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亮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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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家女人今後注定為一個男人而活。
    華芸從來都是個敢作敢為的女子,想來有什麽說什麽,她要決定的事兒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當年在華家,隻有這丫頭敢紅著臉和家裏老爺子對著幹,脖子一挺管你誰誰,咬住口就不放。
    要說華芸這人,她的故事還真的一點不比蕭讓的少。華家本就是一個沉澱許久的大家族,雖說沒有楊家在軍區勢力龐大門生遍地,也沒有蕭家家大業大左右逢源,可也畢竟是個能排得上號的南方大家族,沒有些底蘊說出去誰也不能相信。
    而就是這麽個大家族裏,年輕一輩裏人丁稀少,一堆兄弟姐妹也才搞出來三個後輩,其中兩個還是女的,最小的男丁現在還未成年,不說後繼無人,但也差不多了。有時候華芸就在想,自己父母還有那些叔叔伯伯的一天天都牛逼哄哄的,怎麽到了關鍵時刻都這麽不爭氣。
    華芸作為家裏的長女教育自然是最嚴苛的,這好不容易逮個娃,管她男的女的長輩們一個個都像打了雞血的疼愛教育。以至於有今天華芸這妖孽般的性格,估摸著和小時候受的教育有很大關係。
    小時候華芸長得很像個男孩兒,秀秀氣氣白白嫩嫩的,一頭齊眉的清爽短發,外加她成天一副別人欠她錢的酷酷表情,在當時著實吸引了不少少女的目光。
    不過即使這樣,華芸的成長也並不是一帆風順。大家族的教育方式都有些奇葩,華家老爺子拍板規定了,華芸在學校讓她自己照顧自己,你們這些叔叔伯伯成天少給我跑去愛心泛濫,真出了事兒咱再出麵也不晚。如此一來華芸便失去了強有力的跋扈後盾,不過她對於這些倒不在乎,有和沒有都一樣。
    讓她感到勢力真正有用的是在她上高中的第一年,那時候的華芸已經漸漸顯現出了她的妖孽天賦,出落的越來越水靈,雖然還是一頭假小子短發,可還是抵不住美麗的外放。一度便成為了學校裏的名人,粉絲眾多,男女都有,不過這裏麵男性占多數。因為在這幫男生當中分成了兩個派係,一個是堅決支持俏美人華芸的後備團,一個便是一心黑華芸的反對黨。這並不奇怪因為在當是華芸用男女通殺來形容一點也不誇張。
    人紅是非多,那時候經常被人騷擾恐嚇,惡意來源男性比較多,當然也有女性,一個個似乎都認為華芸不說話好欺負。華芸曾經一度認為,難道自己長了一張‘可以從此人身上占便宜’的麵相?是個人都可以過來踩兩腳吼兩句?
    華芸也是個不怕是非的妞,對於如此恐嚇或者威脅,一個個找出來,然後一個個打過去便是。華家的長女不會武功那不是開玩笑麽,打這些富二代還不是一拳一個得事兒。
    大學華芸則真正的離開了家裏的勢力範圍,以前老爺子是能管不想管,現在是想管管不著。華芸背著家裏的安排,一紙意願奔到了國外,在那裏度過了四年大學生活。四年裏華芸性格沒多大改變,還是冰冷酷酷的感覺,變化的隻是她那頭齊眉的短發變成了如今齊腰的長發罷了。
    回國後華芸便離開了家族的勢力,那時候家裏最小的弟弟已經出生,家族有後,她便決定自己出來闖蕩。可能每個人的祈願不同吧,女人,也有不甘平凡的。華芸老爸不想管,家裏老爺子是管不住,不管他說什麽,華芸一句話便能把他給抵回去——家裏有弟弟在,我再呆著就有點不識趣了。當然這話說給的不止是老爺子聽,還有那幫叔叔伯伯們。大家族人口眾多便難免不會有自己的小心思。
    最後華芸帶著房管家搬出華家,這還是老爺子據理力爭的結果,要不然估計這丫頭還真就一個人浪跡天涯去了。
    華芸沒拿家裏任何東西,走的時候隻是含淚跑到父親麵前,摘下了他那塊手表戴在自己手腕上,又取下母親脖子上的玉佛。她這一走,可就是整整六年時間,六年,回家的次數比她親自下廚做飯的次數都要少。
    華芸以前學攝影的,自己不少作品獲過獎,再加上自己存的一些壓歲錢,一共兩百來萬。不少,但也絕對稱不上多。
