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踩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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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話說病急亂投醫,二狗子他爹已經在床上躺了有三四個月了,不管是中藥西藥還是土辦法都試了個遍,可情形還是不見好轉。二狗子他爺爺為了這事兒沒少白頭發,一個年邁的老者,眼看就沒剩下幾年的日子了,可卻還要受著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楚,這世間有幾人能理解。
    二狗子爺爺打算好了,自己兒子如何也不能走在自己前麵。家裏還有半截人參,等他實在不行了就用來續續命,好歹也要他這個當爹的先去。
    二狗子他爺爺看了看蕭讓,他實在想不出這客人有啥本事能救他兒子,不久前他家人還到處想辦法救他呢。
    二狗子爺爺不信,可二狗子對他師傅卻是無條件的信任,在他眼裏,自己師傅是無所不能的。
    “師傅,你真有辦法麽?那快去救救我爹吧,二狗子今後給師傅當牛做馬都行。”二狗子有些激動,這個十二歲的小男人擔負的實在太多了。
    蕭讓伸手摸了摸二狗子腦袋,轉頭看向二狗子他爺爺說道:“老人家,要不我去看看?”
    二狗子爺爺頓了頓,思索了半響後緩緩點頭,給他看看吧,治不好也沒多大關係,這兩年他也沒少受打擊,情況再壞也壞不到哪去。
    二狗子他爺爺緩緩起身,二狗子趕緊跑過去扶住,兩人帶著蕭讓朝裏屋走去。
    農村平房結構都差不多,進了一道隔斷門後便是二狗子他爹娘的臥室,屋子裏設施及其簡陋,一套比外麵飯桌略微新色的桌椅,一個掉漆的梳妝台,半截鏡子估摸著是撿來的。一張稍微寬厚的木床橫在屋內,二狗子老爹閉著眼躺在上麵。看麵相蕭讓真不敢相信這人還活著,臥床三四個月使男人消瘦無比,臉上就隻剩一張人皮繃住了。
    “我爹他睡著了。”二狗子輕輕坐在床邊上,此時的他不再是村裏人眼裏的狠犢子二狗子。
    蕭讓點點頭,輕輕抓住二狗子他爹的手,搭上脈。摸著就幾乎隻剩下骨頭的手蕭讓半天沒找到脈搏,好一陣後才感應到細微的跳動。
    蕭讓搭脈搭了有幾分鍾,他實在不敢相信這人的身體素質能差成這樣,五髒六腑沒有一處不是衰竭的。而看著樣子應該是活生生被餓成這樣,營養不良造成。至於說二狗子他爹的肺部,蕭讓感應到卻是有問題,不過對於他來說應該不成問題。蕭家金針渡穴的本事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師傅,我爹怎麽樣了?”二狗子在一邊上緊張的問道,他爺爺也同樣坐在椅子上等待著蕭讓的宣判。
    蕭讓放下二狗子他爹的手不由輕輕搖頭,頓時二狗子與他爺爺心裏同時一顫,堅強的二狗子眼眶熱淚開始打著轉。蕭讓看了看二狗子,發現自己搖頭被兩人誤會,趕緊開口解釋道:“你們別急,你爹還有救,我搖頭沒別的意思。”
    “啊?真的!”二狗子驚呼道。
    邊上坐著的二狗子他爺爺顫顫巍巍站了起來,有些難以置信,問道:“真的還有救?”
