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4臨陣資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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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禍水,這點一直都不假,特別是漂亮的女人。
“老蕭,你這準備怎麽辦啊?真打算讓魏秋元那撲克臉跟人你死我活去啊?”蘇定方翹著二郎腿搗鼓著手機,跟今兒飛機上認識的美眉正發短信,用他的話來說,隻要腦袋沒被門擠了娶老婆,所有的小白菜他都不會放過。
蕭讓道:“你別把魏秋元說成是小屁孩,人在河北的勢力不比你在杭城的勢力弱。他又不傻,解決不了問題他真不死不休啊,可能麽。”
蘇定方想想也是,點點頭不再說話繼續發短信去了。
雲嵐也沒辦法,事兒他能聽明白,可也就僅限於聽明白,至於其他的,他那幫朋友圈子還夠不著這一位麵。
第二天早上魏秋元便早早把車停在了張筱婕家門口,一個電話後,蕭讓蘇定方兩人走了出來,雲嵐留在家裏以備不時之需。張筱婕父親沒有出來,在蕭讓兩人走之前沒有露麵。
“老魏,咱現在去哪?”坐進車內,第一句話便切入主題。
魏秋元坐在邊上,點點頭道:“是張明在石家莊一個酒店裏,市中心。”
“喲,這架勢夠氣派啊,市中心,也不怕風大閃了腰咯。”蘇定方憋了憋嘴,一臉的不爽。
魏秋元笑了笑沒接話。這麽多年以來,魏秋元不管自己事業成功還是失敗,他都力求一個穩字。任何事兒之前他都會做好萬全的準備。獅子搏兔焉盡全力,這也才有了現在河北小太子的稱號。可今兒不一樣了,這麽些年,他是第一次這麽沒有把握做一件事兒,心裏極其沒譜兒。他這次是在賭,贏了皆大歡喜,輸了,他最多能自保。
石家莊市中心大街上,一輛牌照為五個九的奔馳商務慢悠悠的停在路邊,屁股後麵跟著一排車子,可沒一個敢踩下油門超過去。
“蕭哥,讓我先會會這老家夥。”魏秋元拉開車門鑽了出去,後麵蕭讓蘇定方跟上,這位標杆太子爺要初現崢嶸了。
蕭讓一直覺得自己不是個當大哥的料,為啥呢?他沒有那種盛氣淩人見誰不爽就踩的囂張氣焰,再看看前麵的魏秋元,走在前麵愣是沒誰敢在路中間擋著,早早把路給讓開。一身休閑裝外加一張撲克臉,都不帶給大堂經理臉色看的。
包間門口,魏秋元頓了頓,伸手推開了大門。他還沒養成進門前先敲門的習慣,裏麵坐的人也不配。
包間很大,裝修很不錯,第一映像就是金碧輝煌四個字。估摸著是一套房改出來的,把兩米多寬的大床拿開立馬顯得寬闊多了。沙發上坐著兩人,一大一小,一高一矮,此時兩人正有說有笑的交談著什麽。魏秋元這麽一闖進來,兩人同時抬頭,稍微年輕點那人看了眼門口走進來的魏秋元,憋了憋嘴嘟囔了一句,聲音不大,但足夠走在前麵的魏秋元聽清楚。
“我當誰架子這麽大呢,原來張撲克臉啊。”
魏秋元腳步沒做停頓,瞥了眼邊上的年輕人,走到對麵的沙發上挑了個靠右邊的座位坐下,不偏不倚剛好與剛剛說話那年輕人對著。蕭讓居中坐下,蘇定方靠左。
三對二,一場有意思的對弈。
張明的外貌先不說,但這身高確實有些讓人汗顏,一米六的殘廢高度,外加一張鬆弛的臉龐,總給人一種我是怪大叔的影響,蘇定方看一眼便不再看他。而是爸目光移到了邊上得有一米八幾的年輕人身上,三十來歲正直壯年,舉手投足頗有風度,今兒估計這位才是正主兒。
張明那張滿是褶子的老臉一笑就更不能看了,擠出的笑容差點沒把蘇定方給嚇著,看了看魏秋元道:“魏老板,這位是李春生,北京來的。”
“李春生。”魏秋元看了眼對麵的男子嘴角勾了勾,不掩飾也不做作,頓了頓道:“張老板這交際麵夠廣的啊,皇城腳下都有人。”
張明笑笑不說話,眼裏有著兩分尷尬和三分幸災樂禍。李春生是他廢了好大勁兒從皇城請來助陣的,這人什麽都好,就是這名字起的太隨意。可北京城那麽大,敢嘲笑他名字的,不是沒有,但數量也絕對不會超過兩隻手。
邊上坐著的李春生眉頭一挑,眼神微眯,感情這是被人來了記回馬槍呢。
魏秋元可不管你是哪來的,皇城腳下來的不就多吃幾兩皇土麽。他能把手伸到河北來,他魏秋元也不是吃素的,舉刀剁了便是。
“張老板,我們今兒來是為了啥事兒你應該清楚吧?”魏秋元喝了口麵前杯子裏的茶,笑笑道。
張明看了看魏秋元,又看了看邊上的蕭讓蘇定方兩人,似乎身邊坐著個皇親國戚膽子大了許多,抬起手在蕭讓蘇定方兩人中間不停幌動,“讓我猜猜,打傷我兒子的那人到底是哪一個。”
挑釁?還是看不起?都有吧。
魏秋元眉頭皺了皺,蘇定方也把眼光重新放在了張明臉上,嘴角那抹淡笑緩緩消散。
“你不用猜了,打傷你兒子那人不在這兒。”蕭讓轉過頭直視張明,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容,“你小崽子,還沒那資格需要我動手。”
語不驚人死不休!
