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八章 與妻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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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休息一會就好了。”
景遷因為強烈的痛感,在說這話的時候緊緊捏住了謝綰歌的手,將頭低下,不讓謝綰歌看見她如今臉上的表情。
他體內如今就好似有兩股極為強大的力量在相互抗衡,而他隻代表了其中一股力量,另一個則是天道。
自他覺醒之後,他與天道,誰能夠壓製住對方,誰就暫時取得了這具軀殼的控製權。
景遷在自願讓天道進入他身體之後不久,便開始進入了休眠,但自從進入幻境之後,他隱約感知到外界的情況,而再次經曆了張家那對老夫妻生死重逢之後,他接收到了謝綰歌傳達給他的信息。
想與謝綰歌完成婚禮的強烈欲望支撐著他,讓他在穿上喜服的同時戰勝了天道,重新奪回了軀殼的控製權。
但天道雖被壓製,卻一直在反攻,試圖拿回控製權,所以景遷一麵與謝綰歌完成著巫族的儀式,一麵還要不斷壓製天道的反攻。謝綰歌之前看到的他極力忍耐的景象並非錯覺。
兩股力量在體內較量,所帶來的衝擊,自然是由軀殼承受,占據了控製權的景遷則感受到了軀殼所傳來的痛感。
如今看著景遷蒼白的臉色,謝綰歌發現自己竟然什麽也做不了,隻能夠回握住景遷的手,默默在旁邊陪著他。
同時做好萬一的準備。
萬一這一次,天道奪得了控製權……
謝綰歌一向不太會安慰人,此時更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這樣的雲庭山太過於寂靜,與之前蒼闌山的熱鬧對比強烈。風吹草動夾雜著景遷略微粗重的喘息聲,傳入謝綰歌耳中。
天色漸漸暗下來的時候,景遷的臉色開始一點一點恢複,謝綰歌懸著的一顆心也慢慢安了下來。
景遷總算是有了多餘的力氣抬眼看謝綰歌,“讓你擔心了。”
謝綰歌癟了癟嘴,最終還是給了景遷一個笑容。
“還是最喜歡你這樣小女兒姿態。”景遷深深歎了口氣,伸手摸了摸謝綰歌的臉頰。
若沒有經曆這麽多事,讓謝綰歌能夠一直保持著當年小女孩的性格就好了。
看著景遷黯淡了一瞬的眼神,謝綰歌自是猜到了景遷的想法,但這樣的改變對謝綰歌來說並不算什麽壞事,如果不是以犧牲了那麽多的人為代價的話。
無論她如何變化,在景遷麵前,隻要他願意,她還是可以變回之前那個小女孩的。
“沒事了嗎?”謝綰歌別過頭不去看景遷那脈脈含情的眼神。
“還沒有和你洞房,怎麽能有事。”景遷的回答太過於直白。
若不是因為謝綰歌能夠清楚分出景遷與天道,她還真會懷疑這軀殼又被天道占據了。
但景遷說這話時,表現得太過於自然,讓謝綰歌有一種尋常夫妻間調笑的感覺,隻覺心動而未曾想之前那般屈辱的感覺。
或許,正是因為她是喜歡景遷的,所以對她來說,景遷的一切都是好的。而因為怨了天道,則覺得天道做的一切都是惡的。
即便他們所用的,其實是同一具軀殼。
景遷稍稍調試了一下身體,起身拉著謝綰歌步行至正殿門口,推門前,猶豫了一瞬,轉頭對謝綰歌道:“你先進去……”
“嗯?”謝綰歌一愣。
“我一會就來,你先進去等等我。”景遷說完,鬆了謝綰歌的手。
謝綰歌臉一紅,低頭推門,不去看景遷那意味深長的笑意。
餘光中見到景遷沿著回廊轉到了殿後,謝綰歌才抬腳進入殿中。
她之前在雲庭山時候住的都是偏殿,因為在她心中,正殿默認了就是景遷的居所。
而如今……
謝綰歌望著殿中一切,臉上是藏都藏不住的笑意。
景遷對幻境的控製並不比她差,不知道他是在什麽時候將這正殿布置成了新房的樣子。她還是第一次見這正殿殿內的樣子。
正殿被分成了三個部分,正中央擺放著桌椅等會客的擺設,正室兩側以雕花木門做了隔斷,但此時木門都是敞開著的。以紅紗做了隔斷替代。紅紗上皆用金線繡著寓意美滿的各種圖案。
謝綰歌揭開右邊的紅紗,映入眼簾的是同樣布置得喜氣洋洋的臥房。
臥房正中央的桌上放著一隻琉璃酒盞,一對琉璃酒杯,以及一些簡單而精致的糕點。四角擺放著鎏金燭台,燭台上正燃著龍鳳紅燭。而最裏側的床榻上掛著繡著龍鳳的紅紗床幔,龍鳳被整整齊齊碼放在床上。
謝綰歌半是歡喜半是嬌羞的從臥房退了出來。進了左側的紅紗之中。
左側是書房模樣,書房正中央擺放著書桌,兩側則是擺滿了各種古籍的書架。謝綰歌繞過書桌,將書桌背後的窗戶打開。
隻見書房窗口正對著雲庭山中那片白櫻花林。在雲庭山,似乎這白櫻一年四季都是盛開著的。謝綰歌伸手接住了一片白櫻花瓣,想起林子中似乎有一個和她很是有緣分的溫泉池。
要知道,她有好幾次九死一生的時候,都是在溫泉池中變得安然無恙的。
謝綰歌將身子微微伸出窗口,想看看這溫泉池在哪裏。
隻一眼,她便看到了窗口左側不遠處的那個溫泉池。白玉砌的溫泉池壁外沿鋪滿了落下的白櫻花瓣,水麵上也有許多花瓣順著水的波動上下起伏。
然後,謝綰歌便看到了半個身子浸泡在溫泉池水中的景遷。
……
謝綰歌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開眼,而後又忍不住偷偷轉過頭多看了兩眼。
景遷側身對著謝綰歌的方向,露在池水外邊的上半身線條緊致,膚色細白。披散下來的頭發微濕,有發尾垂到池水之中,幾縷發絲輕輕搭在肩膀上。
好一副美男沐浴圖。
謝綰歌一邊嬌羞地不好意思再看,一邊又被美色誘惑移不開視線。
眼見著景遷要從溫泉池中起身,謝綰歌才慌忙別開了眼。直盯著窗邊的雕花愣神。
景遷出浴的那一幕,謝綰歌雖然及時別開了眼,但還是模糊看見了幾分。方才腦海中不斷閃過那個算不上清晰地畫麵,倒是讓謝綰歌失了神,連景遷何時回來都未曾察覺。
“好看嗎?”
