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7金陵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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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雄和梟雄之間存在著質的差距,英雄形象那都是有的放矢,力拔山兮氣蓋世揮劍東去的風範,走的都是剛猛路線。然而梟雄,則是玩盡天下韜略,拔根頭發絲兒都是空心的那種。漢高祖劉邦雖然逼得項羽烏江自刎殺進閶闔奪取王位,成了最大的贏家,可他永遠也擔不得英雄二字。
    如今的金陵就好比一盤大棋,入子階段雙方似乎都漫不經心得過且過,不丟子表示好棋。與其說在互相牽製,倒不如說在互相禮讓,因為誰都沒有想到雙方最後會撕破臉皮兵刃相見。王世賢這條大龍在中場時氣數已盡,可就是不死,不管蕭讓想盡什麽辦法都高掛免戰牌,不見人影。這讓蕭讓斬草除根的蕭讓心中不快,落子的同時還得提防著潛伏在暗中的大龍,雖已受傷,可咬起人來還是很痛的。現如今已經到了收官階段,江湖不深經驗不足的蕭讓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下了一招昏棋,王世賢那條將死的大龍立馬有了新的援軍。上海鄧一峰就是這局棋的關鍵點,鄧一峰,鄧一嶺,從名字來看就不難猜出兩人的關係,自己親弟弟被人殺害拋屍荒野。本就對蕭讓不順眼,如今王世賢給了他一個不得不動手的理由。雖然知道這是王世賢在借他的虎槍,可鄧一峰沒別的選擇,蕭讓和王世賢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蕭讓看著楊景浩心裏跟著緊張起來,明白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他瞬間明白了這事兒的嚴重性。王世賢這次是背水一戰祭出了殺招,沒有退路的孤注一擲。
    楊景浩也感到頭痛,昨天剛接到消息,還說能緩一緩想想對策,這隔一天就開始發難,看來這次上海方麵是不準備咽下這口氣了。他上午剛和王檀見過一次麵,他第一次因為避險關係偷偷摸摸了一上午,剛回到軍區一坐下李赫接著就殺到,指名道姓要見蕭讓。楊景浩沒辦法,索性打電話讓蕭讓過來一趟,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從王檀口中得知,中央的巡查小組今天早上已經開到金陵,就住在國賓飯店裏。王檀是冒著丟烏紗帽的風險通風報信的。這群拿著尚方寶劍的閻王爺沒誰敢招惹,因為誰都不敢保證自己屁股是幹淨的。
    楊景浩看了看蕭讓,歎氣道:“小讓,王秘書讓我給你帶句話,他今後很大一段時間都不能和你聯係,他說,做事兒許提綱挈領,但切勿弄巧成拙。”
    蕭讓聽的迷迷糊糊,做事兒提綱挈領,切勿弄巧成拙?啥意思?這王秘書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思猜字謎?賣弄筆墨也不要選在這節骨眼兒上吧。看楊景浩說話的模樣,估計他也沒弄明白王檀話裏什麽意思。拚死冒險帶出來的話,怎麽也不可能是這字麵上的意思吧?蕭讓想不明白也就不去想,記著回去好好琢磨琢磨。現在緊要的是商談如何見招拆招,兵臨城下,是該揮戈對敵了。
    紀委那群王八蛋可不是好糊弄的,他們出動一次不拿點人頭回去就對不起他們的名頭。鄧一峰的進攻看似不溫不火沒有刀劍相加,這是想一舉挑掉蕭讓背後的保護傘啊,這種如同防禦的進攻猶如鈍刀子割肉,一刀下去皮開肉綻牽連著血絲。蕭讓坐直身子皺著眉頭道:“楊叔,那咋辦?那邊就不能再通融一下?”
