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八章 高難度生存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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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綰歌拿著這兩尺的細竹竿,擺出一個起手式,因為身形不高,與這兩尺的竹竿配起來反倒正好,擺出的姿勢也像模像樣的。
“你是打算用這竹竿和我一決生死?”天道語氣中難掩笑意。
謝綰歌無視小流彥臉上不符年齡的嘲諷樣,冷著一張臉,反唇相譏,“用這竹竿便足夠了。”
如今她被這幻境中束縛了所有,沒有修為,沒有法力,好在那些劍法招式她還是記得的,也顧不上能不能有沒有用了,先耍了再說。
謝綰歌以竹竿為劍,動作輕盈,朝著天道襲來。
天道雖然也是小流彥這樣沒有長開的樣子,但幻境並不限製他。腳尖一點,便朝後退開了。謝綰歌自然是步步緊逼,迫得天道不得不出手,捏住竹竿的另一頭,翻手便將謝綰歌手中的竹竿奪了過來。
就是現在。
天道嘴邊得意的笑還未綻開,謝綰歌便就著那竹竿一推,借著反作用力,朝後退出一段距離之後,返身就跑。
她才不會蠢到憑著一根竹竿就要和天道拚命,否則結果是什麽她可是太清楚了。她的目的隻是為了能夠有機會脫身。
利用蜃王蜃珠製造出來的幻境,難得就難得在真實,而這真實即可以為天道所用個,也可以為她謝綰歌所用。
如今身處蒼闌山,她可是記得,她與奶奶曾經那個小院中,可是存放了許多巫族法器的。隻要能夠拿到,總是比一根竹竿要好的。
謝綰歌邁著小腿便朝著無比熟悉的方向跑去,在拐角時扭頭望了一眼之前的方向,小流彥還站在原地望著她,笑意深深。
闖入院中的時候,正好是族中各個晚輩在向奶奶行禮的畫麵,一個長輩伸手將“亂跑”的謝綰歌拉了過來,低聲吩咐道:“還要去哪裏呀,馬上就輪到你給奶奶行禮了,還不快整理一下衣服才是。”
謝綰歌低頭便見到了自己因為逃跑而顯得有些淩亂的衣裳,忙伸手拉了拉,整理好,假裝乖乖巧巧地站立在一旁,實則趁著眾人不注意便溜入了書房之中。
書房中不僅存放著曆代巫族的典獻古籍,還存放著眾多法器。tqr1
謝綰歌隨手挑了件較為趁手的兵器,謝綰歌在得到月明劍之前,一直隨身攜帶的佩劍便是這把。
隻是現在她身形還沒有完全長開,拿著這劍稍稍有些長了,不如記憶中那麽順手,不過,聊勝於無嘛。
就在謝綰歌準備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合用的兵器的時候,書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奶奶沉著一張臉便走了進來,“你果然在這裏。”
因著心中情結,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謝綰歌其實不想和奶奶有什麽衝突,即便知道這是在幻境中,一切都是虛假的,可她就是不願。
見謝綰歌沉默不語,奶奶以拐杖重重杵了幾下地,“現在我說話你都不聽了是不是,我說了多少遍了,這書房中的東西,你不要亂翻亂學,你怎麽就不聽呢?”
聽到奶奶這久違的話語,謝綰歌不覺喃喃道:“奶奶……”這大約是那時候奶奶對她說得最多的一句話,每一次發現她偷偷進了書房,都會這般說。那時候聽不出這話中暗含的關切,隻一味覺得是奶奶不願她學這些。
奶奶身後,書房門外慢慢圍了許多人。方才還在祝壽的眾人,隨著奶奶的突然離席,也跟了過來,而小流彥則站在了眾人前麵,淺笑著對謝綰歌挑了挑眉。
奶奶見謝綰歌的視線又飄到了別處,仍在絮絮叨叨與她念叨著,語氣也稍稍加重了一些。
謝綰歌隻覺得天道眼神中挑釁意味越來越濃,幹脆閉眼,在心中默念了數遍,“奶奶對不起”。
再睜眼的時候,便繞過了奶奶,不顧身後奶奶生氣的斥責聲,一把抓過小流彥的衣襟,從人堆裏擠了出來。天道也任由她抓著自己衣襟,跟在她身後,見她好像是下了決心般,無論身後奶奶如何呼喊,都沒有回頭。
直到了僻靜地方,謝綰歌才鬆了手,將手中劍抵在了天道的咽喉處,“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天道以食指輕輕點了點抵在自己脖子上的長劍,臉上笑意不變,“幫你呀。”
“我不需要你幫。”謝綰歌將劍又朝前送了一分,緊緊抵在了天道喉結處,“我隻要你告訴我,蜃珠,是從哪裏來的。”
“如此在意嗎?真是奇怪了,如今身處幻境之中,你關心的竟然不是與你一樣,進了幻境的景遷,卻關心一個遠隔千裏的人。”天道笑得意味深長,“難不成其實你與那蜃王,才是有不可告人的什麽秘密?”