景遷的聲音在耳邊想起,下一刻,景遷的兩隻手臂便抱住了謝綰歌的腰,白櫻花的清香見縫插針鑽入了謝綰歌鼻孔之中。
被人撞破,謝綰歌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要掙脫景遷的懷抱。
“那個……我……我……我也去洗一下。”
謝綰歌微微垂眸,耳中回蕩著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
景遷本想要拒絕的,但看謝綰歌那害羞的樣子,到底還是鬆了手。
“好。”
謝綰歌如一陣風般奔出了殿外,當然也沒忘記在走之前將書房的窗子關上,卻錯過了景遷嘴角漾起的笑意。
在進入溫泉池之前,謝綰歌偷偷看了一樣書房方向,見窗戶緊閉,方才亂蹦的心才稍稍平複了一些。
在溫泉池中洗漱一番,謝綰歌起身時才發現,池外擺著兩隻精致的木盤,其中一隻已經空了,而其旁邊則放著折疊地整整齊齊的喜服。
景遷的喜服。
那另一個木盤自然是為她準備的睡袍了吧。
謝綰歌將紅色睡袍穿好,亦將自己那套喜服折疊整齊,放在木盤旁邊。
這紅色睡袍用得大約不是凡間的布料,整套衣服沒有絲毫接縫口,穿上身也無比舒服合適。
等謝綰歌穿好睡袍,朝大殿走去的時候,便看到了景遷迎麵走來。
呃……要不要把時間算的那麽準,他不會是偷看了吧?
謝綰歌微微汗顏。
“我沒有看。”景遷帶著笑意拉過謝綰歌的手,一同朝大殿走去。
……
謝綰歌覺得自己似乎又被看破心事了,真是有點小尷尬。
臨門一腳,謝綰歌的心意外的平靜了下來,跟著景遷,亦步亦趨。
進得臥房,景遷才鬆了謝綰歌的手。之前臥房桌上放著的兩個琉璃杯盞中已經被斟滿了酒,酒色透紅,散發陣陣清香。
景遷將其中一隻酒盞遞給了謝綰歌,而自己則拿起另外一隻酒盞。
這些禮儀……神界並沒有,女長老教她的也並不全,而奶奶早早便已經死去了,自然不可能教過她這些。
好在景遷似乎對這些禮儀都很熟悉,一直牽引著謝綰歌。
“生生世世,與妻白首。”tqr1
景遷說這句話的時候,嘴唇輕貼著酒盞,呼出的氣息都夾雜了悠悠酒香。
謝綰歌隻覺得喝下的不是酒,而是一整杯蜜糖,一路甜到了心裏。
合巹酒喝完,景遷從謝綰歌手中結果酒盞,放回到桌上。
謝綰歌微微仰頭,與景遷四目相對,目光中盡是柔情。
景遷略微思索了一瞬,下一秒便將謝綰歌攔腰抱起,朝著床榻走去。
謝綰歌的腦袋隨著身體的離地,竄出無數畫麵,又再下一刻變得空白。
景遷動作輕柔地將謝綰歌放在床榻之上,自己則坐在床側,附身望著謝綰歌。
俊美容顏占據了謝綰歌全部視線,披散的發絲散落,拂過謝綰歌的臉頰,有點癢,但謝綰歌隻抿緊雙唇不敢有所動作。
景遷嘴邊的笑意加深,手指輕輕撫過謝綰歌的眉眼,鼻尖,嘴唇,一路向下,停在了鎖骨上。
謝綰歌隻覺得自己的感覺在這時候似乎變得敏感了許多,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順著景遷觸摸過的地方擴散蔓延,遍布全身。
心中似有什麽被這酥麻感覺撩撥了出來一般,癢癢的,如同被貓撓一般。隨著這股感覺的出現,謝綰歌也沒有先前那麽緊張了。
景遷見到謝綰歌抿緊的嘴唇放鬆之後,才繼續動作,輕輕捏住鎖骨處的睡袍邊緣,順著睡袍邊緣慢慢下滑,手指有意無意觸碰到了謝綰歌的身體,讓謝綰歌如同觸電一般抖了抖。
景遷解開睡袍的動作不緊不慢,如同欣賞把玩一件珍寶一般。解開睡袍的帶子,謝綰歌如上好白玉雕刻而成的身體便暴露在了空氣中。
“綰歌?”景遷喚謝綰歌名字的時候,嗓音有些沙啞。
聽在謝綰歌耳中卻是一種撩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