    蕭讓看著這一老一小爺孫,堅定的點點頭道:“你爹問題不大,肺部應該是感染了,我估摸著是吸了不該吸的東西。至於他瘦成這樣,是餓的。”
    二狗子他爺爺大喜,此時二狗子他娘也進來了,聽說自己丈夫有救一個咕嚕就朝蕭讓跪了下來,她這一跪,邊上的二狗子二話不說跟著也跪了下來,異常幹脆。
    “師傅,求求你救救我丈夫吧,他這樣活著實在是苦啊,求求你了。”二狗子他娘說完便朝地上磕頭,一個接著一個,毫不含糊。
    蕭讓哪受得起,連忙閃身躲開,一把拉起兩人,沉聲道:“你們放心,隻要有我在,哪怕是閻王爺來了我也得讓他空手回去。”
    蕭家的針法可不是吹的,雖然針對外傷的比較多,可像二狗子他爹這樣的情況也不是沒辦法。隻要他肺部沒有病變都沒有問題,好過來也隻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二狗子,你去拿一盆兒,打點清水過來。”蕭讓也不含糊,治個病不需要選個良辰吉日。
    二狗子答應一聲飛快跑了出去,拿著盆子就從門口的河裏舀了一盆過來。
    二狗子回來,蕭讓便開始動手,緩緩揭開二狗子他爹身上的被子。預料之中,二狗子他爹身上也瘦弱的不行,這副模樣能活到現在也是個奇跡了。
    此時二狗子他爹緩緩轉醒,眼睛睜開了一條縫。虛弱的看了四周一眼,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聲來。
    “狗子他爹,這位師傅是來給你治病的,你別怕。”二狗子他娘出言安慰道,果然,此言一出,一直盯著蕭讓看的二狗子他爹眨了眨眼睛。
    蕭讓幾人合力把二狗子他爹扶了起來,二狗子跳上床在他爹身後扶著,他娘和他爺爺則退開幾步,免得打擾了蕭讓施救。
    此時蕭讓臉上有著前所未見的嚴肅,對待生命是容不得半點差錯的。
    蕭讓把兜裏的布包拿出來攤開在凳子上,密密麻麻的銀針閃爍著光芒。蕭讓解開二狗子他爹身上的衣服,頓了頓看向一邊的二狗子他爺爺說道:“老爺子,那我就開始了。”
    二狗子爺爺此時那還有什麽顧忌,死馬當活馬醫了,點頭道:“先生你就放心大膽的去醫,能治好是我這兒子上輩子修來的福,就算,就算治不好也是他自己命苦。”
    蕭讓點點頭,手下不再停頓,抽出銀針飛快的在二狗子他爹身上紮了起來。下針如飛,每一根之間的間隙不超過兩秒。一分鍾後二狗子他爹渾身上下密密麻麻被插上了三十幾根銀針。蕭讓抽出布包裏最後一根較粗的銀針,朝半眯著眼的二狗子他爹說道:“最後一針會比較痛,你忍著點別動。”
    話音剛落蕭讓右手便動了,猛的一針狠狠的朝二狗子他爹檀中插去。
    煞是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席卷二狗子他爹全身,隻見二狗子他爹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掉。咬緊了牙關,雙眼瞪的老大。
    疼痛約莫持續了有兩分鍾,在疼痛感消失的那一瞬間,二狗子他爹頓時虛脫。如若不是二狗子在他身後撐著鐵定會滾下床。
    “師傅,好了麽?”二狗子弱弱的問道,語氣裏帶有一絲雀躍。
    同樣滿頭大汗的蕭讓低喝一聲:“別動!”
    二狗子他娘和他爺爺身子同時一顫,都知道關鍵時候到了。
    二狗子被嚇了個哆嗦,緊張的撐在他爹身後。蕭讓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這一波消耗著實令他也有些吃不消,他現在的體質也好不到哪去。
    蕭讓飛快的拔掉銀針,在所有銀針被拔掉後,蕭讓右手呈掌,猛的一下擊打在二狗子他爹前胸上。一聲悶響,二狗子飛了出去,二狗子他爹一個前仰,同時口中吐出一團漆黑的粘稠物,全吐在蕭讓手臂上了。
    做完這一切蕭讓才緩緩鬆了口氣,端起盆裏的清水給二狗子他爹擦了擦嘴,邊洗著手邊說道:“老爺子,你那半截人參可以燉了,你兒子已經沒有大礙了。”
    二狗子他娘著急忙慌的跑了出去,想必是燉人參去了。被擊飛的二狗子揉了揉屁股把自己老爹放在床上,一臉欣喜。
    “大恩人,老頭子給你跪下了。”二狗子他爺爺半天沒反應過來,回過神便毫不猶豫的朝蕭讓跪下。
    蕭讓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老爺子,聲音虛弱道:“老爺子,你這不是在折我壽嘛,舉手之勞而已,不用這般大禮。”
    蕭讓攔得住二狗子他爺爺,可他攔不住二狗子。邊上料理好他爹的二狗子撲通一聲便跪下了,腦袋朝著土泥地上使勁兒的撞,邊撞邊哭。這個被村裏人欺負從未掉過眼淚的二狗子這一刻哭的稀裏嘩啦,他也不過是個十二歲的小娃娃。
