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五章 但願長夢不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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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作為回報,他會把景遷還給你。”
    謝綰歌不太明白寇齊這番話的意思,在她閉關之前,寇齊明明還說過要補全陣法,用陣法將天道引入自己身體中,再與它同歸於盡。即便他突然發現自己的修為進程到了終點,再無提升的可能,那不是還有她嗎?可以打聯合戰術不是嗎?寇齊這一走,是打算就此放棄了嗎?還有他說將景遷還給她是什麽意思?
    謝綰歌覺得好像她閉關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翻天覆地的變化,神族大半消亡,寇齊放棄,赤夜要回神界……
    “我閉關了多久?”謝綰歌問赤夜。
    赤夜思索了一陣,答:“差不多一百年吧。”
    謝綰歌:“……”
    好吧,難怪覺得變化這麽大。
    “所以這次出關是達成目標了嗎?”赤夜問。
    “嗯。”
    她之前定下修為翻倍的目標,若隻是算上她自己這幾小百年的修為,根本用不了那麽就的時間。她所指的翻倍,是連同著從璃華那裏繼承覺醒的數千年的修為,短短百年就做到了,已經算是很快的了。
    雖然現在她的修為才勉強和景遷當初的修為差不多,也和寇齊的修為差不多,但已經完全夠看了。更何況,按照寇齊自己的說法,他已經沒有再精進的可能了,而謝綰歌則覺得自己似乎還有很大的進階空間。
    或許真的被寇齊說中了,她這個半神半魔的體質,很適合修煉也不一定。
    “我不太明白寇齊為什麽突然會放棄,現在我,你還有他聯手,或許是有和天道一戰的實力的。”謝綰歌希望從赤夜那裏得到答案。
    赤夜道:“寇齊並沒有說過要放棄,他隻是發現了自己的極限,而做出了更有利的選擇。有一戰的實力,不一定能贏呀,而且這個實力還是建立在天道尋到軀殼的基礎上,可等到現在,天道都還沒有選中軀殼。寇齊大概是想將贏麵盡可能的放大吧。”
    謝綰歌不置可否。
    赤夜卻突然起身,“好啦,妖界就暫時交給你了,我也要去當籌碼,增加贏麵了。不過……”
    赤夜一瞬間表現出很嚴肅的樣子,謝綰歌忙問道:“不過什麽?”
    赤夜故作深沉道:“不過嘛,你最好快點做好準備,雖然我說是說幫你拖延時間,但我可不確定能拖延多久,你最好在我死之前準備好我和你說。”
    說完哈哈大笑著離去,留謝綰歌呆愣在原地許久,才反應過來赤夜這最後是開了個玩笑。tqr1
    不過,也有真的成分吧。
    嗯,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謝綰歌覺得自己笑不出來。
    這種前赴後繼悲壯色彩的話題一點也不輕鬆,反而沉重得不行,即便是這樣玩笑的口吻,也沒能將這絲沉重打消。
    謝綰歌突然覺得夜有點涼,凍得她鼻頭都有些酸了。
    揉揉鼻子,謝綰歌沒有去看赤夜飛往神界的方向,起身回房睡覺,她不喜歡這種離別的感覺,就好像再也不見了一般。她發現自己背負地期望太多了,要她一個人扛下來,還會有些沉的。
    要是景遷還在就好了。
    都已經過了一百年了啊,要回來,早就回來了吧。
    謝綰歌終究還是不得不承認,景遷,是真的被埋在了檮杌之淵的岩漿之下。
    那麽匪夷所思,卻是事實。
    堂堂神界帝君,以他的實力,在岩漿中自保的能力是絕對有的。當謝綰歌的修為終於到達了和景遷同一個層次的時候,她才真的意識到,這樣的修為,在那些天災環境下其實是很難死掉的。
    可是偏偏景遷被埋在岩漿中的時候,是一個修為法力都被限製了的普通人狀態。
    命運就是這樣可笑,也就是這樣討厭,一步步將他們引誘進去一個早就挖好的陷阱之中。
    所以,謝綰歌才會這樣討厭那個給她,給景遷,安排這樣命運的天道。
    不過好在,她似乎離“能與天道抗衡”的程度又近了一步。
    謝綰歌做了一個夢,夢見她又去了檮杌之淵,她在景遷快被岩漿淹沒的時候,拉了他一把,將他拉入了水凝球中,她在夢中救了景遷。然後,她又夢到了蒼闌山,她在蒼闌山最高的那座山峰之上,皚皚白雪之間,抬眼偷看身旁景遷的側臉,俊美無雙。
    夢中她是璃華,她也是謝綰歌,她帶著數千年的,對景遷的愛戀與執著,救下了景遷,也救下了她自己的心。
    謝綰歌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才微微有些發亮,借著昏暗的天光,她看到景遷衣著襤褸地推門而入,向她走來。
    她想這真的是個夢啊,否則,景遷怎麽會是這般狼狽的模樣,即便是當初他死的時候,都依舊保持著風度翩翩的樣子。不過,這個夢真是長啊,她竟然真的夢見景遷回來了,即便是以這樣狼狽的樣子回來,她也好滿足了。
    她看到景遷抬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痕,將已經爛得不成樣子的衣袍脫掉,換了新衣之後,輕輕躺在了她身邊。
    是啊,這真的是個夢啊,這個夢真是一點也不寫實,景遷那樣一個人,怎麽會就這樣貿然躺在她身邊呢?她一定是太過於想念景遷,已經到了快要瘋魔的程度了吧,否則,她怎麽會做出這樣大膽的夢境呢?
    可是,她還是好喜歡這個夢啊,她曾經無數次夢見過景遷,或坐著她對麵書桌上看書,或帶著笑意坐在她身旁。可從檮杌之淵回來以後,她便再沒有夢見過這樣平靜的畫麵了,偶爾夢見景遷,也是他被岩漿深埋的畫麵,最終將自己嚇醒。
    謝綰歌想著,反正是夢境,她再大膽點又如何呢?她已經有一百年沒有好好見過景遷了啊,哪怕是在夢境裏。
    她輕輕朝著景遷的方向又挪了挪,脊背緊緊貼在了景遷胸膛上。她感覺到景遷將一隻手從她脖子下邊穿過,讓她枕著,一隻手輕輕放在了她的腰上。將她整個人都圈在了自己懷裏。
    嗯……她是如此喜歡今天這個夢,謝綰歌滿足地閉上眼睛,輕輕蹭了蹭景遷。
    就讓她再睡一會吧,在這個大膽而又滿足的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