一石驚起千層浪,蕭讓這句話完全捅破了隔在雙方麵前的那層窗戶紙,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了張明那張本就刻滿歲月的臉上。
張明臉上的淡定驟然消失,取而代之是滔天的怒火,兩眼珠子似乎要瞪出來了一般。邊上的李春生一雙眸子眯的更凶了,打量著嘴角勾著笑的蕭讓,沒人知道他心裏在想著什麽。
魏秋元同樣捏了捏手上的汗,壓住心中的悸動。
許久,張明看著蕭讓陰沉的說道:“年輕人,你真這麽自信你能在石家莊橫著走?”
這次不等蕭讓開口,一邊的魏秋元笑了笑看著張明,“現在的馬路是越修越寬,不就是讓人橫著走的麽。怎麽,張老板覺得有問題?”
見魏秋元接下了接力棒,張明立馬看向了他,一雙眼通紅,依然失去了冷靜,“魏秋元,你真打算保這小子和我過不去?大家的根都在河北,你可要想好了!”
張明的一句話把整個局麵的溫度頓時提升不少,火藥味極重,蔓延在屋子裏幾人間。
“和我過不去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這一個。”魏秋元也沒了好臉色,一句話回敬了過去,他魏秋元何時被如此指著鼻子說過。就算是撕破臉皮他也不怵,不就是個張明麽,兩個張明綁在一起那也還是張明!
魏秋元看著張明開始打手裏的牌了,頓了頓說道,“這件事兒說大不大,你要忍得了這口氣,今後大家還好見麵,不然的話這石家莊就不再是現在的石家莊,河北也不會是現在的河北了。”
張明氣極反笑,一拍桌子臉色陰冷的說道:“你是在威脅我?”
“你如果覺得是,那就算是了吧。”魏秋元笑了笑,身子往沙發上一靠,兩手抱著後腦看著對麵的張明緩緩說道:“張老板如果覺得這事兒能掀過去,我那會所給你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算是給你兒子的醫藥費了。”
對麵的張明一拍大腿哈哈大笑起來,“百分之二十五,好大的誘惑啊!我告訴你魏秋元,今兒我還就和你這河北太子爺死磕到底了!你那點股份還是留著你自己慢慢享受吧!你不就是想借著你那點關係讓我在河北的生意做不下去嘛!老子今兒就把話給你放這,我明兒就把這些店麵全關了,不勞煩您親自動手。魚死網破誰不會?你魏秋元這幾年屁股就幹淨了?告訴你,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到時候可別怪我手法下作,還有,我咬人,可比兔子要疼的多了。”
魏秋元抱在腦後的手緩緩放下,原本舒展的眉頭此時也皺了起來。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要命的怕不要命的,魚死網破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結局。
此時坐在魏秋元對麵的李春生也跟著笑了,不過他的笑與張明的笑不同,是那種陰笑,能冷到骨子裏的那種。
“對了,忘了告訴你們一件事兒了,張老板入選了今年的人,大代表。”李春生慢悠悠的一句話猶如一顆魚雷炸響在魏秋元耳朵裏,久久回蕩不去。
人,大代表,這四個字眼兒放在普通百姓麵前什麽都不是。可放在魏秋元這種半黑半白的人物麵前,就如同穿了一聲黃馬褂一般,軟刀子割不得,硬刀子砍不得。
魏秋元心裏開始打鼓,額頭上漸漸滋出冷汗,他如何也想不到張明居然能留有這一手。
張明一見魏秋元的表情就知道這小子害怕了,冷著臉笑道:“怎麽樣?魏大公子還打算淌這趟渾水不?你現在走出這門兒,我可以當之前的事兒沒發生過,咱日後還好相見。”