    “二狗子起來!”蕭讓朝著地上的二狗子吼道,眼眶紅潤。
    人心都是肉長的,這一幕比晚八點電視劇裏上演的愛情劇值得哭的多。
    蕭讓把二狗子拉起來囑咐道:“這幾天給你爸吃點清淡的,不過得有營養。他應該明天就能下床了,明天你跟我去趟市裏,給你爸再買點藥。”
    二狗子拚命的點頭,現在蕭讓他心目中就如同神一般的存在,隻要他師傅說的話那就肯定是對的。
    在二狗子家吃了飯蕭讓便回家了,剛剛強行調動內力著實有些勉強,此時他虛弱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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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北保定一棟別墅裏,一個長相極其漂亮的女人掛掉電話,眉頭緊鎖。這棟別墅是她未來公公給她買的,現在就她一個人住。至於她那未來老公,也就是剛剛給她打電話說明天去雲南旅遊的人,對她很好,好到無微不至,好到讓人覺得不真實。可她始終高興不起來,對於普通女人來說,一個女人能嫁給一個多金帥氣的好男人著實不易,可她卻並不開心。現在麵臨她的有兩個選擇,是和愛她的男人結婚,還是沒有期限的等待她愛的男人。
    張筱婕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眼看婚期將至,這次旅遊的目的地便是香格裏拉,他們預定的結婚地點。可她後悔了,婚期越近她心中越後悔,在她內心深處總有個影子在不斷浮現,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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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蕭讓便出了房門,走之前問房管家要了張銀行卡,銀行卡是工商給華芸特製的,至於為啥沒還給他自己的,蕭讓心中也明白。現在的他還消失在所有人的視野裏,還是小心的好。
    德欽縣是離臥龍村最近的一個縣城,在蕭讓和二狗子出發的同時。河北石家莊機場一男一女也先後登上飛往雲南的飛機,男子帶著一副叫不出名兒的墨鏡,氣場十足。女人沒有戴眼鏡,不過她的回頭率要比男子高出許多,絕美的麵龐加上完美的身材。不過女人的興致似乎不高,和男子交流極少,敷衍的成份占大多數。
    德欽縣城離臥龍村少說也有個百來公裏,蕭讓帶著二狗子一路步行,所幸的是在半路碰到了輛拉蔬菜的拖拉機,兩人偷偷摸摸掛在車後一路顛簸,最後轉了兩次客車才到了縣城。
    二狗子沒來過,在他的世界裏以為臥龍村外的鎮就是最大的了,哪見過大城市的繁華生活。
    兩個下裏巴人從車站出來便迷路了,二狗子倒不在乎,兩眼四處打量,看什麽都是稀奇的。可蕭讓就不行了,他兩人穿的可都是麻布衣服,這在城裏人眼中還不如同怪物一般。
    “二狗子,你帶錢了沒?”蕭讓實在沒辦法,他今兒出門就問房管家要了卡,兜裏一分錢都沒有。
    二狗子一愣,脫掉右腳布鞋從裏麵掏了一陣拿出五張百元鈔票遞給蕭讓道:“師傅,我家就這麽多錢,我媽全給我了。”
    蕭讓從裏麵拿過一張道:“嗯,其他的你先收好,師傅先去取錢。”
    二狗子似懂非懂的把錢放回鞋裏。兩人在路邊招了半小時的車愣是沒出租車肯停,蕭讓實在等不下去了,跑路中間愣是攔了一輛。司機本想拒載,在蕭讓一張紅票子飛過去後便嬉皮笑臉的問兩位去哪。蕭讓也不廢話,沒好氣道:“去最近的一家工商銀行。”
    司機很善解人意的帶兩個鄉下人轉了大半個縣城,蕭讓冷笑不說話。一百塊錢的事兒,他也懶得和這些自作聰明的人計較。
    到地方計價表上剛好滿一百塊,蕭讓看也不看的拉著二狗子下車。不過在走之前望了眼出租車車牌,蕭老板願意吃虧可不代表他不報複。
    工商銀行能在全球銀行裏排名極其靠前,這和它的裝修是分不開的。這家分行規模挺大,四個門麵,二狗子看傻在了門前。在世人眼裏的一個服務場所對於他來說,皇宮也不過如此吧。
    蕭讓帶著二狗子朝銀行走去,心裏盤算著這次取多少錢合適。不過還沒等兩人走進自動門,兩名保安便把他們給攔下了。
    “你們幹嘛?要飯上其他地方去,別長了腳就到處亂走。”
    蕭讓停下了腳步,斜眼看了看邊上說話的保安。
    這個世界哪都不缺狗眼看人低的牲口,隻要是牲口,那踩兩腳不算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