“無恥!”謝綰歌怒斥。
她之所以會著急著想要確認蜃珠是從何而來,清禹是否有事,隻是因為相比起景遷,清禹在麵對天道的時候,會更加危險。但她並沒有什麽必要和天道解釋這麽多。
天道嬉笑著捏住了劍尖,“哎喲,還急了,這蜃珠自然是從你身上拿到的,我可沒有什麽閑工夫為了一顆蜃珠跑到深海一趟。”
謝綰歌聽他如此說,心中總算是稍稍安了些。隻是方才天道捏住劍尖之後,她便能夠感覺到劍那頭傳來的力道,讓她無法將劍再進一步,也無法把劍收回來。
“你就不好奇,我是如何從你身上拿到蜃珠的?”天道捏著劍尖,朝旁邊一用力,謝綰歌便已經無法再保持著方才的動作,隻得任由著天道的牽引,將劍歪到了一邊。
謝綰歌不答話,天道便笑嘻嘻地繼續說道:“從你那裏得到了這麽好玩的東西,我自然是要好好感謝你才是。既然這個幻境你不喜歡,要不要我給你換另一個,你喜歡什麽的,我給你變出來。”
謝綰歌將劍收了回來,驀地感覺有一股真氣自小腹地方竄出來,瞬間便流遍了她全身。這種感覺很是詭異,明明她現在頂著一副小孩子的軀殼,卻能夠感覺到肚子裏另一個小生命的動靜。
與此同時,方才還嬉皮笑臉的天道臉色也隨之一變。還未等他有什麽動作,原先還被他禁錮成小孩子的謝綰歌身形猛長,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仍舊保持著小流彥樣子的天道微微低頭,將視線移到謝綰歌肚子上,“看樣子我似乎還低估了這小家夥的實力呀。”
恢複了身形的謝綰歌隻覺得體內修為恢複了許多,提劍便朝著天道刺去。
天道將謝綰歌的招式一一閃過,才道:“真是無趣,我這樣好心好意,你卻每次都要和我動手。”
天道說話間,眼神一暗,謝綰歌隻覺得周圍幻境有些說不出的變化,而她體內原本在一點點恢複的修為,又在霎時間消失不見。
“還是你沒有能力和我拚的時候比較可愛。”
天道抬頭似笑非笑地望了望謝綰歌,似乎覺得這個身高差的對視有些奇怪,便索性也恢複了原身。
“這下舒服多了。”天道覺得自己似乎更喜歡這樣低著頭望謝綰歌,“不過,方才那小家夥突然做妖,反倒讓我想出了,給你一個什麽樣的幻境了。”
隨著一聲響指,四周環境開始變化,眼前的蒼闌山就像是被雨水淋過的畫卷,失了原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原。
天道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滿意的點了點頭,“我真是一點也不喜歡那個小家夥呢,所以,就當我送他一個見麵禮如何?”
語罷,天道的身形慢慢淡化,徹底消失在謝綰歌眼前。
荒原盡頭傳來陣陣嘶吼,然而謝綰歌現在除了一柄劍,什麽趁手的法器都沒有,又沒有修為,又沒有法力,就連方才突然爆發,助她恢複原身的孩子,如今也好像是重新睡過去了一般,沒有任何動靜。
一片荒原之中,沒有半點也可隱藏身形的地方,謝綰歌隻得將手中劍握緊。如果在這裏死了,也不會因為它是幻境就不作數的,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既然已經知道了她肚子裏的孩子是克製天道的那個人,天道很可能就不會留她了。讓她在這幻境中被禁製成了一個幾乎算得上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然後趁機再殺死她,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她如今隻能拚盡全力讓自己活下去,要麽找到這幻境的出口,要麽等到景遷找到她。
依天道先前的話,景遷應該和她一樣,都進入了幻境之中,隻是並沒有在一起。她相信,景遷隻要發現了是幻境,就一定會來找她的,她有這個信心,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她能不能撐到景遷找到她那一刻。
荒原邊緣,原先有嘶吼聲傳來的地方,如今慢慢升起氣團黑壓壓地東西,將那邊天空都遮住了大半。而這如同一大片黑雲的東西,正在朝著她這個方向迅速移過來。
離得近了些,謝綰歌便能夠聽到巨大的,無數雙翅膀撲棱的聲音。被這熟悉的感覺搞得有一瞬間的恍惚,謝綰歌臉色有些發黑。如果真是如她所想的那般,這天道是否也太惡作劇了一些。
等那黑壓壓一片蓋過頭頂的時候,謝綰歌臉色更黑了,不得不暗暗吐槽自己每一次預感都那般準。
原本該隻會出現在檮杌之淵的幻鵬,如今正成群結隊地出現在這荒原之中,還一副將她視為攻擊目標的樣子。
她知曉火是對付幻鵬最有效的辦法,但如今她半點法力都使不出來,別說弄點火,就是火星子都有些困難。
無數隻幻鵬在謝綰歌頭頂盤旋,將她頭頂所有光線都遮了個幹淨。無邊的陰影投射到地上。謝綰歌本能地橫劍在前,無意間瞥見,自己手上的因緣戒不知何時又出現了。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上次去檮杌之淵的時候,她應該還剩下了一些火係符咒。謝綰歌從因緣戒中將那些符咒取出,大概點了一下張數。相較於頭頂遮天蔽日的幻鵬群,她手中這點符咒完全不夠用。
秉承著絕不浪費的原則,謝綰歌將每一道符咒都用到了極致,盡量選在幾隻幻鵬緊挨在一起的時候將符紙射出,這樣便能夠用一張符咒將數隻幻鵬消滅掉。
然而即便是如此,直到她符咒用完,那幻鵬群也不過少了區區一小半的數量。
見謝綰歌手中已經沒了威脅,剩下的幻鵬自然是群起而攻之,隻一瞬就已經將謝綰歌圍得看不見了。