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8所謂的當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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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聰明了,男人可就要費神了,老一輩總結出來的經驗還真是字字珠璣,這麽多年來蕭讓見識過的女人不算少了,聰明女人也有那麽幾個,可真還沒誰心眼能達到蕭珊兒此般地步。
褒貶參半,二伯簫燁煒從小精心養殖的花朵,鬼點子能少的了麽?這種女人蕭讓一項是敬而遠之,惹不起還能躲不起麽,如果哪位大俠能舍生取義收了這丫頭,蕭讓肯定得和他浮三大白。這娶回家的哪是媳婦兒,分明是給自己又找了一媽,別說在外麵彩旗飄飄,恐怕你頭上哪根頭發絲兒有分叉的苗頭她都能發現,也太可怕了。
蕭讓在蕭珊兒的威逼利誘之下,勉強答應了她一同前往金陵的願望,不過也僅僅是勉強罷了,倘若到時候能甩掉她,蕭讓會毫不猶豫的離開,不過看樣子幾率不大。
上午十點多,簫燁煒準時走進蕭讓房間,剛起床的他叼著根煙,一頭蓬亂的雞窩頭,胡子拉碴的模樣倒有幾分狂野的氣息。
“大侄子,我又來了!”人未到,聲音先傳來。
此時的蕭珊兒不管在幹什麽,都會笑眯眯的停下,然後乖巧的坐下,等自己老爸走進來後,找一借口開溜,很不道德的拋棄了蕭讓。
今天也不例外,蕭珊兒回到沙發上,裝模作樣的揉了揉太陽穴,打著哈欠說回房補覺。簫燁煒根本就沒注意到蕭珊兒的存在,坐在蕭讓對麵抽著煙。蕭珊兒朝蕭讓扮了個鬼臉,蹦蹦跳跳出去了。
“二伯,你這發型還真夠潮流的啊......”蕭讓哭笑不得的看著簫燁煒頭上的雞窩發型,無奈的打趣道。
簫燁煒不以為然,躺在椅子上曬曬太陽,慵懶道:“男人嘛,將就那麽多幹嘛。想當年我年輕那會兒,成天頂個雞窩頭還不照樣泡妞,比那些個把頭梳的油光水滑的娘炮魅力大多了,這叫成熟男人的粗狂美!”
蕭讓扯了扯嘴角,忍不住點燃根煙使勁兒啄了口。鑒於二伯還算有一絲道理的歪理邪說,他不打算發表任何意見。
“大侄子,聽說你下個月準備回金陵?”簫燁煒抽了半天的煙突然沒頭腦的問道,身子微微坐直。
蕭讓點點頭,也不敢順著二伯的話說下去,緩緩道:“要回去一趟,兄弟結婚嘛。”
簫燁煒像是個抓住人嫖娼把柄要勒索的砍頭客,臉上露出壞笑輕聲道:“你實話告訴二伯,是不是想這一去就不回來了?”
蕭讓一愣,心頭大驚,連忙擺手否認:“二伯你說什麽呢,我哪能有這樣的想法,我又不是上戰場。”
簫燁煒嘿嘿笑著,也不繼續拆穿蕭讓,伸手撓了撓估計都能長虱子的腦袋,自言自語道:“不想做就別勉強,人呀,不能太柔靜處下隨遇而安了,怎麽舒坦怎麽活。”
蕭讓咬了咬嘴皮,沒說話。
簫燁煒也不覺得自己的三言兩語就能讓蕭讓敞開心扉,畢竟這個蕭家如今很需要他這樣一個接班人。
在房間裏坐了會兒,快到午飯點的時候,簫燁煒起身離開,走的時候褲兜裏有意無意掉出一張名片,蕭讓走過去撿起來一看,連忙放進衣兜裏,環顧四周一圈。一陣蛋疼,這二伯都是啥品味水準,包小姐名片都能隨時揣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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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蕭讓總算能清淨清淨,回到臥室眯了會兒,如今回到蕭家他生活作息倒正常不少,每天早上蕭珊兒像是在門口站了一宿似得,一到點兒就來敲門,搞得懶覺都睡不好。
下午兩點,蕭讓從床上爬起來,揉了揉出門。
其實說白了,蕭讓如今在蕭家的職位就像是臨時班主任一樣,什麽都是他說了算。上到家族投資項目和基金運作決策,下到給幾個妹妹每天的壓歲錢,隻要他想管,都能一言堂的拍板。權柄滔天呀,偌大的一個家族都有他來掌管,說實話還真有些震撼人心的。不過也就剛開始那麽兩天,都後來就特麽煩了,啥都要他拿主意,忒無聊了點。
