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黑森林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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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邁巴赫齊柏林載著景熠、褚恬還有林國忠往市裏最大的遊樂園去了。褚恬在路上反複跟景熠確認了好幾次,得到的答複都是肯定的。
    當車子在喧鬧的遊樂園門口停穩時,褚恬已經確定他不是開玩笑的了。不過因為他的縱容,她的心情不覺就好了起來。她急切的拉開車門跑了下去,站在門口就笑的合不攏嘴。
    景熠也沒牽她,隻和林國忠默默的跟在她身後走著。他是不喜歡到人多的地方來,不過褚恬的要求他還是無法拒絕的。隻要她能開心,這種“不幹淨”的地方也不是難以接受。
    林國忠倒是頗為意外,他小心的護著景熠,好奇的詢問道,“早上去醫院是為了褚小姐?她生病了?”
    景熠沒有回答,事關褚恬的隱私,他並不打算宣揚。
    林國忠見他諱莫如深的樣子,聰明的換了個話題,“怎麽想起來這種地方了,你要陪褚小姐玩?”
    景熠在蜿蜒的雲霄飛車前站定,吩咐道,“你去買票。”
    褚恬一回頭就見景熠站住不走了,忙跑回他身邊問,“是不是腿不舒服了?怎麽不走了?”
    “你不是要玩嗎?”景熠朝雲霄飛車指了指。
    “我不要坐這個,好恐怖。”褚恬臉色一變,急忙擺手。他太看得起她了,這麽刺激的可玩不了。
    景熠有些意外,不玩刺激的來這裏幹什麽,不會隻想散散步吧?
    褚恬見他仍沒有走的意思,便拉著他的衣袖笑道,“我呢,隻能玩點溫柔的,坐坐旋轉木馬就好啦。”
    說完,她又自顧自的往前麵走了。三個人穿過大半個遊樂場,終於在中央區看到了要找的東西。
    褚恬知道景熠肯定是不會陪她坐的,她拒絕了林國忠要幫她排隊買票的意思,隻讓他守著景熠,自己買了一張票,跟著排隊的人坐上了一個白色的木馬。
    景熠不遠不近的站在旋轉木馬前麵,轉盤很快啟動了,還響起了輕快的音樂。褚恬側身坐在一個木馬上,她看起來心情好了不少,不時朝旁邊的小朋友揮手打招呼。
    褚恬上身穿著一件鵝黃色的寬大印花t恤,下身穿著牛仔短褲,腳上是簡單的帆布鞋。就是這樣家常的打扮卻讓景熠怦然心動,他注視著她隱沒在鴨舌帽下的笑臉,眸色愈加深沉。
    周圍的人和物逐漸模糊了,隻有褚恬恬淡的笑容清晰不變。她坐在大大的木馬上,顯得那麽嬌小,如果不是他有心,恐怕很難被人注意。她就像是上帝遺落人間的滄海遺珠,隻待有心人發現。
    景熠突然有種慶幸的感覺,慶幸多年前和褚恬的一麵之緣,更慶幸那個交通管製的雨夜自己的心血來潮。如果他當時沒有走進那家不起眼的小店,也許就會和她錯過了。
    宗伽文有句話說的很對,人和人之間的緣分是很脆弱的。好在他沒有錯過,好在他把她留在了身邊。
    “熠~!!!”就在景熠想的出神之時,褚恬清脆的呼喊聲把他拉回了現實。映入眼簾的是她笑著揮手的樣子,她臉上耀眼的笑容讓他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景熠抬手朝她示意了一下,轉頭對林國忠低語了幾句。
    褚恬饒有興趣的坐了兩輪,就心滿意足的說要回去。景熠卻提議讓她去“rosemary”,時間尚早,從遊樂場過去剛好趕上營業時間。
    褚恬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立刻點頭同意了。景熠隨即吩咐老齊去甜品店,又打電話叫了項正飛過去和他一起處理公事。
    沈蕙嘉剛把店裏打掃幹淨,就見一行人開門走了進來。她看到褚恬進來本來還開心的笑著,轉眼又看到了景熠,立刻緊張的站到一邊不敢說話了。
    褚恬也沒跟她多解釋,隻把景熠和項正飛引到固定位置坐下,就去後間泡了紅茶給他們。
    “要吃點什麽嗎?我現在做。”她把茶杯放在景熠手邊,感念著他陪自己坐了旋轉木馬,決定做甜品報答他。
    “你看著辦。”景熠很快進入了工作模式,隻冷淡的回答,連頭都沒抬。
    “好,你們忙。”褚恬自覺的應了一聲,轉身去了外間。
    沈蕙嘉急不可耐的把褚恬拉到一邊,壓低聲音問,“冰山總裁怎麽又來了?”