    華芸這六年有多苦,其他人不清楚,但房管家心裏透亮。可小姐是個要強的人,不管多苦多累她也咬牙不會開口,即便牙已經咬碎。房管家看在眼裏疼在心裏,他隻能默默的站在小姐身後,在她實在挺不住的時候推上一把。都說十年樹木百年樹人,華芸卻隻用了六年,這六年裏她從社會最底層的平民一躍成了如今金陵的武則天。雖說這名字含義不怎麽好,但卻不能淹沒她的輝煌燦爛。
    華芸眨巴著大眼睛看著眼前熟睡過去的男人幸福的笑了笑,她有了好的父母,也選對了好的男人,也隻有在他麵前,華芸才能感覺到自己是一個女人,一個有血有肉的女人。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華芸撐著眼皮半坐起來,掃眼看了看邊上,蕭讓不見了,愣了一陣後她也想不起來蕭讓到底是何時離開的。昨晚她實在太累了,要不然以她的養身之道絕對不會睡到現在。穿好睡袍華芸小心翼翼的移到了床邊,她現在直感覺大腿疼痛,一牽一扯便是鑽心的感覺。不過華芸好歹有底子,緩了緩後慢慢起身準備去洗漱。這時臥室門打開,華芸立馬轉過頭望去,見識蕭讓頓時鬆了口氣。
    “起來啦?怎麽不多睡會兒?”蕭讓把買回來的熱豆漿放在桌上,轉過頭一臉心疼的模樣,搞得華芸一陣感動。
    “睡不著了嘛,再說了,你也不在啊。”華芸憋了憋嘴露出個可愛的小女人表情,略帶小俏皮。倘若這一表情要被房管家看見的話,估計得驚得他好幾天回不過神來。
    華芸再怎樣也是個女人,在自己心愛的人麵前如何也做不出高冷的姿態。
    蕭讓走了過去坐在床邊,華芸很自然的把頭靠了過來,兩眼看著桌上的豆漿和小籠包幸福的笑著。
    “好了,快去洗漱吧,吃早飯了。”蕭讓拍了拍華芸的肩頭,溫柔道。
    吃過早飯後蕭讓便準備離開,這時華芸從樓上下來,還是風格迥異的穿著,似乎她就沒有其他衣服。華芸的表情恢複了平常,不過看蕭讓的眼神裏卻藏著幾分溫和。
    “蕭讓,等一下。”華芸走了過來,拉著一臉茫然的蕭讓走到一邊,皺了皺眉道:“我昨天打電話給你,不止是為了咱倆的事兒,是還有件事想告訴你。”
    蕭讓愣了愣,神色嚴肅的看著華芸,他料想也不會是什麽好事兒。
    “你聽說過上海的鄧一峰麽?”華芸看向蕭讓,眼裏有幾分凝重。
    “知道,上海幫裏頭號的標杆子弟。”蕭讓點點頭道。
    華芸嗯了聲繼續說道:“我和這人之前有些交集,我沒見過他,可能他在哪見過我,有段時間老往華府跑。後來我才知道,在你公司開業那天他來金陵了,而且我聽說他這段時間似乎有動作。應該沒安什麽好心。”
    “你是說他是針對我的?”蕭讓挑了挑眉頭,他突然想起了陳奇雄那天在會場給他說的話。他的成長似乎觸碰到了某些人的利益。
    “八九不離十。”華芸點點頭,她沒有危言聳聽,鄧一峰那人她還是聽說過一些,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蕭讓眉頭皺了幾分,頓了半響後點點頭,拍了拍華芸的肩膀示意她放心。“好的,我會注意的,不管他是什麽人,你已經是我的了,他這情敵再囂張也隻能看著。”
    從華府出來蕭讓便去了郊區的工地,從閶闔底下過去,眼前一片開闊。閶闔,古時候指南天門,後來指皇宮正門,小區名蕭讓便打算取這名字,寓意廣大。
    金戈在工地坐鎮,神鷹安保以前的成員被安插在各個工地,這次工程可是掛著市政的牌照,蕭讓不允許有半點閃失。陳奇雄那番話給他提了醒,萬事小心為妙。
    “蕭哥。”金戈見蕭讓車來便從一邊走了過來。
    “怎麽樣?這幾天沒什麽不對勁吧?”蕭讓看著幾處正在打的地基,琢磨說道。
    金戈回答道:“施工隊以前都和青玉堂有來往,都是老師傅老員工。每個地方都有神鷹成員守著,出不了差錯。”
    蕭讓點點頭,望了望天邊的雲彩,心中總有一股不安的情緒,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多想了。
    一個星期後楊詩詠大清早給蕭讓來了一電話,內容很簡短,寥寥幾個字:“談妥了,開始吧。”
    掛掉電話後蕭讓愣了有幾秒鍾,掂了掂手裏的電話,撥通了身外杭城的蘇定方電話。
    “老蘇,你那邊準備好了沒?”
