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6一屍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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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得百年觀身後,功名利祿終成土。生前名和生後名,其實都差不多,對於蕭讓這種從小在操場撿了一毛錢硬幣都不方麵交公的雷鋒同誌,他並不稀罕那些莫須有的玩意兒。要了,多不了一塊肉,沒有,也不礙事兒。蕭讓尋求的生活不過隻是一個安穩,隻要身邊的人安好,一切都順其自然。
    手術室刺眼的紅色警示燈足足亮了三個小時,周丫丫爹才從裏麵出來,知天命之年的周大夫略顯疲憊,看了看往向他的蕭讓,緩緩點頭。
    手術非常成功,雖然病人傷勢拖延了很久,也沒及時手術,但大塊頭身體底子很好,扛得住。不過即便是這樣,周大夫還是不得不再往上截了一寸。壞死的肌肉裏藏了太多彈片,留著也是隱患,如果今後裝假肢,還是得一並切掉。
    蕭讓的心總算落下來,回來的路上蕭熊一直高燒不退,蕭讓很擔心這個還沒看夠花花世界的大個子就這樣一睡不醒。
    手術結束,天也亮了。背著個小挎包的周丫丫打著哈欠咬著油條來到醫院,剛好碰上正準備回去補覺的父親,還有一旁的蕭讓。
    “呀!爸,你啥時候來醫院的?”周丫丫大吃一驚,老爸啥時候走的她居然都不知道!
    周大夫笑了笑,疲憊的臉上掛著一絲慈祥:“你睡的那麽死,能知道就怪了。”
    周丫丫啃了口油條,想著老爸肯定沒吃,很不嫌棄的把油條遞過去:“吃點東西吧,肯定忙活了一晚。”
    周大夫接過多半根油條,看了看上麵一排淩亂牙印的油條,苦笑的咬了一口,揮手道別,他是真的餓了。
    蕭讓看著笑眯眯的周丫丫,心想在這個丫頭的世界裏似乎從來就沒有不開心,就算被醫院主任拉進辦公室臭罵一頓也能笑嘻嘻出來,心態好的稀裏嘩啦的,真不知道是好是壞。
    周丫丫像是看外星人一樣,一副老學究的樣子把蕭讓上下打量著,最後轉了轉大眼睛問道:“你想不想吃油條?”
    蕭讓心裏一暖,嘴角微微勾起:“你不給你爸了嘛,還有?”
    周丫丫露出個賊賊的笑容,從小挎包中掏出根包裝嚴實的油條,嘿嘿道:“吃過的給你估計也不會要,還是給你這個!”
    蕭讓一頓,喲嗬,還真有。
    “你這吃一根放一根的,是打算上班的時候偷著吃?”
    周丫丫喝了口豆漿,很不見外的點點頭,她這麽幹已經有些時候了,隻不過沒吃偷吃東西的時候都要背著點兒樓層主任。
    蕭讓也不客氣,接過油條,說了聲謝謝邁步離開,剛走出兩步,又直衝衝轉過身,一把搶過周丫丫手裏的豆漿,繼而再次離開,邊走邊說道:“誰說吃過的就不要了........”
    周丫丫張了張小嘴,眨巴著大眼睛看向蕭讓的背影,許久後無奈的攤了攤手,憋嘴道:“哎,我也沒辦法,你想吃就吃咯。”
    蕭讓這次回來,沒有刻意的瞞著誰,一切都很平靜。雲嵐在昨天就找了希古,也算是難為人希古了,一時間要抽出兩個多億的資金。
    金戈在蕭讓前腳出醫院,他後腳便跟上,他右臉嚴重燙傷,醫生給他簡單做了處理,建議他過半個月來醫院做個整容手術。金戈也就聽著,至於到時候來不來,就不清楚了。反正在他看來,這其實都無所謂。
    蕭讓沒開車,順著街邊慢慢走著,一邊走一邊解決手裏的豆漿油條。金戈跟了一段路,見蕭讓並沒有什麽重要的事兒,便拐彎朝青玉堂走去。
    走了五分鍾左右,蕭讓把空盒子袋子丟掉,本打算打個出租車回去,結果一抬頭才發現這一路走來居然都快到閶闔別墅區了,蕭讓想了想,不急著回去,穿過馬路朝別墅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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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慣了開車來的大老板蕭讓,愣是沒見過幾次步行過來的蕭讓,老遠看見,一個激靈從凳子上站起來,連忙跑出警衛室迎接。
    邊看嘴裏邊念叨:“你看看人大老板,穿的普普通通的,可人一出手就是好一個億白給,丟大街上還真看不出來。”
    蕭讓走到小區門口,從兜裏掏出煙遞過去,給門衛給激動的,恨不得自己多長兩天腿似得,連忙跑過去接住香煙,穩當的夾在耳朵上,心裏美滋滋的。