張明心中得意,在他心中已經幫魏秋元想好了答案。都是商人,他不信魏秋元會蠢到還強出頭,這可是件吃力不討好反而惹得一身騷的差事兒。
“年輕人,你打了我兒子,還把我兒媳婦兒搶走了。能幹出這事兒的人還能讓魏大公子給你擦屁股,一定不是普通人吧?你說這事兒怎麽辦?我兒子可不能白挨你一頓,你多少給點補償?八百萬行不?當然,我說的是美元。”張明轉頭看向一邊的蕭讓,胸有成竹笑著說道。
蕭讓一聽心裏苦笑,這老頭剛剛還被氣的臉紅脖子粗,現在倒有心思在這兒玩城府了。邊上的蘇定方同樣憋了憋嘴,八百萬,還美元?冥幣燒給你我都嫌多的。
蕭讓看了眼邊上麵露難色的魏秋元,他倒要看看這魏秋元的選擇是啥。
蕭讓的動作被對麵的李春生看的一清二楚,李春生裂嘴一笑,現在還指著魏秋元?指著他幫你收屍還是怎麽滴?
沉默許久,在張明快要等的不耐煩時,蕭讓突然開口,沒頭沒腦的朝邊上的李春生問道:“你是皇城出來的?”
李春生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問愣住了,看了看蕭讓笑了笑有趣道:“皇城腳下出來的一小人物,你別在意。”
蕭讓恍然大悟點了點頭,頓了許久後緩緩嘀咕道:“皇城腳下出來的,又不是皇城裏出來的,那真就是個小人物了。”
蕭讓話音剛落,還來不及李春生炸鍋,包間大門砰的被人猛的推開,力道比剛剛魏秋元的還要凶悍幾分。蕭讓頭也不抬就知道來人是誰了,能這麽囂張的有個性的人,除了北京的蕭元蕭大叔,還能有誰?
所有人被門口的動靜給吸引了過去,除了安心喝茶的蕭讓之外。
魏秋元心頭一顫,這特麽又是哪位大佛來了?
與魏秋元同樣心頭一顫的,還有坐在他對麵的李春生,在北京圈子廝混這麽多年的他怎麽會不認識眼前這人。前些日子這人還去過他家,他爸當初的態度他記得很清楚,事後還不忘囑咐他不要惹到這閻王爺。
這位給人極其囂張和膽顫的大叔,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下大步走來,蘇定方自覺起身讓位,大叔一屁股坐下,一張嚴肅的肉臉突然笑了起來,朝中間的蕭讓笑著點頭道:“大少爺,今兒我沒來晚吧。”模樣說不出的諂媚討好,這一幕是這樣的滑稽可笑,可坐在魏秋元對麵的李春生後背瞬間濕透,這一聲大少爺把他驚的可是外焦裏嫩。
蕭讓一陣苦笑,實在受不了大叔的風格,笑著點頭算是承認自己的身份。
“草!你們兩趕緊賠禮道歉!媽的,長沒長眼睛。”大叔猛的收起笑臉衝著對麵兩人吼道,看了看張明便嫌棄的移開目光,看到李春生的時候不禁頓了頓,想了想道:“小崽子,你是哪人?咋看你這麽眼熟?”
李春生一驚,為難的抬起頭,剛剛的淡定城府一掃而光,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看著蕭元,頓了頓道:“蕭,蕭叔,我叫李春生,你前些日子到我家來過,我爸是李繼輝。”
蕭元一愣,想起來有這麽回事兒,半響後又猛的拍了桌子,嚇得對麵的李春生一個趔趄,“老李頭的崽子,你坐那邊幹什麽!滾過來!”
李春生一個激靈站起身,看了眼邊上目瞪口呆的張明,苦著臉走到魏秋元邊上站定。
魏秋元愣住了,手心全是冷汗,這麽大的信息量他得好好消化消化才行。
至於對麵孤軍一人的張明此時已經傻了,他今兒能拍著胸脯和魏秋元對著幹,就是因為多了個李春生。可此時李春生屁都沒放一個就倒戈了,剩下的他,也隻能被剩下了。
站在後麵的蘇定方笑了笑,這是不是就是所說的臨陣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