不過這一個多月,蕭讓算是把蕭家的產業大致摸清楚了,蕭家是從老爺子那一輩發起來的,這幾十年的經營積累財富已經不可估量。具體的數據蕭讓也懶得去算,也算不過來,但蕭家的主頭產業基本都在西部和南部。煤礦產業發展早就構建完畢,如今就是坐著數錢就行,再有便是新興能源和藥業集團,這三大產業便是蕭家的龍頭產業,都是日進鬥金的項目。至於其他小打小鬧的項目,比如房地產和娛樂業,即便是小項目,但隨便也比蕭讓自己的言上地產要強出許多。
睡完午覺,蕭讓按時踩點上班,這是蕭萬山給他做出的硬性規定,每天必須在辦公桌前待夠七個小時。蕭讓硬著頭皮待著,可七個小時至少有六個半小時都在無聊,任誰也受不了啊,搞得蕭讓最後不得不把家族的產業拿來解乏。
“哥,你下午有事兒幹了喲......”蕭珊兒像是個上班不怎麽積極的高中老師,夾著本資料走了進來,還一臉的壞笑。
“幹嘛?你別再拉著跟你下跳棋,沒空!”蕭讓果斷拒絕道。
“今兒不下跳棋,我陪你玩捉烏龜!”蕭珊兒笑眯眯的說道。
蕭讓挑了挑眉毛,不知道這丫頭片子又在整什麽幺蛾子,警惕道:“你可別逗我,我脾氣不好你是知道的。”
蕭珊兒笑的像個小狐狸,把腋下的一疊資料放在桌上,擠眉弄眼的說道:“這是上個月家裏所有人的收支情況,你看看吧。”
蕭讓一愣,原來她說的是這麽個捉烏龜。蕭讓癟癟嘴道:“捉烏龜,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小九九也給找出來?”
“切,我一個月用的錢也就夠買幾十斤豬肉的,你隨便查就是了。”蕭珊兒很不在意的搖頭道,她主要是想給蕭讓看看某些人的賬單。
在蕭家,所有的支出都是有家裏掌管,沒有分家,自然就不存在把股份丟給子女讓其自己生活。不過即便是這樣,平時很少回家住的一幫人也都在問家裏要錢,就拿最簡單的例子來說,蕭讓的小姑媽,他的老公便是某一集團的經理,他掙得錢不往家裏拿,但所有開銷都問家裏要,就連車子加油都好意思報賬。
蕭讓隨意的翻閱著,第一頁便是二伯簫燁煒的,看了看下麵的數字,微微咋舌,一個月就用了八百多萬,而開支項目將兩個,一是給子女,這還算合情合理,可第二個就讓人蛋疼了,兩個字,嫖資。蕭讓很佩服自己二伯的奇葩,這都敢明目張膽的報賬。
當看到第二頁時,蕭讓一下來了精神,自己三姑媽的賬單,下方的數據活生生的是一千三百萬!再後麵的小姑媽,喲,更牛了,兩千萬。
蕭讓沒細看,緩緩抬起頭道:“我說蕭珊兒,你這是讓我當鍾馗呐。”
蕭珊兒瞪著大眼睛裝無辜道:“嗯?什麽意思呀?”
蕭讓搖搖頭繼續看明細,在一千三百萬的賬單上蕭讓看見了一條有意思的東西,大概意思就是三姑媽丈夫快要晉升,所需要一些費用打通關係,八百萬。更扯淡的是,小姑媽賬單上所有的明細都很牛掰,一個月買了三套房兩輛車,隨性到了極致。
蕭讓不打算往下看了,這特麽都是些什麽玩意兒,一個月一兩千萬的往外拿,金山銀山也得被她們給搬空,真他娘的說的對,富不過三代。
“看到了?是不是很吃驚?”蕭珊兒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坐在沙發上玩著手指甲。
蕭讓扯了扯嘴角,問道:“以前是誰在查看家裏賬目?”
蕭珊兒平靜道:“我啊。”
“你?!”蕭讓眉頭一挑,有些哭笑不得。
“對呀!”蕭珊兒放下手指甲,繼續道:“家裏的賬單一直都是我在看,這種情況隔三差五就會有,我之前給爺爺匯報過,不過爺爺似乎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也沒辦法,隻能由著她們每次在我麵前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挑戰我的智商。”
“那你還給我看?”蕭讓愣神道。
蕭珊兒癟癟嘴:“我不看現在換了當家人嘛,萬一你有其他想法呢?”
蕭讓看著蕭珊兒,眨了眨眼睛,突然問道:“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特別看不慣兩姑媽?”