    楊景浩沒好氣的瞪了蕭讓一眼,他真懷疑這家夥清不清楚現中.國的政治體製。通融?你以為菜市場買大白菜呢,還能便宜一毛兩毛的?沒好氣道:“通融個屁!你個渾小子成天就知道惹禍,心比你老爹當年還大。”
    蕭讓無奈的搖搖頭:“我這也是無奈之舉嘛,誰知道王世賢陰溝裏藏著這一手。”
    楊景浩鼻子喘著粗氣,他說歸說,心裏還是清楚蕭讓的難處的,倘若要是他年輕幾十歲,沒準做法還要不講理。現在他不過是站在長輩的層麵抱怨幾句罷了。不過這事兒說通融,還真是沒辦法,鄧家在上海就如同當年鼎盛時期的楊家一般,說句不好聽的就是山大王。不過上海那地方是經濟政治中心,其中利益關係複雜,鄧家不怎麽顯山露水罷了。可鄧家在位的老爺子光副部級別就有兩個,最高位已經跨進了中央核心權利,在上海可算是根深葉茂。他們請來的牛鬼蛇神,通融可不是那麽簡單,除非得跨過那個級數的掌權人才有資格說話。
    不過蕭讓很清楚一件事兒,那就是這事兒還並沒有達到等死的地步,要不然楊景浩也不會把他叫來,直接通知跑路不是更好。
    果然,楊景浩看了看蕭讓緩緩道:“不過這事兒你也別太擔心,政治上的事兒你是門外漢,我也算不得局裏人。王檀的意思很明確,巡查那邊他還能應付。劉清源在金陵苦心經營了這麽多年,說他在皇城裏沒有人誰也不會信。要想讓這群人下台,可不是隨便一個理由就能行的。”
    “楊叔你的意思是說沒問題?”蕭讓大喜,言語中透露著竊喜。
    “放屁!”楊景浩瞪了蕭讓一眼:“你見過那次紀委的人出來晃悠沒事情發生的?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把損失降到最小,這就要看上麵的如何下棋了,或者說要看劉清源抱的這顆大樹根紮的勞不牢靠了。”
    “那,楊叔,我該怎麽辦?”蕭讓這一中午都聽的雲裏霧裏的,搞了半天他都不知道自己該做啥,感情變了這麽大的天和他沒半點關係一樣,妞照泡舞照跳?
    “你這幾天回去安分點,別再鬧出什麽事兒了。以前和王檀方麵有過來往的痕跡能抹掉就抹掉,再有,把動手那人的工作做好,鄧家這次看樣子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楊景浩吩咐道,在這個敏感時期是不容再有任何偏差的。
    蕭讓點點頭道:“這放心,人是金戈做的,他是老江湖了,沒有問題的。”
    楊景浩抬頭一愣,想了想金戈這麽號人物,點點頭嘀咕道:“那還好點,那小子是個拿槍指著都問不出話來的狠角色。”
    這場博弈對於蕭讓來說確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衝擊,不過兔死狐悲物傷其類,金陵方麵不管是誰倒了,對於蕭讓的衝擊都絕對小不了。更何況,以鐵血手腕在上海黑白通吃的鄧一峰,蕭讓不相信這家夥的報複隻有這麽簡單的官方對決,不久後的一天兩人必定會刀劍相對。
    從會議室出來,蕭讓朝門口的葉子軒點了點頭轉身準備離開,走到拐角處的時候門口的葉子軒幽幽說道:“需要幫忙開口就好。”蕭讓腳步一頓,轉過頭看了眼葉子軒,笑容燦爛點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路過軍區總醫院時,在路邊看見了下班的周丫丫同誌,小丫頭還是像往常一樣走路出軍區然後坐車回家,也不知道這丫頭是怎麽想的,自己買個車多好,走路也不嫌累的慌。路過周丫丫旁邊的時候很自然的踩了腳刹車,搖下車窗看著悶頭走路的周丫丫道:“誒,妹子走路呀?要不要哥哥載你一程?”
    周丫丫轉過頭來,大眼睛驟然一亮,二話不說拉開副駕駛車門一屁股坐了上來,笑眯眯看著蕭讓道:“怎麽又是你呀,我難得幾回下早班,怎麽都能碰見你呀。你不會是在跟蹤我吧?”
    蕭讓沒心思和這丫頭鬥嘴,憋憋嘴道:“沒有,我今天過來看看楊叔。”
    周丫丫點點頭,忽閃的大眼睛一看就又想到了什麽事兒,轉過頭來看著蕭讓道:“蕭讓,你還記不記得上次你來醫院看的李蓮花?就是那個什麽蘇什麽的前女友?”
    蕭讓眉頭一挑,轉過頭問道:“記得啊,怎麽了?”
