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8一樣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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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蕭讓的周邊就如同布了一張隱形的人脈大網,這張網是蕭讓這幾年裏努力的結果。放眼望去似乎並沒有太多顯眼的東西,可暗中裏的條條道道著實令人驚歎,先不說這條關係網的能量到底有多大,就僅憑這張關係網中隨便一人,那都鐵定不會簡單。
新聞已經播出了一周時間,這段時間裏不管是金陵還是在杭城裏的眼線都沒有發現一絲的異樣。這絕對不科學,太正常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蕭讓不相信王要明那王八蛋突然之間斬斷了紅塵歸衣佛門了。
蕭讓給金戈去了電話,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郊區的工地,那裏是容不得半點差錯的,他現在心中那股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總感覺會有什麽事兒會發生。
金戈那邊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立馬加強了安全措施,巡視人員足足加了一倍。在這種時刻,再小心也不為過。
殷柔來找了蕭讓幾次了,她始終不相信對方還沒動靜,以為是蕭讓壓下了消息。這事兒畢竟是因她而起的,她沒心思坐在家裏等待。
不過對方是真的沒什麽動靜,殷柔再怎麽問回答也還是一樣,蕭讓總不可能隨便亂說吧,這也不實際,也不是蕭讓的作風。
這天中午蕭讓接到了楊詩詠的電話,立馬開車到了電視台樓下的咖啡廳裏,因為楊詩詠在電話裏隻說了一句,有情況。
楊詩詠所說的有情況當然是杭城那位對頭有動靜了,蕭讓絕對不會認為楊詩詠說的是哪家奢侈品牌有折扣。
“怎麽了?”蕭讓走進咖啡廳,楊詩詠已經在角落坐著,正拿著一張報告單模樣的東西皺眉。
楊詩詠見蕭讓來了,歎了口氣把手裏的單子遞了過去,“你自己先看看吧,這是剛剛批複下來的文件複印件。”
蕭讓拿過來一看,這是一封公告函,頒布主題為懲罰消息。至於出處,當然是比省電台高一級的部門。蕭讓略微掃了一眼便知道為什麽了,上麵說了一些有的沒的違規罪名,罰款五十萬。其實這事兒根本算不了什麽,新聞事件本就沒有地域性和範圍性,就算是金陵台報道了杭城事件那也再正常不過。隻不過這件事兒牽扯到了某些政治方麵的東西,所以有些人才會坐不住給報道方一個警告。用屁股想這鐵定是有人在暗中搗鬼,目的就是想提個醒。
“這五十萬我們台長不願意出,推到我頭上了。”楊詩詠苦笑一聲,五十萬對她來說不算什麽,說這話也不過是為了調節氣氛罷了。
“錢我出了。”蕭讓兩眼就沒離開那張單子,眉頭鎖的緊緊的,似乎在他眼前的這張紙有什麽蹊蹺一般。
“你咋了?”楊詩詠疑惑問道,蕭讓應該不會因為這五十萬就成這樣了吧,那他為啥這副表情。
蕭讓咬了咬下嘴皮緩緩道:“對方能開出這張單子,就說明他們已經做好了反擊的準備,這隻是個開頭,後麵發生的將會是不可預估的事。”
楊詩詠一愣,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她不知道什麽事兒會讓蕭讓如此的表情。
還不等楊詩詠發下一個問,蕭讓兜裏的電話響了起來,蕭讓神經猛的一跳,掏出手機一看。他知道這一電話打來絕對不可能有好事兒。電話是金戈打來的,蕭讓臉色瞬間冰冷了下來,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蕭哥,出事兒了,你趕快過來一趟。”金戈虛弱的聲音響起,看樣子受傷不輕。