    “早就完事兒了,我這都沒皮沒臉在家躺了好幾天了。”
    “那行,等下我發給你個電話。”蕭讓掛了電話把楊詩詠發來的號碼轉發給蘇定方,點燃根南京走到窗邊,一口煙霧噴出眉頭緊皺。這麽多年了他都是在被動防禦,這次他首先打出了自己的手牌,樹了敵人。雖然這事兒和他沒多大關係,可他卻依舊出擊了。
    蘇定方不愧是老江湖,行事還是很靠譜的,找來的一群小弟一個個也忒機靈。兩天後他便回來了,一臉得瑟的在蕭讓麵前顯擺。
    “喲,看你這副嘴臉,應該是任務順利完成呀。”蕭讓丟過去根南京打趣道。
    蘇定方切了聲道:“別說這些,我這嘴臉怎麽了,很多美眉都愛我張放蕩不羈愛自由的英俊臉龐。”
    “那要不給你搬個最佳嘴角獎?”蕭讓挑眉道。
    蘇定方認真琢磨了一番搖了搖頭道:“還是不了,這獎項名字太難聽,說出去長不了麵兒。”
    蕭讓搖了搖頭正經道:“沒出什麽岔子吧?”
    蘇定方也終於收拾起他那張玩世不恭的嘴角,漬漬兩聲道:“東西拿到了,還算順利。”蘇定方搖了搖頭,“沒想到王要明那正宗的王八蛋現在混的還真不錯,以前我多少和他能在一個層麵說話,可現在想遮住幾個記者都顯得有些吃力。”
    蕭讓有些驚奇,蘇定方這些年雖然放棄了杭城的勢力選擇來金陵發現,可不管如何說,如今這王要明的勢力是真的不容小覷了。
    第二天早上七點半,省電視台插播了一條新聞,訊息標題為:市政工程做成私人工程。隨後的法製質詢便做了詳細報道,楊詩詠主持,期間播放的畫麵則是由當天蘇定方帶人在工地上的采訪。
    在所有人眼中一段普普通通的新聞報道,瞬間在金陵杭城兩地掀起了軒然大波,所有人都靜靜盯著湖麵上的動靜,明眼人都知道這是有人暗中操作,傻子也能看出來,在杭州的工地怎麽說也不可能由江蘇台報道,兩地雖說相鄰,可這種關乎於政治問題的事兒沒誰敢充大頭。
    新聞播出沒多久殷柔的電話便過來了,蕭讓能聽出她聲音中帶著的幾分緊張與驚訝。
    “姐,這麽早幹嘛勒。”蕭讓笑著問道。
    殷柔的聲音傳來:“小讓快起來了,姐請你吃早飯。”
    等蕭讓見到殷柔時已經是半小時以後了,在一早餐攤上,兩人點了碗豆漿配上幾根油條吃了起來。
    “小讓,你這動作挺快的呀。”殷柔咬了口油田,舔了舔嘴上的油漬說道,此時她心裏已經穩定下來了。
    蕭讓搖了搖頭笑道:“我這不是答應過姐嘛,該辦的事兒就抓緊時間辦了,拖下去也沒意思。”
    殷柔點點頭說道:“那好吧,反正這件事兒如果你給姐辦成了,姐記你個大大的人情,今後你要姐做啥姐絕對沒有二話。”
    蕭讓笑了笑道:“姐你別這樣說,我要是圖著你的報答,我估計也就不躺著躺渾水了。幫你,沒因為其他,就因為咱兩的關係。”
    早餐錢是蕭讓給的,兜裏剛好有六塊錢。
    風平浪靜,蕭讓投下去的魚餌似乎起作用,沒有半點風浪,就更別說反擊了。按理說相關部門已經開始介入了,那群拿鐵飯碗的哥們兒也不是傻瓜,能在金陵曝光的杭州事件,想必其中也不簡單。他們若是沒有動作,那會有很多人有意見的。紀檢部這個部門,他一走到哪絕對不會是給人帶來好消息的,就如同閻王爺一般,誰聽了心裏都會打顫。
    不過這一切都隻是表麵上的平靜,誰知道暗地裏有多少風浪在湧動。蕭讓不急,他能等,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等著獵物的反撲。他倒要看看,陳奇雄說的那句話是不是真的,想動他的人究竟能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