    褚恬不明覺厲的眨了眨眼睛,難道他不能來嗎?這問題好奇怪。
    “你不要過去,有事就叫我。”褚恬看她很是忌憚的樣子,就笑著安慰道。
    “我不過去,看到他我就發怵,你也小心點兒吧。”沈蕙嘉如蒙大赦,直接坐到前台不起來了。
    褚恬被她逗的一笑,也沒再多說什麽,直接挑開暖簾去了後間。她換好工作服,站在操作台前思考了一會兒,然後開始烤蛋糕。
    景熠和項正飛開著視訊和部長們開了例會,又簽了幾份緊要的文件後才短暫的歇了口氣。他剛喝了兩口茶準備繼續工作,就見褚恬端著托盤回來了。
    “戚風蛋糕。”褚恬先把圓盤放在了項正飛麵前,才把另一個盤子放在了景熠手邊,她沒按照慣例報名字,隻是朝他微微一笑,又轉身離開了。
    景熠看了一眼盤子裏的蛋糕,伸手將盤沿上放著的淡紫色小卡片打開了來。他隻看了一眼,剛被部長們攪痛的腦子頓時清爽了不少。
    卡片上是褚恬娟秀的字跡:“熠:謝謝你陪去遊樂園,希望你喜歡黑森林蛋糕。悄悄告訴你它的寓意——愛情的味道。”
    景熠毫不猶豫的拿起叉子將一小塊蛋糕送進了嘴裏,他其實不是特別喜歡吃黑森林蛋糕,因為他曾經在德國黑森林吃過當地正宗的,那種滋味後來再沒在其他地方找到過。
    但現在舌尖上傳來的口感卻瞬間將他帶回了德國,濃濃的櫻桃汁酸中帶甜,巧克力特有的苦味被奶油的清甜中和的恰到好處。最驚豔的還是滿口醇香的櫻桃酒味道,竟然比他在黑森林吃到的更加好吃。
    景熠微眯著眼睛,長指愉悅的輕敲著沙發。這蛋糕真的是名副其實的“愛情的味道”,戀愛中人所能體味的一切滋味都完美和諧的融合一體。他這個說話總是笨笨的小女人,又一次用她最擅長的方式訴說了心中所想,真是無法讓他不喜歡。
    項正飛看著景熠享受的樣子,低頭無聲的笑了。果然隻有褚恬能讓自家老板在繁忙的工作中舒心一刻,真不知該怎麽感謝她才好。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每次隻要景熠來“rosemary”,店裏的生意就會變得很冷清。大半天時間,除了午飯後來了一位打包甜品的客人外,再無人進來過。
    臨近下午4點的時候,褚恬做主放了沈蕙嘉的工。她最近整天看店也是辛苦了,今天可以下個早班了。
    沈蕙嘉得了解放,很快換好了衣服,走的時候還不忘又提醒褚恬小心應付坐在窗邊的“定時炸彈”。
    褚恬笑著將瞎操心的女漢子推出門,又去後間重新泡了兩壺紅茶給埋頭工作的兩人送去。
    景熠聽到茶壺輕碰桌麵的聲音,自然的拍了拍沙發,“坐。”
    “不坐了,我在這兒打擾你們。”褚恬一邊斟茶一邊拒絕,他們研究的東西她都不懂,還不如去外麵守著。
    景熠抬眸看了她一眼,直接伸手把她拽到了身邊坐下,又拍了拍的她的腿,示意她陪著。
    褚恬也沒再拒絕,既然他想讓她陪著,那她就陪著吧。她找了張餐巾紙,從圍裙裏摸出一支原子筆,開始隨手塗鴉。
    8月的b市是最炎熱的時節,新蘭路已經變成了林蔭大道。陽光從茂盛的樹杈間照射下來,透進玻璃窗後柔和了許多。
    褚恬聽著身邊的兩個男人認真討論工作的聲音,筆尖輕快的在餐巾紙上跳躍著。這種感覺有種別樣的愜意,讓她心底殘留的一絲低落全部消失了。
    景熠充分發揮了可以一心多用的技能,他一邊高速有效的處理文件,一邊用餘光觀察著褚恬。她好像挺喜歡安靜的東西,也很能靜心。她就像是一支穩定劑,隻要有她陪著,他的情緒就異常平靜。
    現在的情景讓他想起了一首詞:留花翠幕,添香紅袖。真的是很美好的一種感覺。
    褚恬放下原子筆,剛想把餐巾紙收進兜裏,一旁的景熠卻先她一步把拿了過去。
    “哎呀,還我。”褚恬趕緊伸手去奪,她不過隨便畫畫而已,怎麽入得了他挑剔的眼睛。
    景熠用手肘擋開她的手,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餐巾紙上畫著一個插滿小花的花瓶,底下臥著一隻小貓,還有一片花瓣落在小貓的頭上。不過簡單幾筆而已,貓咪憨態可掬的神態就躍然紙上。
    他將紙巾收進上衣口袋裏,又順了一張放在褚恬麵前,“再畫一張。”
    褚恬沒來由的就笑了,拿起筆玩笑道,“要另外收費哦。”
    景熠屈指在她的帽簷上磕了一下,故作清冷的吩咐項正飛,“給她開張支票。”
    “誒,不要啊,有錢了不起啊?”褚恬知道他是在玩笑,也不介意配合他一下。
    項正飛看著兩人明目張膽的調情,心裏對景熠佩服到五體投地,隻顧埋頭發笑。
    褚恬重新拿起筆開始畫,可她還沒畫完,好心情就被外間的一聲叫喚給攪沒了。
    “買花!”一個男人粗暴的喊聲隨著風鈴聲傳來。
    褚恬畫畫的動作一頓,她轉頭朝外間瞥了一眼,起身快步迎了出去。
    “先生,需要什麽花?”她看著眼前有些趾高氣昂的西裝男,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眉。
    “過生日送什麽花?撿好的。”西裝男從兜裏掏出手帕,一邊擦汗一邊說。
    褚恬被他說話的語氣弄的莫名有點不耐,不過來者是客,她還是賠笑著問,“是送太太還是朋友?”