“是啊,怎麽了?”蕭珊兒大方的點點頭,她忍那倆吃裏扒外的不是一天兩天了,一抓住機會她便把氣發在兩妹妹身上。
“那就好辦,下個月起,不對,這個月起,她們的賬單你都打回去。”蕭讓大手一揮的說道。
“你說的?”蕭珊兒眉頭皺了皺,盯著蕭讓問道。
“我說的沒錯,但做,還得你去做。這裏麵的分寸,你應該能自己掌握。”蕭讓無奈的癟了癟嘴,補充道:“不過有一點,所有人的賬單都一起打回去。”
“這沒問題!”蕭珊兒哼哼一聲,抓起桌上的賬單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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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蕭家,平常是很少能夠大團聚的,蕭讓就不用說了,之前都沒回過家。除開蕭讓之外,也就二伯簫燁煒一家人常住在本宅裏,至於兩個女兒,嫁出去的人潑出去的水,有了自己的安樂窩後便很少回來,隻要一回來鐵定就有事兒。
當天晚上,兩位姑媽以及兩位姑媽的女兒,在晚飯前風風火火的趕了回來。
房間裏,蕭珊兒現在窗戶望著院子裏駛來的兩輛車子,轉過頭道:“哥,人來了喲。”
正抽著煙的蕭讓頓了頓,愣神道:“這麽快?”
來到飯廳,老爺子也有些許詫異兩個小女兒的不尋常回家,不過也沒多想,招呼眾人入座。
蕭讓和蕭珊兒來的比較晚,剛好趕上,一到飯廳蕭讓便察覺到了兩位姑媽異樣的眼神。蕭讓鎮定自若的入席坐下,故作驚訝的瞥了到了兩位姑媽,笑道:“喲,還沒看見呢,兩位姑媽今兒怎麽有空回家串門啊?”
蕭讓這話說的煞是刻薄,回家串門?這臉打的啪啪響。正看今晚吃什麽的簫燁煒琢磨出味道來,他能猜到是什麽事兒,因為他今兒下午也接到了女兒退回來的賬單。老爺子和蕭萬山神色自若,像是沒聽見一般。
其他人略顯尷尬,蕭讓三姑媽也不是個吃素的,要不然也不會著急忙慌的回家理論,陰不陰陽不陽的說道:“幾個月沒回家,都不知道家裏換了兩個當家人了,總得回來認認臉吧,不然別人都快不知道家裏還有我們倆姐妹了。”
蕭讓笑了笑不打算再說什麽,免得到時候連飯都吃不下。倒是一旁的簫燁煒不甘寂寞的幫著大侄子,嘀咕道:“喲,不容易呀,還知道是家裏人。”
“二哥,你這話什麽意思?”小妹開始不滿了,放下筷子質問道。
簫燁煒從小除了老子和哥哥,還怕過誰?脖子一挺,極其痞子氣道:“你聽到的什麽意思,就是什麽意思!怎麽,做得就說不得?”
“你!”小妹剛想爆發,被一旁的老三攔住,要說城府,老三比小妹要深的多,不管是對內還是對外。
“二哥,莫非以後這當家的還要換到你家的小兒子身上?你這麽激動幹嘛?”
簫燁煒眉頭猛的一皺,拍案驚起,所有人都被驚了一跳,特別是說這話的老三,從小她就沒少挨她二哥打,賊能下手。
“坐下!”
老爺子手中的碗往桌上狠狠一頓,就像講評書時用的驚堂木一樣,頓時鴉雀無聲。簫燁煒沒半點脾氣的坐下,老三老四臉上同樣青一股紅一股的。
老爺子有著一雙能洞察所有的眼睛,瞥了眼老三和老四,皺眉道:“你們倆說說,今天跑到家裏來找事兒,是為了什麽!”
老三老四對視一眼,老三咬牙道:“爸,你給評評理,往常咱家一直都是統一開銷的,可今天卻把賬單退回來了,說以後自己開銷自己負責,這是啥時候的事兒,是誰定的規矩,還是不是一家人啊!”
老爺子眉頭皺得更厲害了,不過並沒急著表態。
此時蕭讓緩緩起身,瞥了眼兩位姑媽,笑道:“兩位姑媽,敬你們是長輩,告知一聲,現在是我在當家,規矩,自然也是我定的。”
“你才回來幾天?你沒權利這樣做!”
“沒權利?”蕭讓冷笑一聲,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蕭讓走下座位,瞥了眼兩位氣勢洶洶的姑媽,不屑道:“兩位既然這麽理直氣壯,那不妨說說看賬單上的明細都是怎樣的,嗯?一個拿著家裏的錢給自己老公送禮打通關係,真當家裏是紅十字會?行賄都還能報賬?還有一個月買三套房兩輛車,想要錢也動動腦子行不?真當別人都是傻子啊?你們除了從家裏往外拿,何時為家裏做過什麽?說句得罪兩位的話,自古以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還真沒幾個像你們這樣腆著臉每月回來要錢用的!”
“還有,別以為你們這些年在家族各個產業上狐假虎威賺取的利益大家不知道,除了在這兒叫屈,你們還有什麽本事?賬單,不是隻退了你倆的,所有人都退了,今後都注意著點兒!”蕭讓俯視著兩位所謂的姑媽,真他娘的是豪門多敗兒。
看著兩位被嗆的說不出話的姑媽,蕭讓心中長歎,這也是他為什麽不願意來接班的原因。任何東西,在金錢的利誘下都會大打折扣,一個億不行,那十個億呢?一百個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