊離開。

    程瀟笑著搖了搖頭現在的孩子可真了不得。

    常佳雪約了下午第一節跟她學畫畫。今天還是學習怎麽畫可愛的狗狗。

    程瀟等了五六分鍾常佳雪還沒過來。

    反正離得近，她打算去她辦公室看看她在幹什麽。

    已經十月中下旬了，下午兩三點的時候還是有點熱。

    實驗樓是全校最安靜的地方。整個樓道都能聽見她走路的腳步聲。

    路過儲藏室的時候，程瀟內心一陣發怵。

    她似乎能過透過牆壁看見羅靜爾坐在東南角落詭異地對著自己笑。

    想了想，她轉身向回走，從南邊樓梯下三樓，再從東邊樓梯上四樓，避開這個凶案現場。

    下三樓的時候正好遇見楊老師，她問楊老師肚子好了沒有。

    楊老師說前天下午出校門買了點蒙脫石散，吃了蒙脫石散就沒事了。當時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肚子突然疼得厲害，不停地往廁所跑。

    他的腸胃一直很好，以前隻有喝多酒了才會這樣。

    程瀟笑了笑，她知道楊老師是全校最能喝的，千杯不倒。

    到四樓後，推開常佳雪辦公室的門，畢夏天和何桑宥在裏麵。她們正在和常佳雪說些什麽。

    畢夏天眼睛紅紅的，還用手抹了抹眼淚。何桑宥眼睛也腫了起來。她們兩個失去了好朋友，悲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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