    “送老婆,快點兒,我這兒趕時間。”西裝男抬手敲了敲手表,語氣更加不耐煩了。
    褚恬也不想多問了,直接走到花桌前選了蝴蝶蘭和風信子,又挑了幾支黃鶯做配葉。
    可她才把花放到原木桌上,西裝男卻不等她介紹直接發難了,“弄幾朵紅玫瑰就行了,你這選的是什麽呀?”
    “先生,紅玫瑰太普通了。蝴蝶蘭的花語是我愛你,藍色風信子的花語是高貴,很適合送太太。”褚恬笑容不改,耐心的解釋道。
    “我就要玫瑰,是你買還是我買?趕緊的!”西裝男頗為不滿,拔高聲調吼了一句。
    褚恬正尷尬著,就見項正飛快步走了過來。他看了大聲吵吵的男人一眼,伸手指著店門道,“這花我們不賣了,請你出去。”
    “嘿~!你們就這麽做生意的?”西裝男陰陽怪氣的說著,抄手站在原地,不打算善罷甘休。
    褚恬這下有點頭大了,她往裏間看了一眼,趕緊勸道,“先生,不要動氣,我馬上給您換。”
    “別換。”項正飛攔住褚恬,又搖了搖頭,“對於這種什麽都不懂的人,你把花賣給他豈不是可惜了?”
    “你小子說誰呢?!”西裝男瞬間就怒了,他扯了一下脖子上的領帶,吹鼻瞪眼的看著項正飛。
    項正飛不屑的一聲冷笑,“誰在公共場合吵吵,我說的就是誰。”這男人真是吃了豹子膽了,居然在這裏撒野。
    “好,你小子有種!”西裝男顯然氣大了,他從兜裏掏出名片夾直接抽出一張往項正飛臉上甩了過去,“知道我是在哪兒做事的不?賞你張名片抬舉抬舉你。”
    項正飛靈巧的一伸手,把那張淡黃色的名片夾在了指縫間,他瞥了一眼上麵的字,眼底精光一閃。
    褚恬見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恐再這樣下去坐在裏麵的景熠就要發飆了,忙拉住項正飛勸,“算了,算了,不要傷了和氣。”
    “哼。”項正飛冷哼一聲,拿著名片晃了晃,故意拔高了聲調,“喲,景氏集團啊,好大的公司。”
    “知道就好,還不趕緊把花給我包了?”西裝男得意了,眼前這人就是個毛頭小子,還敢在他麵前拽。
    褚恬聽了頓時滿頭黑線,好吧,看來今天是要看場好戲了。不愧是景氏的好員工,狗眼看人低的路線走的還挺一致。
    她正想著,果然就見一直坐在座位上的景熠不緊不慢的起身了。
    景熠剛才是被男人的吵嚷聲攪了思緒,他本來隻叫項正飛出去打發,沒想到撒潑的竟然是他的員工,真是讓他麵上無光。
    他拄著助力杖不疾不徐的走出去,冷眼瞥了西裝男一眼,又看向了項正飛。
    “人力資源部,朱大衛。”項正飛把西裝男的名片遞到了自家老板麵前。
    景熠撣了一下西裝袖子,也沒抬頭,冷聲吩咐道,“叫鄭益民。”
    朱大衛一聽眼前這個長得俊朗無比的瘸子開口就叫出了部長的名字,心裏不覺抖了下。他還沒來得及發問,就見毛頭小子撥出了電話。
    項正飛接通電話,開門見山道,“鄭總,請你即刻來新蘭路的‘rosemary’甜品店。”
    他掛了電話,禮貌的朝傻愣住西裝男做了個請的手勢,“朱先生,請吧。”
    鄭益民得了召喚,一刻也不敢逗留,飛車到了新蘭路。他推開小店的門進去,一眼就看見了項正飛。
    “項特助……”他疾步走過去,這才發現靠窗的沙發坐上還坐著一個人。
    鄭益民趕緊整理了一下衣著,恭敬的問,“景先生,找我來有什麽吩咐?”