蕭讓噌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拳頭拽的吱吱作響,“我出去一趟。”轉身朝著門外大踏步走去。
愣在座位上的楊詩詠緩了幾秒,從包裏掏出一百塊錢丟在桌上抓著包起身追了出去。她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兒,可她心裏就是放心不下,蕭讓出去的背影讓她想起了幾年前最後一次見呂政的場景。
蕭讓打開車門啟動車子就聽見楊詩詠的呼喊,楊詩詠小跑過來拉開副駕駛車門坐了上去。蕭讓看了眼楊詩詠,見她眼裏堅定的眼神,沒有說話,回過頭掛檔踩油門,車子瞬間衝了出去。
車子穿梭在金陵市區,朝著郊區工地駛去。在車上楊詩詠沒問什麽,心裏祈禱著不要再出什麽意外了。
幾年前楊詩詠在把最後一筆錢遞到呂政手裏後,她好後悔當初沒有像現在這樣跟上去。也許她當初跟上去,呂政會是另一個結果,他們倆也會是另一個結果。沒準兒他們會結婚,會生一兩個孩子。可這一切都已經不可能了,世上沒有那麽多的如果,她當初沒有選擇跟上去,也許就是命中注定吧。楊詩詠不是個拿得起放不下的人,這麽多年過去了,呂政早已經在她心裏成為了過去,對於呂政她隻有深深的愧疚與懷念,生活畢竟還是要向前看的。
在楊詩詠回想之際車子已經駛出了城區,一路上蕭讓踩油門的腳就沒抬起來過,若不是楊詩詠性格比較沉穩,早咿咿呀呀尖叫了。也虧得她在這時候還能開小差想其他的東西。
接近施工現場蕭讓老遠就能看見衝天的濃煙,一邊的楊詩詠自然也看得清清楚楚,一顆本就提在嗓子眼兒的心便再也放不下去了。
施工大門上閶闔二字還在,可現在看起來似乎是無比的諷刺。
把車停在門外蕭讓拉開車門便衝了出去,楊詩詠一個顛簸看著一臉焦急的蕭讓也跟著下了車。
在楊詩詠心裏,蕭讓這個便宜的大外甥平常就是一臉的嘻嘻哈哈,可到了關鍵時刻還是很靠譜的。至少到目前為止,在大方向上他還沒讓自己這個小姨失望過。不然她也不會有一次沒一次的幫他。還記得兩人第一次有過多交集還是三年前的那場事故,兩人同去英國,同乘一般飛機。碰上恐怖分子劫機的事故發生的概率似乎比撞鬼還要小,可偏偏兩人遇見了。那時候她對蕭讓不了解,以為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最多的不一樣就是他能降服自己那個臭脾氣的侄女。可後來蕭讓的表現讓她頓時讓她刮目相看,一身深不可測的武藝楊詩詠看不出來多少,可那種臨危不亂的氣勢著實讓人很有安全感。仿佛隻要有他在身邊,自己一切都不用擔心似的。可能楊詩詠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對蕭讓的感情還是不是單純的小姨和外甥的關係。
楊詩詠下車後便聞到了一股嗆鼻的味道,施工現場傳來的混亂的聲音。如此大規模的爆炸,楊詩詠不敢想象會有什麽樣的結果,難怪蕭讓會如此這般。
因為施工現場基本都是基石工程,所以並沒有多大的火場,也沒有叫消防,在這個小區裏消防栓的數量絕對比井蓋的數量要多。
蕭讓一把推開監工室的房門,冷著臉走了進去。房間裏金戈正坐在椅子上包紮傷口,後麵跟著進來的楊詩詠看了眼便不忍心再看,金戈整條右手手臂漆黑,皮開肉綻找不出一塊好肉,黑紅色血液順著指尖滴在地板上。
坐在凳子上一聲不吭包紮傷口的金戈見蕭讓進來,立馬準備起身,被走過去的蕭讓摁下。麵無表情從兜裏掏出一瓶金創藥遞給他:“先止血,等會兒上醫院消毒。”
金戈接過重重點了點頭,兩個三下把藥上了。這時蕭讓點了支煙遞到他嘴邊,金戈咬了咬牙根叼住,心裏愧疚無比。
楊詩詠站在門口,這似乎是她第一次見到這一麵的蕭讓,兩眼瞪大不肯放過一絲細節。
蕭讓搬了條凳子坐在金戈對麵,吸了口煙緩緩道:“說說,到底哪出了紕漏?”