    直到蕭讓走遠後才把耳朵上的煙取下來,點燃,美美抽上一口,他娘的,又有個牛逼事兒可以在同行麵前吹噓了。
    順著小道兒一直往裏走,一路上人很少。想想也是,別墅區,又不是居民樓,偌大一小區裏才十多戶,而且還不是常住人口,半個月能看見一兩個熟人都是難得的。
    來到楊詩詠門前,蕭讓不自覺的停下腳步,看了眼撲滿灰塵的大門輕輕搖頭。女人心思,男人永遠不要妄圖去看透,因為你永遠也看不透。她們可能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原因而做出一些強烈的反應,這都不奇怪,楊詩詠的離開蕭讓多半能猜出原因,可他猜出了又能怎麽樣?這世界上有太多知道為什麽,卻隻能任由其發展的事兒。楊詩詠回不回來,都得看她自己。
    走過楊詩詠家便是蕭讓給自己準備的別墅,沒帶鑰匙,蕭讓繞到房子後麵,看了看二樓的窗戶,腳下微微用力,一躍而上抓住窗台,打開窗戶順勢跳了進去。房間裏灰塵很厚,一落腳便揚起灰塵,蕭讓拍了拍手往樓上走去。當他再次看見三樓上那間大床房時,頭一次沒有心潮澎湃的感覺,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激動。蕭讓也搞不清楚這是個什麽情況心態,不僅不喜歡,反而心底有一絲的厭惡。
    他還記得當初楊詩詠看見這間房時的吃驚表情,蕭讓想想就想發笑,楊詩詠當時肯定在心裏罵自己禽獸,估計禽獸都是輕的。
    回到蕭氏山莊已經快到中午了,大門口自然坐著老爺子蕭忠嗣,昏昏欲睡的表情萬年不變。
    “忠爺爺。”蕭讓緩緩走上前去,心思沉重。
    “回來了?”蕭忠嗣抬眼看了看蕭讓,看不出表情繼續道:“回來就好。”
    蕭讓抬了根凳子坐在邊上,一老一小年紀相差五十多,一人點燃根南京抽著。像兩個借著晌午太陽取暖的爺孫。
    蕭伯賢一行人先一步回來,老爺子情況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緩緩吐出口煙霧淡淡道:“蕭熊還沒死吧?”
    蕭讓連忙搖搖頭:“沒有沒有,隻不過右臂廢了,今後得裝假肢。”
    蕭忠嗣像聽新聞聯播一樣,麵無表情的點點頭,半響後緩緩道:“斷了就斷了,裝個鐵的還結實些。”
    蕭讓默默抽著煙不說話。
    “給家裏打電話沒有?這事兒你得和你爸好好說說。”蕭忠嗣踩滅煙頭,這回一次性損失四個先天高手,即便是對於底蘊深厚的蕭家來說依然是個不小的打擊。
    不用老爺子說,蕭讓自己心裏也清楚,四個先天高手,能擋下好幾百人全副武裝的部隊了,孰輕孰重他心裏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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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晚上,蕭讓還沒想好怎樣給自己老爹打電話時,許久沒回來的蕭萬山走進客廳。身後跟著薑夢雪,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麽法子把薑夢雪叫回來的。
    蕭雪不知道蕭讓回來了,還在公司加班,屋裏除了蕭讓雲嵐外,還有蕭伯賢四人。
    “爸,媽........”蕭讓驚訝起身,像個做錯事兒的孩子似的,心裏很愧疚。
    蕭伯賢四人同樣立馬站起身,低著頭站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出。
    薑夢雪看了看自己兒子,這一次她沒有像往常一樣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護著蕭讓,而是選擇沉默。就在幾個小時前,蕭萬山來到薑家找到她,隻說了一句話就讓薑夢雪乖乖跟著回來,“兒子回來了,他需要你。”
    薑夢雪承認,自己愛兒子比愛老公女兒都要多,從小蕭讓便沒少吃苦頭,蕭萬山越嚴厲,她就越心疼兒子。蕭萬山給不了的關懷,她就加倍硬塞給蕭讓,可到了今天薑夢雪才猛然醒悟,當年的小兔崽子已經長大了,是男人了,也該為自己的女人遮風擋雨流汗流血了。
    蕭萬山冷著臉站在客廳中間,沒誰知道他心裏想的是什麽。雲嵐見情況不對,話都不敢說,緩緩退進自己房間。
    “跪下!”蕭萬山終於開口。
    蕭讓毫不猶豫膝蓋一彎立馬跪下,異常幹脆,一旁的蕭伯賢幾人見此跟著立馬跪下,場麵極為震撼。
    蕭萬山瞥了眼眾人,冷冷道:“不是對我,是對沒能回來的弟兄!”
