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李氏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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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百裏曄那邊你上心點,若是答應他的事情辦不到,激怒他的話,可能他會不計後果的朝我身邊的人下手。”趙攸寧叮囑了一句。
蕭恒之這邊嗯了一聲,眼眸之間流轉卻暗藏著光芒。
趙攸寧依偎在他的懷裏,卻感到無比的安心。
父親母親都快回京了,一家人又可以團聚在一塊了,她也是打心底的高興。
這輩子,也是沒什麽遺憾了。
——
時間一晃,就來到了三月初,趙攸寧突然間就收到了李賢的請帖,拿在手中看了許久,仍然有些不敢相信。
“小姐,這是好事啊,林舒姑娘的婚期定下來了,五月初八,是個好日子呢。”知夏湊了上來,笑著說道。
趙攸寧看著請帖,緩緩笑出了聲音,點頭道:“的確是個好日子,想必也是精挑細選的日子,總算是定下來了,舒姐姐想必也是十分歡喜。”
眼眸一轉,趙攸寧就說道:“來,去書房。我得好好寫上一封信,你給我送到舒姐姐的手裏。當日我成親時,她是怎麽取笑我的,我可還記得呢。”
趙攸寧說著,急衝衝就往書房走去。
“小姐,您慢點,您慢點。”身後的幾個丫頭連忙喊道,個個也是小跑的跟了上去。
如今快四個月的身孕了,小姐第一次懷上孩子,他們這些做奴婢的,也是第一次伺候懷著孩子的小姐,自然比往常更加當心一些。
“沒事,不用擔心,你小姐我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趙攸寧說著,就已經走進書房中了。
書房裏,趙攸寧唰唰唰的就寫下了一封好幾百字的書信,寫完之後,在曠闊的書房中逛了一圈,最後輕咳一聲,喊道:“拂冬,去將荒字書架,擺在最上麵的一本叫做春的書拿過來。”
書房裏有八個書架,分別為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荒字書架在最裏頭,擺著大多是一些圖集以及比較偏門的書籍,常看的四書五經都是擺在天地的書架上。
拂冬聽著小姐的話,走到荒字書架上,找了半天,才找到那本名叫做“春”的書。
拂冬也沒有打開看,拿著手裏的書,就朝著趙攸寧走了過去,邊走邊說道:“小姐,這是什麽書,怎麽之前從來都沒有見您看過?”
“小姐我看過,隻是你沒有看到我看這本書罷了。”趙攸寧眨了眨眼睛,說道:“這可是一本好書。你親自送去給林舒吧,可莫要自己打開,偷偷看了。”
拂冬平時最煩看書的,可聽見趙攸寧這麽說,心裏也難免有些好奇,不過嘴上倒是應著:“是,小姐,那我這就去把信給書送到林家去了。”
趙攸寧望著她,揮了揮手說道:“去吧去吧。早去早回,可莫要耽擱了,不然待會知夏做好的花生酪可就沒你的份。”
此話一出,拂冬哪裏還敢耽誤,當下就轉身離去,朝著門外走去,差人牽了一輛馬車,然後拂冬坐上馬車,就去林家送信去了。
可快要到林家的時候,拂冬的心中實在是好奇書中這本叫做春的書。
她就看一眼,看一眼應該不會被小姐發現吧?
拂冬咽了咽口水,到底忍不住好奇心,翻開手中的書,這一打開,臉色瞬間一片通紅,馬車在這個時候,突然也踉蹌了一下,拂冬在裏頭摔了一跤,差一點就從馬車上滾了下來。
“拂冬姑娘,你沒事吧?這路上也不知道是誰,弄了幾塊石頭在路上。”車夫說道,聲音中也有著些許愧疚。
“胡二哥,我沒事,我沒事。咱們繼續走吧,可別耽誤了時辰。”拂冬將手中的書籍蓋上,這下蒙的嚴嚴實實的,哪裏還多看一眼。
畫中的那些人……真是有過羞恥的。
拂冬也沒想到小姐會差她送這樣的一本書給林姑娘,這……這小姐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怎麽嫁了人之後就成這樣了?
一定是姑爺,一定是姑爺教壞他們家姑娘的。
想他們小姐,以前多純淨的一個人啊。
——
“小姐,您剛叮囑拂冬莫要偷偷看,無非就是故意引誘她去偷看嗎?”剪秋端上杯水,放在趙攸寧的跟前,然後也是偷笑著說道。
“小姐如今是越發打趣咱們了。拂冬那個丫頭,最是傻氣,想必定然是著了小姐的道。”知夏也在旁邊說道,但是她心裏是高興的,小姐在趙府裏還會守些規矩,如今跟著姑爺的身邊,也倒是越來越隨淘氣了。
小姐能淘氣,也足以說明她嫁的人是嫁對了。
如果嫁錯人,每日除了要處理令人糟心的事情,哪裏還有閑情逸致來淘氣。
就好比如,上次他們湊巧碰見的馬家那位馬寶珍,自從嫁給了昌家的嫡次子後,短短不到兩年的功夫,那容顏卻猶如二十七八的婦人一般,臉上也盡是一片哀怨憂愁之色,任誰也不會想到,當時還沒出嫁的馬寶珍,在馬家是何等的風光。
如今不少待嫁的姑娘,私底下也沒少議論馬寶珍。
知夏想起這些,心裏忍不住唏噓了一番,這人跟人的命啊,有時候就是這麽妙不可言。
“拂冬那個丫頭,得好好敲打敲打她,我看她如今是越發沒了規矩,都是你們將她給慣壞了,她也是仗著年紀小,有著你們護著,才越來越放肆了。尤其是你,知夏,我看你啊,就帶著拂冬出嫁吧,就當做是你的陪嫁丫頭,不對,是陪嫁妹妹。”趙攸寧手中執筆,沉心靜氣的練著字。
“小姐,奴婢可沒有慣她,您看她都被奴婢罵了多少回,還不是您回回都幫著那丫頭說話。”知夏有些委屈。
趙攸寧練字的筆停頓了一下,抬頭望了剪秋跟薔薇一眼,“我有嗎?”
剪秋跟薔薇在趙攸寧的詢問下,用力的點了點腦袋,異口同聲的答道:“有。”
趙攸寧輕咳一聲,難不成自己潛意識的護著拂冬那個丫頭?
到底是前世跟著自己吃了不少苦頭的丫頭,總是想著這一世對她好一些,讓她過得高興快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