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三章 那叫夫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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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綰歌不願再將清禹卷進來,現在隻是她與天道的鬥爭。
    “即便我想幫你,恐怕也有心無力了。”清禹笑道,“我將璃華送回異界的代價便是我回到深海。”
    清禹用修為將璃華送入異界通道,寇齊設在他身上的陣法便顯現了出來。他方知道,他能夠離開異界而感受不到痛苦,正是因為這個陣法。
    一個設在了軀殼上的陣法,寇齊確實對布置陣法有天賦。
    而這陣法的運轉需要靠清禹自身的修為,所以清禹才感覺離開深海之後,他的能力變弱了。隻因為這個陣法的運轉分走了他一部分修為,好在這個陣法並不消耗清禹的修為。
    而在他耗損修為將璃華送入通道之後,體內修為再支撐不住陣法運轉,他便隻能回到深海之中。
    “聽到這個消息……我竟然有些安心。”謝綰歌輕輕一笑,“你不被牽扯進來,我便放心很多了。”
    清禹也跟著笑了,“景遷他……”
    “我會將他救回來的。”
    清禹點頭笑道:“我知道,我隻是想告訴你,天道如今在景遷體內,並非魂元,而是意識,他的意識占據了景遷的軀殼……但好在隻是意識,隻要景遷的元神蘇醒過來,景遷便有可能回歸。”
    “大長老之前說,是因為景遷不是一般的神族,所以天道無法吞噬他的元神……”謝綰歌有些疑問。
    “他這個說法確實沒錯,若是換做其他的神族,恐怕連元神都已經被吞噬了控製了,而景遷不會。不過……你也不會。”
    清禹知曉世間事,所以他的話,自然是不會有錯的。原先大長老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謝綰歌也隻當是一個可以燃起她希望的猜測,如今又聽到清禹這麽說,她終是徹底信了。
    “你來便是為了它吧。”清禹憑空變出一顆蜃珠,遞給謝綰歌。
    這顆蜃珠比之前清禹給洛宸和顏溪的那顆看起來更加難得,通體雪白得幾乎透明,雖然不過一顆小珠子,卻能從中看出一整個世界,一個幻化出來的世界。
    謝綰歌接過蜃珠之後,清禹又輕點了一下謝綰歌的眉心,謝綰歌隻覺眉心一片清涼。
    “如此,你使用蜃珠的時候,便能意識到自己身處幻境之中,不會再輕易被幻境所迷惑。”清禹在謝綰歌眉心的手並未多做停留。
    “謝謝。”謝綰歌微微一笑,既然拿到了蜃珠,她便不再多做停留,按照夢境中預測的,她要盡快去冥界才行。
    還未等謝綰歌說出口,清禹便道:“我知道你現在定是著急去冥界,便不留你了,我送你吧。”
    清禹當先一步走了出去,謝綰歌跟在後邊,看著清禹的背影,心中竟為清禹感到一絲惋惜。
    或許原先他真的將朋友間的喜歡和愛人間的喜歡弄混淆了,所以對謝綰歌說話有時候顯得格外親昵,給謝綰歌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個弟弟一樣,雖然明明他們之間年歲差了許多。
    而如今,大約是清禹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對謝綰歌的態度依舊算得上親昵,隻是卻像是長大了一般。
    或許失去所愛,總是能讓人成長,隻是謝綰歌竟有些不忍心清禹這般長大。
    “若是有一日發現而來通往異界的通道,便去找她吧。”分別的時候,謝綰歌猶豫片刻,還是伸手拍了拍清禹的肩膀。
    “會的。”
    “若是那時候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千萬不要客氣。如果那時候我還活著的話……”謝綰歌收回手,轉身踏浪而去。
    “你們都會沒事的。”身後是清禹的聲音。
    雖然謝綰歌不知道那是清禹給她的安慰,還是清禹感知到的未來,但都不重要了,因為她也相信,他們都會沒事的。
    謝綰歌到達忘川的時候,一如她夢境中所見的那般。
    或者忘川從來都是這個樣子。
    乘著鬼差劃的渡船,謝綰歌一路望著忘川河中趟水而過的眾人,他們臉上表情早已僵硬,眼神黯淡。或許連他們自己都已經不記得為何而生的執念,卻依舊放不下。
    她也不知道自己何時放下了執念,或者說最初的執念早已經放下了,隻是到了後來,她又生了其他的執念,甚至執念越來越深。好在,她如今可以控製住自己的執念,而不會被執念所控製。
    抵達忘川對岸,謝綰歌踏上冥界的土地,心中暗暗慶幸,眼前成片的曼珠沙華嬌豔盛開,並非她夢中那般枯萎的景象。
    去往大殿的路上也偶爾可見鬼差和魂魄,她的心便更加安定了些。
    若她的夢真的有預知未來的效果,那麽,如今是否就說明了,其實天道還未來到冥界。