    蕭萬山忍著怒火走上樓去,留下一屋子跪著的大老爺們兒,薑夢雪站在客廳,深深看了眼低頭的兒子,心裏難受得要命,可她不敢也不能去拉他。不忍繼續留在客廳的薑夢雪捂著嘴跟著上樓,在來的路上她已經聽蕭萬山說了,死了四十多個人,多麽慘痛的代價!
    客廳裏,蕭讓跪著怔怔望著地板,相對於死去的兄弟們來說,他就算把膝蓋跪爛也遠遠不夠。
    晚上九點,蕭雪回家。
    剛加完班的蕭雪疲憊走進客廳,如今公司的大小事務幾乎全壓在她們三個女人肩上,不累不是假的,可即便是這樣,蕭雪依然逆來順受,不再像以前那般抱怨誰,身份不一樣,做事兒的心態自然截然不同。
    可剛一進門就看見客廳裏跪著五個人,蕭雪還以為是自己加班眼睛花了,再定睛一看,還真是!
    走近一些,當蕭雪看清跪在地上的是蕭讓後,立馬不淡定起來。
    腦子裏瞬間湧出太多的疑問,不過這些疑問都不要緊,重要的是他怎麽跪在這兒!蕭雪把手包一丟,踩著高跟鞋連忙跑了過來,也不蹲著,就學著蕭讓一樣跪在地上。
    “哥,你怎麽了,快起來啊!跪著幹嘛!”蕭雪帶著哭腔扯著蕭讓衣服,男兒膝下有黃金這誰都知道,能讓自己哥哥沒半點兒脾氣的跪在地上,這得出多大的事兒啊!
    蕭讓不動如山,膝蓋就像在地上紮了根似得。
    “讓他跪著!”聽見動靜的蕭萬山從書房走出來,站在樓上衝蕭雪喝道。
    蕭雪一愣,抬頭看見自己父親,當下確定了仇恨根源,暴脾氣一上來誰都擋不住,由於穿著職業短裙,手腳並用的從地上爬起來,小拳頭捏得緊緊的朝樓上走去,死死咬著嘴唇不讓眼淚掉下來。
    二樓書房,蕭雪瞪著自己老爹蕭萬山。
    “小雪,你別這樣......”薑夢雪難受的看著蕭雪,心裏很不是滋味。
    蕭雪沒說話,冷冷的看了眼自己老媽。薑夢雪一愣,心頭一陣歎息。
    “是你讓他跪著的?!”蕭雪看著蕭萬山,心頭委屈悲痛混雜。
    蕭萬山瞥了眼蕭雪,冷冷道:“這事兒你別管,回你屋去!”
    “憑什麽!”蕭雪奮力嘶吼,從小到大都是哥哥在保護她,這次不管怎樣,她也要給哥哥出一次頭!
    蕭萬山怒火被激起,大聲嗬斥道:“憑什麽?憑我是他爸!”
    “當爸你了不起啊!我哥受傷躺醫院的時候你怎麽不說你是他爸?他受罪的時候你怎麽不說你是他爸?現在在家裏當爸耍威風,你有臉嗎你!”蕭雪歇斯底裏的吼著,為了蕭讓,她能不顧一切。
    蕭萬山拳頭捏的吱吱作響,換做是蕭讓和他這般說話,拳頭早揮過去了。
    “你說什麽?!”
    蕭雪抹了把眼淚,冷笑道:“怎麽,你還想打我?我今天就說了!你不是當爸的嘛,你打,隨便你怎麽打!最好一拳打死我,來個一屍兩命!”
    此話一出,坐在一旁哭泣的薑夢雪淡定不了了,驚訝站起身跑到蕭雪跟前,盯著她的肚子問道:“雪兒,你,你有了?”
    蕭萬山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給驚的不輕,心頭的怒火頓時被肚子裏的孩子給衝刷的煙消雲散。
    蕭雪倔強的看著蕭萬山,一字一頓道:“讓我哥起來,不然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