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我師父國色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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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裏走走,又覺得哪裏不對頭。
    這裏地勢比山外平整,但隻種了一個樹種,就像全世界的人都是雙胞胎一樣,看起來顯得重重疊疊無邊無際,讓人產生壓抑感。
    尤其是大風吹過來的時候,感覺像被埋在了林海裏。
    絲楊騎著摩托車在樹叢中艱難的穿梭,她不敢騎快,落葉太厚,萬一掌握不好方向撞在樹上,人倒是小事,車子壞了,很難再走回去了,這一段路和無人區沒什麽兩樣的。
    出了這片林海,眼前豁然開闊了,路也漸漸寬了起來,我嗅出了有人生存的味道。
    沒錯,白雲生處有人家,遠遠的望見了個村落,一個人在林間小路上急匆匆的走著,即將和我們迎麵。tqr1
    “絲楊,你是不是到這個村子裏拜師的?”我問絲楊。
    “別講話!你沒看到對麵那人,腋下倒夾著黑傘嗎?”絲楊扭過頭緊張兮兮的說,然後靠邊停了摩托車。
    我並不知道腋下倒夾著黑傘是什麽意思,好奇心頓起,伸出頭打量著那人。
    那人是個約摸六十歲左右的老者,穿著一套中山裝,一頭短發梳得很整齊,雙目炯炯有神,臉色略白,但是看起來很健康,整體顯得幹淨利略,讓人不由得想產生尊敬之情。
    他的腋下夾了把黑傘,傘柄朝前,腳步踩在落葉上,像踩在雪上一樣,發出特有的簌簌的聲音。
    老者走到我們跟前猛一頓腳,我張了張口想和他打招呼,但是被絲楊攔住了,隻好作罷。
    老者把目光逡巡到我的臉上,忽得眼神一滯,驚詫的吸了口涼氣,楞了一下神的功夫,馬上把傘柄換了個方向,低著頭從我們身邊過去了。
    等老者遠去了,絲楊才重新發動摩托車,載著我進了村。
    “絲楊,剛才是怎麽回事?傘怎麽了?”我還是放不下那個問題。
    “傘裏裝得是邪靈,見著不能說話,不然會起煞撲人,順著人的嗓子眼進五髒六腑,後果不堪設想。也不能正對傘柄走路,不然也會被附身,當然還有別的說法,我暫時隻知道這些。”
    “可是我們身上帶著護身符呢,怕它做什麽?”我不知天高地厚的說了一句。
    “拜托好不好,你那初級護身符我還真信不過!”絲楊揶揄了我一句。
    “下次不給你了!”我幾乎怒了,好容易有點成就了,竟被她一口否定了。
    這個村子比大褲頭村看起來要美很多,四處都是葦塘,水平如鏡,清澈見底,時不時有翠鳥從水麵掠過。
    房子不是竹子做的,而是磚瓦房,這裏的葦塘之所以多,想必都是挖土燒磚挖出來的吧。
    看著圍繞村子的這片蘆葦,我突然想到夢中的蒹葭之地,隻不過夢裏都是鋪天蓋地的蘆葦,並沒有人家。
    不知道它們是不是有所聯係呢?
    絲楊在一戶人家門口停了車,用方言問了問路,那家人朝另一處葦塘旁邊的第一家指了指。
    絲楊帶著我直奔那家人而去,走近了才看到門口坐著個六十多歲的阿婆,見我們過來,阿婆很客氣的站了起來,笑眯眯的說,“是不是來占卜看相的?當家人剛出去辦事了,要等一會。”
    “不是,我找元伯有別的事情。”絲楊和我下了摩托車。
    “那也進來等吧。”阿婆客氣的把我們帶進正房。
    房子收拾的古香古色,靠牆擺放一張很長的桌案,這桌案約摸三米左右,橫亙在房間裏,案上擺放著香燭果品。
    桌案上麵是兩幅畫像,左邊的是個美髯公,高冠博帶,雙目淩厲,清如鶴形如仙,氣質脫俗的很,無半點市井之氣,讓人產生想跪拜的欲望。
    右邊的一幅是個美少年,長發飄逸俊如雕刻,劍眉星目朱唇緊閉,雙眉微蹙,高貴中略帶淡淡的憂愁,使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撫平他的眉頭。
    兩幅畫裱的非常好,不曾顯老舊破敗之色,但仍看得出是有些年頭了。
    畫下沒有牌位,畫上沒有落款,不知兩位是何許人也。
    既然是主人掛在正堂的畫像,想必非常重要,我沒有多想,拉著絲楊鞠了三躬,阿婆挺高興的,向我們介紹說,這兩幅畫像是他們的先祖。
    我剛想向她打聽這兩位先祖的姓名生平,元伯回來了。
    我猛然發現,這個元伯就是我們進村之前遇到的那位老者。
    絲楊見元伯回來,狂喜一番,然後餓虎撲食一樣的撲了過去,“撲通”一聲跪在元伯的麵前,直接了當的說,“元伯,我要拜你為師!”
    這也太突兀了,我被絲楊雷得腦門上的汗都流了出來,略顯尷尬的站起身子。
    她的舉動讓我想起魯迅筆下的阿q,阿q當時也是撲通一聲跪在吳媽麵前,說道,“吳媽,我要和你困覺!”
    結果,把人家吳媽嚇得魂飛魄散,哭著嚷著衝了出去尋死覓活的。
    但是元伯畢竟不是吳媽,絲楊也沒要和他睡覺,所以,他和顏悅色的想扶起絲楊,“這位姑娘你快起來,我不收徒弟,就算收,也隻收男徒弟。”
    絲楊賴在地上不肯起,“為啥不收徒弟?收吧,一身本領別失傳了!看我長相雌雄莫辨,其實我就是個純爺們,不然你可以驗明正身!”
    暈!真是不忍直視,絲楊君你這太不靠譜了,性別這玩意能開玩笑嗎?你當是古代花木蘭祝英台呢?
    “元伯師父,我們從水泉來,我叫秦蓁她是何絲楊,我們都是無名小輩,不值得一提,家師名諱柳國色。”
    我趕忙上前救場,關鍵時候得把我那有名氣的師父拉出來墊底,不然人家怎麽會理我們兩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
    是的,我的師父名字叫柳國色。
    我第一次從絲楊嘴裏聽到她的名字的時候,驚得差點跪拜了,多麽霸氣側漏的名字,就衝這名字,我師父年輕的時候絕對是個風流人物,不知道怎麽混到無兒無女的。
    “哦?”元伯曲折悠長的哦了一聲,說了句,“失敬失敬!”
    他嘴裏說著失敬,可是並沒有多談關於我師父的話題,難道他是在客氣,其實並不認識我師父?
    “不知元伯師父可否收我的朋友為徒呢,她是個勤勉好學的——”
    “秦姑娘——”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元伯打斷了。
    “不是我不肯收她為徒,主要我們是家族門派,隻收本族子弟,絕不外傳,不能在我這壞了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