    景熠戴著白手套的長指在桌子上敲了一下,斜眼瞥了鄭益民一眼,“鄭益民,上班時間你的人卻出現在這裏,解釋。”
    鄭益民轉頭一看,還有一個縮在牆角的人。他的眉頭立刻就蹙了起來,背後直冒冷汗。
    “景先生,是我管理不善。”他狠狠瞪了朱大衛一眼,又朝景熠鞠躬道歉。
    “總,總經理……”西裝男早沒了剛才的趾高氣昂,連舌頭都打結了。
    “閉嘴!公司製度你不清楚?馬上收拾東西走人!”鄭益民大喝一聲,直接把西裝男吼的魂飛魄散。
    “鄭總,辛苦了。”項正飛似笑非笑的看了鄭益民一眼,又把西裝男的名片放進了他的上衣口袋裏,還不忘意味深長的拍了一下。
    回避在後間的褚恬聽到風鈴的聲音才挑開暖簾回到了座位區,她看了一眼沉著臉的景熠,玩笑著說,“走了啊?真快呀。”
    “你經常遇到這種人?”景熠顯得有些煩躁,實則是在擔心。今天是碰巧他在這裏,要是他沒來,他的女人還不知道被欺負成什麽樣子呢。
    “沒有,哪有那麽多吵架的人。”褚恬勸慰著說,還不忘朝他笑了笑。其實今天這事兒本來不用這麽上綱上線的,她把花換了也就是了。
    “哼。”景熠冷哼一聲,並沒因為她的話緩和多少。
    褚恬剛想再勸,店門上的風鈴又響了,隨之而來的是濮鈺的聲音,“褚姐~!”
    “咦?你怎麽來了?”褚恬迎出去,看到來人有些意外,他們已經好久沒見過麵了。
    “嘿嘿,最近過的怎麽樣?生意還好?”濮鈺還是一副學生打扮,簡單的t恤加牛仔褲,還背了個很大的包。
    “老樣子,進去坐坐吧。”褚恬淡笑著點頭,又見他滿頭冒汗的樣子,就把他往座位區帶。
    濮鈺才走過去,就看見窗邊的位置坐著那個一麵之緣的奇怪客人。他禮貌的朝他示意了一下,跟著褚恬坐到了旁邊的位置上。
    他打開書包,從裏麵摸了張卡片出來,笑著說,“請你參加我的開業典禮。”
    “這麽快都準備好了?”褚恬驚喜的拿過卡片,打開來一看就笑的更開心了。濮鈺也算她半個徒弟,他能順利開業真是一件值得恭喜的事。
    濮鈺見她笑的開懷,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嘿嘿,就開在景天商廈負一樓,店不大,你去看了別嫌棄啊。”
    “景天?那地方的租金好貴的。”褚恬看卡片上的地址確實這麽寫著,心裏有些擔心。
    景天商廈是b市最大的綜合購物中心,裏麵有2家高端百貨商店,2家電影院,餐飲配套更是多不勝數。關鍵是它的位置在中央商圈,她以前也去考察過,卻被高額的租金嚇退了。
    “是貴啊,家裏還支持了不少也隻租的起40平米,主要做約會小花束,走精品路線。”濮鈺感歎道。
    褚恬點頭笑了,“約會小花束好啊,現在正流行呢。好好幹,以後我也沾沾光。”
    “你要是有空就來指導指導唄,好讓我心裏也有個底。”濮鈺今天除了來送請柬外,也是有求於褚恬,希望她幫忙設計一下花束的樣式。
    “好啊,明天怎麽樣?我以前也想過開在景天,就是太貴,正好去見識一下。”褚恬爽快的答應下來了,她和濮鈺也算是朋友,現在又是同行,互相扶持是應該的。
    濮鈺一邊喝水一邊點頭,放下水杯說,“那就太謝謝你了,明天早上我等你,先走啦。”
    “行,那明天見。”褚恬猜他可能還有其他事情,也就不留他了。
    坐在旁邊的景熠抬頭瞄了一眼離開的濮鈺,又迅速把視線放回到了電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