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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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我猶豫了一番,決心再為絲楊爭取一下,“元伯師父,我朋友誠心拜師,她天賦頗高,是可塑造之才,不知道能不能破例一次,不管您提什麽條件,我們都能答應。”
元伯搖了搖頭,“對不住了,這個是沒辦法的,還請秦姑娘帶你的朋友回去吧。”tqr1
暈!
我真被何絲楊氣吐血了,她也真是的,打聽到這裏有個厲害的陰陽師就跑過來,也不管人家收不收,這下白跑路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絲楊還抱著人家元伯的腿,跪著不肯起來,這不是小孩要糖吃,賴賴地就能要到的,我無奈的扯了她一把,“起來吧,回去再說。”
絲楊沮喪的站起身子,垂頭喪氣的走了出去。
我趕忙和元伯夫婦拜別,元伯遞給我一張符紙,“你們回水泉路途不近,怕是要交黑才能到,這一路上甚是凶險,山林天險,本來就是孤魂野鬼嘯聚之地,你帶上這個符,他們就會避讓你們三分,也好一路暢通無阻。”
我謝過元伯,剛想接符,卻被絲楊攔住了,她負氣的說,“不要你的符紙,我們也能平安到家!”
我明白她是傷到自尊了,其實這有什麽?
做買賣都沒有強買強賣的道理,何況是產生師徒關係呢!
但是既然她不想要,那就算了,我身上已經有自製的護身符了,我縮回手,再次拜別元伯,絲楊開著車,逃離似的風馳電掣而去。
一路上她都沒怎麽說話,看能真傷到心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幹脆閉口不言。
我也有自己的心事,元伯家的兩幅畫像到底是誰呢?那少年挺像玄蒼的,難道拜的是玄蒼父子?
因為絲楊不高興,我在臨走前也沒來得及問,算啦,也許不是我猜測的那樣。
開出林海沒多久,約摸翻了兩個山頭的功夫,天網慢慢的拉開了黑幕。
自從那天夜路被鬼攔之後,走這山裏的夜路我就有點發怵,也不完全是害怕,隻是覺得有點瘮人,與其夜裏和鬼糾纏,不如在家裏好好練我的圓光功。
雖然出了林海,但是這山上的樹仍然很多,風一吹樹梢沙沙的響著,聽得人頭皮發麻,後脊背冰涼。
樹上不知道棲息著什麽動物,黑黑的一團,受到摩托車光線的影響,眼睛折射出幽幽的光輝,好像監視器一樣,不懷好意的盯著我和絲楊的一舉一動。
突然,樹葉啪嗒啪嗒的響了起來,好像被什麽砸了一樣。
我定睛細看,原來是下冰雹了,樹上的動物淒厲的叫喊著,單調而刺耳,忽而撲棱楞的飛了起來,從我們的頭上掠過,落下一片鳥屎。
貓頭鷹,原來是貓頭鷹!
真晦氣,遇到這種報喪鳥準好不了,不祥之兆啊!
借著摩托車的燈光,我看到一些大小不一像冰雹一樣的東西,速度很快的從天上紛紛落下,不過暫時還沒砸到我。
這是什麽東西呢?
我正疑惑,突然,一個雞蛋大小的白色冰塊啪的一下砸到絲楊背上,然後彈到我的懷裏,冰涼徹骨。
“絲楊,咋回事啊?”我大聲問她,“這大夏天的,山裏怎麽還下冰雹?”
“不是冰雹!快把頭盔帶上!別砸著頭!”
絲楊把頭盔遞給我,我沒敢多問,麻利的帶上了頭盔,頭盔上傳來劈裏啪啦的敲打聲。
我把剛才彈到我懷裏的冰雹拿了起來,放在眼前一看,靠!日了狗了!
哪裏是什麽冰雹,明明是一快腳踝骨,我是學醫的我能看錯嗎!
奶奶的,天上下的確實不是冰雹,是骨頭!
“哪裏來的那麽多骨頭?誰家的墳被刨了?”我大聲對絲楊吼道,因為帶著頭盔,怕她聽不清。
“根本就沒墳,不需要刨!傳說這附近有個萬人坑,估計這些碎骨是從坑裏撈上來的!”
絲楊大喊著說,“你別和老娘說話了,我掌握不住車把了都,操啊,晦氣!”
“有萬人坑你怎麽不早說啊?”我氣得想哭,大半夜的在萬人坑旁邊經過,能有個好。
“隻是傳說,說是一千多年前燊國的萬人坑,是不是真的沒人考據過,但是目前看來,假不了!”絲楊吼了一聲。
那麽說這些骨頭是從萬人坑裏出來的了?
我腦子裏飛速的思考著,誰也不會無聊到去萬人坑裏撈骨頭,隻有一個解釋,一定有天煞鬼尊級別的鬼物從這經過,不然絕對不會出現這種腥風骨雨的,我那護身符果然沒用了,這下該怎麽辦?
“蓁蓁,你不要怕,過了這段路就好了。”絲楊膽大心細的一麵又彰顯了出來,她鎮定的開著摩托車,好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哈哈……哈哈哈……”
突然,一陣狂笑聲在山間來回飄蕩!
那音效讓人毛骨悚然,最強最震撼的環繞立體聲比起它來都弱爆了!
我被笑得頭皮發麻,渾身發冷!絲楊也抖了兩抖,車子歪了歪。
我天!這旁邊的山澗深不見底險不可測,別掉下去了,不然屍骨都存不住啊!
冷!好冷!又冷又嚇,我的牙齒咯咯碰撞,心髒好像慢了半拍一樣,血液都不能回流的感覺。
藉於尋找胡三段那晚的經驗,我們這次出發前都帶了防風服,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發生,應該不會冷的。
而如今,這種凍徹心扉的寒冷讓我差點就要成木頭人了,就是冬天被凍麻木了的那種感覺,掐一把都感覺不到疼。
我挨著絲楊的背,亦能感覺出她冷的瑟瑟發抖,天上的骨雨還在飄撒,時不時砸在絲楊的手背上,她的手洇出血來,漸漸有點控製不住車把了,摩托車打了個漂,差點衝下山崖。
“停!”
我急忙向絲楊發布命令,再不停,小命真的就要不保了。
狂笑聲還在延綿不絕,我真想看看,這到底是哪個野種發出來的笑聲,竟如此放蕩不羈!
“下,快!”絲楊聲嘶力竭的喊了一聲。
我不敢怠慢,連竄帶跳從摩托車上滾落下來,幸好這邊是山,如果掉到另一邊,非栽山澗下不可。
絲楊看我下了車,直接從摩托車上竄了下來,也不管摩托車的死活了。
“哞——”摩托車狂叫一聲衝向懸崖,咣咣當當的撞擊了一會兒,“砰”好像爆炸了,竄上來幾粒零星的火星。
我驚得目瞪口呆,頭皮發麻,心底蔓延出極度不祥的感覺——
車子沒了,我們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