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我就非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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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深一時失神,似有五彩煙花在腦中炸開,又似有酸酸甜甜的泡泡擠得整個胸腔都滿滿當當的,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沒等他回神,荊梨已經利落的放開他,露出一臉壞笑:“少年,便是姐姐想非禮你又如何!”
一副老司機輕薄了純真少年的荊梨,甩著飛揚的長發瀟灑離開了,留下懵懂怔愣的霍深。
他這是被非禮了?還是被一個殺人如麻的漂亮姑娘給非禮了?
真是大膽!居然敢非禮本……
可是心砰砰跳著,他好喜歡這種甜甜蜜蜜的感覺,如果她想,他可以天天被非禮。
霍深快步追上前麵的荊梨:“你剛剛親我了!”
“嗯!”
“那你是喜歡我?”
荊梨略一沉思:“話說長的像你這般雌雄莫辨的精致小哥,貌似不多吧?”
霍深臉一沉:“你隻是看中我的外表?”
荊梨一臉鄙夷:“不是你說的你有一身好皮囊嗎?不看上你帥氣的外表,難不成是看上你陰陽怪氣的臭脾氣?”
“還是說看上你動輒嗜血的神奇癖好?切!我腦子又沒病,至於那麽想不開嗎?”
溫潤有禮的書生,午夜嗜血的吸血怪,還有動不動一臉喪氣的厭世鬼,真當自己看不出來,這就是個有人格分裂的神經病,隻是不知道主人格是個什麽模樣的。
霍深捂著胸口臉色陰晴不定,她果然早早就將他看透,所以她壓根不會喜歡自己,隻是一時興起的戲耍罷了。
他現在就想不管不顧的衝上去,將她纖細的脖頸撕碎,讓她的血流進自己的脈絡,和他的血液融合在一起。
氣氛就此跌倒了穀底,兩人在半山腰處迎麵碰到了登高的趙獵戶等人。
荊大富一臉驚奇:“阿梨,我們怕有狼,不敢讓孩子們出來,你們是啥時候上山的?”
荊梨一臉淡定:“霍少爺聽說有狼,怕狼下山嚇著孩子們,沒吃飯就急著上山了,果然遇到兩隻,隻是他今天有點不舒服,我們搬不動,還丟在靠小北埡那塊,你們去看看還在不?”
一聽狼已經被打死了,趙獵戶等人急忙往山上跑,過節啥的哪有獵物重要啊。
兩人回到院子裏,院子裏已經熱熱鬧鬧的開始擺桌子了。
海棠看見兩人這才放心下來,急忙去要了萬寶全的幹淨衣服給霍深換上。
沒辦法,這村裏人都沒一件像樣的衣服,就萬寶全愛幹淨,又常常在外間走動,這才置辦的有倆身衣服。
萬寶全身量不低,可衣服穿在霍深身上,依然讓人覺得極不合身,長袍堪堪到小腿位置,袖子也短了好一截。
荊梨看著有些好笑,被霍深冷冷一眼掃過,隨即去幫小蘇她們剔骨頭。
蘇氏聽說霍深怕狼嚇到孩子們,一早就上山打狼去了,還把自己給弄的一身濕透,急忙煮了薑湯過來。
“小霍,你趕緊把這薑湯趁熱喝了,這都啥天了,還弄得全身濕透,可不能落病根啥的。”
“小賀大夫呢?趕緊叫過來給人瞧瞧,看看要不要喝點藥湯子?”
賀子瑜背著藥箱過來,伸手要給霍深把脈,然後就看見對方一臉不虞的打量著自己。
賀子瑜心想:貌似我也沒得罪這位霍少爺吧?
賀子瑜把完脈:“沒啥大礙,隻是天日漸冷,稍後還是喝點藥湯,以防萬一吧!”
蘇氏放心不少:“年輕人身體好,還是喝點藥的好,免得以後上了年齡落了病根。”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院裏被火把照的恍如白晝。
荊老爺子啜了一口米酒笑著問霍深:“後生,這酒味道不錯吧?”
霍深咽下有些酸甜的米酒違心道:“確實不錯!”
荊老爺子嗬嗬笑道:“這是阿梨學著書上釀得酒,你說這丫頭咋就那麽能幹,識文斷字還會釀酒,將來也不知道許個啥樣的人家,老頭子我才能放心!”
確實挺能幹的,霍深抬眼看正在切肉的荊梨,那盤子裏的大骨頭肉,在她的小刀揮舞下,很快切成薄薄的片肉。
葛老太扯著荊梨坐下:“趕緊吃飯吧,這都有肉了,咱幾個老婆子不知道自己吃,還勞累你切他幹啥!”
荊梨笑眯眯的把肉給幾個老太太:“您幾位牙口不太好,切薄點吃著香,要是再有蘸料配著就好了。”
範老婆子邊撕扯著嘴裏的肉邊道:“你這丫頭就是講究,往年在老家,誰過啥重陽節啊,一把菊花插窗邊就完事,眼下倒好,這都有肉吃了。”
秦寡婦在一邊插嘴道:“我覺著自打逃荒以來,我這輩子吃的肉都沒這陣子吃的多,咱這逃荒還逃的富有起來了。”
胖嬸哈哈笑著:“那可不是,沒瞧見我家三郎都躥了個嘛,如今這日子才叫有盼頭。”
荊梨擦了擦手:“那還不夠,咱得家家都有大房子住,頓頓都有肉吃,大人小孩都有好衣服穿,那才叫好日子呢!”
蘇氏端著飯盆挨個給人添飯:“瞧把你美得,這才剛吃上幾頓飽飯,就指望著頓頓大魚大肉,還要穿好衣服,也不怕你阿奶嬸子大娘們笑話。”
範老婆子砸吧著嘴:“笑話啥呀,咱就是因為有這能幹姑娘,日子才越過越好,老婆子我可得多活幾年,這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葛老太自顧倒了杯米酒:“可不是,這好日子還在後頭呢,我老婆子也要好生活著。”
酒菜吃到後半場,就有人不勝酒力哭了起來:“也不曉得那些親朋好友如今咋樣了?這往後也都見不著了,生死不知啊!”
氣氛蔓延開來,場麵一度有些悲傷,今日本就是合家團聚的日子,可這裏的人誰還沒個七舅八大姨的。
隻是如今兵荒馬亂的,便是心裏惦念想打聽人都打聽不到。
蘇氏也喝了些酒,開始罵自己那個死鬼男人,咋就那麽狠心,丟下孤兒寡母的艱難求生,如今日子好了,也不知道地底下的男人有沒有惦念。
荊梨受不了這些,出了遠門走到河邊散心,她對那個爹沒有半點映像,也沒有掛念的親人。
身後似乎有人靠近,荊梨警覺回頭,迎麵被來人死死按在懷裏,有淡淡的酒氣瞬間縈繞口鼻。
下一瞬間,荊梨被人揉進懷裏,邪肆濃烈的霸道氣息將人整個淹沒。(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