    周丫丫歎了口氣,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感慨道:“我覺得你那朋友沒和她在一起是對的,我前幾天聽說她吸毒被抓了,而且被抓的時候還是在賓館,衣服都沒穿。太傷風敗俗了,沒有一點女人的自愛。”
    “嗯?是麽?”蕭讓故作驚訝看向周丫丫,心想這丫頭是從哪得知這消息的。
    周丫丫長出一口氣,眼睛盯著互相纏繞的雙手,可惜道:“看來你還不知道呢,我也是聽我爸說的,李蓮花她爸是他朋友。真不知道一個做警察的爸爸怎麽會教出這麽個女兒……”
    一路上兩人就圍繞著李蓮花展開了話題,蕭讓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能和周丫丫這時候嘻嘻哈哈說一路,當把周丫丫送到小區門口時他猛然醒悟,減壓,絕對是減壓。和這丫頭說話確實能忘掉不少煩惱。
    蕭讓沒回公司,而是直接去了趟青玉堂。好久沒見寧夢了,這妞自從受了傷並且成功把蕭讓拉下水之後,整個人便閑了下來,退居二線享受生活。沒有了幫派的壓力,寧夢氣色好了不少,說真的,皮膚都光著了許多。蕭讓去的時候她正坐在客廳裏煮著茶,手裏端著一本書名極其青春的言情小說。見蕭讓進來連忙把書合上放進抽屜裏,略帶埋怨的打著招呼。蕭讓坐在寧夢對麵,端起桌上一杯不知道誰的杯子喝了一口,吧唧著嘴道:“這茶不錯,就是煮的有點過火了。”
    寧夢洋怒的伸出手作勢要打蕭讓,小模樣清純極了,看的蕭讓兩眼直發愣。寧夢感到自己失態了,立馬正襟危坐,不過在蕭讓麵前失去的形象再也換回不了了。
    蕭讓心情瞬間又好了不少,感情這美女都是不苦口的良藥啊,一顰一笑都能勾起男人的好心情。
    “夢姐,你這是重回青春呀?穿成這般,還有沒有一點大姐的樣子了?”蕭讓笑著打趣道,忍不住多看了寧夢兩眼,一件灰白色的體恤上麵印著一張大大的京劇臉譜,頭發簡單的紮成馬尾辮晃蕩在腦後,就這幅模樣說是個在校大學生都沒人敢懷疑。
    “討打你!”寧夢看了眼蕭讓端著的杯子,俏臉微微一紅,說話的同時又給自己倒上一杯。
    “夢姐我老啦,那不動刀,你還想我一個女人成天出去打打殺殺啊?打扮年輕點哪裏不好了……”
    “是是是,你年輕,你是我妹妹行了吧?”蕭讓笑著說道,寧夢一聽又作勢抬手,小臉被氣的鼓鼓的,感情這不管是什麽樣的女人都有可愛撒嬌的一麵呀。
    “對了,金戈在哪?”
    寧夢搖頭道:“沒呢,去堂口了,怎麽,有事兒?”
    蕭讓點點頭,把他安排金戈去解決王哲的事兒和如今的情況簡單說了幾句,苦笑道:“我上次就叫他出去躲躲,可這家夥死活不肯,但是這次情況不同,我想來想去他也隻聽夢姐你的話了。”
    寧夢一驚,皺眉道,這麽嚴重?蕭讓無奈苦笑一聲,聳聳肩表示事情就是這樣。寧夢眨巴著大眼睛看著蕭讓,出了這麽大事兒這家夥居然還能有心思和她打趣?看了看蕭讓棱角分明的臉龐寧夢突然醒悟,自嘲一笑,她還在用當初認識蕭讓的眼光看他,這麽多年以來蕭讓經曆的不比她少,遇這麽大事兒還能有靜氣,當真是成長了不少。
    “沒問題,他要是不出去躲躲風頭我收拾他!”寧夢皺著眉頭思索著事情的嚴重性,金戈對於他來說可並不是手下小弟那麽簡單,那是跟著她一起打江山過來的元老人物,還救過她命,她自然不希望金戈出什麽事兒。
    蕭讓端起寧夢給他倒上的杯子一飲而盡,再次吧唧著嘴搖頭道:“這茶真的煮過火了……”
    從青玉堂出來一路上蕭讓車開的很慢,腦子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一一過濾,如同放電影一般。從上次王要明在工地上放炸彈起,到王要明離奇被殺,再到這次王哲和鄧一嶺被幹掉,鄧一峰報複。這之間看著似乎並沒有聯係都是獨立的事件,但是蕭讓感覺這中間並沒有那般隔絕,至少王世賢就穿梭在這之間。蕭讓感覺這就是一張無形的大網,一步一步把自己包圍在裏麵,當發現時已經晚了,退路已經陷入了沼澤。
    剛走到中山路,蕭讓兜裏手機響起,是蘇定方打來的,蕭讓把車停在路邊看了電話半響後摁下接聽鍵放在耳邊。
    “怎麽了?”
    聽著蕭讓低沉的語氣蘇定方一怔,難道蕭讓已經知道了?他可是剛剛才聽王佳琳打電話過來說工地被封了,因為知道工地有民工看守,還特麽出動了特警支隊。
    蕭讓掛掉電話把手機丟在了副駕駛位上,冷著臉抬頭看向天空,黑雲壓城,金陵這是又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