    她總算是快了一步。
    可等她到了大殿上時,才發現了不對,大殿正位上坐著的,是淩薇,而非冥王。
    而淩薇渾身是血,垂著頭,癱坐在正位之上。
    “你終於來了?”天道從正位陰影中,走了出來,似笑非笑地望著謝綰歌。
    謝綰歌朝前走了幾步,想要靠近些查看淩薇的傷勢,卻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住了。
    “怎麽?想過來嗎?”天道走近屏障,憑空一點,那屏障便顯現了出來。
    天道的手指在屏障上輕輕拂過,狀似漫不經心道:“可惜,憑你的實力,大概是過不來這屏障吧,不過,若是你求求我,說不定我便放你過來看看她是死是活呢。”天道說著,指了指正位上的淩薇。
    “冥王呢?”謝綰歌重重一錘那道屏障。
    天道則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冥王?你來的太晚了,冥王已經不在了。”
    “虧我還給了你一個預知未來的能力,可惜呀,你怎麽一點也用不好呢?”天道看著謝綰歌的眼神中滿是嘲弄。
    “你?”謝綰歌蹙眉。
    “可不就是我麽,不然你以為你為何能夠做這般有預知能力的夢?”天道做痛心疾首狀搖頭繼續說道,“原本還想著你能夠變得更厲害些呢,結果真是讓人失望啊。”
    “那真是抱歉了啊。”謝綰歌這句話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
    “你看,作為你不夠格的代價,冥王和她,就變成這樣了呢。”天道指了指淩薇,“我估計她也活不長了,都是因為你呢,真是可惜了。”
    謝綰歌緊捏雙拳,眸中漸漸泛紅,身上似有無形的火焰騰起。
    “嗬。”天道望了望謝綰歌這個樣子,抬手消了隔在兩人間的屏障,“總是要逼你一下,你才能顯現出來本事呀。”
    屏障消失,謝綰歌並不忙著對天道出手,而是幾步走到正位之上,檢查淩薇的傷勢。而天道亦不主動出擊,甚至微微側身,將謝綰歌放了過去。
    確認淩薇隻是受傷陷入昏迷後,謝綰歌才轉眼瞪著天道,“冥王呢?”
    “我不是說過了嗎?你來晚了,他已經不在了。”天道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你是問我冥王去哪裏了嗎?嗬,在我體內呀,已經被我吸收了呢。”
    “……”
    “想試試我新吸收的冥王的力量嗎?”天道抬手,朝謝綰歌勾了勾手指,“來呀。”
    謝綰歌翻轉手腕,月明劍出鞘,朝天道襲去。月明劍在謝綰歌手中舞出了一朵朵漂亮的劍花,而劍花之中,卻炸出了一朵朵小火苗。
    隻是無論是劍招,還是那些小火苗,都一一被天道躲過。甚至到後麵,天道將雙手負在身後,謝綰歌也未能占到絲毫上風。
    “嘖嘖,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呢,真是讓人失望啊。”天道一邊十分悠然的躲過謝綰歌的劍招,一邊歎息搖頭。tqr1
    就好似他如今是個正在測試謝綰歌武藝的師傅一般。
    這時一個鬼差恰巧進入大殿,在見到大殿正位上癱坐著的淩薇,已經兩個打得隻看得清殘影的人後,驚聲尖叫著朝外邊跑去,“來人呐,大殿有賊人闖入。”
    謝綰歌心中一急,她一點也不想將鬼差都吸引過來,即便是這冥界所有鬼差都出動,也不過是讓天道手中有添上幾條冤魂罷了。然而天道的動作卻比謝綰歌想得要快。
    他手指一點,那鬼差便被定住,而下一秒那鬼差的心智就已被他迷住,如同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緩步朝著別的方向慢慢走去。
    天道又躲過謝綰歌一劍,晃到了謝綰歌身側,將頭湊近了些,“危機解除,娘子可還滿意。”
    那張熟悉的景遷的臉,做出這般戲謔的表情,謝綰歌呆愣一瞬,下一刻便是無可抑製的暴怒。揮出的劍氣劃破了景遷一角衣袍。
    景遷撚過那處被劃破的衣袍,“哎呀,生氣了呢。不是已經成過親了嗎?叫娘子不喜歡聽?那叫夫人如何,嗯?”
    謝綰歌站立原地不動,瞪著天道。
    天道輕輕拂過衣袍破口處,將衣袍複原,踱步朝著謝綰歌走來,“怎麽,之前不喜歡我穿的紅色,現在連這件白袍都不喜歡了嗎?我記得景遷一直都著白袍的,不喜歡了嗎?”
    謝綰歌餘光望著景遷站到自己麵前,嘴角一勾,“即便你穿的和他一樣,你也一點不像他。”
    說話的同時暗運靈力,兩人腳下有陣法被催動。轉瞬之間,兩人便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方才謝綰歌站立不動的時候,便已經悄悄催動蜃珠,將現實與冥想世界相連接,不動聲色的在自己周圍布下了陣法。
    天道那幾步,正好走到了陣法之中。
    正中謝綰歌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