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入修真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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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光飛過,一道身影突現,隻見一中年,仙風道骨,飄然若仙,青色道袍加身,一臉震驚的看著周圍。
    “看來剛剛那股氣息確實是從這裏發出,竟然將這裏化成虛無,這是何等功法,我竟聞所未聞。”沉思片刻,竟想不出答案。
    “咦?還有人。”中年過去摸了摸脈搏,“還活著,竟然能在如此招式下活下來,看來此子福運不淺。若放其不管,看其狀態活不過今晚,也罷,相逢既是有緣。”說著,一揮手托起白簫化成流光而逝。
    雲朵之上,山之半腰,隻見中年向前飛一息,想後飛三息,再向左飛兩息……看似毫無規律,卻正是穿過禁製,進入山裏的步法!
    此山之高,半山腰之間便是厚雪覆蓋、寸草不生,但是一穿過禁製卻是另一番景象,這裏氣候為暖恍如三春,鳥語花香、景色迷人,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讓人說不出舒服的氣息,怎一幅人間仙境。
    山有九座主峰,主峰之下又有許多小峰,主峰的分布猶如九宮八卦之勢,九座峰頂分別有九座大殿,殿下又有上千階梯,中年用仙法托起白簫,一步一步正往第一峰的大殿趕去。
    門前兩名掃地小童見到中年人歸來馬上站在兩邊,恭敬的喊道:”弟子見過太師叔祖。”
    中年人微微點頭便進去了。
    大殿之內,正中央高掛一幅開天辟地圖,上書‘天道’。下方有一太師椅,雕刻精美,不隻是什麽材料所做,其左右下首有七把同樣的椅子分擺兩旁,如今八把椅子唯有右方中間的椅子空著。
    “哎呀!七師弟,看到你的傳訊我和掌門等人一直在這裏等你,你怎麽到現在才來啊!”一個矮胖子不滿站起來的說道。
    “路上被一些事耽擱了,還請諸位師兄師姐見諒啊!”中年人當即拱手表示歉意。
    “師弟,這是何人?”一位雍容華貴的中年女子看著白簫笑著問道。
    “唉!我在回來的路上突然感受到一股氣息,雖然不甚強大,但是其毀滅之意竟然讓我感到心顫,忍不住過去看了一下,就發現這孩子昏迷在那,就隨即帶了回來。琴羽,你先帶他下去休息。”
    “是,師父。”這裏除了坐著的七人外,後麵還站著許多人,都是各峰精英,其中站在最末椅子後的一年青道士走出應聲道,
    “師弟,說正事吧,怎麽樣?”中間一身穿八卦道袍的道士問道。
    “唉,鬼域入口已經開始鬆動,封印出現裂縫,一些小鬼已經穿破封印危害人間。這次,我和紫霄宗,五行門,七星宗的道友一起加深了封印,隻是怕不出百年封印會徹底破裂,到時候又是一場浩劫。”
    “當年,妖魔鬼三域合力聯手發動永暗之夜,導致人界處於塵世暗劫之中,要不是我們先祖以死殉道,破除劫難,封印三界入口,為人類留下苟延殘喘的機會,怕是我們人間早就不複存在。”
    “說這些有什麽用,這百萬年來,人們早就忘記了那段曆史,就連我們身負重任的修真人士也已經追逐那些名利,這些年過得太安逸了,我們早就忘了本。”
    “哼,要不是當年我們仙劍院力挽狂瀾,將三界留在人間的餘孽盡數消滅,也不會導致淪落至此,萬年老幺,這些年他們隻記得我們的沒落,忘記了我們的功績。我們仙劍院,劍骨丹心,卻被這些小人恥笑,實在讓人氣憤。”
    “修道亦是修心,隻要問心無愧,何懼於別人的說辭。”
    …………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簫霍然驚醒,一下子坐了起來,大口喘氣,雙手微微顫抖。適才昏睡過去時,他腦中滿是凶惡鬼臉,鮮血白骨,端的是噩夢連連。
    他定了定神,向四周看去,隻是眼前一片漆黑,看不清任何東西,伸出手摸摸索索,似乎碰到了什麽很溫暖的東西。白簫忍不住多摸了幾下,很是舒服,不舍得放手。
    “啊!你幹嘛!”一聲突然的大叫,刺耳的聲音,震的白簫腦袋一陣眩暈。“啪!”清脆的耳光響起。
    “流氓!”
    白簫愣了愣,似乎是摸到了什麽不該碰的地方,隻是為什麽這麽黑,卻不點燈呢。“啊!啊!啊!”白簫比劃著,指了指眼睛,又揮了揮手,可是這一揮不要緊,卻是一耳光又還給了那女子。
    “氣死我了,摸了我,不道歉,還打我一耳光,”話未說完,白簫隻覺得腦袋一陣劇痛,又暈了過去。
    “看你還敢非禮我。”女子氣呼呼的道。
    吱呀一聲,門開了,若有若無地有風吹進,涼絲絲的。走進來一中年,正是那日帶回白簫的男子。
    “滄潔,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整天讓你修身,你竟還如此急躁,日後如何修行。我方才聽到這孩子已經醒來,怎的又睡了。”中年男子責問道。
    “爹,他非禮我!剛醒過來就亂摸,還摸我臉。我忍不住打了他一耳光,誰知他反手就給我了我一下。我一氣之下就給了他一下,不小心,就不小心把他打暈了過去。”女子捏著衣角,扭捏道。
    “什麽!他竟然敢……沒想到我竟然救回來一個白眼狼,算了,讓他醒來就送他下山。”中年男子說著,揮了揮手,一道青色的光芒浮現在白簫身上。
    白簫悠悠醒來,怔了半晌,緩緩坐起,睜開眼睛,卻感覺一震疼痛,忍不住大叫了一聲,趕緊又閉上了雙眼。
    “爹!他……他……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怎麽那麽紅。像是血染得一樣。”滄潔震驚的問道。
    “唉,他是個瞎子。”中年人歎氣道。
    “那……那剛才,他……他不是故意的了。”滄潔感覺自己的語氣弱了幾分。
    “你說呢,讓你改改脾氣,真是不知道你怎麽會如此,你說你要是像你娘那麽溫柔淑靜多好。”
    “爹!”女子嬌嗔道
    “哼,懶得說你。”說完,中年男子對著白簫說道:“醒來就好,你先在這裏住著,凡事等修養好了再說。
    白簫聽著他們說著亂七八糟的話,似乎說自己瞎了,急忙擺著手,嘴裏啊啊啊的叫著,隻是天生啞巴的他根本說不出話來。
    “他……他……他還是個啞巴?”滄潔一臉不敢相信的道,任誰也無法想象這麽小的一個孩子竟然會有如此遭遇,是造化弄人還是天命使然。隻是這一刻,俏皮的臉上充滿了同情。緩緩的上前,將白簫抱在懷裏。忍不住的說著:“好可憐的孩子,剛才是我不對,我不應該打你。”
    感受到溫暖的氣息,躁亂的白簫終於安靜了下來,緊緊的趴在溫暖的窩裏,一動不動。慢慢的,慢慢的睡了過去,隻留下嘴裏喃喃的說著:“姐姐……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