:“是工地門口擺攤賣盒飯搞的鬼。”金戈理了理思緒道:“這工地理鎮上很遠,工人的午飯很難解決。不過這種情況都是附近的村民推著車子過來賣盒飯,這些村民我來了就檢查過,是當地地地道道的農民。可今天賣盒飯的兩人中換了一個人,問題就出在這。”
在工地上班的人很少從家裏帶飯來,基本都是在工地門口吃十元一份的盒飯。今中午放工後大家還是像往常一樣到門口買盒飯,大家也都沒有發現換了一個人,就算是發現了也並不會有什麽疑惑。大家都還在為今兒賣盒飯的老板大方而議論時,一場不可預料的事故發生了。
原來今天賣盒飯的老板每份盒飯都送了瓶礦泉水,這對於幹體力活的民工來說當然很實際,每人拿著盒飯礦泉水回了工地。最後剩了約莫有五瓶也一並給了最後一個買飯的民工。金戈平常在工地也是吃盒飯,隻不過是別人幫他買來的。當金戈看見礦泉水時便覺得哪裏有些不對,拿起來擰了擰瓶蓋,發現居然擰不開。金戈立馬警惕了起來,他的手勁兒有多大他自己心裏清楚,可這瓶蓋怎麽擰就是擰不開。可發現不對已經晚了,礦泉水瓶在他手上炸開,若不是他反應夠快,就算不死也得少條手臂。
聽到這蕭讓和身後站著的楊詩詠嘴裏同時說道:“液體炸彈。”
蕭讓眉頭緊皺,半響後問道:“傷亡怎麽樣?”雖然他很不想問這個問題,可終究躲不過。
金戈頭一沉,緩了緩道:“死了八個,其他都重傷。”
楊詩詠心中一驚,如此傷亡足夠上央視新聞了。她是在電台工作的,如果這件事處理得不好的話,帶來的將是無窮的後患。她似乎聽說蕭讓這一工程還是掛著市政府的牌子,這牽扯出來的人那就太多了,帶來的波動也將是極大。楊詩詠知道,這是對方的報複,可這也太沒人性了點吧,一個有分寸的曝光,換來的是八人死亡多人重傷。
聽了這一消息蕭讓似乎並不驚訝,接著問道:“賣盒飯的人抓到沒?”
金戈點了點頭,事故一發生後他便忍著痛追了出去,因為他知道要引爆炸彈人絕對還在附近,現在不抓那就抓不到了。倘若連人都沒抓住,金戈也沒臉給蕭讓打電話。
賣盒飯那人被帶出來,蕭讓一看就不像個村民,有哪家農民長的白白嫩嫩還帶江詩丹頓手表的。
男子不過三十來歲,看著蕭讓一臉的桀驁。
“我隻問你一個問題,不回答我就讓你躺在麵的坑裏去。”蕭讓臉色平靜,殺人這事兒從他嘴裏說出來似乎沒什麽大不了的。男子臉色一驚,誰特麽想死啊!他最怕的就是這種問話方式,剛剛他在腦海裏想過許多應對方式,可就沒遇見到這種情況。他隻有兩個選擇,不然就是死。
楊詩詠眉頭猛的一挑,有些緊張起來。無論如何她也隻是一女流之輩,對於陌生的男人世界她還有很多的未知。
“這批炸彈是誰給你的?”蕭讓看著麵前的男子平靜問道。
男子糾結,臉色痛苦,半響後還是說出了一個地址:“那人叫什麽我也不知道,我隻見過他兩麵,最後一次就是在那。”
蕭讓看了男子愣了幾秒,緩緩起身。
“我說了,你能不能放了我……”男子緊張的看著麵前一臉陰冷的蕭讓。
男子話還沒說完身子便如同炮彈一樣撞在了監工室的牆壁上,監工室是板房,男子整個人都陷進了牆壁中。
回答了,一樣得死!
楊詩詠一聲尖叫,嚇呆在原地。就在剛剛,蕭讓猛地抬腿出腳,動作很快,楊詩詠隻看見了一個模糊的動作。
“封鎖消息,現在這裏隻能進不能出。”蕭讓冷著臉走出房間,陷入牆壁中的男子當場斷氣。
楊詩詠看了眼死亡的男子,打了個冷顫跟了出去。
蕭讓站在門前的空地上望著一片狼藉的工地怔怔出神,楊詩詠走近蕭讓身後兩米處便停下了。眼裏有傷感,有驚訝,還有那麽一絲絲心痛。她不知道這對於蕭讓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麽,可她自己有眼睛,八人死亡,全部重傷,這場意外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承擔的起的。這是她第一次見蕭讓這般模樣,她心中居然有種從後麵抱住他的衝動,試圖想幫著他分擔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